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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大家叶嘉莹:踏遍世间之坎坷,接继绝学于不坠

 老鄧子 2017-11-05

作者:唯旧

文章原标题:《她是中国最美先生,饱受苦难却笑傲人间》

文章来源:壹学者(ID:my1xuezhe) 



她是海外传授中国古典文学时间最长,

弟子最多、成就最高、

影响最大的华裔女学者。

集如此多的荣誉于一身,她究竟是谁?

她就是中国的古典文学专家、诗词大家:

叶嘉莹先生,号迦陵。




1.

 

诗词二字,

令人觉得岁月静好,时光温柔。

可叶嘉莹这一生,是诗词的一生,

更是不幸的一生,

少年丧母,晚年丧女,

中年丧失感情和婚姻,

半世凄寒,难能安稳。

在她整个生命历程里,

似乎全部都是生离死别。

生活给予她最沉痛的打击,

但她仍昂然屹立,独撑不倒。

她这一路走来,

命运多舛却才华纵横,

颠沛流离却度人无数。

无论前方如何凄风苦雨,

她始终执着而坚强。

 

算来先生教书育人已70余载,

一生劳瘁竟何为?

先生愿做诗词“摆渡人”

她写道:

柔蚕老去应无憾,要见天孙织锦成。

如今先生93岁高龄,满头华发,

但举手投足间,

皆有文人的儒雅气质,卓越风采。

若有诗书藏在心,岁月从不败美人,

她站在那里,就是诗词最好的诠释。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2.

 

1924年,

叶嘉莹出生于北京的一个书香世家,

她是满族叶赫那拉氏后裔,

祖父为光绪年间翻译进士,在工部任职;

父亲任职于中国航空公司,

母亲曾是一所女子职业学校的老师。

生在这样一个既有旧学传统、

又有开明风气的家庭,

叶嘉莹从小受到了健全的教育。

父亲教她英文,

姨母教她《论语》、算术、习字,

伯父对她影响最为深远,

教她读诵唐诗宋词。

 古雅宁静的庭园内藏书颇丰,

叶嘉莹整日泡在书堆里,

打下了读古文的坚实基础。

但因此她也失去了童年,

除了诗书,她的世界没有其他乐趣,

像那时小孩子会的游戏,

荡秋千、跳绳子,她都不会。

这样关在家门中长大的日子

尽管有诗书相伴,

可毕竟孩童,自然备觉寂寞。

 

15岁那年,叶嘉莹写下一首《秋蝶》,

聊表孤独之感:

几度惊飞欲起难,晚风翻怯舞衣单,

三秋一觉庄生梦,满地新霜月乍寒。

后来读高中,叶嘉莹才学出众,

老师称赞:“诗有天才,故皆神韵。”

只是这样吟诵诗词的静好岁月,

总是留也留不住。

 

1937年“七七”事变后,

战乱四起,叶嘉莹一家亦颠沛流离,

父亲跟随当时的政府向南撤退,

这一去就是四年杳无音讯,

而对于叶嘉莹来说,

人生更大的变故,还不止于此。

 1941年,叶嘉莹考上了辅仁大学国文系,

本该欢喜的事情,

可噩耗来得那样快,令人措手不及。

“我母亲本来身体还可以,

只是她腹中长了一个瘤,

去天津租界的医院开刀时,

血液感染了……

在天津到北京的火车上,

我的母亲去世了。”

这一年,叶嘉莹仅17岁,

父亲下落不明,母亲撒手人寰,

单留下她和两个年幼的弟弟……

 

“我最痛苦的一段回忆,

大概就是听到钉子,

一下一下敲进棺木的声音。”

叶嘉莹失去了唯一的依靠,

人生第一次如此窘迫和悲苦,

她含泪写下了《哭母诗》,字字泣血:

瞻依犹是旧容颜,唤母千回总不还。

凄绝临棺无一语,漫将修短破天悭……

 

幸运的是,伯父伯母伸出了援助之手,

叶嘉莹的学业并没有中断,

得以顺利毕业。

只是身逢战乱,又有丧母之痛,

叶嘉莹的哀伤可想而知,

“窗前雨滴梧桐碎,独树寒灯哭母时。”

“离乱那堪说,烟尘何日休。”

这些飘着凄风苦雨的诗句都是

她心情的写照,

但这样的遭遇,

也仅仅是她艰辛世路的开始。

3.

 

叶嘉莹没有童年,也没有爱情。

她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

可她自己却从未真正恋爱过。

读大学期间,她很少和男生讲话,

有男同学给她写信,她也从没回过。

至于原因,

叶嘉莹引用了一句吕碧城的词:

不遇天人不目成,

但这人一直没有出现……

 

当时有一位很喜欢她的老师,

将自己的堂弟赵钟荪介绍给她。

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里,

赵钟荪几次向叶嘉莹求婚,

她始终没有答应。

后来有人为赵钟荪在南京谋了个职。

赵钟荪又一次提出与叶嘉莹订婚,

并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去。

 因为一直没交往过男朋友,

赵钟荪对自己又不错,

叶嘉莹又不愿赵钟荪真的因为自己而失去南京的工作,

像是士为了一种义气,

她一时“好心”,便答应了。

而这个选择,给叶嘉莹带来了婚姻,

却没有给她带来爱情。

1948年3月,叶嘉莹来到南京,

和赵钟荪结婚。

同年11月,二人去往台湾,

生活看似安稳,

但一段更为波折的路途正等待着他们。

 

1949年,台湾的“白色恐怖”弥漫开来,

赵钟荪因种种原因入狱。

次年夏,

叶嘉莹和尚未断奶的女儿

也遭到牢狱之灾。

幸而不久后,

叶嘉莹和女儿被释放出狱,

但她工作没了,收入没了,宿舍也没了,

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无奈之下,叶嘉莹投奔到丈夫的姐姐家。

白天,她就抱着女儿到外面的

树荫下转悠,

以免孩子吵到人家。

夜里,等大家都睡了她才回屋,

铺一条毯子,和女儿睡在走廊的地上。

 

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

但为了女儿,她告诉自己不能垮。

这时候,她把自己经历化为一首首诗词,

一句“转蓬辞故土,离乱断乡根”

写自己的漂泊流离;

一句“覆盆天莫问,落井世谁援”

写自己遭遇的人祸和无助;

一句“剩抚怀中女,深宵忍泪吞”

写自己寄人篱下的隐忍和悲哀。

 

后来经一个亲戚介绍,

叶嘉莹去了台南一家私立女中教书,

这才安定下来。

就这样,她一边带着女儿寻找

机会教学求生,

一边打探着丈夫的消息,

三年之后,赵钟荪终于平安返还,

只是归来之后的团聚带来的并非喜悦,

而是又一次苦痛。

 

三年的牢狱生活,

让赵钟荪性情大变,一改从前模样,

他不再温文尔雅,变得异常暴躁,

轻则谩骂,重则家暴。

她再也受不了这个世界的无情和残酷。

甚至想过带着女儿结束生命。

 最绝望的时候,

是王安石的一首诗,

给了叶嘉莹精神的慰藉:

风吹瓦堕屋,正打破我头。

瓦亦自破碎,匪独我血流。

众生选众业,各有一机抽。

切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

叶嘉莹想通了,她告诉自己,

不要怨天尤人。

“我只是默默承受,但是我不跌倒,

我还要在承受之中,走我自己要走的路”。

她谅解了丈夫的遭遇,

谅解了丈夫的脾气,

可令叶嘉莹寒心的是,

当她生下第二个女儿之后,

丈夫对她却更为冷漠,

没看一眼便离家出走。 

4.

 

婚姻破碎了,

可她和两个女儿的生活还要继续,

叶嘉莹咬紧了牙关:

无论我经历多少,

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要活下去。

 

生存万般艰难,但每当翻起诗词,

古人的诗作和经历总会给她些许安慰,

让她有了力量和这个世界对抗。

好在,命运总算迎来了转机,

1966年,42岁的叶嘉莹受邀到美国讲学,

后来又接受了加拿大

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

在温哥华定居下来。

 

这段教书的时光温暖了

叶嘉莹支离破碎的心,

只要往讲台上一站,她便神色飞扬,

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忘却了所有烦恼。

这样的生活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有喜爱的诗词,

有教师的工作,有喜欢她的学生,

她以为从此这便是一生,

但没想到,不幸再一次降临了。

 

1976年,

叶嘉莹的大女儿和女婿遭遇

车祸双双亡故,

52岁的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从此死生不能相见。

那些天,她把自己关进小屋里,

不说话也不哭泣,

泪水早已流尽,悲痛化为无声,

她只能把对女儿的爱和思念

写成一行行诗句。


 17岁那年她绝望地写下《哭母诗》

现在她又绝望地写下《哭女诗》:

(其一)

结褵犹未经三载,忍见双飞比翼亡。

检点嫁衣随火葬,阿娘空有泪千行。

(其二)

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一世逼人来。

迟暮天公仍罚我,不令欢笑但余哀。

 

叶嘉莹这一生,

历经世事无常,

各种生离死别好像都尝了一遍,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熬过去了,

她将痛苦深藏心中,倔强地面对一切:

惆怅当年风雨,花时横被摧残。

平生幽怨几多般,从来天壤恨,

不肯对人言。

 

王国维曾说: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

历经了百般不幸,叶嘉莹顿悟了:

“以无生之觉悟过有生之事业,

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

这是她的恩师顾随的一句话。

极大的悲哀和痛苦,

会让你对人生有另外一种体会。

而叶嘉莹的体会,

就是要用余生来弘扬诗歌文化:

书生报国成何计,难忘诗騒李杜魂。 

5.

 

从离开北京之后,

叶嘉莹就一直惦念着故乡:

怀念北京我那古老的城,古老的家。

在加拿大工作那些年,

她时刻盼望着能重回故国,

“我常常梦见我的老家北京,

我进去以后院子还在那里,

所有门窗都是关闭的,

我也梦见我的同学到我老师那里,

就是后海附近的位置,

芦苇长得遮天蔽月,

就是怎么也走不出去,

我梦见我在课堂上听我老师讲课,

我也梦见我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课……”

 1972年,加拿大与中国正式建交,

叶嘉莹马上开始申请回国。

1974年,

叶嘉莹终于踏上故土,她是哭着回来的,

激动之余,她写下了长诗

《祖国行长歌》:

卅年离家几万里,思乡情在无时已。

一朝天外赋归来,眼流涕泪心狂喜。

银翼穿云认旧京,遥看灯火动乡情。

长街多少经游地,此日重回白发生……

 

叶落归根,叶嘉莹求的不是安定,

而是一个新的起点。

在她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梦想,

就是让中国的诗词文化发扬光大,

后继有人,她写道:

又到长空过雁时,云天字字写相思。

荷花凋尽我来迟,莲实有心应不死。

人生易老梦偏痴,千春犹待发华滋。

这一生岁月如梭,很容易就走到了尽头,

但她有一个“千春犹待发华滋”的“痴梦”,

在千年以后,

愿自己种下的莲子还能开出莲花。

 1978年春,叶嘉莹给中国教育部写信,

申请回国教书,得到批复后,

开始了每年利用假期回国

讲学的忙碌生涯。

 

最初在南开大学讲课,

叶嘉莹的课程是讲授汉魏南北朝诗。

那时她55岁,

地点是一间约可坐300人的大阶梯教室,

初次讲课,盛况空前,

教室里挤得满满当当。

叶嘉莹穿着蓝色中式上衣,站在讲台上,

诗词歌赋信手拈来,仪态高雅激情四溢。

 

她在讲台上吟诵诗词,并非单调地读,

而是用一种古声、古韵、古调,

真正抑扬顿挫地唱吟出来,

很奇特、很个别,

让刚经历“文革动乱”的学生们

顿时惊为天人。

一位学生回忆说:叶先生在讲台上一站,

从声音到她的这个手势、这个体态,

让我们耳目一新,没有见过,真是美啊。

 叶嘉莹在黑板上的板书也很好看,

竖排繁体,

边说边写,速度很快,

学生们听都听呆了。

从那儿以后,一传十,十传百,

很多外校的学生也赶到南开大学旁听,

 

教室的台阶和墙边都挤满了

或坐或立的人,

甚至窗户上都坐着学生。

临时增加的课桌椅,

一直排到了讲台边缘和教室门口,

以至于叶嘉莹想要步上讲台都十分困难。

 

后来叶嘉莹离开南开时,

最后一晚为学生们讲课。

当铃声响起时,没有一个人离开。

她与学生们,沉浸在诗词的世界里,

直到熄灯的号角吹起。

叶先生感动之余作诗一首:

白昼谈诗夜讲词,诸生与我共成痴。

临岐一课浑难罢,直到深宵夜角吹。

学生对她的喜爱,从中可见一斑。

6.

 

自此20多年间,

叶嘉莹在加拿大和中国之间来回奔波,

 

她的身影出现在天津大学、

南京大学、复旦大学、四川大学、

云南大学、武汉大学、湖北大学、

湘潭大学、辽宁大学、黑龙江大学、

兰州大学、新疆大学等数十所高校里。

此外,

她还举办了数次颇有影响的古典诗词系列专题讲演。

凡开讲时,必定人头攒动,

从七八十岁的学者,

到十七八岁的青年,无不喜爱赞许。

 叶嘉莹的足迹不但遍布祖国大江南北,

更是跨越世界亚欧美三大洲,

她向全世界播撒着

中华古典文化的美学种子,

向海内外学子们讲授中国的

古代诗词歌赋。

而做这一切,她全是自费,

在国内讲课也不要任何报酬。

她说:

我是心甘情愿回来的,

不能跟国家要一分钱。

 

1990年,

叶嘉莹从加拿大哥伦比亚大学正式退休,

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培养

国内古典文学人才的事业上,

1993年,

她在南开大学创办了

“中国文学比较研究所”

(1997年改名为“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

带出了一批硕士、博士生。

她还捐献出自己退休金的

一半(10万美金)

设立了“驼庵奖学金”和“永言学术基金”,

用于国内古典诗词方面的人才培育。

 不仅如此,

叶嘉莹还很注重国内少年儿童的古典诗词教育。

叶先生说:

诗词,是国魂,

可现在的青少年一般都不喜欢去读,

因为古文难懂,又有诸多典故、

历史背景,

其中的好处他们看不出来,

所以我要讲,希望能够将诗词的好处

传达给他们,

只要有人愿意听,

只要我的能力还可以讲,

我都愿意一直讲下去。

 

这一生,她以培育桃李、传薪授业为乐,

直至花甲,直至古稀,

直至耄耋之年仍汲汲于授业。

 时光匆匆,先生已经93岁高龄,

她21岁开始教书,至今已72年之久,

她这一生都奉献给了诗词,

即便晚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85岁还坚持站在讲台上授课,

90多岁还在讲古典文化。

她这样不计功名利禄地拼命工作,

有人问她:到底诗歌有什么用?

她坚定地说:诗歌,可以让人心不死。

是啊,她就是靠着诗歌滋养着内心,

正是有了诗歌,

才让她忘记伤痛,也忘了岁月和不幸,

即便一路苦难,但前方依然有爱和希望,

这就是文化的影响,这就是诗歌的力量。

7.

 

往迹如烟觅已难,东风回首泪先弹。

深陵高谷无穷感,沧海桑田一例看。

世事何期如梦寐,人心原本似波澜。

冲霄岂有鲲鹏翼,怅望天池愧羽翰。

 

叶嘉莹这首《春日感怀》写于1942年就读辅仁大学期间,

这个时期是她诗词创作最为丰盛的时期,

不仅是因为国难家愁,

重要的是她遇到了恩师顾随先生。

顾随先生门下弟子才俊云集,

如周汝昌、黄宗江、吴小如者,

都是著名的前辈学人。

而堪称先生之第一传法弟子的,

却惟有叶嘉莹。

在随顾先生学习期间,

叶嘉莹认真记下好几大本笔记,

几十年数经辗转,一直不离不弃,

1992年,根据这些笔记整理出版了

《顾羡季先生诗词讲记》,

顾随一代词学和禅学大家的成就才广为人知。

 

顾先生曾让叶嘉莹学洋文、问西学,

以便日后借他山之石,开拓眼界,

使中国古典诗词研究更上层楼,

叶嘉莹将恩师的话铭记于心。

 几十年之后,

她果将顾随的诗歌理念发扬光大,

并研究出一套完善的治学方法:

将中西文学理论结合,

以西方文学理论解析古典小词,

提出了全新的诗词解读。

 

《杜甫〈秋兴八首〉集说》

便是她运用其治学方法汇编而成的一部学术著作,

影响颇为深远。

南开大学副校长、文学院院长陈洪评价叶嘉莹时说:

融合中西以推进词学研究,

卓有成效者,海内外自是不作第二人想。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有学生如叶嘉莹,顾随先生应庆幸得人。

8.

 

叶嘉莹教书育人,辛劳一生,

她曾任台湾大学教授、

美国哈佛大学、密歇根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客座教授;

而今是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

加拿大籍中国古典文学专家,

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

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

国内多所大学客座教授,

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名誉研究员。

 教书的同时,叶嘉莹亦笔耕不缀。

犹记得,1980年,

先生的词学论集《迦陵论词丛稿》出版,

首印一万,一销而空。

这本书从学术理念、学术方法和表达方式等方面,

都给人以耳目一新的冲击,

在词学界引起强烈反响。

紧接着,她的《迦陵论诗丛稿》、

《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等著作接连出版,

在古典文学研究界亦获得好评无数。

先生倾注毕生心血,

写下了几十部诗词文集。

《中国古典诗歌评论集》 

 

谈及诗词,先生曾表示:

如今最大的心愿,

一是把自己对于诗歌中生命的体会,

告诉下一代的年轻人;

一是接续中国吟诵的传统,

把真正的吟诵传给后世。

 

先生所说的“吟诵”不是念诗,

更非西方所传入的“朗诵”,

它是根据中国汉字单音独体的特质,

用一种最符合其声调节奏、

声律特色的方式,

将中国诗歌抑扬高低的美感传达出来的一种方式。

中国人的心智启蒙,

往往是从诵念古诗词开始的,

而中国古典诗词的生命,

是伴随着吟诵之传统而成长起来的。

 

为了将吟诵留给下一代,

先生做出了不懈努力:

每次讲古典文学,必吟诵诗歌;

并录有吟诵课课程视频《叶嘉莹吟诵合集》;

她还为国内第一套儿童吟诵教材——《我爱吟诵》担任顾问。

9.

 

叶嘉莹先生走遍寰宇,

演讲旧诗词的场次数不胜数;

出版说诗讲词之书之多,足称等身;

其书销售之广,亦属罕见。

她为中华古典文学所作贡献,

热心与努力程度可比宣教士,

能于今日古典式微之世,继绝学于不坠,

使中国古典诗词得以新生且更上层楼,

先生当属厥功至伟。

 先生才华横溢,孜孜不倦培育桃李,

其对人生的态度更值得你我学习。

一生要经历多少苦难,

方能成就一代大才,

辛酸痛楚,生离死别,先生一一尝过,

可纵是千般不幸,她都熬了过来。

 

她是一位不同凡响的女人,

生活以痛吻我,我要报之以歌。

一个人只有在看透了小我的狭隘与无常以后,

才真正会把自己投向更广大更高远的人生境界,

先生所展现的,

是文人真正的风骨,是学者真正的气度。

 

罗曼·罗兰曾说过:

世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

就是看透生活的本质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不向人间怨不平,相期浴火凤凰生。”

叶嘉莹先生,正是这样一位,

历经千种磨难、依然笑傲人间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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