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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龙叔文馆 2017-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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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是 有 书 君 陪 你 共 读 的 第 94 本 书 」 从土而出,归于尘土 来自有书 10:52

 | 空手捕风 · 主播 | 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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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快看》之5分钟带你看完《荆棘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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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20日,我最好的朋友,得了癌症,在医院接受治疗。


2017年8月25日,我接下了《荆棘鸟》的拆书任务。因为她对我说:很喜欢这本书,期望有一天你能拆给我看。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怀着一种近乎虔诚和绝望的心情,来重新阅读拆写这本我从17岁便开始读,一直读了近10遍的书。


书页经过我反复地翻看,残破不堪,有些地方字迹模糊,蜷曲起皱,那是我的眼泪。


伴着南方雨季里刷刷不绝的雨声,我每夜坐在书桌前,手指不知疲倦地在手提电脑上敲打,逐字逐句,每一行都是我的重誓——我要你等着,等着看我的《荆棘鸟》,等着我实现你的心愿。



为什么是我


在拆书疲倦的时候,我会放下工作,走到窗前去稍稍站一会儿。那时,是我最牵挂你的时候。


你是否很痛,当穿刺的针扎进骨髓,当手术中被剖开胸腔,当肉身已成为负担,你是如何忍受的。


在给我发来的微信中,你没有提及那些疼痛,仿佛那不是你的经历,只是一部你坐在旁边观看的默片,没有叫喊、撕裂和无助。


你只是说:期待着你的《荆棘鸟》,像期待着自己的生产。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也许现在的我,就是那只终于把自己扎到荆刺上的鸟儿……


等我好起来,我要继续上班,读书,写字,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不会问那个每个正常的癌症患者都会问的问题:为什么是我?我是个不正常的人,一开始我就清楚为什么是我!


我知道,每一个读《荆棘鸟》的人都知道。因为我们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意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东西使我们痛苦的要死。


就像传说中那胸前带着荆刺的鸟,泣血而啼,呕出血淋淋的心而死去。因为它不得不如此,它是被迫的。有些事明知道行不通,可是咱们还是要做。


但是,有自知之明并不能影响或改变事情的结局,对吗?每个人都在唱着自己那支小小的曲子,相信这是世界从未聆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


咱们制造了自己的荆棘丛,而且从不停下来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是非常值得的。


在广大天地的芸芸众生中,每个人都有其既定的命运和轨迹,我们通过努力或许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却依然不知道生死这个玄妙的命题,不能改变癌细胞侵袭我们肉体的概率。


我们无法计算代价,只能不计得失,孤注一掷。


因为我们不愿意抛弃理想,不愿意营营役役,因为我们想要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所以我们只能如荆棘鸟一般,进入自己制造的荆棘丛,等待荆刺刺入胸膛。


我们不能问,为什么是我?因为那有可能是任何人。




2014年6月,我公公肺癌住院。我终日在医院陪着他。陪他穿刺、核磁共振、化疗,看他默默无语地承受着非人地折磨,知道他每夜在病床上辗转,忍受着剧痛一声不吭。


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的无奈和不舍,痛苦和希望。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我望过去,里面是深深的绝望和空洞。


那时我躺在他病床侧面的小行军床上,绝望地听着时间滴答,每流逝一秒,我就感觉他的生命在消逝一秒。


我只有爬起来看着窗外的霓虹灯,正对着窗户公园游乐场的摩天轮上传来阵阵惊叫与欢笑,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我在这里,他们在那里?明明很近,近到我可以看见他们的欢乐,为什么就处在了生死的两极?


我公公死后两个月,我至亲的舅舅死于脑梗,当我穿着同样的黑色大衣站在两个不同的墓碑前,我脑中反复重复的一句话就是:这太过分了!


那天我拆到《荆棘鸟》第9节:帕迪和斯图尔特惨死,菲的眼睛呆滞无光,直勾勾的。“这太过分了。”她终于说道。


仿佛时光倒流,历史重现,那一刻我又回到三年前,站在墓碑前喊着“这太过分了。”


原来人类的感情如此共通,没有人能摆脱生离死别对我们的撕裂;原来比“为什么是我”更锥心的是“这太过分了”。



刹那即永恒


公公和舅舅死后,我开车去色达。据说那里是离佛最近的地方;据说,在那里,可以看见天国的样子。


当我躺在色达最高的山上,晒着温暖的秋日阳光,俯瞰那些密密麻麻,如海洋般壮阔的红房子时,我突然就悟了——刹那即永恒这句话。


也许多年后我还会来这里,也许那些红房子依旧存在于它们恒定不变的空间下。可是那时的我,已不是现在的我,那时的太阳,也不是今天的太阳。


人生中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唯一的,不能复制的瞬间。即使我们可以旧地重游,可以在不同的时间拥抱身边的爱人,可是,再没有哪一个瞬间,能回到当初的那一秒。


就像我公公病危时,我驱车200公里赶到医院,握住他尚有余温的手,几分钟后,那只手转凉,彻底失去温度。我再也抓不到那种温度,可他偏偏就在我的记忆里永恒存在并且得以凝固。


刹那的美好可以换得永恒。所以荆棘鸟把荆棘刺入胸膛,才能歌唱出最动听的歌;梅吉把拉尔夫拥入怀中并得到他,才会此生无憾;菲生下帕克汉的孩子,才能在失望中坚强地活下去……


生命中的刹那,成就了永恒,为了那永恒,便不能惧怕疼痛。



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创剧痛去换取


人生如烛,心长焰短。在明知可为和不可为之间,我们为何还要尝试着改变、突破,追寻着也许付出巨大代价也寻不到的梦想和爱情。


拒绝平庸,是一种对生命的坚定,哪怕像烟花,绚丽过后归于平静,我们也要绚丽的那一刻。


那么在生命开始倒计时的时候,我们就不会后悔,那些没有坚持的无果。人生的烛火很短,我们的心很长。




《荆棘鸟》告诉我们的不仅仅是爱情的意义,更是一种人生态度,只有勇敢地、无所畏惧地迎接疼痛,拥抱疼痛,穿越人世的沼泽和烈火,才能拥抱美好。


所以,在文章的最末,我想对我患病的朋友说:我不要替你活下去,我要你和我一起活下去。


我们要一起:去看波澜壮阔的大海,去看白雪皑皑的山峰,去看青草碧绿的草原……


一起读书,一起写字,做一只胸口扎着荆刺的鸟儿,即使是绝唱,也要痛快地唱一次。


不管前路如何,让我安然地陪着你,踩着每一个细碎的脚步,勇敢走向无边的未知。别害怕,人世所有的结局都是殊途同归,我们终将从土而出,归于尘土。


有书君语:本周我们共读的书是《荆棘鸟》,“有一个传说,说的是有那么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所有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歌声震撼着人类的灵魂。


几代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情节跌宕且稳步推向高潮,人物真实可信……可谓魅力无法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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