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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博弈论是反动的?

 BT 2017-10-27 发布于山西

现在有太多愚昧的人喜欢用博弈论来装点自己的高明和某种文明素养,然而这些人并不能真正地意识到自己是谁,要向哪儿去,以及在做什么,仅仅是出于无知,就得意于自己掌握了某些新的话术。不过博弈论在实质上构不成一个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它牵扯到了各种领域,这包括了宗教、科学、民族等等。要弄清楚一个单一的问题是简单的,因为它终究只是一种重言式,是一种不断被重复的老生常谈,但要涉及到我们当前时代的结症的时候,问题就变得复杂起来。它是不受控制的愚昧和奴性的蔓延。

博弈论的问题之所以简单,是因为它仅仅重复了资本公理性的教义。它只是在不断地询问同一种问题:究竟怎样才能获利,以及究竟怎样才能把利益做到最大化?——简洁明了。它仅假设了一个人,只要完全遵循现代社会的文明公设,那么他就会做出最符合自己利益的行动,而这叫自由,既道德,又科学。它直接把我们送回康德面前,去接受古老的教化。然而,这里真正的问题并不在它的道德性,而在于它对共同体伦理的拟态,一种基督教的同义反复。主导博弈论的并不是某种信徒崇信的道德,就像它自我宣称为科学,而是经济-理性,它明确地指出我们当前的现实,现代主体在利益的驱使下,凝结为一个共同体,一个博弈论的共同体。这种共同体与原生的民族共同体从根本上不同,毋宁说这是对古老民族的重新编码化,使之成为现代公理的一部分。如果说古老的民族凝聚起来为了自己的兴亡而战斗,那么当前的共同体则营造一种虚伪的和平,从根本上是一盘不断走向衰落的散沙。就好比某个人或团体、某个星系或某颗红巨星在走向衰亡时所激发出的吞噬一切的怨恨,黑洞,主体,想要得更多,更多的自我,更多的权柄、更多利益,博弈论泛滥并非是好兆头。

远非它自己所宣称的,事实上博弈论仅仅是把零和游戏排斥在自己的外部,在它那“神圣的”利益共同体之外。这就是为什么它也事先就预见了自己最为可怕的对手,一切都像基督教的翻版。魔鬼再次出现了,它蛊惑人们的抛弃“理性”,引诱人们去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那些受到魔鬼的驱使而热衷于“损人不利己”的人,“非理性”的人,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非要“二二得五”的地下室人。《蝙蝠侠:黑骑士崛起》中的故事讲得再清楚不过,如果一个人受到利益驱使而犯罪,那么这一点都不可怕,我们有一切办法对付他。然而,如果有人单纯是因为兴趣呢?一群江洋大盗抢劫了无数珠宝,而有一天,人们在孩子手中发现了那些被随意丢弃的珠宝,不因利益而起的犯罪。蝙蝠侠的对手丑爷深谙此道,在他大规模烧毁钞票时,无疑这是被设想的最为严重和丑恶的犯罪。

当我们谈及利益,我们在说些什么呢?实际上面对博弈论这种目光短浅、粗鄙而卑微的利己主义和消极虚无主义,尼采早就提到了更为博大的利己主义和积极的虚无主义。换句话说,盈利如果它不是指代经济行为的话,那么完全是正常而且是必须的。就像尼采说的,我们应当更加关注什么是对生命本身是有益的。因为经济理性带不来生命,所以从根本上服从于经济体系才叫损人不利己。生命本身是非理性的,每个人都有必要去“盈利”,必须去捕获自己的猎物。这就叫做生命的偏好。

博弈论自称为科学,并非是个意外,因为从根本上来说它是进步主义的恶化肿瘤,再怎么说也是在其之中。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社会主义者、自由派、科普类NGO,知识二道贩子和废物留洋博士都喜欢推崇博弈论。就像NGO早在它宣称投身于“公益事业”和“科学”之前,它必然首先是一个市场秩序的维护者,这是它的生存方式,因此宣传推广博弈论既符合自己的利益,也是有必要的公民义务。而当我们提及“反动”,也并不是辩证法家所认为的,是某种“逆历史而动”,因为进步的口号喊得再响,美好的理想被描绘的再高尚,也抵不过这些内在力量走向反动的人。因为力量是反动的,所以干什么都是反动的。

至于这种既肮脏又愚昧的学说,它集中体现在哪些人身上呢?为何大部分都和美国有关,这个话题在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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