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遗憾，自从弗格森退休之后我每次想写赛季小结，都面临着一种发自内心的郁闷，原因不言而喻。如今终于可以写点感受了，路易斯-范加尔带着一丝安慰完成了他这个并不成功的赛季，早在两年前的那个五月份我曾经写过《范加尔那些事儿》这么一篇文章，我到现在对他的评价还是一如此前所说：“荒诞里面透着严肃，节奏紧凑，高潮迭起，没有一秒钟不让人心情沸腾纠结蛋疼，没有一秒钟不把人的情绪掌握于股掌左搓右揉的。那些球队的传统可以丢了，威严可以全不要了，什么规则传统定理定律全部统统都给扔掉，到最后是球员全陪着他范加尔一个人玩儿，还玩得兴高采烈，玩得你死我活。” 曾经在我看球的早期见证了他二进宫巴萨的全过程，那段时期巴萨正值动荡，你可以说这是当时的球队主席加斯帕特造成的根源，但是球场上一成不变的343，让我觉得范加尔正是把这根源扩大化的诱因，乏力的德波尔，并不适应战术的奥维马斯，以及场上唯一拼命的小伙子普约尔，你可以看到老将起不了带头作用，中生代疲软迷茫，小将努力又保留希望。历史总是不断的重演，你如果还停留在战术层面对他的解析未免流于表面了，当同样的事情不断的重复发生的时候，毫无疑问那就是这个人的性格使然。 关于范加尔 “我希望人们心目中的路易斯-范加尔，首先是一个好人，一个坦率的人，我就是我。”这是范加尔的自白语，让法尔考停车步行为球迷签名合影，在巴尔德斯重伤后及时给出合同挽救他的窘境这些足以说明他没媒体说的这么十恶不赦，然而把范佩西下放预备队最终扫地出门，清理他不需要的弃将时却又冷酷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人品。在我看来，这两者并不冲突，正如范加尔自己说的，首先是一个好人，同时也是一个坦率的人，也就是在充当和善角色的时候不能忽略了他耿直不留情面，因为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是只洞房不拜堂的直面根源。让我们尝试去回顾一下他的人生，就会发现这个荷兰人出生在一个十一口之家里，在家庭顺位是老幺，上面四个哥哥四个姐姐，不敢说范加尔童年像小皇帝一样，但至少在兄弟们当中能得到很多的宠爱，这份宠爱也造就了他今后的说一不二。加之范加尔是先从体育学院学习，等到了快20岁才加入阿贾克斯二线队，比起一般球员这个年龄显得略大，也错过了一个职业球员从小本该形成三元意识体系，跳过了这一阶段的特殊成长经历让他今后职业生涯奠定了一个诡异的风格。  一般来说，现役球员包括日后成为主教练的球员，其三元意识体系包含了经验体系、知识体系、和认知体系。这套系统的核心是认知体系，足球认知主要是球员在球场上的直观感受，技术动作的感受，注意力的分配，和思维决策的变化；而经验体系则是通过不停的比赛，日复一日的认知来积累正确的经验，另外加上教练赋予的知识体系的指导修正，能在成长的路上正确前进。然而范加尔作为一个体育老师，他的黄金年华几乎花在了学习知识体系这一方面（也同他父亲是业余俱乐部战术委员会主席有关系，小时候受其影响），比起同队的克鲁伊夫，他的认知体系和经验体系显得严重不足，在阿贾克斯迟迟拿不到出场机会，最终选择了比利时球队安特卫普落脚，一到球队就不停跟主教练争辩，因为他的三元意识体系里面自己学习的知识体系已经趋于饱和，而且又认识不到自己本身技术和经验缺陷，所以面对教练的灌输而来的指导思想经常嗤之以鼻，这种状况伴随了他整个球员生涯。  上图是曾在鹿特丹执教过范加尔的主教练巴里休斯，他就直言不讳了：“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好像是他发明了足球这项运动，他绝对是有些自大。但在球场上，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他表现得很好。但作为一个人来说，他确实令人感到无望。像他这样性格的人，是很难让球队气氛十分融洽的。虽然我也承认日后这种情况有些好转，这也是为什么在我执教斯巴达的最后一年，我让他成为球队的队长。但还有件不争的事实就是，他永远没法成为我的朋友。” 话已至此，可以看出范加尔成名之后性格如此是由来已久的事情。当一名球员经历不完整的主帅执教球队时，特别是知识体系占了三元意识体系绝大部分的情况下，他往往在战术布置中有些脱离实际，难以推已及人的顾及到每个队员在这个战术中自身的特点，而只是机械的把战术要领一一细化到每个球员身上，具体的例子有里克尔梅，范加尔觉得他左路活动范围应该拓宽十米，从而覆盖到需要的区域来维持攻守平衡，完全当成一名边锋来要求；还有就是伊布，在阿贾克斯担任技术指导的范加尔也没闲着，开战术讨论会的时候对伊布的球场表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要求伊布多防守多参与跑动，最后逼得伊布指着他大骂：“我一直和巴斯滕一起训练，他对我的教导恰好和你相反，他说我应该把精力放在进攻和进球上，十号位置应该学会在比赛中合理分配体能。因此，现在我不知道该听谁的，是传奇前锋巴斯滕，还是你。” 所以结合本赛季，很多事情你就想明白了。在范加尔手下，一支球队必须像一台布满精密零件的机器，缺了谁都将运转不灵，一旦他找到他认为的取胜组合，那就不会轻易换下来，即便换，出发点也跟常人所想的不一样。在白鹿巷被热刺连干三球的赛后访问中，当记者提到为什么上半场换阿什利杨打前锋的时候，他如此回答道：“我想要增加后场的跑动，因为上半场我们没有进攻点，这就是换人的原因。”在那一场中，他的精密零件中缺少了”跑动“，所以要缺啥补啥，正好杨的特长之一就是跑动，他就这么做了，而完全不去考虑杨本身对前锋是否适应。所以现在对范加尔的功过是非不能单纯从大众的看法切入，如果你以他自身经历带入思考的话，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说了这么多那范加尔最大优点又是什么，人总是两面性兼具的，他的性格上的弱点一直是最大的缺陷，但他同样有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优点。穆里尼奥在传记中说过范加尔的专业程度让他震惊，训练的时间、内容、重点都规划好，自己只需按部就班在训练场实施就行了，看得出范加尔本质上更像一个体育老师，一个从十几岁开始就接触教练课程的人来说其战术涵养和对球员的思想开导能力是毋庸置疑，电视剧《兄弟连》中索尔坎贝尔中尉实战一塌糊涂，但不妨碍他把E连训练成王牌部队。  上图哈维对范加尔的评价足以说明一些问题，球员在完成认知体系和经验体系的过程中，始终处于被动的吸收过程，因而也难免收到经验诱导按章行事，得到的战术积累零碎而缺失。而范加尔最喜闻乐道的就是他的”哲学“，实际上这种调侃式的称呼却是极为重要的一点，就是把战术系统化概念化，此前一个例子就是萨基，把70年代零碎的区域防守的雏形整理深化，最终自成体系，直接改变了现代足球的技战术发展走向。范加尔没有萨基这般影响力，但是他的概念化的指导思想能够立即把战术知识有效的转化成战术技能，让稍微头脑活络点的球员醍醐灌顶。  范加尔自己也在采访中承认，如果队伍中所有年轻人都能感受到你的理念、文化教育和灌输，那么就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皆因年轻球员共事的教练少，知识体系有着很大的上升空间，给他们灌输哲学能够打开他们的思路，加速经验的积累。而成名已久的球员一来人生经验丰富，二来有着自己的想法和成形的特点，那么就算这个球员本身再配合，潜在的知识体系早已趋于饱和，让他无法有效的突破现有的思想桎梏，因此你可以看见很多球星在范加尔的手中发挥得不如U21的小将也是如此原因。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在更衣室一片欢声笑语中，总算为这个本不成功的赛季添加了一丝安慰，范加尔从酒店出来后接受天空体育记者采访说道：it’s over。是的，属于范加尔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性格使然让曼联交给了他的徒弟穆里尼奥。最后只代表我自己为其送上一句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关于穆里尼奥 关于穆里尼奥，我已经专门写过他的传记了，《[穆里尼奥列传]我自横刀向天笑，荣辱胜败尤萦绕》，在这篇帖子里我同样是从他的经历分析他性格的成因，穆里尼奥从开始进入教练行业，就被受质疑，在巴萨被人嘲讽为翻译，博比罗布森爵士承认，在当时那个年代，没有充分的证明下，是很难承认穆里尼奥真正的实力。因为足球圈子不比其他行业，本身较为封闭，那个年代的教练多数是踢而优则教，球员时代在圈子里已经积累起响当当的名声，因此转职当教练的时候，凭借俱乐部的人脉关系，名宿身份都能保证其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平台作为起点。 而穆里尼奥的问题则是，踢球的时候相当不入流，也不是主流联赛，第一份与足球相关的也仅仅是老爵士的翻译，一个从来没有在这个领域内有过说服力的年轻人，想要进入这个行当，当然是频遭白眼。他后来在葡萄牙独立执教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生的缩影，那会最早接替的是前拜仁功勋主帅海因克斯执教过的本菲卡，资历太浅了导致队中的许多老油条看不惯他，于是故意找队医请病假不参加训练，即便参加训练，也是以8分钟跑800米的态度进行的，可想而知穆里尼奥作为一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内心那种愤恨是多么强烈。而俱乐部的教练球探团队也是自成小集团，连比赛前的对手资料都弄不齐，让穆里尼奥只好委托大学同学帮自己弄球探报告。 在这种惨烈的斗争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穆里尼奥敏感而要强，也许是范加尔当初在他的身上看到自己被阿贾克斯遗弃的影子，一路以来对他照顾有加，在巴萨否掉了俱乐部给他安排的助理教练，直接启用穆里尼奥，并且对他倾囊相授，在穆里尼奥还没被炒鱿鱼的时候，你可以看见他跟范加尔交手前多次拥抱跟耳语，这个关系对于狂人来说，是很难得的。穆里尼奥继承了范加尔的一些特点，就是战术上相对成熟多变，但他跟范加尔所不同的是，范加尔可以为三后卫实验在联赛丢掉好几分，而他做不到，他更加成熟的向现实妥协，赢球至上，所有的战术不是为了哲学，只是为了胜利。 你可以在不同的战术安排中体会到他特有的风格，就是把宏观的对手球队风格微观化，通过破坏对手的每个细节来肢解他们的“三时段”（进攻、攻守转换、防守三个时段）战术发挥，说的通俗点穆里尼奥就是那种下五子棋专门封你路的家伙，然后自己突然就赢了。登峰造极的代表就是切尔西一期的打法，在穆里尼奥1:0主义贯彻英超的时候，弗格森曾评论道这个教练治理下的球队高度集中的精神和精确的站位部署让同行们感到十分吃惊。 有一个数据表明，在穆帅称霸英超之前，英格兰超级联赛场均进球是2.8个，而0405赛季踢完之后他们惊讶的发现整个联赛的场均进球居然变成了2.5个，场均下降0.3球。 这就意味着38轮每轮十场，一个赛季要下降114粒进球，而同期的欧洲联赛场均进球保持在3.0水平。但由于现在战术不存在难以应对破坏性，而且大家又善于学习跟针对，穆一期称霸英超两年后切尔西的比赛几乎成为了19家教练研究的重点课题，从第一赛季破纪录95分夺冠到第二个赛季91分，再到曼联崛起时的83分优势是逐年递减的。 而穆二期的球队就更容易被针对了，英超在大量资金注入之后，中下游球队的实力已经逐年补强，面对他们就算不死也得掉层毛。最重要的是这十年教练水平不是一个量级，0405赛季英超主教练是弗格森、罗布森、克里斯-科尔曼、布鲁斯、雷德纳普、麦格森、沃辛顿、库比利什、索内斯、阿勒代斯、斯特洛克、麦克拉伦、莫耶斯、奥莱利、凯文基冈、道维、还有桑蒂尼、贝尼特斯、温格和穆里尼奥，20支球队有16支是英伦三岛的教练把持着，而如今瓜迪奥拉、孔蒂、拉涅利、穆里尼奥、波切蒂诺、贝尼特斯、佩莱格里尼、范加尔、克洛普、马丁内斯等越来越多外籍教练加入，其中不乏当世top5的几位大拿，球队的间的鸿沟逐渐被弥合缩窄。现在穆里尼奥第三次回归英超，他要解决的就是自己战术变革的决心是否坚定这个大问题。上赛季在切尔西已经尝试过了，但是很快因为成绩出现波动就放弃了，以至于到第三年积累的问题集中爆发了。 还有一个常见状况就是有些人喜闻乐见的第三年“捉内奸”，实际上如果用管理学上来解释的话，穆里尼奥属于一种权威领导模式，作为一名急需复苏的球队建设中的追赶者角色，必须优于其他俱乐部的的决断权，才能比对手更快更狠的整合资源，把球迷、球员和俱乐部官员的兴趣、目的和由此需要产生的行动高度统一起来，这就是为何他一直钟情于英格兰的足球经理模式的原因。 然而这种模式有它的优势自然有它的弊端，当权威领导的专权传递出不希望受到下属挑战和不愿意倾听下属意见的信息时，会激发了球员在这个过程中对已经形成对权威的尊重和害怕，如果有球员提出抑制型建言的话，很容易的被领导错误归因为对其不满和挑战。视提出意见的球员身份地位而定，无足轻重的将会被甩卖，举足轻重的则会在更衣室拉起同盟分庭抗礼，最终造成俱乐部内斗，在皇马在切尔西都是如此。 曼联原本有一批功勋老将，不过都被范加尔几乎都卖完了，剩下的卡里克跟鲁尼都证明了跟三任曼联教练相处愉快，是球队的正副队长，所以穆里尼奥在曼联的更衣室将不会有挑战，他面临的问题还是上面谈到的战术革新决心问题。关于董事会  本赛季曼联的董事展现出的能力甚至比球队的排名还要让人失望，不过这都情有可原，毕竟爵爷内外兼修一把抓了27年，董事会也只是充当了商业开发上的角色，对于球队事务的管理可谓是俱乐部老板放权的典范。在去年Matt Lawton独家专访莫耶斯的文章中，被解雇的莫耶斯谈到了跟董事会的首次合作事宜。“在那个夏窗我们努力尝试引进新援，但是最后都没有实现。但是我们没有停止尝试，这也不是因为决策的优柔寡断。事实恰恰相反。媒体都报道过我们想签下法布雷加斯、贝尔和C-罗纳尔多。我刚上任的时候，他们正在就C罗和皇马谈判。我们与很多名球员走得很近，但是最后无一成真。当然，我没有在为此指责谁。我刚刚接替了世上最成功的主帅，新CEO也刚刚接替了足球领域里最知名的管理者之一（大卫-吉尔）。在两个岗位上来了两名新人，合作生疏想必也可以理解。”所以我们能够看到，在弗格森退休后，美国人第一次尝试着自己担纲球队规划职责，管理层独立行使转会大权，需要一颗巨星来安抚球迷的期待，结果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后来莫耶斯正式开始引援工作后，由于分权并且教练组本身意见分歧，结果拖到埃雷拉那个赛季没有转会过来，就搞了三个骗子冒充高层的新闻糊弄过去，热刺的老板证实有球队为了贝尔，出价比皇马还高，然后也因种种不切实际而浪费了好几周时间。  关于俱乐部管理采用集权还是分权的选择，《软科学》有一期的一篇名为《集权与分权管理的成本分析》里面有个比较有参考意义的建模。如图所示，随着分权程度越高，就会导致由于目标不一引起的成本越高，可以看出曼联高层在莫耶斯第一个夏天开始就没做好充足的准备，C罗拿不下就去贝尔，贝尔拿不下又传提亚哥，提亚哥被教练组否定后又选择备胎赫雷拉，从头到尾都没有明确可行的目标，使得四面出击处处碰壁，在有限的转会窗期间激增了时间成本，这也直接导致最后费莱尼的溢价压轴签约。  而到了范加尔，董事会开始有点成长起来了，放权让范加尔去搞转会，结果那个夏天，一大群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曼联球迷们排队给上赛季黑成炭的三德子生孩子的情形，我想各位不会忘记吧。然而经过联赛的考验，证明了法尔考已经难回巅峰，迪马利亚本就是巴黎被财政限制才来曼联身材曹营心在汉，加之范加尔买回来发现他并不能当成罗老汉来用，仅仅一个赛季就离去成为了最短命的7号。这就带来另一个问题，分权对立面集权程度越高，那么由于缺乏信息而引发的成本就将越高，当时范加尔本身就不太了解英超，因此所有引援都在既定的理想范围内设想的，不了解球员本身生理跟精神特点，不了解联赛的风格需求，最终导致买回来巨星也只能当花瓶。 弗格森也曾有过，那就是著名的野球之王贝贝，完全是被奎二忽悠直接买下来，结果是没想到球员基础技能如此差，当然了贝贝日后个人奋斗了那是后话，弗格森以前在买球员前首先了解球员精神属性，家庭状况，甚至不惜拜访球员的母亲，所以老头子大部分集权管理模式下的转会性价比还是相当理想，这得益于对信息的充分掌握。 因此我有理由相信俱乐部高层在穆里尼奥接手后会继续成长，在集权与分权的选择中，达到最大的双赢。转会费会给足，但是不会那么疯狂的投掷巨星，我相信跟阿布的专断独权相比，曼联董事会的在转会上还是能让教练买到自己心水球员的。但是也不要太寄托于俱乐部的操作能力，光转会操作上就跟尤文这种模范差了七八个拜仁的距离，成长的空间很大。 关于期望 从对莫耶斯跟范加尔的结果来看，董事会的标准非常一致，进欧冠是底线，达到底线之上则履行完合同，反之亦然。穆里尼奥作为一个已经在英超证明过自己的主帅，这个底线对他来讲应该不是很大问题，最大问题是他能否极力避免自己性格上的缺点带给俱乐部的麻烦。我之前曾经认为他第二回归英超已经趋于平静，没想到随后队医门、与温格的撕逼战，让我再次大跌眼镜，那时我就极其不想穆里尼奥过来曼联，场外的新闻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俱乐部的战绩。 我一直坚信的一件事就是一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三等人没本事没脾气，四等人没本事有脾气。安胖则是其中一等人的典范，夺冠解雇再多委屈，也就在自传中一笑置之，哪怕解雇也从来没有给俱乐部添麻烦。不过现在看来指望木鸟改掉他的个性是不可能的，只能希望他发脾气的时刻最好能跟球队战绩占优的时刻相吻合，做不了一等人做个二等人也算是有血有肉，就怕战绩不佳还要开战媒体让自己落了下乘。至此，作为一名曼联球迷，希望俱乐部赶紧重回正轨，新帅带着红魔重新扬帆，UNITED NEVER DIE！  《后天》里面有个片段，哪怕世界末日，我们都要为了曼彻斯特联干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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