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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耳鸣、耳聋,一味古方用了近800多年,不服不行!

 琴心若水 2017-10-23

核心提示

耳鸣蛐蛐叫、火车响,吵的睡不着、烦的受不了;耳鸣听不见、听不清、头晕脑胀、甚至自卑轻生。耳鸣耳聋病人真是苦不堪言!植入人工耳蜗费用高风险大,滴耳液、助听器、西药扩血管药、中药活血药盲目使用,效果不好不说,延误病情还易引发心脑血管疾病,精神病。这也就是常说的“久鸣必聋,久聋必痴”

周自铭是广州二医院大名鼎鼎的耳病专家。学术研究、临床工作30多年,专治耳聋耳鸣2001年8月的一天,是广州十几年来最热的一个夏天,副热带气压将广州、深圳等地热成了一座火炉。出门办事的周教授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然后耳朵里面传来一阵阵的蝉鸣声、嗡嗡声、火车轰隆隆的声音,他赶紧扶住旁边的电线杆,对着街边就吐了起来……撑了十几分钟,他好了一点,赶忙打出租车回家。刚开始周教授以为自己只是中暑了,身体不舒服,但当天晚上耳朵就时不时听不见声了……他转念一想,脑子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好,我看了多年的耳病,今天耳病来看我了!”

第二天一早周教授到医院,做了电测听检查和听力检查,发现双耳双侧高频听力下降,正常听力测试是无论低中高频都是10-20分贝左右,他则是25-60,属于中度神经性耳聋耳鸣。这下完了,怀疑成了事实,耳病医生也得了耳鸣耳聋,而且还有炎症反应

平时给病人开处方,这次给自己开处方,开什么药呢?用地塞米松?吃维生素?那样也太慢了,而且怕有后遗症……用用滴耳油?可那根本就达不到患处!现在就带上助听器?真是不甘心。彷徨无计的周教授想到了向远在西安的大师伯候义明求助。

(候义明教授)

耳病医学界的泰斗侯义明教授,年近七旬,是与同仁堂齐名的“候氏中医世家”第七代传人,祖上师传于金元时期治耳奇人李东垣。他15岁就开始坐堂行医,并立志学习李东恒一生专治耳聋耳鸣。无论病情多重、病史多长,经他诊治,立能复聪。他曾为重要领导及外国元首治过病,弟子遍布大江南北!尽管在国际耳病学术领域被誉为世界四大非手术医学巨头(另外三位是:新西兰印第安医学学院Maolitan博士;美国印第安纳州州立呼吸病院汉克·杰克逊教授;日本汉方医学泰斗大田和也博士),但他在国内医学界很少抛头露面,一心专注在他所创立的中医耳病医学研究所钻研祖传古方,并固执地从事着耳聋耳鸣中医非手术疗法的研究

800年中医老古方改良,效果立竿见影:不管你耳病多重,也不管病史多长,3疗程药耳鸣消失,耳聋还声,听力如常人,屡试不爽!

距今800多年前,中国历史上的金元时期,出了一位鼎鼎大名的医学家,名叫李杲,号东垣老人(1180一1251年),李东垣师从易水学派张元素,是中医补土派创始人,中国医学史上著名的“金元四大家”之一,是一位百年不遇的治耳奇人。

说起李东垣一手治耳绝活,也是一段历史传奇,金元时期是著名乱世,战争特别多,还用上了火药。从战争历史看,是很大的进步,但对老百姓来说,却无疑是倒了大霉,遭了大殃。许多无辜的老百姓被炮火震坏了耳朵,耳聋耳鸣患者遍地都是,数不胜数。

行医途中,李东垣看到老百姓惨遭耳病折磨,经常一个村子竟找不到一个能正常交谈的人。医者仁心,他深感痛心,遍读中医古籍,寻遍名医名药,将近50岁时,才终于苦心研制出一剂特效方,专对耳聋耳鸣有奇效

李东垣一生钻研医学,去世后将此专对耳鸣耳聋特效方传给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候君廷,又经过几朝几代,候氏家族精心完善,到候义明教授这里的时候,他推陈出新,在黄芪、党参等常用药的基础上,又加入多味秘制猛药,药劲十分刚猛,起效特别迅速!它直接针对耳聋耳鸣病根“肾气亏虚,肾阳不足”,通过补肾气,升元阳,迅速提升听力,治耳聋耳鸣。

周教授和大师伯在电话中聊了足足四十多分钟,候义明说道:耳朵需要血液供养,才能维持正常听力。如果供血量不足,耳朵功能就会收到影响。从这一点上看,耳鸣耳聋的病机像是气滞血瘀,于是现在所有中医都忙于活血化瘀。结果,活血药一吃,听力好一点,可药一停,听力比原来还差,治病要求本。为什么供血不足呢?中医所说肾气通于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也就是说,肾气充益,则血流强劲,耳部供血不足,听觉才灵敏;当人体肾衰,血液供养减少,听力就会逐渐下降,以致出现耳聋耳鸣。所以说,肾气亏虚才是耳聋耳鸣的病根。我行医六十余年,经我手治好的患者不下三十万。虽然病情各异,但总结起来,治疗诀窍就4个字——益气升阳,你也来试试!”

周教授在收到大师伯发过来的益气升阳方后,立马开始服用来验证“益气升阳疗法”的效果,当天他就惊喜的发现耳鸣减轻了很多、头晕头痛的感觉也少了,他每天吃一次,一疗程以后噪音就消失了,能听见10米外同事走路的声音;

两疗程后,做了一下检查,听力提升60多点,完全恢复正常值。耳朵闷胀堵、耳鸣杂音、听音沉闷、高低音缺失等症状完全消失

连续治疗三疗程后,周教授特意做了个全面检查,惊喜发现:双耳双侧听力回升,低中高频都回到了10-20分贝左右,病情已经相当稳定,接近正常人的水平了。周教授把这些用药情况给远在西安的大师伯候义明一五一十讲了,大师伯笑着说:“像你这样的病人,我见多了,坚持再用3周期我保你耳聋耳鸣不再复发!”周教授听完这话,真是又惊又喜!

事实胜于雄辩,在候义明打来电话沟通时,周教授连连说道:“真是一物降一物,益气升阳理论是完全站的住脚的!您研究的益气升阳方,太神奇了!只有补肾气,升元阳,直接针对耳鸣耳聋的病根——肾气亏虚、肾阳不足,恢复自愈,才能真正彻底根治耳鸣耳聋!”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里,周教授除了积极配合候义明大师伯不断研究、改良益气升阳方的配方,还极力邀请候义明师徒团队出山,说服他的“传家宝”益气升阳疗法走出本地,发扬光大,造福中国更多的耳聋耳鸣患者。

耳聋一吃就灵,耳鸣一用就停!

药物性耳聋半辈子,终于有治了!

山东淄博矿物集团的张大姐是个苦命人,小时候出过麻疹,当时医疗条件差,用过链霉素,结果小小年纪就得了耳聋,右边还有一丝丝的听感,左边已经全聋了,半辈子陷入无声世界,以至于三十多岁还没结婚,并且常在工作中与同时产生摩擦,生活在这个充满节奏的世界里,然后自己却连“听”的本能都没有,让她常常抱怨命运不公。

不过说归说,张大姐从来没有放弃过治疗,吃药、打针、针灸什么她都试试,有时候明知对药物性耳聋毫无效果的滴耳油、中药茶她都不放过,一定要试试,结果这些年那一丝的听感也在逐渐下降,张大姐深感绝望,“完全没了听力,我不是成了废人,同事们怎么样看我,我的工作,我的后半生……”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2015年,张大姐的命运转机出现了,那一年,她加了候义明教授微信,侯教授所说“肾气通于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的老医理老方子让她眼前一亮——“这补肾气升元阳的,我这样的情况不是也可以试试吗!”想到这里,她听从候教授的意见,订购了三个疗程。服用完了一个疗程,她发现右耳的听力没有下降了,原来电视机的声音听起来像蚊子,现在连女演员唱歌都能听分明了,这真是见了奇迹了!坚持服用三个疗程,右耳听力下降果然止住了。张大姐本是个要强的人,这下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她竟然高兴得哭了……新的生活像她展开,她激动的说,候教授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候义明教授这个方子,十分巧妙地解决了中医学难题,方子三管齐下,气血双补,方中用的“升麻、葛根”是升阳补气的良药,老年人气虚不足,一吃见效;“蔓荆子、黄芪”功在平顺理气,最适合经脉不畅,气行错乱的患者“白芍、炙甘草”更是中医补气养血的上等药材,血气亏虚者服之,气血两旺,直达耳窍,耳聋耳鸣不在话下

老年性耳聋,扔掉助听器照样听得见

有一位铁路局退休的老局长,耳聋20多年,平时连汽车喇叭都听不见,家人从不敢让他单独出门。女儿女婿为他操碎了心,试了各种方法,花了30几万,从美国买的最新西药,可就是不见好。

不得已佩戴了助听器,开始还听得比较清楚,但时间长,听力反而越来越差,不得不换更大功率的助听器才能勉强听得清患上耳聋后,与外界的交流只能靠写字,有时候着急了,想说话就咿咿呀呀根本没人听的懂,很苦恼。

因为耳朵不好使,他的记忆也越来越不好了,睡觉也睡不踏实,精神状态一日不如一日。除了耳聋耳鸣,他还患者严重的高血压,冠心病,前列腺增生。每晚起来小便十几次,身体情况更是每日俱下。

(说话基本靠写,几年下来这个耳聋的老局长练了一笔好字)

有天家里没人,自己写字的墨用完了,老先生独自出门买墨,居然被困在十字路口,前不敢前,退也不敢退,正着急被自己久未联系的老战友一把拉回来了,恰好此时老伴寻了过来。

知道自己老局长的近况后,他告诉老局长的老伴,自己三年前也差点遭遇耳聋耳鸣的荼毒,当时是候义明教授的益气升阳方救了自己,还告诉老局长许多耳病名家都是用它治好了耳聋耳聋按战友教的办法,老先生联系上了侯教授。

老局长刚把病情一说,侯教授就问他,是不是经常感到疲劳,得到患者肯定回答,侯老师又说:"你这是气虚,就容易疲劳!阳气不足,不能上通耳窍,你的耳朵就听不见如果早两年找过来,用上这个中医老古方,一疗程药保证还声!你耽误了这么多年,又乱吃了不少西药,身体的元气损伤很大,不连吃上疗程,看不到效果!"

耳聋一吃就灵,耳鸣一用就停!

老局长一开始还不信,没想到3疗程益气升阳方用完,他就能亲自给候老师打来电话了,电话里他激动得语无伦次,说感到两耳清凉,头脑清醒,耳朵也不那么闷、那么沉了,头不晕了,脑不鸣了,两耳朵一下子就清亮了,左耳听力26分贝,右耳33分贝,不用助听器,也能与人正常交流了,打电话听别人说话也清清楚楚。

这个老局长只用了1疗程

就感觉两耳音感明显增强;

用1周

就说耳朵里排出不少脏东西,头晕症状也轻了;

用了一个月

听东西不那么费劲了,耳鸣也全部消失

3疗程药用完了

看电话、听广播跟正常人毫无区别!

一句话,这个奇方能令阳气上通九窍,直达耳穴,专治耳聋耳鸣!按这个方子用药,不论你是何种气虚引发的耳聋耳鸣,都能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名方一出,举国无耳聋之患”,一点都不夸张!

益元气,升清阳

再难治的耳聋也不在话下

你可能听很多人说过,“耳鸣是无法去除的”科学发达、医学文明的今天,为何对“ 小小的耳鸣”却束手无策?

耳鸣真的很难去除吗?......是的!耳鸣真的很难去除!但是,请注意:这句话并不完整,如果你坚持采取西医去除耳鸣的话,那么耳鸣就是无法清除的,因为……

西医由于认识上的错误:只知道一味的用激素抗生素类药物进行扩管改善,这种方法虽然可以暂时缓解耳鸣,但根本没有办法彻底改善耳鸣,而且经常用西药产生的毒副作用非常大,长期使用肝肾损伤,得不偿失。

其实耳聋耳鸣跟许多疑难杂病不一样,找对方法,抓住根本,治起来特别轻松,最多一疗程药消耳鸣,两疗程药能听见,三疗程药能听清,耳朵闷胀堵、耳鸣杂音、听音沉闷、高低音缺失等症状完全消失。耳聋的哪怕还有1%的音感,最多三疗程药,就能基本听清别人说话,公交车报站听得一清二楚。

必须牢记:名家治耳金句

句句价值千金

今天,许多耳病名家都在说,用侯义明教授这个老古方临症施治特别灵,病情还不容易反复。他们一致认同:好方剂就该造福社会,尤其是在“耳鸣耳聋”高发的现代社会,对路的中医古方名方特别珍贵!不对路的方子,拿药当饭吃也没用,这个老古方,一疗程药下去,如同关掉开关,耳鸣立马停了!

为了让更多耳聋耳呜患者少花一点钱,少受一点苦,少走一点弯路,侯教授还贡献出毕生治耳病的经验心得,供广大患者参考:

耳病专家侯老师强调,治耳“三大注意”

1一只耳朵有病肯定危害另一只耳

耳朵的听神经是连接着的,一只耳朵出问题,另外一只耳朵迟早也会出问题,如果不及时治,俩耳朵都会耳鸣直到耳聋。

2当心“久鸣必聋“、“久聋必呆”

许多人出现听力障碍后,选择在耳朵上挂个助听器,这就好比耳朵里塞喇叭一样,使耳朵里的各种传感神经受到刺激。一旦出现耳鸣或耳背,离耳聋就不远了,一旦耳聋,就生活在无声世界里,逐步丧失感知最终极易形成抑郁症、老年痴呆。

3用药须练就“火眼金睛”认准品牌,不能乱用

市场很复杂,患者要爱惜身体,你不是小白鼠,药不能乱吃。患者要学孙悟空,练成“火眼金睛”不能看见一样的药名就买,必须认准品牌。大厂出品、大品牌的药,疗效和安全性有保证。一些到处贩卖的耳贴、耳塞类产品,根本没有治疗效果,更不能选用,当心越治耳病越重!

大品牌企业依托历史名方

中医国粹发扬光大

大医仁德,2002年耳病大师候义明将祖传益气升阳组方无偿上交国家,同年9月,由国家相关部门指定国内顶尖的中药研究机构——陕西华西制药股份有限公司对“益气升阳方”进行相关专业开发、保护、研究。

(专家研讨)

(责任重于泰山,国家历时三年时间,召集了10多名享受政府津贴的专家老教授、集合60多名国内外医药工程师的集体智慧,斥资两千余万元,运用美国进口、全球领先的E-co2低温冷凝纳米萃取技术将候义明祖传益气升阳方的组方改进,浓缩,疗效最少提升50倍!

陕西华西制药股份有限公司依托历史名方,使用国内少有的纳米级浓缩中药,利用国际最先进的微晶转导技术生产,药效离子仅1纳米大小,吸收更好;完全保留天然活性,起效更快;每粒药中药效成分高达十万个,治疗更彻底!)

2005年,此方已被国家药检部门批准为新一代的耳聋耳鸣专用药。并因其效果好,无不良反应的特点,被授予红色OTC标志,使这一中医国粹得以发扬广大!

后记

你还在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无效治疗吗?你还在面对滴耳油、抗生素、精神病药物和助听器对身体的伤害和无效治疗,同时耳鸣耳聋却又反复发作的无奈吗?你还在忍受耳聋耳鸣引起的反复噪音、吵闹难忍、无法入睡;耳聋引起的自我封闭,社交功能丧失;抑郁、失眠、丧失生活能力吗?耳聋耳鸣患者听句劝,不管是几年,几十年的老病友,都可以通过,益气升阳,补肾气,升元阳,重建人体自愈本能,战胜耳鸣耳聋,走向健康!

不要等到明天,也不要想着再拖下去,很多事等等就会忘记!现在就添加候老师微信,只要报个年龄、说说情况,无需把脉不用看舌苔,微信上的专家老师就能给你说个清清楚楚,并且一说一个准;老师再根据不同的情况,教你调补身体,补益元气,只这一疗程老古方下肚,再难缠的耳聋、耳鸣问题,都能好转七八分,

耳聋一吃就灵,耳鸣一用就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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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125条评论

2017年5月23日 13:26夕阳洪

药还是要看大品牌,侯老值得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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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3日13:40花蝴蝶

加微信就收到老师的答复了,特别专业,也很有耐心。耳聋耳鸣真受罪,听不见声,生活特不方便,不愧是大品牌,良心企业,值得信任,微信问诊,方便了很多患者,有问题随时可以问,功德无量。

2017年5月23日 21:38潮起潮落

侯老这方子必须点赞,也感谢老师耐心为我解答!我用了一星期,耳朵凉凉的很舒服,以前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现在看电视能听见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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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4日 13:19月满西楼

还是咱们的老古方靠谱,有几百年历史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没效果早被历史淘汰,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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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4日 22:50梦莺

我耳朵以前经常听见轰轰的像跑火车的声音,后来就听不见了,一点都听不到,用这个方子两个星期,现在听个门铃没问题,中华老字号真牛!

2017年5月24日 23:26文刀刘

我的耳朵一静下来就鸣得厉害,像树上的知了不停的叫,有时候又轰隆轰隆的吵,好几年没睡过踏实觉。这个方子治耳聋效果我不知道,治耳鸣我是真要送个大写的“服”字,当天我耳朵不响了,睡得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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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4日 23:09想念你的泪

上面说的那个张大姐就是我老婆的同事!是真的!知道这事之后我给我爸也订购了,现在才用了一周,真的有效果!候老师解救了我多年耳鸣的老爸,一定要极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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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5日 09:59聆听心声

观望很久了,也跟老师的学生沟通了几次,昨天已经买了,快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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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5日 13:38不该回忆的回忆

侯老方子确实不一样,我收到药了,开始寄错了,工作人员打了好几个电话向我道歉,做事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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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月25日 21:13深秋无痕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问问老师!听力恢复很明显,以前我一个人都不敢出门,怕坐车过站,现在听站名特清楚

2017年5月26日 09:52春天花会

第二天就收到药,快递真给力,我特意查了,正品没错...说说我的用药感受,用了这个药耳朵以前那种又闷又胀的感觉就没有了,特别舒服,还有一丝丝的凉爽感,很舒服!听力恢复很明显,以前我一个人都不敢出门,怕坐车过站,现在听站名特别清楚,生活方便了很多,感谢候老师的热心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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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世人但喜作高官,执法无难断案难。

宽猛相平思吕杜,严苛尚是恶申韩。

一心清正千家福,两字公平百姓安。

惟有昌平旧令尹,留传案牍后人看。

自来奸盗邪淫,无所逃其王法,是非冤抑,必待白于官家,故官清则民安,民安则俗美。举凡游手好闲之辈,造言生事之人,一扫而空之。无论平民之乐事生业,即间有不肖之徒显干法纪,而见其刑罚难容,罪恶难恕,耳闻目睹,皆赏善罚恶之言,宜无不革面洗心,改除积习。所以欲民更化,必待宰官清正,未有官不清正,而能化民者也。然官之清,不仅在不伤财不害民而已,要能上保国家,为人所不能为、不敢为之事,下治百姓,雪人所不能雪、不易雪之冤。无论民间细故,即宫闱细事,亦静心审察,有精明之气,有果决之才,而后官声好,官位正,一清而无不清也。故一代之立国,必有一代之刑官,尧舜之时有皋陶,汉高之时有萧何,其申不害、韩非子,则固历代刑名家所祖宗者也。若不察案之由来,事之初起,徒以桁杨刀锯,一味刑求,则虽称快一时,必至沉冤没世,昭昭天报,不爽丝毫。若再因赂而行,为贪起见,辄自动以五木,断以片言,是则身不修,而可治国治民,上清宫闱,下安百姓,岂可得哉!间尝旷览古今,博稽野史,有不能断其无,并不能信其有者。如此书中所编之审案之明,做案之奇,访案之细,破案之神,或因秽乱春宫,或为全其晚节,或图财以害命,或因奸以成仇,或误服毒猝至身亡,或出戏言疑为祸首,莫不无辜牵涉,备受苦刑。使非得一人以平反之,变言易服,细访微行。阳以为官,阴以为鬼,年至得其情,定其案,白其冤,罹其辟,而至奇至怪之狱,终不能明。春风倦人,日闲无事,故特将此书之原原本本,以备录之,以供众览。非敢谓警世醒俗,亦聊供阅者之寂寥云尔。

诗曰:

备载离奇事,钦心往代人。

廉明公平者,千古大冤伸。

话说这部书,出自唐朝中宗年间,其时武后临朝,四方多事。当朝有一位大臣,姓狄名仁杰,号德英,山西太原县人。其人耿直非常,忠心保国,身居侍郎平章之职,一时在朝诸臣,如姚崇、张柬之等人,皆是他所荐。只因武三思倡乱朝纲,太后欲废中宗立他为嗣,狄仁杰犯颜立争,奏上一本,说陛下立太子,千秋万岁配食太庙。若立武三思,自古及今,未闻有内侄为夫子,姑母可祀大庙的道理,因此才恍然大悟,除了这个念头,退政与中宗皇帝,就称仁杰为国老,迁为幽州都督。及至中宗即位,又加封梁国公的爵位。此皆一生的事节,由唐朝以来,无不人人敬服,说他是个忠臣。殊不知这时多事,皆载在历代史书上,所以后人易于知道。还有未载在国史,而传流在野史上的那些事,说出来更令人敬服,不但是个忠臣,而且是个循吏,而且是个聪明精细、仁义长厚的君子。所以武后自僭位以来,举几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下至民间奇怪案件,皆由狄公剖断明白。自从父母生下他来,六七岁上,就天生的聪明。攻书上学,目视十行,自不必说。到了十八岁时节,已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并州官府,闻了他的文名,先举了明经,后调为汴州参军,又升授并州法曹。那朝廷因他居官清正,就迁他为昌平今尹。到任来,为地方上除暴安良,清理词讼,自是他的余事。手下有四个亲随,一个姓乔叫乔太,一个姓马叫马荣,这两人乃是绿林的豪客。这日他进京公干,遇了他两人要劫他的衣囊行李,仁杰见马荣、乔太,皆是英雄气派,而且武艺高明,心下想道:我何不收服他们,将来代皇家出力,做了一番事业,他两人也可相助为理,方不埋没了这身本领。当时不但不去躲避,反而挺身出来,招呼他两人站下,历劝了一番。哪知马荣同乔太,十分感激。说:我等为此盗贼,皆因天下纷纷,乱臣当道,徒有这身本领,无奈不遇识者,所以落草为寇,出此下策。既是尊公如此厚义,情愿随鞭执镫,报效尊公。当时仁杰就将两人,收为亲随。其余一人姓洪,叫洪亮,即是并州人氏,自幼在狄家使唤。其人虽没有那用武的本事,却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无论何事,皆肯前去,到了办事的时候,又能见机揣度,不至鲁莽。此人随他最久。又有一人,姓陶叫陶干,也是江湖上的朋友,后来改邪归正,为了公门的差役。亲因仇家大多,时常有人来报复,所以他投在狄公麾下,与马荣等人,结为至友。从昌平到任之后,这四人皆带他私行暗访,结了许多疑难案件。

这一日正在后堂,看那些往来的公事,忽听大堂上面,有人击鼓,知道是出了案件,赶着穿了冠带,升坐公堂。两班皂吏齐集在下面。只见有个四五十岁的百姓,形色仓皇,汗流满面,在那堂口不住的呼冤。狄人杰随令差人把他带上,在案前跪下,问道:你这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抑,不等堂期控告,此时击鼓何为耶?那人道:小人姓孔,名叫万德,就在昌平县南门外六里墩居住。家有数间房屋,只因人少房多,故此开了客店,数十年来,安然无事。昨日向晚时节,有两个贩丝的客人,说是湖州人氏,因在外路办货,路过此地,因天色将晚,要在这店中住宿。小人见是路过的客人,当时就将他住下。晚间饮酒谈笑,众人皆知。今早天色将明,他两就起身而去,到了辰牌时分,忽然地甲胡 德前来报信,说:镇口有两个尸首,杀死地下,乃是你家投店的客人,准是你图财害命,将他治死,把尸首拖在镇口,贻害别人。不容小人分辩,复将这两个尸骸,拖到小人家门前,大言恐吓,令我出五百银两,方肯遮掩此事。不然这两人,是由你店中出去,何以就在这镇上出了奇案?这不是你移尸灭迹!

因此小人情急,特来求大老爷伸冤。

狄仁杰听他这番言语,将他这人上下一望——实不是个行凶的模样。无奈是人命巨案,不能听他一面之辞,就将他放去。乃道。汝既说是本地的良民,为何这地甲不说他人,单说是你?想见你也不是良善之辈,本县终难凭信。且将地甲带来核夺。下面差役一声答应,早见一个三十余岁的人,走上前来,满脸的邪纹,斜穿着一件青衣,到了案前跪下道:小人乃六里墩地甲胡 德,见太爷请安。此案乃是在小人管下,今早见这两口尸骸,杀死镇口,当时并不知是何处客人。后来合镇人家,前来观看,皆说是昨晚投在孔家店内的客人,小人因此向他盘问。若不是他图财害命,何以两人皆杀死在镇上?而且孔万德说是动身时,天色将明,彼时镇上也该早有人行路,即使在路,遇见强人,岂无一人过此看见?问镇上店家,又未听见喊救的声音。这是显见的情节,明是他夜间动手,将两人杀死,然后拖到镇口,移尸灭迹。此乃小人的承任,凶手既已在此,求太爷审讯便了。

狄仁杰听胡德这番话,甚是在理,回头望着孔万德实不是个图财害命的凶人,乃道:你两人供词各一,本县未经相验,也不能就此定夺。且待登场之后,再为审讯。说着,他两人交 差带去。随即传令伺候,预备前去相验。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 胡地甲诬良害己 洪都头借语知情

话说狄仁杰将胡德同孔万德两人,交差带去,预备前往相验。自己退堂,令人传了仵作,发过三梆,穿了元服,当时带了差役人证,直向六里墩而来。所有那一路居民,听说出了命案,皆知道狄公是个清官,必能伸冤理枉,一个个成群结队,跟在他轿后前来观看。到了下昼时分,已至镇上。早有胡德的伙计赵三,并镇上的乡董郭礼文备了公馆,前来迎接。狄公先问了两句寻常的言语,然后下轿说道:本县且到孔家踏勘一回,然后登场开验。说着,先到了客店门首,果见两个尸身,倒在下面,委是刀伤身死。随即传胡 德问道:这尸首,本是倒在此地的么?胡 德见狄公先问这话,赶着回禀:太爷恩典,此乃孔万德有意害人,故将杀死尸骸,抛弃在镇口,以便随后抵赖。小人不能牵涉无辜,故仍然搬移在他家门前。求太爷明察。狄公不等他说完,当时喝道:汝这狗头,本县且不问谁是凶手,你既是在公人役,岂能知法犯法,可知道移尸该当何罪?无论孔万德是有意害人,既经他将尸骸抛弃在镇口,汝当先行报县,说明原故,等本县相验之后,方能请示标封。汝为何藐视王法,敢将这两口尸骸移置此处!这有心索诈,已可概见;不然即与他通同谋害,因分赃不平,先行出首。本县先将汝重责一顿,再则严刑拷问。着令差役,重打了二百刑杖。登时喊叫连天,皮开肉绽。所有那镇上的百姓,明知孔万德是个冤枉,被胡 德诬害,无奈是人命案件,不敢掺入里面,此时见狄公如此办法,众人已是钦服,说道:果然名不虚传,好一个精明的清官!

当时将胡德打毕,他仍是矢口不移,狄公也不过为苛求,带着众人到孔家里面,向着孔万德问道:汝家虽是十数间房屋,但是昨日客人,住在哪间屋内,汝且说明。孔万德道:只后进三间,是小人夫妇同我那女儿居住。东边两间是厨房,这五间房屋,从不住客,惟有前进同中进,让客居住。昨日那两个客人前来,小人因他是贩丝货的客,不免总有银钱,在前进不甚妥贴,因此请他在中进居住。说着领了狄公到了中进,指着上首那间房屋。狄公与众人进去细看,果见桌上尚。有残肴酒迹,未曾除去,床 面前还摆着两个夜壶,看了一遍,实无形迹,恐他所供不实,问道:汝在这地既开了数十年客店,往来的过客,自必多住此处,难道昨日只有他两人,以外别无一客么?孔万德道:此外尚有三个客人,一是往山西贩卖皮货的;那两个是主仆两人,由河南至此,现因抱病在此,尚在前进睡卧呢!狄公当时先将那个皮货客人带来询问,说是姓高名叫清源,历年做此生理,皆在此处投寓。昨日那两个客人,确系天色将明的时节出去,夜间并未听有喊叫,至他为何身死,我等实不知情。复将那个仆人提来,也是如此说法,且言主人有病,一夜 未曾安眠,若是出有别故,岂能绝无动静。狄公听众人异口同声,皆说非孔万德杀害,心下更是疑惑,只得复往里面,各处细看了一回,仍然无一点痕迹。心下说道:这案明是在外面身死,若是在这屋内,就是那三人帮同抵赖,岂能一点形影没有?自己疑惑不定,只得出来。到了镇口,果见原杀的地方,鲜血汪汪,冒散在四处,左右一带,并无人家居住,只得将镇里就近的居民,提来审问。皆说不知情节。因早见过路人来,知道出了这案,因此唤了地甲,细细查访,方知是孔家店内客人。

狄公心想道:莫非就是这地甲所为?此时天色已晚,谅也不能相验,我先且细访一夜 ,看是如何,明早验复再议。想罢,向着那乡董说道:本县素来案件,随到随问,随问随结,故此今日得报,随即前来踏勘。但这命案重大,非日间相验,不能妥当,本县且在此处暂住一宵,明日再行开验。吩咐差役,小心看管,自己到了公馆,与那乡董郭礼文谈论一番。招呼众人退去,随将洪亮喊来说道:此案定非孔万德所为,本县惟恐这胡 德做了这事,反来自己出首,牵害旁人。你且去细访一会,速速回报。

洪亮当即领命出来,找了那地甲的伙计赵三,并见个值日的差役,说道:我是随着太爷来办这案件,又没有苦主家,又没有事主,眼见得孔老儿是个冤抑,我们虽是公门口吃饭的人,也不能无辜罗唣好人,到此时腹中已是饥饿,胡 德是此地地甲,难道一杯酒也不预备?我等也不是白扰的,大爷的清正,谁不晓得,明日回衙之后,总要散给工食,那时我们也要照还,此时当真令我们挨饿不成?赵三听见洪亮发话,赶着上来招呼道:洪都头不必生气,这是我们地甲,为案缠手,忘却叫人预备。即是都头与众位饿了,我小人奉请一杯。就在镇上东街酒楼上,胡 乱吃一顿罢。说着另外派了两人看守尸首,自己与大众来到酒楼。那些小二,见是县里的公差,知是为命案来此,赶着上来问长问短,摆上许多酒肴。洪亮道:我等不比寻常差役,遇了一件案子,就大吃大喝,拿着事主用钱,然后还索诈些银两走路。你且将寻常的饭菜,端两件上来,吃两杯酒,就算了。共计多少饭银,随后一总给你。说着大家坐下。

洪亮明知胡德被打之后,为乔太、马荣两人押在孔家,当时向着赵三说道:你家头儿,也太疏忽了,怎么昨日一夜 不在家,今日回来,知道这案件,就想孔老儿这许多银两,人家不肯,就生出这个毒计,移尸在他家门首,岂不是心太辣了么?究竟他昨夜到何处去呢,此乃眼面前地方,怎么连你巡更,皆逡巡不到?现在太爷打了他二百刑杖,明日还要着他交 出凶手呢,你看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赵三道:都头你不知内里情节,

因诸位头翁,不是外人,故敢说出这话。我们这个地甲,因与孔老儿有仇,凡到年节,他只肯给那几个铜钱,平时想同他挪一文,他皆不行。昨夜胡德正在李小六子家赌钱,输了一身的欠帐。到了天亮之时,正是不得脱身,忽然镇上哄闹起来,说出了命案。他访知是孔家出来的人,因此起了这个念头,想报这仇。这事原晓得不是万德,不过想讹诈他,自己却被责骂了一顿,岂不是害人不成,反害自己么?但这案件,也真奇怪,明明是天明出的事,我打过正更之后,方才由彼处回来,一觉未醒,就有了这事。孔老儿虽是个悭吝的人,我看这件事,他决不敢做。

洪亮听了这番话,也是含糊答应,想道照他说来,这事也不是胡德了,不过想讹诈他几两银子。现在所欲未遂,重责了二百大板,也算得抵了责罪,但是凶手不知是谁,此事倒不易办。当即狼吞虎咽,吃完酒饭,算明帐目,招呼他明日在公馆收取,自己别了大众,来到狄公面前,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狄公道:此案甚是奇异,若不是万德所为,必是这两人先在别处露了银钱,被歹人看见尾随到此,今早等他起行时节,措手不及,伤了性命。不然,何以两人皆杀死在镇口。本县既为民父母,务必为死者伸了冤情,方能上对君王,下对百姓。且待明日验后如何,再行核夺便了。当时洪亮退了出来,专等明早开验。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 孔万德验尸呼错 狄仁杰卖药微行

却说狄公听洪亮一番言语,知不是胡德所为,只得等明日验后再核,一宿无话。次日一早就起身梳洗,用了早点,命人在尸场伺候。所有那些差役,早已纷纷到了孔家门口。不多一会,狄公步出公馆登场,在公案坐下。先命将孔老儿带上来,说道:此案汝虽不知情节,既是由汝寓内出去,也不能置身事外。且将这两人姓名说来,以便按名开验。孔老几道:这两人前晚投店时,小人也曾问他,一个说是姓徐,那一个说是姓邱。当时因匆匆卸那行李,未暇问着名字。狄公点点头,用朱笔批了徐姓男子四字,命仵作先验这口尸首。

只见仵作领了朱批到场,场上先把左边那尸身,与赵三及值日的皂役,抬到当中,向着狄公禀道:此人是否姓徐,请领孔万德前来看视。

狄公即叫孔老儿场上去看,老儿虽骇怕,只得战战兢兢走到场上。即见一个鲜血人头,牵连在尸首上面,那五官已被血同泥土污满。勉强看了说道:此果是前晚住的客人。仵作听报已毕,随即取了六七扇芦席铺列地下,将尸身仰放在上面,先将热水将周身血迹洗去,细细验了一回。只听报道:男尸一具,肩背刀伤一处,径二寸八分,宽四分。左肋跌伤一处,深五分,宽五寸等。咽喉刀伤一处,径三寸一分,宽六分,深与径等,治命。报毕,刑房填了尸格,呈在案上。狄公看了一回,然后下了公座,自己在尸身上下看视一周,与所报无异,随即标封发下,令人取棺暂厝,出示招认。复又入座,用朱笔点了邱姓。仵作仍照前次的做法,将批领下,把第二个尸身抬到上面,禀令孔老儿去看。孔老儿到了场上,低头才看,不禁一个筋斗,吓倒在地,眼珠直向上渺,口中哺哺的,直说不出来。

狄公在上面见了这样,知道有了别故,赶着令洪亮将他扶起,等他苏醒过来,说明了再验。尸场上面,皆寂静无声,望着孔老儿等他醒来,究为何事。此时洪亮将他扶坐在地下,忙令他媳妇取了一盏糖茶。那许多闲人,团围住,恨不立刻验毕,好回转城去,忽见孔老儿栽倒地下,一见了也是猜疑不定。隔了一会儿,好容易才转过气来,嘴里只说道:不,不,不好了!错,错了!洪亮赶着问道:老儿,你定一定神,太爷现在上面等你禀明,是谁错了?老儿道:这尸首错了。前晚那个姓邱的,乃是个少年男子,此人已有胡 须,哪里是住店的客人?这人明明的是错了,赶快求太爷伸冤呀。仵作同洪亮听了这话,已是吓得猜疑不定,随即回了狄公。狄公道:哪里有此事!这两口尸首,昨日已在此一天,他为何未曾认明,此时临验,忽然更换,岂不是他胡 言搪塞!说着将孔老儿提到案前,怒问了一番。孔老儿直急得磕头大哭,说道:小人自己被胡 德牵害,见两口尸骸,移在门口,已是心急万分,忙忙进城报案,哪里敢再细看尸身。且这人系倒在那姓徐的身下,见姓徐的不错,以为他也不错了,岂料出这个疑案。小人实是无辜,总求大爷恩典。

狄公见他如此说法,心下想道:我昨日前来见尸骸,却是一上一下倒在这面前,既是他说讹错,亦在情理之中,但这事难了。且带胡 德来细问。当时招呼带地甲。胡 德听见传他,也就带着刑伤,同乔太两人走上前来。狄公道:汝这狗头,移尸诬害,既说这两人为孔万德杀害,昨日由镇日移来,这尸身面目自必亲见过了,究竟这两人是何形样,赶快供来!此时胡 德已听见,说是讹错,现在狄公问他这话,深恐在自己身上追寻凶手,赶着禀道:小人因由他店中出去,且近在飓尺,故而说他杀害。至那尸身确是一个少年,那一个已有胡 须,因孔万德不依小人停放两人,匆匆进城,以至并在一处。至是否讹错,小人前晚未曾遇面,不敢胡说。狄公当时又将胡 德打了一百,说他报案不清,反来牵涉百姓。随即又将那三个客人传来问讯,皆说前晚两人,俱是少年,这个有胡 须的,实未投店,不知何处人氏,因何身死。狄公道:既是如此,本县已明白了。随即复传仵作开验。只得如法行事,将血迹洗去,向上报道:无名男尸一具,左手争夺伤一处,宽径二寸八分。后背跌一处,径三寸宽五寸一分。助下刀伤一处,害一寸三分,径五寸六分,深二寸二分,治命。死后,胸前刀伤一处,宽径各二寸八分。报毕,刑房填了尸格。狄公道:

这口尸棺,且置在此处,这人的家属,恐离此不远,本县先行标封,出示招认,俟凶手缉获,再行定案。孔万德交保释回,临案对质,胡德先行收禁。

吩咐已毕,随即离了六里墩一路进城,先到县庙拈香,然后回到衙门,升了公座,备役排街已毕,退入后堂。一面出了公文,将原案的尸身尺寸形像录明,移文到湖州本地,令他访问家属,随后又请邻封缉获。这许多公事办毕,方将乔太、马荣传来说道:此案本县已有眉目,必是这邱姓所为,务必将此人缉获,此案方可得破。汝两人立刻前去探访,一经拿获,速来回禀。两人领命前去。复又将洪亮喊来说道:那口无名的尸骸,恐即是此地人氏,汝且到四乡左近访察。且恐那凶手,未必远扬,匿迹在乡下一带,俟风声稍息,然后逃行,也未可知。洪亮领命去后,一连数日,皆访不出来。狄公心下急道:本县莅任以来,已结了许多疑案,这事明明的有了眉目,难道竟如此难破。且待本县亲访一番,再行定夺。想罢,过了一夜 。

次日一早,换了微行衣服,装成卖药医生,带了许多药草,出了衙署。先到那南乡官路一带大镇市上,走了半日,全无一人理问。心下想道:

我且找一个宽阔的店铺,下这药草,看是有人来否。想着,前面到了个集镇,虽不比城市间热闹,却也是官塘大路,客商仕宦,凑集其间。见东北角有个牌坊,上写着皇华镇三字。走进牌坊,对门一个大的高墙,中间现出一座门楼,门前树着一块方牌,上写着代当两字。狄公道:原来是个典当,我看此地倒甚宽阔,且将药包打开,看有人来医治。想罢依着高墙站下,将药草取出,先把那块布包销在地下,然后将所有的药,铺列上面,站定身躯,高声唱道:南来北往体更休,只知欢喜不知愁。世间缺少神仙术,疾病来时不自由 。在下姓仁名下杰,山西太原人氏,自幼博采奇书,精求医理。虽非华陀转世,也有扁鹊遗风。无论男女方脉,内外各科,以及疑难杂症,只要在下面前,就可一望而知,对症发药。轻者当面见效,重者三日病除。今团 访友到此,救世扬名,哪位有病症的,前来请教。喊说了一会,早拥下了一班闲人,围成一个圈子。狄公细看一回,皆是乡间民户,你言我语,在那里议论。内有一个中年妇人,曲着腰,挤在人丛里面,望着狄公说毕,上前问道:先生如此说,想必老病症皆能医了。狄公道:然也。若无这样手段,何能东奔西走,出此大言?汝有何病,可明说来,为汝医病。那妇人道:先生说一望而知,我这病却在这心内,不知先生可能医么?狄公道。有何不能?你有心病,我有心药。汝且转过面来,让我细望。说着那妇人果脸向外面。狄公因他是个妇女,自己究竟是个官长,虽然为访案起见,在这人众之间,殊不雅相,当即望了一眼,说道:你这病,我知道了,见你脸色干黄,青筋外露,此乃肝脏神虚之象,从前受了郁闷,以致日久引动肝气,饮食不调,时常心痛。你可是心痛么?那妇人见他说出病原,连忙说道:先生真是神仙,我这病,已有三四年之久,从未有人看出这原故,先生

既是知道,不知可有医药么?

狄公见她已是相信,想就此探听口气。不知这妇人说出什么,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设医科入门治病 见幼女得哑生疑

却说狄公见那妇人相信他医理,欲解探她的口气,问道:你这病既有数年,你难道没有丈夫儿子,代你请人医治,一就叫你带病延年么?

那妇人见问,叹了一口气道:说来也是伤心,我丈夫早年久经亡过,留下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八岁,来在这镇上开个小小绒线店面,娶了儿媳,

已有八年。去年五月端阳,在家赏午,午后带着媳妇,同我那个孙女出去,看闹龙舟。傍晚我儿子还是如平时一样,到了晚饭以后,忽然腹中疼痛。我以为他是受暑所致,就叫媳妇侍他睡下。哪知到了二鼓,忽听他大叫一声,我媳妇就哭喊起来,说他身死了。可怜我婆媳二人,如同天踏下来一般,眼见得绝了宗嗣。虽然开了小店,又没有许多本钱,哪里有现钱办事。好容易东挪西欠,将我儿子收殓去了。但见他临殓时节,两只眼睛,如灯珠大小,露出外面。可怜我伤心,日夜痛哭,得了这心痛的病。

狄公听他所说,心下疑道:虽然五月天暖时节或者不正,为何临死喊叫,收殓时节又为什么两眼露出,莫非其中又有别故么?我今日为访案而来,或者这邱姓未曾访到,反代这人伸了冤情,也未可知。乃道:照此讲来,你这病更利害了。若单是郁结所致,虽是本病,尚可易治,此乃骨肉伤心,由心内怨苦出来,岂能暂时就好?我此时虽有药可治,但须要自己煎药配水,与汝服下,方有效验。现在这街道上面,焉能如此费事。不知你可定要医治?如果要这病除根,只好到你家中煎这药,方能妥当。那妇人听他如此说法,踌躇了半晌,说道:先生如此肯前去,该应我这病是要离身?但是有一件事,要与先生说明。自从我儿子死后,我媳妇苦心守节,轻易不见外人,到了下午时分,就将房门紧闭。凡有外人进来,她就吵闹不休。她说:青年妇道,为什么婆婆让这班人来家?所以我家那些亲戚,皆知她这个原故,从没有男人上门。近来连女眷皆不来了,家中只有我婆媳两个,午前还在一处,午后就各在各的房内。先生如去,仅在堂屋内煎药,煎药之后,请即出去方好。不然她又要同我吵闹。

狄公听毕,心下更是疑惑,想道:世上节烈的人也有,她却过分太甚——男人前来不与她交 言,固是正理,为何连女眷也不上她门,而且午后就将房门紧闭?这就是个疑案,我且答应她前去,看她媳妇是何举动。想毕说道:难得你媳妇如此守节,真是令人敬重。我此去不过为你治病,只要煎药之后,随即出来便了。那妇人见他答应,更是欢喜非常,说道:我且回去,先说一声,再来请你。狄公怕她回去,为媳妇阻挡,赶着道:此事殊可不必,早点煎药毕了,我还要赶路进城,做点生意。谅你这苦人,也没有许多钱酬谢我,不过是借你扬名,就此同你去罢。说着将药包打起,别了众人,跟着那妇人前去。

过了三四条狭巷,前面有一所小小房屋,朝北一个矮门,门前站着一个女孩子,约有六七岁光景,远远见那妇人前来,欢喜非常,赶着跑来迎接。到了面前,抓住那妇人衣袖,口中直是乱叫,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个手指东画西,不知为着何事。狄公见她是个哑子,乃道:这个小孩子,是你何人,为何不能言语?难道他出生下来,就是这样么?说着已到了门首,那妇人先推进门去,似到里面报信。狄公恐她媳妇躲避,急着也进了大门,果是三间房屋。下首房门一响,只见一妇人半截身躯向外一望,却巧狄公对面,狄公也就望了一眼。但见那个媳妇,年纪也在三十以内,虽是素装打扮,无奈那一副淫眼,露出光芒,实令人魂魄消散。眉稍上起,雪白的面孔,两颊上微微的晕出那淡红的颜色——却是生于自然。见有生人进来,即将身子向后一缩,噗咚的一声,将房门紧闭。只听在里面骂道:老贱妇,连这卖药的郎中,也带上门来了。才能清净了几天,今日又要吵闹一晚,也不知是哪里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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