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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每天抱個破玩偶,她臨死前,讓我們知道了玩偶裡的秘密

 joylim 2017-10-23

她的媽媽有先天性殘疾,按村裡人的說法,就是傻,天生的,治不好的。傻姑的父親家裡很窮,娶不上媳婦,就想娶個殘疾的做老婆。

傻姑的媽媽年輕時候長得也很好看,加上傻姑的姥姥很疼愛她母親,每天打扮得乾乾淨淨的,不多接觸,也看不出傻來,傻姑的父親就這樣看上了她的母親,無論傻姑的爺爺怎麼反對,他都一意孤行,非要娶她回家。

傻姑的爺爺當時破口大駡,說生了一個不孝字,傻是會遺傳的啊!不久後,他們生下傻姑,給她取名杏兒,那時候傻姑是不傻的。

長得水靈靈的一個小姑娘,跟村裡孩子一起翻山越嶺去上學,傻姑的爺爺還說,老天保佑,杏兒沒有遺傳她媽。就在傻姑17歲的時候,村裡來了支教的年輕人。

那時候傻姑初中畢業了,在村裡採茶葉,她跟支教的一個年輕人相戀了,兩個人糾纏了一年,也沒有結果,聽村裡人說,那個年輕人的父親來村裡打聽過,當他得知傻姑的母親是傻子後,堅決不允許兒子娶傻姑回家。

原本他就是十分反對這門親事的,他的兒子是城裡人,怎麼會娶一個窮山溝溝的女人為妻?經不住兒子死磨硬泡,他才特意來村裡打探虛實,準備妥協,沒想到打探到這樣的消息,就棒打鴛鴦,不再允許兒子跟傻姑來往。

後來那個年輕人再也沒有來過村子裡,跟傻姑斷了聯繫,傻姑後來也不採茶了,每天站在村口,眼巴巴地望著遠方,希望看見情人的身影。

只是她再也見不到了。後來,她求著另一個城裡人,帶她出了村,去找他,第二天她就回來了,眼神呆滯,懷裡抱著一個玩偶,聽說是那個男人送給她的,她沒有哭,也沒有笑,變了一個人一樣。

再後來的時候,村裡人就不喊她杏兒,喊她傻姑了,因為她瘋了,像她母親一樣,在村子裡亂竄,只不過,她的懷裡總是抱著那個男人送她的娃娃。

她有時候鞋子都不穿,赤著一雙腳丫子,在山路上奔跑,頭髮也不梳,亂蓬蓬的糾結成一團,她的父親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每天追在她身後攆她,想要把她攆回家。

她不知道冷熱,夏天穿棉衣,冬天穿裙子,他的父親終於支撐不住這個打擊,去世了,她的母親只比他的父親多活了幾天,沒有人照顧的傻姑更可憐了,滿村子亂竄,飯也沒得吃。

村裡哪家吃飯遇見她,就給她一個饅頭,只不過她還是個姑娘,村裡有光棍,對她起了歹心,在那老光棍將她摁倒在地的時候,我爸恰好路過,把她救了,將她帶回了我的家。

我母親是個善良的女人,收留了她,這一收留,就是十年。傻姑自從傻了後,就再也沒有清醒過來,不會洗衣不會做飯,就連吃飯還要我媽追著她喂,那個娃娃,她天天抱著,不肯鬆手。

十年的光景,早已髒得不成樣子。原本是粉色的布料,現在已髒成黑色,期間,我媽要幫她洗,她死死抱著,不肯,我媽便作罷,由她去了。

傻姑自己是傻的,我們看見的時候喂她吃飯,她跑出去,自己就不知道吃什麼髒東西了,所以她才三十來歲,就得了一場大病,治了沒幾天,就氣若遊絲了,在她臨死前,她把她視作生命的那個男人送她的玩偶,遞給了我,讓我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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