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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朱者赤,元代倪瓒朋友圈的那些事儿(上)

 胖子y4ae3p4e1u 2017-10-11

近朱者赤,元代倪瓒朋友圈的那些事儿(上)

倪瓒,安处斋图

翻开中国美术史,我们一般了解的都是画家生平及艺术风格,很少有关于他们之间交往的片段。事实上,画家之间的交游与其思想、心态关系极大,对他的画风亦存在着重大影响。因此,弄清他们之间的交往情况很有必要,其中元代的倪瓒就是那时非常活跃、朋友圈亦很广的一位。

纵观倪瓒一生的交游人员,从身份上划分,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部分:一是出家方士;二是在职官吏;三是地方乡绅。出家方士的代表有茅山道士张雨。这是一位给予倪瓒诗画创作很多灵感的人物。在职官吏的代表有品位稍低、卓有声誉的张经。地方乡绅的代表有与之以“富”和“文”并称的顾瑛,以及晚年“隐迹”时期的知交徐达左。

仔细读一读还甚是有趣儿!


1.倪瓒与张雨

近朱者赤,元代倪瓒朋友圈的那些事儿(上)

倪瓒 水竹居

在元中后期,在浙西文坛以及道流享有声誉的张雨是倪瓒最为敬仰之人,两人年龄差别近三十岁。而年龄的差异却不妨碍建立“忘年交”的“师友”关系。在倪瓒的文集中,张雨是所见到的与之诗文往来最多的人物之一。其中一诗表明了他与倪瓒的交往之情:“华阳外史(张雨)诗、文、字、画,皆为本朝道品第一。虽获片褚只字,犹为世人宝藏”。

同时倪瓒也表达了自己与其的交情:此诗乃张伯雨外史访断江恩公所作者也,余(倪瓒)尝与外史有师友之义。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曾赴京师“面圣”的张雨,交游甚广,无论朝、野,名士辈都与之相往来,成为浙西“艺文”活动的中心人物之一。

由于张雨交游广泛,倪瓒直接或间接的有了更多和名士接触和交流的机会。他正是通过张雨的介绍,与胞兄倪瑛得以邀请元散文四大家之一的虞集,为倪文光撰写了墓志铭。由此,倪瓒与虞集相识与张雨分不开。

热衷文学的倪瓒不会放弃向文坛大家请教的机会,而虞集也对倪琳及其清阴阁印象颇深。 这从一些记载文献中也可看出,如“虞文靖公、张外史伯雨深相契焉”、“曾留阴阁斋中坐,共听莺啼入户枝。旧迹空看遗墨在,娟娟寒玉想幽姿”等。

倪瓒与张雨之间保持密切往来,在张雨处,倪瓒见及名士与张雨倡酬的诗文,总是爱不释手,即兴倡和。如“谷口路微山木合,湿衣空翠不曾晴。饥猿扳槛为人立,寒犬号林如豹声。小阁秋清听雨卧,长林日出采芝行。道心得失已无梦,沐发朝真候五更”。这样的情形不在少数。

事实上,由倪瓒长兄倪文光与“玄中真师”共同修建的玄文馆,既是倪瓒“读书究道”之处,也是张雨“光顾常往”之所。相关文献也曾记载:“(文光)即弓河之上,作玄文馆。祠老子而事之,附以尹子、亢桑子、庄子、列子,规制弘敞”、“余友玄中真师,在锡之东郭门外立静舍,名玄文馆。幽洁敞朗,可以闲处。至顺壬申岁六月,余寓是兼旬,谢绝尘事。游心澹泊,清晨栉沐竟,终日与古书、古人相对,形忘道接,悠然自得也”。

在玄文馆中,倪瓒向张雨学习研道之事,,而云林堂则是倪瓒接待文友,饮酒赋诗的雅集场所,张雨也经常参与这里的集会。“青苔网庭除,旷然无俗尘。依微樵径接,曲密农圃邻。鸣禽己变夏,疏花尚驻春。坐对盈蹲酒,欣从心所亲”。

提及两人的相交,,张雨初次造访倪瓒的情形不能不提。倪瓒的接待颇有特色。在获悉张雨来访后,倪攒出见前“沐浴更衣”,以致耽搁了会面的时间,还曾引起了来客的疑惑。当询知事情原委时,张雨深受感动,而这也奠定了两人日后成为“知契”的基础。

2.倪瓒与张经

近朱者赤,元代倪瓒朋友圈的那些事儿(上)

倪瓒 梧竹秀石图

在倪瓒的交游圈中,与其来往密切的在职官吏,当数张经(字德常)。在《清阴阁集》中,倪瓒所作酬答他的诗文即达十多首。说来,倪瓒的这位好友虽然在史书记载甚少,但在同时代的文人圈中的地位确是显赫一时。张经经历了元末、明初由民到官、又由官到民的起伏过程,而从相关的记载来看,倪瓒一直与他保持着堪称“密切”的联系。

与众多好古的文人一样,张经喜好书画,他的草堂也有珍贵的收藏。这不免成为心有所钟的倪瓒来到良常草堂的原因之一。

两人的熟识,宜兴王仲德家应是两人结缘的地点。一方面,王仲德为张经之父即张天民任教的东家。“囊予客荆溪,主岳仲远。仲远中表多姻戚,若君仲德,其一也。仲德以宋阀阅居州市,时延金坛张天民先生训伤其子弟”。王家为世家大族,崇尚风雅,古鼎名彝,收藏丰富,远近闻名:义兴王仲德老先生,平日诚实喜静,惟好蓄古定窑、剔红、旧青、古铜之器,皆不下数千络,及唐、宋名画亦如之,独无书册法帖耳。

另一方面,倪瓒与王家熟识已久,这是他在给王仲德的侄儿王光大(彝斋)的书信中提及:(倪)瓒获交于高门几二十年矣,深魏迁缪粗疏,与世相左,但受知于贤父子则深耳。在文化氛围浓厚的浙西地区,王氏丰富的收藏,成为一时文人名士观赏留连之所。而慕名前往王仲德家的宾朋,也会“顺道”前往张天民处。“荆溪王仲德以故宋将家子孙博古嗜学,延致金坛张天民先生于其家。德常,盖先生子。”由辈分而言,王仲德实远在张经之上,然而其友既在过访之余,到其家饮酒赋诗,可知张经能与其父辈为忘年交,确非常人。

作为长辈,倪瓒信任张天民,苦乐皆向他倾诉。至正二一十三年,相伴几十年的妻子去世时,倪瓒已年近花甲,老而失妻,倍感伤感,他在写给张天民的信中表达了丧妻之后对自己人生的感悟:“仆罪衅所积,而我室人亦成长往,,哀摧硬塞,大不可言。日月不居,奄蹄两月,依依故物,触事损心。奈何,奈何!以世缘言之悲叹,何能有已。若以法眼观之,则我此身诚亦无有。此宗少文,所以三复至教,方能遣哀耳。襄事粗毕,大山长林之思,此心己群于鹿泵间矣”。

张纬亦与倪瓒倡酬往来:纬字德机,(张)经弟,自号荆南山樵者,徽居盐桥。以教授为业。屋之西隅有轩翼然。名曰艇斋,胡梯为篆二字,使张与屋壁。

又据史载“元镇交惟张伯雨(雨)、陆静远(德源)、虞伯胜(堪)及觉轩王氏父子(王子明、王光大)、金坛张氏兄弟、吴城陈惟{宣}[寅〕、惟允、周正道、陈叔方(陈方)、周南老,其它非所知也”。’这里的“金坛张氏兄弟”即为张经、张纬。张经的儿子张以中,则是倪瓒的“小友”。倪瓒对于他关爱有嘉,称他为“以中兄”。绘画艺术上,倪瓒给予他精心的指导,告知自己的体会。正所谓“密雪初晴僧舍深,地炉活火酒时斟。张家公子清狂甚,冒冷看山意不禁”。

3.倪瓒与顾瑛

近朱者赤,元代倪瓒朋友圈的那些事儿(上)

倪瓒《静寄轩诗文卷》

在提及元末“富且风雅”人物的时候,人们总会把倪瓒和顾瑛(字仲瑛)相提并论:“按元末倪云林、顾阿瑛,皆以风流相尚。二人资雄江南,亭馆声妓,妙绝一时”。倪瓒乃顾瑛的远亲,而与张士诚僚佐的关系也约略仿佛:倪瓒,字元镇,毗陵人。酷好读书,尊师重友,操履修洁。家有云林隐居,与予(顾瑛)有蔑草之亲。这两位有着远亲关系的富豪,皆曾为元末文人雅集的“赞助者”。

倪瓒与顾瑛在玉山草堂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书信则是联系的主要渠道。由于倪瓒和顾瑛处都是文人雅集的场所,来往与两处的友人往往成为两人的信使。“芙蓉着花已烂漫,浊酒弹琴聊少停。数声别鹊隔江诸,一醉秋风空玉瓶。况当宾客欲行迈,忍使风雨即飘零?攀条掇英重惆怅,但愿花下长不醒”。

顾瑛生性好客,曾多次邀请倪瓒。“累辱见招,规往而每不果”。至正八年的一次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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