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青梅。他,是她的竹马。 早在少时,他便执着她一双手,对她道:“待我功成名就、你正长发及腰,许你十里红妆、与你白头不离。” 那一场樱花纷飞,见证了他的诺言,她,眼角泛泪。那时正最美。 男子终于成长,前去考取功名。可笑功名还需利禄,他连连不中,一年又是一年。 她仍在等,已是长发及膝,也是无数人前来提亲,具拒之门外。 显示大图 她家里人也渐渐开始想方设法分离二人。 这一天,她偷偷出门,托人书信,邀他樱花林一会。 他欢喜,一来是因久时未见,二来是她许久以来仍对他不离不弃,甚是心暖。又是那场樱花,又是那对璧人,她却是脸色微白,冷淡的对他道:“对不起、祈辛,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嫁人了。” 他看着樱花雨,亦看着她,愤怒、失望、悲痛,道:“为什么、你等不了了,不是说好不分离吗?谁和你提亲的!你竟这般恨不得立刻和我断绝了!” 她咬咬唇,不敢面对他的眼,垂眸道:“对,他可比你好多了!他是江南富商,比你有的是前途与金钱。 你走啊!我烦厌了你,走啊!”她竟一改以往温柔,对他如此。 他只觉心寒彻骨,讽刺的笑道:“从前我认为金权小人可恶,可没想到你竟也这般……酸臭!好、别后悔!”他走了。 她在原地,猛地一阵咳嗽,便捂着心头,顺着气。觉舌尖一腥甜,白帕离嘴,忽多了一抹红。二年不觉间悄然至,他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富甲天下的宰相。两年来,他不择手段,阴险、毒辣、狡猾,终于谋得一切。 他,要回去,再见她!然来至江南,忽见有人家娶亲,竟是那当年她道的江南富商。 他已顾不得一切、冲进喜堂,在所有人面前掀开红盖头。不是她! 便冲向新郎揪住他道:“你对得起阿凊吗、对得起你的妻子吗?”“兄台怕是误会了吧!我从未有妻,今日娶的更是儿时的青梅,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大惊!说不出的情绪与感受,理不清的心乱与念想。他恍惚无神,竟又回到那片樱花林。 人不再,只见与他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她的婢女缕儿,在那里祭拜一坟墓。“姑爷?!” 她仇恨的看着他,“你对得起小姐吗?!两年了、你终于记得来看她了吗?!” “她……”“小姐两年前得了得了肺痨,无药可医! 临去,无意识的还在唤你的名字,可是你人呢?你死哪里去了!” 他大笑、他两年,只为功成名就再来见她! 可笑当年听信了这种谎言,可笑他不信她! 可笑这两年到头,一场浮华一梦空。 此后、那片樱花林,多了一个疯子。 乃是失心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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