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子》（原创）

　　题序

　　某女与某男的妈妈是个细心的女人，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受到儿时家庭的良好教育而感到可惜，把全部的心思花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你看：那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怀中抱着个婴儿，两条腿呈八字形岔开，在那前面还有个小女孩，正伏在一张方桌上看书呢！那女人一边搂着个婴儿吃奶，一边教正在读书的女儿认字。（王小姨是我的笔名，可以这么认为作者自己。）　　 正文

　　女儿的到来

　　“哇……”伴随啼哭的声音，我已晕过去了。　　当我醒来时，己转入母婴室，妈妈和姐姐的脸上已显露的疲惫不堪，还有很多的无奈。　　姐姐把孩子抱来，让我看女婴。她的个头真大，像极了我，卷卷的头发，乌黑的沾满了血，看到她，我笑了。我对她姥姥说：“妈，她长得真好看。”她的姥姥即我的妈妈说：“没有你白。”（每个妈妈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最漂亮，这一点不容分说。）|妈你看：“她的眼睛多大，双眼皮，眼珠子水灵灵的，眼睛毛向上卷着，不像我的四方脸，瓜子脸。胳膊和腿这么长，都不像我，像她爸高挑个，手指和脚指比一般婴儿的稍长，一看就是美人丕子。”我妈妈笑着说：“医生说让孩子在婴儿车里斜侧身躺着。”我顿时不高兴了，说：“妈妈为啥，那多不舒服。”妈妈说：“孩子的个儿太高，刚放下，但是小腿一蹬，头就顶住了车身，印的头上都能出个印。”妈妈让我看了女儿就将她送入小车，小车就在我身边，孩子和我对着脸，我的泪来了……这种初为人母的激动，还是浑身的疼痛？　　很快地五天就过去了，妈妈回了她家。婆婆来了，因为奶水少，每个黄昏孩子就饿的睡不着，必须喝点奶粉，得把孩子抱起来喂，这每日疼痛的身子实在坐不起，加上贫血头也有点猛，婆婆担任喂奶粉。婆婆把所有的奶粉前序准备好，慢慢将孩子抱起，边让孩子喝边叨叭着：“我的孩，喝喝喝，真甜。”突然孩子呛着了，奶粉在嘴里向上翻，吓的婆婆脸都白了。我在床上腾的就站起来了，痛疼在我的身上一下消失了，我边起边喊：“快让她的脸侧开，往下流。”　　婆婆害怕极了。孩子才出生第六天，我的孩子就让我自己养吧！每次想起呛奶，孩子四肢跳个不停，上不来气，我就害怕。

　　新妈养女（第二集）

　　那天晚上，我已决心自己照料女儿，那天，天是阴的，我叠了一叠布片放在我和孩子中间，以备夜间孩子尿湿了换用。这时的我已格外小心女儿的动静，我每睡上两小时，让女儿吃奶，女儿总是睡着，尽管那样，我一摸她，她的头就朝我的手的方向伸过来，我有意用手指轻轻摸一下她的小嘴，她的嘴就朝手指的方向张开，吸吮。太可爱了！我将她躺的小铺垫拉近我的身旁，小心地让她侧身睡，好喂奶！奶头放她嘴边，她自动张嘴吸吮，从不醒，也不看她的妈妈多不得劲。这时我总是爱一手顶住自己的头，另一只手拍着她的小背，或是扶摸她的头，心总是笑着，小日子心里有个小谱子了。首先：我已决心出了满月在能洗能涮的日子里找个晴朗的天，在屋外让孩子晒晒太阳，卖两身合适的衣服，买一顶漂亮的帽子，把我可爱的公主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这小脸蛋太嫩了，不敢洗擦，怕弄疼了她。其次，也是重中之重，我要给她每天读书，讲故事。日子过的真快，转眼就出了满月。我的身子依然很疼，特别是躺着要起来时，腰疼的快不行了似的，让孩子小便后，腰都不敢直，像断了，但一抱起可爱的女儿，就什么毛病也没了。孩子出生时，她姥担心我丢命，而我担心自己的骨肉缺氧，担心她生出来的晚了智残。每个母亲担心的都是自己的骨肉，我也不例外。在这场没有祝福的降临里，只有我明白，也许她是女婴的缘故，婆家没给她做几天，也没七大姑八大姨来看孩子。我当时就给婆妈提意见，但婆妈意思做了几天和满月也挣不到钱，里算外算不落钱。提起婆娘，别看没文化，算什么都清着呢！婚后的宴请，婚前的走亲戚，能算得让你哭笑不得，幸好我和她儿都是读书人，也不计较财礼多少，娘家也不拿女儿当回事，一场婚姻在没有祝福中结缘。（弟弟和她媳妇闹矛盾，爹娘没心思理我。）我更明白，我需要的一个家，只要符合让我头脑清静，让我能自由挣钱就行，至于丈夫，只要有文化，贫富我不嫌，对我好就行，城里有房，嫁，无房勉谈，果真就象我想的。　　生个女婴他不嫌弃，能和我那么地爱着这个女孩，这是我嫁给他最大的满足。我喜欢孩子，但我最喜欢自己的孩子。明媚阳光的日子开始了，因为是夏天，我抱着孩子下搂，坐着小板凳喂孩子奶，还有几个同我一样坐在我家门市的屋外，围成一个圈，什么今天她家宝贝吃的啥，拉的啥，几日里会笑哈哈，几个月时会叫爸爸和妈妈，油盐酱醋价几元，买的白菜什么价，一群少妇谈养娃，真她妈的不好养，三更半夜笑哈哈，裂着身儿向外扒，气得少妇直想打（她），又舍不得，两行泪流下。不易、不易、真不易，能看到有人抱着孩子打着（气），手里水瓶喂娃娃。这样的场景日日重复。偶尔放个大凉席，一群娃娃在上爬，一帮妈妈围着席儿互相夸（别人的孩子），夺饼干大赛有意思，怎么哪也找不够饼干啦？原来宝宝偷愉放嘴里啦，惊得一群围观的人笑哈哈，萌宝贝们瞪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跟着大人笑，甩手摇头裂嘴儿，口水流下二尺长。比赛夺玩具的游戏也有，别看宝宝们不会说话，能着呢！你看为了夺个玩具，他（她）都下手了，注视对方一会，趁对方不注意，“嗖”的一下，把手伸过去就夺过来了，顿时那个被夺的娃“哇”的一声哭了，宝妈们都不动，看看孩子什么反应？那个娃边哭边回夺，对方不给，连推再夺，哭的娃气得没法，“啪”的一声朝夺玩具娃的头上打一把掌，疼痛会让娃立刻摸头，这个娃趁机又夺了过去。这一次比上次更聪明，背朝其他的娃，两腿叉开，自己玩，还时不时扭头看看有没有人袭击自己，在旁的宝妈们谁也不生气。当然别的孩子也在争，有的拉来拉去的夺；有的不玩自己的，观察别人怎么玩；还有的玩一会儿就给了对方，停和谐的。无论发生了什么，宝妈们总能心平如镜。这样玩、坐每天少则二、三时，多则五、六时，主要是一群新妈妈互相取经，以防孩子生病不好养。余下的时间，我无时无刻地给我姑娘交流，除她睡了。早晨，我给她穿衣服前，会把她的尿布先换换，每次都亲口告诉她：“妞妞，该起床了，再不起太阳就晒住小屁股了。”我两手叉着她的腋下，她自己就睁开眼了，看见妈妈就笑，两只小脚丫蹬住我的大腿往下滑，一骨脑儿就坐在我的大腿上。她那又滑又软的小屁股暖暖的，我赶紧给她穿上小秋衣，她还时不时往我怀里找奶吃。等给她穿好衣服时，她总是又蹦又跳，让她亲亲妈妈，她就用小嘴巴在我的脸上，吮一口。偶尔她感冒会有鼻涕粘我脸上，我总是开玩笑的说，又沾你光啦。我拿开卫生纸递给她的小手，告诉孩子：“来”帮妈妈擦擦。她总能用她的小手给我擦的很干净。这时我时不时地回忆着我的妈妈，和我小时的事情。幸福的笑容中呈现出：母亲面对黄土背朝天，我多少往事留心间，姐妹兄弟一大片　。妈，你何时能把我来看？可以这么地记录：上学的日子没饭吃　；　放学的日子把家务干　；　书本费自己出力攒一攒　；　生活费东拼西凑把饭买　；　美丽的花衣衫，我靠边站　。　妈妈不容易　，　养了子女一片　，　双肩己弯，脖子已探　。母亲每个晚上累到两点半　，　种一片片棉花　，　摘到夜里十二点　，　累得腰酸背疼无法握拳　，　半夜回家冒炊烟　，　呼儿唤女吃口饭　。　早早起床把爷、奶看　，　缺盐少油全填满　；　补足每月三十元钱　；　把赖火一拢座上锅　，　几把黄豆放锅间　；　早上下班九点半　，　儿女学做的稀饭　，　喝上一碗半　　。母亲匆匆上地摘棉花　，　迟摘花就被人摘　，　一季心血流东海　。母亲午饭吃个手工面　，　也是儿女学做的　，　两点半儿饥难耐　，　匆匆过家吃几口　，　又回地里把活干　。家里一堆棉两堆面　，　家里堆了五大间　，　忙得没空去棉站　。母亲儿女小，力士少　。男士活儿全包揽　，　额头两鬓班白了　，　顾不周到，惹人笑　。母亲不怕苦，不怕累，最不怕的被人指脊背骨　。　子女多，都上学　。母亲的一年收获付学费　。家中一罐盐，一瓶油　　一缸面，一堆柴　，　一片白菜一冬天　　。我们家一年四季烧花柴　　节俭省吃为老小　。　落不得东邻西舍半句赞　，　只会明里暗里笑憨。母亲沉默不语的背后　，　流过泪，发过愁　，　唯心不愿，我们一直在落后。母亲盼儿盼女有才，她把头抬　。　哪管闲人胡乱语　，　培养子女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