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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这周第六次在心里如此说你了吧。 周四傍晚，在下班点的二十分钟前，天忽然暗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轰隆隆地两声雷鸣。 我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黑压压一片的乌云，心想：完蛋，早晨晾的床单白洗了。 果然不出三分钟，夹着雹子的大雨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带伞了，在翻包确认了这个事实以后，心想：这下是真的完了。 我想了想，给你发微信：没带伞，来接我呗。 隔了五分钟，你回：行。 以前每天下班你都准点来接我，赶都赶不走。 现在让你来接一回，大概是在这种糟糕天气里才能享有的特殊待遇。
离下班还有五分钟，你说自己还忙完，让我再等会儿，或者等等看如果雨停了自己回去。大概又过了半小时，雨势丝毫没见小，这时候你发信息说：下来吧，我到了。 公司门口不太好停车，我怕你等得着急，沿着边儿一溜小跑奔过去。上了车，你扔给我一包纸巾让我擦擦脸，浑身的雨水被车里的冷气一吹，害得我在接过纸巾的时候打了个冷颤，你扫了一眼我湿漉漉的头发有点不耐烦地说：“昨天提醒你要降温多穿一点，又不听我的。”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三次约会，吃完晚饭在楼下遛弯，入秋的夜晚凉风习习，你拉着我有点冰的手二话不说脱下衬衫披到我身上，把我揽进怀里说：我们回去吧。 我挪了挪身子，提议把冷气关掉，你只抬手把空调往上掰了掰，就没再说话。
简单吃过饭，你送我回家，雨已经不怎么下了。 到了我家，你没有像过去那样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拉着我的手陪我走到楼下，腻腻歪歪的道别20分钟再目送我上楼，并且一定要看到1201的灯亮起才肯离开。 每次我打开灯后跑到窗前往下看，还能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努力仰着脖子冲我招手。 你把车停到小区门口，催促我快回去。我下车带好车门，还没来得及跟你摆摆手，你一脚油门下去，以70迈的速度迅速逃离了我的视线。
周末想喊你一起吃饭，顺便看新上的电影，你不是要和同事去打球，就是要参加老同学的婚礼，最后好不容易才答应把周六的晚饭时间留给我。 刚谈恋爱的时候，你一有时间就要跟我黏在一起，恨不得把我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统统占为己有。跟我一起吃饭，看新出的电影，甚至陪我做一下午PPT，都不觉得无聊。 每次约会也都会提前20分钟到楼下接我，那时你是最守时的人类。现在我自己坐地铁赴约也没关系，可让我直接去餐厅等你，你也会迟到，难道是这一年来整个北京变得更拥堵了？ 发消息也从以前的秒回，变成了现在轮回。以前去哪做了什么都会汇报，现在聊着聊着人就不见了。有时候想要听你说一句好听的话，也都是不走心的敷衍。 别说你不会讲情话，以前甜言蜜语是你，现在的拙嘴笨舌也是你。 说真的，我累了。 ——一个即将失恋的少女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这个月第三次在心里如此说你了吧。 上周末我大学同学聚会，你嚷嚷着要跟我一起去，都是男生就你一个姑娘我担心你觉得无聊，跟我那几个哥们儿说要不大家都带上女朋友得了。 那天下午你去健身，本来以为你会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稍微捯饬一下再过来。 谁知道你健完身直接就来了，一身运动装，素着脸油着头，比下楼取趟快递还随意。 咱俩刚在一起那会儿，你在家宅着都要化妆，不经心打扮仨小时绝对不出门，每天顺滑的长发散在肩膀上，还散发着一种我也说不上来但特好闻的香味儿。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特别喜欢走在你身后，盯着你的背影能看上俩小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打扮是一种累赘，在家蓬头垢面穿着小裤衩满屋子乱跑，有时出门连脸都懒得洗。网纱内衣换成了棉质内衣，蕾丝缎面的连衣裙变成松垮不修身的孕妇装。 我刚认识时那个精致的小姑娘失了踪，甚至这种还算重要的场合也失了陪。
我承认，那天我的脸色是有点难看，你问起来，我就在回去的路上提了一嘴。还没等我说完，你就已经炸毛了。 我本来是心平气和地和你讨论，根本不想吵架，你张口就是那些不过脑子的狠话，还翻了我们说好不再提起的旧账。 每回咱俩吵架，你都会不加思考的撂下无数狠话，那些话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像极了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扎进我心里。 和好的时候，你总说自己口不择言是因为把我当亲人，才会把负面情绪全都倒给我。仗着咱俩这么熟，才愿意把最糟糕的一面留给我。
那天你越说越激动，那些话也成功激怒了我，让我不再冷静。你命令我停车说自己要走，我在气头上也没拦着你。 不过我发誓，在你下车的五分钟内我就后悔了，给你打电话，连续打了十几通都是直接挂断，发微信说“别闹了是我不对，你在哪我去接你”没有回复，再继续打已经关机。 那天晚上，我沿着你下车那条街来来回回开了几十遍也没找到你，最后开去你家楼下，看到1201的灯亮着，打算上楼看看你。又想到你还在气头上，见面肯定免不了再次争吵。算了，你到家了就好。 第二天给你发微信，已经变成了拒收，打电话也是开了勿扰。想到你昨晚的那些话，我心里也挺堵，不过我知道，想要解决问题必须我主动找你。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每次吵架都是我先认错，不管错在不在我，无一例外。你曾说自己是个不记隔夜仇的人，基本上主动哄哄就好了。但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哄好你的时间从一晚上变成了两天，甚至五天。 说实话，每到这时候，我甚至有点怀念咱俩刚认识时的你。温和又有礼貌的那个小姑娘，虽然有点儿像客气的情人，但我相信那时候的你，是真的有在考虑我的感受。 说真的，我也有点儿累了。 ——一个心灰意冷的“渣男”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你变了。” “那么你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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