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心血来潮,想起边江村冬季的荷花湖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一个朔风肆意的午后,来到了久违的这片河塘;映入眼帘的荷塘,失去了夏季的生机,满目萧瑟,一片凄凉……一样的冰面上,多了或站或立、或直或斜的荷秆;一样的冰面上,多了或倒挂或横卧的荷叶,就像是冰面上的一个个部落或一个个家庭,在平静、平滑的冰面上安享着冬的港湾……另一番凄美的画景。 荷叶,干枯了,收扰了,犹如倒挂的金钟,吊在秆上,附在秆上,卧在冰面或是悬于水里。不管那种,都给你一种美,一种启示。吊着的如灯罩,附着的似包裹;卧着的如小丘,悬着的似伞盖。虽比不上“接天连叶无穷碧” 的外形之壮美,却有着相依相靠、相扶相伴的精神之大美。 寒塘瑟瑟落芳魂,简影残妆萎玉身。 昔日娇姿何处现,枯荣淡去梦中吟。 或直立面对,或低头相偎,或倾斜相助,谁能想到残冬落魄的荷竟会干燥成这样一种生命姿态呢?这是一种与冬相持的坚守,这是一种与梦同行的守望,描绘出冬日河塘一番不屈不挠的壮美景象。 风侵霜染锁清魂,寂寞相怜守清纯。 凌乱寒塘谁与顾,卓然傲立情挚真。 荷秆,虽失去了青春时的青涩、柔韧,却多了一种干练与风度。不管是直立,还是斜卧,坚挺有力量。竖直立着的秆儿,越向上越细,越向上越弯,尖端弯如钩子,与底部的树直形成鲜明的比对,更显苍劲;横卧的杆儿,或斜插,或折成角,或相互拼成三角等图形,却把整个冰面装扮得错落有致,犹如千军万马,纵横驰骋于沙场,气势磅礴,蔚为壮观。 花陨叶落凛风缠,夜冷霜凄伴月眠。 莫道韵逝无寄处。蕴芳蓄势待明年。 残荷低语视秋叶,风骨犹存叹何颜? 败枝劲舞清辉暖,浊池激荡亮节还。 秋霜无情摧荷残,垂首低头把脖弯。 星稀月淡北风寒,褐叶枯颜子夜残。 一旁是荷的邻居芦苇。与荷不同,芦苇的秆、叶片、穗子,大都朝着一个方面盘旋、倒卧,决计没有荷的坚挺、荷的部落。面对荷的相守、荷的挺立,芦苇的确是读不懂的,更是比不了的。苇芦随风倒卧,而残荷却依然如旧:不畏风寒、挺立如常,横支有力、部落相依。残荷不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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