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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的故事

 新廉颇 2017-11-20

发小印象记

作者 辛廉颇

今年夏天,即20177月,发小李春明三十年前即1988年高中毕业高考失失利后,在家乡闯荡社会无果,后一直在中国的皇城根北京城打拼,近几年,为快递服务的运输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早已腰缠万贯,因嫌北京的天气酷暑炎热及雾霾太严重,夫妇俩各自开着宝马车奔回邓州市都司镇的老家避暑。因为关系好,距离又近,常在一起喝茶聊天,大概是年岁到了如孔圣人所说“五十而知天命”的缘故,春明想邀同学一起聚聚,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知道他绵里藏针的执着的脾气,只要目标确定,剩下的只有手段和办法了,征求意见仅仅是一种象征性的尊重,我当然十分识趣,不置可否,以突出他的决断魄力。

先是78号——纪念我们那时记忆深刻的高考第一天,李春明史无前例自费组织了高中同学会——人多口杂,效果不尽人意。而后又想到了发小们能否聚一聚,因聚会的主题不明朗,加上年代久远(四十多年了),许多发小渐见生疏,信息不畅,眼看发小们相聚成为空谈,我才建议,何不把就近的目前能联系上的印象深刻的发小们,召集起来小范围一聚,无需花哨,没有目的,仅仅一起坐坐闲聊聊,一起吃个饭!结果一联系就联系上了两位女同学,一个是我的远方外甥女胡红琴,曾经为考大学辗转河南、湖北,最终在湖北老河口考上中专,而在异乡学习、打拼、就业、成家、立业。另一个就是曾经使我怦然心动的任朝霞,初中没毕业,当我们还在为人生捉摸不定的前途而日以继夜刻苦攻读那枯燥无味的书本知识的时候,她却赋闲在家无所事事,随心所欲,甚至与不赞成自己辍学的老父亲较劲生气,没几年,就草草结婚生子了;如今,当胡红琴的孩子正在读大学,我的孩子刚刚大学毕业,及春明的孩子等都还没有“齐家、平天下”的时候,而任朝霞却在前年就早已破茧成蝶,已晋升为奶奶级别了,现在在家专心致志地照看着喜欢唱歌跳舞的小孙孙,给自己赋予“任务”特殊使命,三世同堂,其乐融融。

席间,近在咫尺,四人均两鬓秋霜,酒到兴致上,皆感叹岁月凌厉,滚滚年华,回想往事,付之东流,唏嘘不已!

“上次,高中同学会,我们都见到秀丽了”春明一边给朝霞倒酒,一边不经意的说,“挺乐观的,还与陈鹏开玩笑——还再想着朝霞吗?”

“是吗?”任朝霞双手扶杯,点头致谢的后,笑着用手指着我说,“人家是校长,能看上我?”

“都是少年小故事,人人都有小秘密”红琴笑着化解可能的尴尬,“真的,陈鹏还专为秀丽写了一篇文章,我手机上存的有,我给你朗诵朗诵!”

发小任秀丽小传

秀丽者,中原卧龙岗之侧,邓州人也,武林高手任我行同宗者也,号原上草,肤色健,目尤神秀,洞邃心测。

其幼尝游学于都司完小,敏于好学,算术更湛,当时吾辈无人可望其项背,师者,索光志,智识超凡,公推大儒,算术尤精,授道月余即叹息谓之曰:吾之才,不足授汝,请自教之!羞愧之色难淹。有好事者,光校,都司衙索家大院四门之二公子也,顽虐忌之,欲衅以掴,虚掌闪击面,秀丽迅雷奋其右足,直捣黄龙,校不防,轰然倒地,号泣曰"非常理以对,无趣″。时有同桌红勤者,高坎门第胡家二小姐也,胆微智平,素避事而惧焉,见之,颤栗结舌曰"秀秀丽乃木木兰之胆,穆穆帅之才,吾吾等无无侮矣!"

嗟夫!四十又一年矣,白驹过隙焉,顽童嬉戏,稚嫩共享,常哑然失笑于醉梦焉!

丁酉年六月之望(2017.7.8),发小李春明邀聚,众丛中,一双明眸重现!慎视之,肤色仍健!急趋伸手嘘函,直呼原上草,可安!而其跃然,一指禅近逼吾曰,汝门牙无长仍宽!又诘问,还惦念吾姊朝霞呼?朝霞者,秀丽之妹,时班花也,老狼名曲----《同桌的你》专为之抒叙!吾云,“抱残有主,秋风弗舞”,只合远赏,弗敢近亵也!

春明、红勤、光校齐簇拥,互数秋鬓银根无果,秀丽顾红勤曰:“谁再吃我老拳?”光校退步曰“吾非郑屠,汝非提辖,何故撒泼耶!”众开怀大笑,仓声震宇,秀丽唤取纸巾,拟揾英雄泪!

“什么你,之?乎?者?也?”朝霞面有红晕对红琴说,“发到我手机上,晚点我自己仔细看”。

是的,任秀丽,这个小时候特别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并没有循着同学、教师厚望的人生轨迹,最终没能越过高考的门坎,加之婚姻跌宕,如今年过半百,自嘲为“无产阶级”,为了支持在哈尔滨工业大学攻读学业的儿子,目前只身一人,在邓州市佳美超市继续打拼,无怨无悔。

 

任朝霞,任秀丽,胡红琴,李春明和我当时都是一个行政村的——都司村,只不过任朝霞,任秀丽居住在任岗,胡红琴,李春明和我居住在都司街,相距约一公里左右,小时候都在都司完小上小学,四年级时,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是班长,朝霞是学习委员,秀丽是数学课代表,我数学不如秀丽,但比朝霞要强得多;我语文不如朝霞,但比秀丽强得多。她俩的优秀学科就是我学习的标杆,更是学习成绩平平的春明和红琴的学习标杆。尤其是任朝霞,文如其人,不但文章写的漂亮,字迹也漂亮,更重要是人长得漂亮,两只大眼睛如浩瀚七月七晴朗夜空中的灼灼闪耀的“牵牛星”和“织女星”,加上雏鹰似的鼻梁啄人心魄,穿着时髦新潮,黑发飘飘,不仅我十分喜欢,而且我班包括李春明在内的男生都有说不清的爱慕。

记得四十年前,小学毕业开始上初中快开学的时候,好像在我们村西边的乡间,算不上宽敞的农民自己铺设料礓石的南北走向准公路上,路的两侧生长着——曾被大作家茅盾以散文《白杨礼赞》的形式放声欧歌的——白杨树浓郁荫凉下,邂逅过一次,印象最深的是,我正往西走(具体去干什么,倒忘了),老远就看到一位骑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自行车的漂亮少女的黑色长发和粉红的确良上衣在夏天的烈日的树荫下随风飘逸,往南行驶;不到30秒,就到我跟前了,竟是我打心底儿里十分喜欢的小学同学任朝霞,于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倒是人家女孩子落落大方地下了车,左手将飘逸的长发向后捋拢了一下,“是你啊!班长!你去干啥哩?”忽闪着流光溢彩的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向我招呼了道,粉面桃花的苹果脸,幸福四溢!

“我!我!我随便转转!”我语无伦次的应答道,眼神迅速掠过她的如朝霞般的面庞上溢彩流光像晶莹的黑葡萄似的眼睛,心跳怦然得像激烈赛车场中冲刺终点赛车的马达的轰鸣的极速频率,“你!你回家?”结结巴巴地说了句简直找不到北的问话(因为再往南一公里就是她的家)的废话,然后低着头匆匆而过,一晃就近四十年了。

“还记得吗?”我问朝霞道。

任朝霞的灰黑色眼睛眨了眨,十分努力地回了回忆肯定地说,“不记得!难不成,你认错人了?”又认真地反问了一句“不然,我能没一点印象?”左眼有点暗红而浑浊,右眼依旧清澈,黄发挽起,不再飘逸,幽幽地说,“校长喜欢编笑话!”反客为主,波澜不惊,中年人特有老练和平静。

“索光校上次也参加了吧?”任朝霞转移了话题,高手过招,剑走偏锋,不一会儿,一瓶白酒就在轻松的谈话中灰飞烟灭了,春明不胜酒力,早已满脸通红,还要“添酒回灯重开宴”,被包括我在内的仨人反对而作罢!因喝酒不敢开车,朝霞打了个电话,让丈夫崔新房带着他们活泼可爱的小孙子把我们三个人分别平安地送回了家。

2017.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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