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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复国是呓语还是蜀人幻想

 VJF2 2017-10-15

 

魏国灭蜀以后,钟会诬告邓艾图谋不轨,当邓艾被押走,钟会以为军权在握,于是自己起兵造反。邓艾想利用姜维及他所统领的蜀兵,发给他们铠甲武器,想让他们作为先锋部队进攻魏国。督军胡烈散布谣言,说钟会要尽数坑杀魏兵,结果引起士兵哗变,将姜维和钟会杀死。姜维为什么要为钟会所用?一般说是姜维知道钟会心怀异志,想说服他诛杀北方所有的将领,等事情成功以后,再杀钟会,将所有魏国士兵坑杀,这样就会恢复蜀汉国的江山社稷。还说是姜维给蜀主刘禅写过密信,让他再忍耐数日的耻辱,他就可以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结果事情不成,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蜀人都伤感不已。

那么,姜维有可能恢复蜀国吗?如果没有这种可能,蜀人又在幻想什么?

公元263年,刘禅投降以后,又命令姜维向钟会投降。钟会心中有反叛的意向,他借邓艾以皇帝的名义擅自行事之机,秘密告发邓艾有造反迹象。钟会忌惮的人只有邓艾,当朝廷下令用囚车押送邓艾回京城时,魏国在蜀军队全部归钟会统领,钟会于是决定谋反自立。钟会想命令姜维率领五万人从斜谷出兵,充当前锋,他自己率领大军跟从在后,到了长安后,命令骑兵从陆路行进,步兵从水路行进,沿着河流由渭水进入黄河,预计五天可以到达孟津,与骑兵在洛阳会合,短时间之内,大局可定。恰在此时,钟会接到司马昭的信说:“只怕邓艾或许会不接受征召,眼下派遣中护军贾充率步兵骑兵一万人,直接进入斜谷,屯驻在乐城,我亲自率领十万军队屯驻在长安,相见的日子不远了。”钟会接信后大吃一惊,知道司马昭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是公开起兵,假传太后有遗诏,要他罢免废黜司马昭。

钟会将魏国军队中的护军、郡守、牙门将督以上官员全部关押,想另派亲信代领各军。他把城门宫门全部关闭,派军队严密把守。

姜维想让钟会杀尽北方来的各路将领,自己再趁机杀死钟会,活埋所有魏国兵士,再拥立汉国君主,秘密写信给刘禅说:“希望陛下忍耐几天的羞辱,臣下打算让国家在危难后再安宁,日月在黑暗后再现光明。”钟会想听从姜维的话杀死各将领,然而又犹豫,决定不下来。

将军胡烈之子胡渊煽动说,钟会准备将北方的将士全部杀死,所以各将领的亲兵们不约而同地杀入城内,反将姜维和钟会杀死。

当初,姜维知道钟会有异志,想促成他的叛乱,就劝告钟会说:“听说你自平定淮南以来,谋划精密准确,从来没有遗漏差错(算无遗策),晋的大业昌盛,都是你的功劳。如今又平定蜀汉,声威震撼天下,民众颂扬你的功绩,主上却害怕你的计谋,在如此情势下你还想安然返回吗?何不效法陶朱公(范蠡),泛舟江湖,断绝外面的交往,保全自己的功名性命呢?”钟会说:“你的话说得太远了,我不能实行。况且目前的道路,或许不止这一条吧!”姜维说:“其余的道路,凭着你的智慧力量是能想到、做到的,不用我老夫说了。”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钟会和姜维结合在一起。

从姜维有意复国到死,有三个疑问需要提出:一是“算无遗策”是谁提出来的?姜维投降以后,钟会向朝廷上奏表,夸大自己的功绩,朝廷下达诏令,说钟会“谋无遗策,举无废功”,并任命钟会为司徒,封县侯。诏书的记载不会造假,姜维的话也传不到魏国朝廷,所以《汉晋春秋》说姜维煽动钟会的话,倒有点儿移花接木的嫌疑;二是姜维的士兵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武器?钟会在景元五年(264年)正月十五日到达成都,第二天将魏国将官扣押,《三国志·钟会传》记载说:“当时刚刚发给姜维铠甲武器”,正月十八日两人被杀死。再向前说,不除邓艾,钟会即便是有野心也不敢暴露,也就是说,只有在除去邓艾,钟会才敢举兵起事,也只有这时候才会发给姜维兵士武器。三是姜维写给刘禅的信是怎样送到刘禅手中的?无论是邓艾还是钟会,难道就任凭刘禅继续在蜀地发号施令?后来,钟会和姜维被杀,魏军在成都抢掠,却没有见军队到皇宫中抢掠,是否可以说明这儿是有专门部队保护的?

即便是将这些事情都不予考虑,一个带着大臣抬着棺材向敌军将领投降的皇帝,一个已经向全国全军下令投降的君主,还有可能再得到臣民将士的拥戴吗?

姜维其人好大喜功,胆大敢为,想借着钟会造反复国倒是合乎他的性格特征,但成功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呢?先来看一看魏兵和蜀兵到底谁更加危险?钟会想杀尽“牙门将、骑督以及更高级别的官员”,但他是任用自己的“亲信率领各路军队”,并没有任用蜀国的官员将领。即便是杀了钟会,这些兵也是掌握在魏人手中。就像后来的事情一样,钟会死了,魏国军队没有一个共同的将领了,但他们只是没有了统一号令,但各军还是有人约束的,只不过是在成都城里屠杀抢掠而已。这些兵士不是失败投降之人,他们是胜利者,谁又能组织实施一场对于胜利者的“坑杀”?历史上有两次著名的坑杀,一是长平之战秦国对赵兵的坑杀,二是项羽对秦兵的坑杀,他们共同的地方都是胜利者对投降者实施的,还没有说投降者能够对胜利者实施的。即便是长平之战对赵卒的坑杀,根据现在的考古发现,也是大多数用箭射死的。所以,如果真有姜维先杀钟会再坑杀魏兵的想法,也只能是自己不切实际的狂想。即便是这些魏兵逃散了,姜维就可以复国吗?答案也是否定的,因为这些蜀兵已经成为惊弓之鸟,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士气和战斗力。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刘禅以及他周边的大臣,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复国的念头。钟会死,魏军已经失去了前线“总司令”,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已经变成了散兵,除了抢掠也没有行动目的,这时候应该是最容易击破的时候。不管刘禅接到没接到姜维的复国的信件,如果他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复国愿望,他都应该问一问宫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的是,刘禅没有任何的举动。这才是真正的“扶不起来的阿斗”,指望这样的人复国,只能是一个笑话而已,当不得真。

最关键的是,这一切都在司马昭的算计当中。司马昭知道钟会有异志,当他同意钟会接管邓艾的军队后,马上派出贾充带领一万兵进入斜谷占领了乐城,并自己率领大军后续跟进。乐城是蜀国原来守卫魏国的边塞要地,占领此地,汉中再无险要。邓艾在进入成都后,曾经在绵竹筑过京观,就是用蜀国士兵的尸体堆起高台,想想这是何等的恐怖,对蜀国兵士又是何等的打击震慑?邓艾这一路走来,想必不会让蜀国的军事设施完好地保留着。另外,士兵从上到下投降和失败不同,失败了可以重整队伍总结教训奋起再战,而投降之人又如何再战?假如这些人还能战,他们又何必投降?假如姜维勉强能够收拾起三五万胆战心惊的残兵败将,又摊上那么一个惊慌失措毫无主见的无能之主刘禅,他又怎么能和有备而来的司马昭一战?

姜维的部下在接到他的命令放下武器后,非常愤怒,一个个拔出刀来挥刀砍石。面对这些人,这个投降过一次又再次投降的姜维,还有脸面活在世上吗?身为一国大将而再次屈膝事敌,毫无气节之人又有什么资格谈论复国?所以说,不管姜维的投降是不是为了复国而为之,都不能掩盖他自以为是的狂妄。就是说,姜维复国想法如果存在,也不过是他不着边际的妄想,而蜀人的“伤感”,如果不是蜀人的梦呓,那也只能是某些人对于汉朝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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