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北平原有个不显眼的小村落，跟其他地方村落没有什么两样，大部分是改革开放后建的，青砖青瓦或红砖红瓦，三屋二厨式的，只不过大小不一，一个色调。至于过去的毛草屋土脚房是没有了，有条件好的都已经建起了小楼与别墅。在道路不通的年代，那穷啊，上趟街可是不容易的，人们靠的是脚板肩挑手拿，没有车辆，若有大宗的货就只能靠船上街。 村庄里小时候的热闹渐趋暮落，虽说道路四通八达伸入每个角落，大棚蔬菜鱼塘花卉尽在眼前，但没有了年轻有为的朝气，光剩下年迈的老人，她们一日一日的悠闲自在地过，帮助儿女们守家带孩子，偶尔上街买点日用百货，他们希望自己身体康健儿女孝顺安享晚年。青年人、中年人能住城市基本上街住了，要不外出打工挣钱，青年人好像不太愿意住在农村里，相互比，有种认为蹲在农村是丢人的事，她们都住在城市或大城市了，怕问起谁还在农村，脸面上过不去。看来上了年岁的老人还愿意住在那，因为那有他们的风俗习惯环境，对这里有感情。 村落赵家与阮家二个大姓，赵家是大户，阮家也就是佃农，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在阮家庄建了个祖坟，虽说不是很大，但过得去。赵家在清朝末年，十分了得，田地与产业不错，上了年纪的人和我们这年龄段的知道得多些。我们小时记得生产队里有个青砖青瓦的房屋，解放后被收为国有，被当作粮库。在那时家家都是毛草屋年代，有个那青砖房屋不得了，而且处在高高的位置，大老远就能看见，可看出当时的富贵。他们的后人与我们一起成长，一起在那房屋的前后玩耍，随着年岁的增长，我们也是东奔西走各自创业。那房屋也随着年久失修摇摇欲坠，房屋底下都空了，门板也是破破烂烂走在那的人都害怕坍塌，最终还是拆了，现在那以建起了小房，是我们生产队的老王用，机械在碾米碾猪饲料，有时我站在那回忆儿时的情感。 儿时我们这一代兄弟姐妹多，也不在乎衣服的破旧，大家都是一色水的面料，文革时有个黄军装穿着，上学有个黄书包，那牛逼得不得了。夏天是简单的衣服，裤头背心一个，冬天是破棉衣破棉裤拖着鼻涕疯跑，虽说穷也过得滋润快乐。玩具就是滚钢圈玻璃球，键子跳绳等，夏天就是下河洗澡，在河里一洗就是半天，眼睛洗得红红的，浑身都红疙瘩。也有调皮的看到树上马蜂窝，非要上树摘下来，没摘着被马蜂灸的眼睛肿，脸肿，有的不知在那扎个火把伸进马蜂窝里，马蜂窝是烧着了，但马蜂到处乱飞，我们也是吓得乱跑；有的在河里本以为摸的是黄蟮，但捉起来却蛇，吓得扔掉；90年代前农村到处是树，参天大树比比皆是，儿时比爬树比赛是最好的体育锻炼。甚是好笑调皮又那么滑稽。 我们这一代人从儿童到中年，大部分人离开生他养他的地方，到县城或到更远的地方生活。剩下的也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993861”之说，也就是老人妇女儿童。村庄还是那个村庄，田地还是那个田地。河流沟壑纵横也被公路所取代，早以是物是人非，不见当年的热闹非凡，这儿热闹指的是“村里人多”。大人下地干活孩子到处奔跑追唠场景也以不在，不是年迈的父母在村落，游子想回乡走走难。没有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感觉。乡愁故乡美被美丽城市所覆盖，都咕嘟到城市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农村真的是青年人中年人向往的好去处，我相信农村不久将来大有作为。农村要变的是，生活环境有待提高，卫生有待加强，硬件设施俱备，软件设施有待加强。比如通信网络、煤气管道、厕所改选等，由其是厕所，人有吃喝拉撒睡，吃差不计较，但厕所不能简单，男人无关紧要，女人到那是看厕所的，她不喜欢农村厕所露着屁股拉屎撒尿，也不愿意看到厕所屎壳郎苍蝇蛆乱爬乱飞，还有臭不可闻的粪便，虽说粪便自己也拉，但看到就不那么舒坦。男人会说有那么讲究，捂住鼻子憋憋就过去了，不就几分钟，又不是吃饭享受。女人会说你们男人不懂，男人可以随意大小便，找个避一点的地方就解决，我们女人行吗！那环境我就是憋住也不去上厕所，难怪女人城市久了大多不愿意去农村住去玩，去了也是匆匆回，不敢耽搁太久。看来也客观存在，男人也不能妄加非薄，随意指质。 人是善变的，很多人面上不说我也是农村长大的，倒腾三代也知道是农村长大的。但很多人在外交流时只字不提自己是农村的，都说是那个县的，要不就是那个城市，显得有面子。若说得具体点，也是吞吞吐吐，免为其难，好像什么丢人的事。我爱农村也经常回去看看那里的一草一木，那里的泥土有我的芬香，来到这村落，我才能找到童年的我，才能找到儿时的乐趣。 我们的父辈们都老了，我们这一代人也以步入中年。有的也以做爷爷奶奶，有的没做爷爷奶奶也快了。岁月催人老，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有如新陈代谢。老人们有的精神矍铄，有的早以拄着拐棍颤悠悠地散着步，眼睛也不太看清楚了，真的夕阳西下老矣。 当年那个出去闯荡的我，离别故乡几十年。又回到自己热恋的故土，站在自己的家乡土地上捧起泥土，感知家乡泥土的芬芳。我喜欢家乡的一草一木，因为那里有生我养我的故土，有我牵挂的母亲。 2017年12月5日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