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上春树 今天的中国文学研究课上，先生发给我们的题材是穆时英的《上海的狐步舞》。现代主义。不仅读起来感觉总是一卡一卡的感觉，而且读到最后会想：“他到底想说什么呢。”现代主义嘛，本就是这个样子的，比起传统的文学，它更接近于艺术。 它兴起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从历史上来看的话，它只是一时兴起，之后就渐渐没落了。拿一些现代主义的文章或诗给现代人读的话，估计大家读完后，“啊呀，这些都是啥……”是会这样想的吧。要是现代谁写些这样的文章然后去出版的话……估计……要等着饿死罢……吼吼，时代不同了嘛。本章本身可能挺有意思的，但所传达的实际意义毕竟有限，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文章，我果然还是喜欢蕴含着深层含义的“物语”，不过那是我，另外喜欢的人也多了去了。 到了讨论的时间我就和旁边的日本女孩儿谈了起来。说来说去她就是喜欢这种现实主义的……她跟我说虽然文章全体可能表现不出什么实际意义，但日本人很喜欢“いとおかし”，这是出自《枕草子》的一句古日语，现代日语中是没有的。大概就是说非常~啦、有深刻的趣味啦……总之用现代话来说就是“总感觉很好”的一种感觉。（这么说可能有些别扭）。她说的这种“总感觉很好”的感觉，使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村上春树。 于是我就对她说，我好像知道你说的那种“总感觉很好”的感觉，村上春树就是那样的是不是？比起故事，字里行间更让人觉得有趣是不是？她激动地回应着我：“是呀，是啊~”，说完后两人相视着哄然大笑……那一刻我瞬间就感觉：“终于找到知音了呀！”嗯哼……扯远了昂，本来是要说说村上春树的，说到女孩儿哪儿去了。 首先我想说，我到目前为止读过几本村上春树的书，但不多。且、我从来没读过汉译本。从最初的《挪威的森林》开始读的就是原版。虽然在日本也能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找到村上春树的各种汉译本，但是译本跟原版毕竟可能不太一样，所以觉得能读原版还是尽量读原版比较好。 当然有读者是喜欢村上春树写的“故事”的，我也不例外，要连故事本身都不喜欢，那还读个屁！（哎呀……口不择言失礼了。）但对于我来说，与其是说他的故事吸引了我，更不如说是他的文体，文章本身让我觉得有意思。并不是全部读这个故事后，感觉这个故事写得多么多么好，而是读村上春树，乐趣在每一句话里，在文体本身中。 记得《海边的卡夫卡》里，少年卡夫卡在甲村纪念图书馆里读夏目漱石的《虞美人草》时，有这样一段这样的描写。
我翻译的不咋地，你们凑合着罢…… 我认为这不是村上单单在说自己的体验，更不是写小说时的巧合。这恰好说的就是他的文体本身。他的文体就是这样给人一新的感觉。当然了，文体中也包含着他独特的叙事方式，他的手法总能给人一种“不紧不慢”的感觉。这种手法对我写作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有时下意识的就向这种村上流靠近了。比如在《挪威的森林》中有一段儿。
哎呀妈啊，我都不忍直视我翻译的了。后面我也就不往上贴了。总之“享受字里行间”这是我个人的体验，不知道读译本是不是也会给人这种感觉。不过我估计够呛，因为日语这种“加后缀”的语言本身是很特殊的。在用作这种描写中尤其能体现的出来，如果学过日语的人就一定知道。 同样的一句话用汉语这种“无后缀”形式的语言和日语这种“有后缀”形式的语言所表达出来然后传达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比如说来写孤独。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 这是夏目漱石的《心》里的一句。这句日语中的后缀当然是：“であった”，其实就算不加后缀，直接说”私は寂しい人“表达出来的意思是一样的，但是加上后缀であった，出来的感觉就会完全不一样了。也就出现了前面所说的”深层趣味“。 我认为这不仅是日语的一个特点，同时也是一种优势。当然啦，每种语言都有她最独特，最优美的地方。这就是其他语言所不能代替的地方。这也就是说译本和原本真的存在某些“不一样”，有条件不管什么书一定要读读原本，不管是日文原著还是英文原著或是其他语言原著。 我很喜欢读村上春树，但并没有读过那么多。目前读过的有：《挪威的森林》、《且听风吟》、《海边的卡夫卡》、《开往中国的慢船》、《国境之南、太阳之西》（听说这个在国内翻译成“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哎？好难听呀感觉…… 《1Q84》和《騎士団長殺し》单行本全套就那么静静地在我的书架上躺着，我很忙也没时间去看。等我把论文完成，再把手上大江健三郎的书读完再回过头来看罢…… 我很想知道读村上的汉译本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我说的那种字里行间的乐趣，如果有喜欢读村上春树的朋友，我倒想请教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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