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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贫穷的的哈佛女孩:父母吸毒,出身贫民窟,靠乞讨过活,她却成为最美丽的风雨玫瑰

 女神书馆 2021-12-08

在喧嚣的世界里

做一个

沉静的读书人

主播:雨朦

作者:香蕉鱼

她的故事被拍成电影《哈佛风雨路》。

电影里,她的名字与真实名字一样,都叫丽兹。

她有个父亲,失业,贫穷,是个瘾君子。

她有一位母亲,精神失常,眼睛失明,也是个瘾君子。

一出生,她就跟随着完全不合格的父母,住在贫民区。

目之所及,是穷,混乱,失业,她看不到其他的生活,不过,她还有一项负担,照顾父母,像照顾婴儿一样照顾他们。

可是,靠什么照顾呢?

靠捡破烂,翻垃圾桶,去餐厅捡别人剩下的食物。

她还是个儿童,还不到八岁。这不是在生活,这是在生存,在续命。

初中时,她和妈妈搬到了波士顿的一间公寓里,是那种联合公寓,同住的还有一对母女,母亲患有癫痫,女儿是个残疾。

她曾经多次求妈妈不要住在这儿。这里没有希望,连希望的影子都看不到。她恳求妈妈,只住一夜,一晚上就好,第二天就搬走。结果,一家人一直住到她高中毕业。

刚上高中,妈妈把房间让给她,这样她就可以有自己的天地,可以在稍微隐蔽的角落里做功课。

而妈妈自己则睡沙发。

高中上学的第一天,她扎了个马尾辫。

秋天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酥脆蓬松的味道,仿佛是生活的新开端。

因为没人了解她的过去,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决心竭尽所能,留下一份完美的学习记录。

这样,她就可以上大学,做父母从未做到的事:平平常常的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她参加了乐队,学会了吹笛子。她参加了三个季度的田径比赛。

她还加入了“大赦国际”。

总之,任何能在课外时间加入的校外俱乐部,她都参加了。

田径比赛后,她就回到家里做功课,每天只睡三到五个小时。

她奋起直追,成为了快班的尖子生。

这一切听起来,很美好。

然而,高二时功课变难了。代数,化学,几何都是她头痛的科目。

她没有多余的课余时间,也没有钱去补课,成绩很快就掉下来了。

她错过了无数的化学实验课,几乎每天上学都迟到。

老师把她叫到办公室,问她是怎么回事。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哭了。

接下来每天的代数课,她都是睡过去的。

成绩单上没有A,全都是B和C,差不多就是刚及格的样子。

她逃课越来越多,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以前她因为家庭拖累,总是赶不上校车。

可只要赶不上,她就心安理得地不去上学。

似乎每隔三四年,她就要垮掉一次,再也无法面对学校,面对生活。尽管心里一直有良好的愿望。

白天,她在学校里呆一会儿,之后就出来,在大街上闲逛,或者躺在地跌(铁)里,一遍一遍地绕圈圈。

晚上要是无处可去,她就披一件衣服,蹲在闹市的角落里,乞讨。

有人对她嗤之以鼻,她就对他们吐舌头,骂脏话。

但如果有人停下脚步,给了她钱,说:“上帝保佑你,孩子。”她就无比内疚。

要是想与妈妈说话,她就得打收容所的收费电话。

电话经常占线,要打好几次才能接通。

说完“你好”之后,她会听见一个像发疯或者酒醉的男人去叫妈妈。

到了周末的“父母探望日”,她就用自己打工挣得一点点钱,带着妈妈出来走走。

妈妈通常会背很重的包,因为收容所白天不让她把东西放在那里。

而她们的娱乐项目,通常是母亲在一旁坐着,一脸疲倦,吹着冷风,而她窝在角落里做功课。

那时候,她经常站在一幢楼的楼顶,望着街上穿梭不息的车流,心想,这根本不是生活。

她很怀疑,她这辈子是否有过真正的人生。

城市里,有这么多人,而她却是活的最惨的那一个。

她喜欢风,喜欢玩滑板,似乎只有通过它们,她才能感受到真实。

与妈妈告别之后,她的生活中就只剩下流浪。

与妈妈的流浪不同,她不去收容所,她有自己的聚点。

这段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

首先,她回到了过去与妈妈住的屋子里,将所有东西收拾一下,可是,那个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妈妈被送到收容所之后。

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帆布袋和空空如也的墙壁。

不过,她很满意。

这个屋子和当初她们搬进来时差不多,这就足够了。

外面才是真正的灾难,外面有太多的流浪汉,而这其中,还包括她自己,只要一想起这茬,她就觉得不可理喻。

每天,她都要在屋里待上一会儿,然后才能鼓起勇气上街。

她会去波士顿T型车站。

那里有一名流浪汉,他很胖,而她就坐在他身边。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有些时候,他会寒暄一两句。

而她呢,就坐在旁边,埋头看书。

流浪的时候,她像很多人一样,总是抱着自己的纸箱子跑。

疲倦了,她就扶着一堵墙,或着背靠着墙坐下来。

思绪完全是天马行空的。你能看见天上流动的云,仿佛他们在盯着你看。

你就是自己的家,但又不是真实的家。

她不想去看望妈妈了。

她的情况越来越糟。

居住地也从收容所转移到了医院。

她得了艾滋。

无论是收容所还是医院,给丽兹的感觉,都像是另一个与她这种非正常生活完全相同的更疯狂的世界。

她总是对妈妈说,“妈,我爱你,以后再来看你。”

她会说,“妈,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丽兹把看望母亲这件事,归为了“以后”,把母亲这个人也成了“以后”的待办事件。

她把这个“以后”推到很远的将来,以至于两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直到再也见不到面。

15岁那年的感恩节,丽兹去看望母亲。

医院给她准备了感恩节的庆祝餐,但她吃不下去。

丽兹眼看着她一口都咽不下,瞬间泪流满面。

她受不了了。

母亲为什么不能好起来?生活为什么就不能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她对妈妈说,“妈妈,你知道吗?我很爱你。但我得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说完她走出了医院。过几天她没有回来,几周后她依然没有。

一个月之后,母亲去世了。

圣诞节的第二天,母亲下葬了。

由于没钱办一个真正的葬礼,所以慈善机构给丽兹一家捐赠了一个松木箱。

松木箱上有很多数字,有各种图案。

下葬的那天,丽兹来了。

她是后来才知道母亲已经去世,她见到的只有那个松木箱子。

再也没有以后了。

几个开挖土机的工人找了块空地,挖了个坑,没有牧师主持,没有朋友,没有墓碑。

母亲就像没存在过一样。

这场经历比任何体验都要震撼。

在母亲已经消失不见的世界里,她倍感孤独,痛苦,心酸,而这些情绪持续的时间之长无法想象。

她感觉被全世界抛弃了,但与此同时又仿佛抓到了一点什么。

“葬礼”之后,她与朋友出去玩,还像以前一样。

她希望能用过去的生活模式来抵御悲伤。

然而,当她坐在一堆嘻嘻哈哈的街头朋友中间,听见的,却是他们抱怨自己的生活,抱怨自己的父母太守旧,抱怨自己的学校。

世界还是以前那个,无论你做什么,它都非常讨厌的在“正常运转”。

她突然意识到,正是这种抱怨气氛,造就了她的人生。

她必须继续生活,而这种生活的动力,就是抱怨。

不停的抱怨,抱怨社会的不公,抱怨自己出身太悲剧。

她想起来,每次她遇上一点好事,然后兴高采烈地打电话给某个朋友,说,“嘿,你今天过得怎样啊?”

他们的回答,多数是这样:还不就那样。

以前,她听到这种垂头丧气的回答,会觉得很有共鸣,特别好玩。

大家都一样,大家都在拿自己的苦难开玩笑呢,多好玩啊。

可现在,她很失落。

“你们猜怎么着?”

我不知道今晚要去哪儿睡,我想住在你们这里,要么在屋里睡,要么在外头。我也不知道下一顿要去哪里吃,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工作,但你们知道吗?

我四肢健全,头里有个正常的大脑,肺里还有呼吸。

我究竟需要什么?我究竟需要什么,才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去过那种你想要的生活?你知道的,它就在你心里,这种新生活开始之前,我需要多大的打击才能让量变成为质变。

她站起来看着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煽情,似乎不真实。

她说完话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感激。

母亲不会再回来了,但她身上还保留着这些品质,她还可以继续前行。

她想要继续上学。

她再也没有以后了,她的生活再也没有可以停滞不前的借口。

她找了所有能够找到的学校,见了几乎所有应该见的人,但他们都说,“没那么多时间。”

不过,在这接二连三的失败后,她成功了。

那一刻,她学到了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课:只要你坚持下去,为你的梦想死缠烂打,有一天某个人会对你说,YES。

获得入学考试机会后,她跑到收容所找父亲。

入学必须要有监护人签字,她必须获得父亲的帮助。

办完手续后,他们一起走在大街上。

丽兹心里充满了感激,对父亲说,“我爱你,爸爸。”

“别爱我,别浪费时间。”

她愣了一下,“你知道,小时候你就是我的世界里有趣的人。

因为你,我才想到生活有多重可能性。”

小时候,父亲经常去图书馆偷书,培养丽兹的文学素养。

父亲有些惭愧,热泪盈眶地对她说,“呆在学校里,真的。我把人生搞砸了,但你会成功的。”

她看着父亲快步离开了大街,悲伤但没有失望。

进入学习状态后,她保证每一场考试都得A。她感觉身体里有个火球,正是这个火球不断地唠叨着:你必须改变你的人生。

但也出现了一个非常明确的问题:如果……会怎样?

这个问题像警铃一样在她的后脑勺里响个不停。

如果我付出了这么多,如果我去上学,真的拿到了最优秀的成绩,我可以改变一切吗?我可以扭转一切吗?

她没有往坏处想,这个问题让她入迷。

她报了早读班,常规学习班,课后补习班,夜校独立学习班,连续学习班,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书呆子,而在这之前,她几乎没有正经上过学。

她全力以赴,选了一年的主修课。

每一天,她都拼命学习。

她脑海里一直幻想着自己即将要步入的那种美妙生活,而实现这种生活不仅是她远离其他悲剧的借口,而是她目前独一无二的承诺。

她没日没夜的学,17岁生日(1997年)过后,她决心用两年的时间学完所有高中课程,也就是四年的知识量。

老师被她的努力吓坏了,他们说,“一年10门课,你会把自己累死的。”

但她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这才是她的梦想。

很快,她平均分考到了96分,成了学校的第一名。

她没有向任何老师说过,此时此刻,她没有家可归。

每天晚上,别人回家之后,她走到学校比较偏僻的走廊上,将就着走廊上的大灯写作业,然后回到朋友家,到了第二天早上再回来刷牙洗脸。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弃。

她的朋友家,其实是一个大型的聚集地。

公寓里,大概有15个人横躺在地板上。

每天,她都要乘坐一个小时的地跌,才能抵达曼哈顿的学校。

太阳快升起的时候,她就早起,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有15个人横躺着的地板。

每一次,当她把手放在门边,即将踏出去迎接新的一天,她就非常想收回手,回去再睡一会儿。

她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但她特别想退回去。

干脆就不坚持了吧,反正现在也挺好的。

回去,再睡一会儿。

回去吧,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迟到过。

啊,生活好难啊,看看以前我都经历了什么。

那一刻,她会聚集所有的悲伤和借口,试图为自己的拖延找一个合理解释。

她非常想放弃,但她又不能叫醒朋友,让他们支持自己。

每天早上,她都有两个选择,放弃和坚持。

但她选择了后者。

她必须选择后者。

她每天早上都想放弃。

她用两年时间读完了四年的高中课程,每科成绩都是全优。

后来,她获得了免费参观名校的机会。

在学校里,她发现好像自己与那些大学生也没什么不同,以前她总觉得有着天壤之别。

她决心考哈佛大学。

但她发现大学需要一年4万,而她连一个鸡腿都买不起。

她寻求奖学金,不久她就找到了,纽约时报奖学金。

高中快毕业的一天

她参加了三个面试。

先是去福利会领食物券买吃的,然后去哈佛面试,之后再去纽约时报面试。

福利会的工作人员听说她要去哈佛面试,脱口而出:“得了,公主病大人,我们还有斯坦福和耶鲁要来领券呢。”

她笑了。

她发现,人越是在不确定是否有能力去做的情况下,越是会坚定不移,就像傻瓜。

2000年,上千人申请,6个人获得了12000美元的奖学金,她就是其中之一。

高中毕业(她20岁了)的那个暑假,记者采访了她。

说起自己的经历,她非常激动。

悲痛,伤感,笑容,激动,情绪乱成一团。

十多年过去了,她依旧如此。

每次演讲,每个细节都讲得惟妙惟肖,就像正在经历。

LizMurray本人

她禁止自己抱怨。

她说,“生活是多么美啊,是个奇迹。”

她的话,非常煽情,感激得过了头,确实真实的表达了她的喜悦。

父亲于2006年去世,她诊(珍)视的家庭分崩离析了,她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她知道,她终于拥有了走出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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