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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儿只斤·忽必烈

 习惯狐独与黑暗 2017-10-10

孛儿只斤·忽必烈
郝经:今主上应期开运,资赋英明,喜衣冠,崇礼乐,乐贤下士,甚得中土之心,久为诸王推戴。稽诸气数,观其德度,汉高帝、唐太宗、魏孝文之流也。

董文用:世祖皇帝仁孝英明,睿谋果断。爰从潜邸,有志斯民,植根干而佐理皇纲,聘耆德而讲明治道。始平大理,再驾长江,过化存神,有征无战。迨其龙飞滦水,鼎定大都,革弊政以维新,扩同仁而一视。规模宏远,朝野清明。内则肇建宗祧,创设台省,修举政令,登崇俊良;外则整治师徒,申严边将,布扬威德,柔服蛮荒。加以圣无不通,明靡不烛,守之以勤俭朴素,养之以慈惠雍和。收揽权纲,综核名实,赏罚公而不滥,号令出以惟行。万汇连茹,群雄入彀,削平下土,统正中邦。慕义向风,声教实朔南之暨;梯山航海,职贡无遐迩之殊。方且开学校而劝农桑,考制度而兴礼乐。国号体乾坤之统,书画焕奎壁之文。罄所有而酬战功,不待计而救民乏。听言择善,明德缓刑。钦福锡民,遇灾知惧。得《洪范》惟皇之理,过周宣修政之勤。以致时和岁丰,民安吏职。盖帝德克周于广运,故至公均被以无方。可谓文致太平,武定乱略,继一祖四宗之志,兼三皇五帝之功。

朱元璋:①元自世祖混一天下,宽恤爱人,亦可谓有仁心矣。 ②昔中国大宋皇帝主天下三百一十余年,后其子孙不能敬天爱民,故天生元朝太祖皇帝,起于漠北,凡达达、回回、诸番君长尽平定之,太祖之孙以仁德著称,为世祖皇帝,混一天下,九夷八蛮、海外番国归于一统,百年之间,其恩德孰不思慕,号令孰不畏惧,是时四方无虞,民康物阜。 ③惟神昔自朔土,来主中国,治安之盛,生餋之繁,功被人民者矣。

邵远平:遂辟雄图,混一中外;德威所指,无远弗届;建号立制,垂模一代;崇儒察奸,旋用旋败;英明克断,用无祗悔。

毕沅:帝度量恢廓,知人善任使,故能混一区宇,扩前古所未有。惟以亟于财用,中间为阿哈玛特、卢世荣、僧格所蔽,卒能知其罪而正之。立纲陈纪,殷然欲被以文德,规模亦已弘远矣。

魏源:元之初入中国,震荡飘突,惟以杀伐攻虏为事,不知法度纪纲为何物,其去突厥、回纥者无几。及世祖兴,始延揽姚枢、窦默、刘秉忠、许衡之徒,以汉法治中夏,变夷为华,立纲陈纪,遂乃并吞东南,中外一统。加以享国长久,垂统创业,轶辽、金而媲汉、唐,赫矣哉!且其天性宽宏,包帡无外。阿里不哥及海都、笃哇诸王,皆亲犯乘舆。对垒血战,力屈势穷,一朝归命,则皆以太祖子孙,大朝会于上都,恩礼宴赉如初。当南北锋焰血战之余,或离间以侍郎张天悦通宋而不信。敕南儒被掠卖为奴者,官赎为民。所获宋商、宋谍私入境者,皆纵遣之而不诛。置榷场于樊城,通宋互市,弛沿边军器之禁。其长驾远驭如是。宋幼主母子至通州,命大宴十日,小宴十日,然后赴上都。除弘吉剌皇后厚待之事别详《皇后传》外,其母子在江南庄田,听为世业。其后文宗时市故全太后田为大承天寺永业,市故瀛国公田为大翔龙寺永业,直至顺帝末,始夺和尚赵完普之田归官,直与元相终始。宋之宗室如福王与芮等,随宋主来归,授平原郡公,其家赀在江南者,取至京赐之。此外宗室多类此。即奸民冒称赵氏作乱者,从不以累及宋后,其优礼亡国也如是。思创业艰难,移漠北和林青草丛植殿隅,俾后世无忘草地。又留所御裘带于大安阁以示子孙。武宗至大中尝诣阁中发故箧阅之,则皆大练之服。西域贾胡屡献牙忽大珠,价值数万而不受。宫闱肃穆,无艳宠奇闻。至元八年,平滦路昌黎县民生男,夜中有光,或奏请除之,帝曰:“何幸天生一好人,奈何反生妒忌!”命有司加恩养。伯颜伐宋,谆谆命以曹彬取江南不戮一人为法。其俭慈也又如是,非命世天纵而何?惟功利之习不能自胜于中,故日本、爪哇之师远覆于海岛,王、阿、桑、卢掊克之臣相仍于覆辙,盖质有余而学不足欤!

曾国藩:自古英哲非常之君,往往得人鼎盛。若汉之武帝,唐之文皇,宋之仁宗,元之世祖,明之孝宗。其时皆异材勃起,俊彦云屯,焜耀简编。

曾廉:世祖崇儒重道,而特进言利之臣,三进三乱而讫不悟,岂非其明有所蔽耶?然其不欲剥民亦审矣。殆以为自我作则,将上下均足,堪为后世经制也。呜呼!以世祖之仁,乘开国之运,而言利之弊,若此,然则利其有可言者耶?至其任中书枢密而重台纲,法纪立矣。国治民安是在知人哉!

孙中山:秦皇汉武、元世祖、拿破仑,或数百年,数十年而斩,亦可谓有志之士矣。拿破仑兴法典,汉武帝纪赞,不言武功,又有千年之志者。

屠寄:汗目有威棱,而度量弘广,知人善任,群下畏而怀之,虽生长漠北,中年分藩用兵,多在汉地,知非汉法不足治汉民。故即位后,引用儒臣,参决大政,诸所设施,一变祖父诸兄武断之风,渐开文明之治。惟志勤远略,平宋之后,不知息民,东兴日本之役,南起占城、交趾、缅甸、爪哇之师,北御海都、昔里吉、乃颜之乱。而又盛作宫室,造寺观,干戈土木,岁月不休。国用既匮,乃亟于理财,中间颇为阿合马、卢世荣、桑哥之徒所蔽,虽知其罪而正之,闾阎受患已深矣。

柯劭忞:蒙古之兴,无异于匈奴、突厥。至世祖独崇儒向学,召姚枢、许衡、窦默等敷陈仁义道德之说,岂非所谓书生之虚论者哉?然践阼之后,混壹南北,纪纲法度灿然明备,致治之隆,庶几贞观。由此言之,时儿今古,治无夷夏,未有舍先王之道,而能保世长民者也。至于日本之役,弃师十万犹图再举;阿合马已败,复用桑哥;以世祖之仁明,而吝于改过。如此,不能不为之叹息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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