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介绍:蓬皮杜中心,全名为蓬皮杜国家艺术和文化中心,是坐落于法国首都巴黎Beaubourg区的现代艺术博物馆。1969年是已故总统蓬皮杜决定兴建蓬皮杜中心,设计者是从49个国家的681个方案中脱颖而出的获胜者,意大利的伦佐·皮亚诺(Renzo 整座建筑共分为工业创造中心、大众知识图书馆、现代艺术馆以及音乐音响谐调与研究中心四大部分。中心大厦南北长168米,宽60米,高42米,分为6层。大厦的支架由两排间距为48米的钢管柱构成,楼板可上下移动,楼梯及所有设备完全暴露。东立面的管道和西立面的走廊均为有机玻璃圆形长罩所覆盖。大厦内部设有现代艺术博物馆、图书馆和工业设计中心。它南面小广场的地下有音乐和声学研究所。 蓬皮杜中心建筑物最大的特色,就是外露的钢骨结构以及复杂的管线。建筑兴建后,引起极端的争议,由于一反巴黎的传统风格建筑,许多巴黎市民无法接受,但也有文艺人士大力支持。有人戏称它是“市中心的炼油厂”。这种建筑风格被称为“高技派”(High-tech)风格。这些外露复杂的管线,其颜色是有规则的。空调管路是蓝色、水管是绿色、电力管路是黄色而自动扶梯是红色。】(来自百度) 在巴黎甚至整个欧洲充满古典气质的城市风貌中,出现这样一个体积庞大、色彩跳跃的钢铁怪物,着实的让人对其充满兴趣。事实证明它不可阻挡的魅力,现在已经成为巴黎游客量最大的景点,超过埃菲尔铁塔和卢浮宫。 我并不会因为它的如日中天的名气而觉得这个建筑有多漂亮。是的,单从结构形式来讲,它受力简单直接,钢构粗犷有力,彩色的设备管线也充满了趣味性,但是因其结构裸露带来的立面线条过于繁杂以及设备的笨重感,的确让人有些炼油厂的感觉。但我今天不讨论它的美丑以及结构问题,我认为这个建筑的创作潜意识以及思维中有很多可取的地方,试着一一阐述一下。 一、反省(reflection) 欧洲是对传统建筑保存最完好的一片大陆,你看他们好像刻板无趣,因循守旧,实际上他们当然也要偶尔寻求刺激。在冲突与碰撞中寻找新的未来,在反省中追求完美。十九世纪的埃菲尔已经向工业文明的钢铁做了一次致敬,在饱受争议与批评几十年后,反而为巴黎带来了世界性的声誉和不计其数的游客。 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欧洲甚至世界是充满怀疑与否定的,这个时代的人被称为“迷茫的一代”,世界在动荡中前行,法国不光出现了以萨特为代表的存在主义思潮,而且出现了深受中国影响的“五月风暴”。巴黎选中这个特别的蓬皮杜建筑方案,一方面表现了这个城市的包容性与浪漫性,另一方面则表明了这个城市和时代的犹豫和彷徨。从某种角度看,这个钢铁怪物甚至像一座巨大的变形金刚似的飞船,整齐的喷气管以及巨大的飞机起落坪(广场),似乎是要逃离这个自己显得格格不入的地方以及这个荒诞可笑的时代。这个建筑体现了人们对科技的崇拜,对未来的向往,同时也是对历史的一种反省。反观国内,一旦对文化有所怀疑,就会进行全面的颠覆和破坏,容不得一点冲突,值得深思。 巴黎这个城市是可爱的,在埃菲尔和蓬皮杜之后,贝律铭在卢浮宫前的金字塔也在争议中被人们接受,又是一个开往未来的窗口,又是一个冲突中融合的典范。相信这座城市,未来还有无数的可能性。 二、气度 巴黎政府当初拿出来的建筑用地是包含目前的建筑占地以及建筑前面的巨大广场的,在众多的方案中,大家几乎都非常合理并且高效的利用了巴黎寸土寸金的土地,只有皮亚诺和罗杰斯的方案,几乎只用了一半的土地。 逼仄的街道,密集的建筑以及无处可去的人群,设计师可能是具有极大野心的认为自己的建筑将来会受“万人景仰”,从而给他们预留了足够的空间驻足,也可能只是年轻的建筑师无力掌控体量巨大的建筑从而聪明的把体积控制了下来。另一个细节是,每一层建筑平面都是足球场般开阔的空间,没有任何设计的隔断,人们可以自由的在里面设计空间、布置展位。尽管很大可能是出于设计师能力不足以对整个空间做到理想化,但这实际上却显示了设计师非凡的包容气度,无论是开放广场空间还是楼层空间,都是设计师智慧的体现。既然做不到人人满意,何不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呢?对于无法把控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放权。人们需要自由,自由的施展,自由的创作,自由的利用。自主性将是越来越多业主对建筑的要求,建筑师不妨在这方面也有所尝试。 城市发展到现在,土地金贵,广场是一种日渐稀缺的资源。环顾周围,哪个广场不是人满为患,在居住要求得到满足之后,人们还需要交流和活动的空间。而且,你看北京天安门、莫斯科红场、梵蒂冈圣保罗教堂等等标志性建筑前都有一块无比宽广的场地,供人们欣赏美景的同时,也显示着自己的包容与霸气,正是这种气度让人们趋之如骛。 所谓过犹不及,凡事太满总归让人觉得野蛮生硬,不太亲切。当下所有城市地标都想标榜自己独一无二,环球中心,一边向天际无限延伸,一边将城市挤得满满当当,殊不知人们对标新立异的建筑外形的喜欢就和审视美女一样的朝三暮四,对大型商场和高档写字楼也是一种近乎阅后即焚的麻木。但是一旦有一块球场大小的平地,不光立马会吸引无所不在的广场舞大妈,也会吸引热爱户外的运动者、没事到处闲逛的小情侣、拖儿带女的年轻父母、饭后走百步活到九十九的嗲嗲和娭毑,人们似乎不太在意广场背后的建筑,但却会像蜜蜂逐蜜一样蜂拥而至。这样的人流量,实际上是建筑师希望通过建筑内部空间的合理构建与高大上装修所没法带来的,是对于空间利用的一种回归,也是敢于放弃局部利益赢取长远效益的一种气度。这是建筑师的气度,也是一个城市的气度。 蓬皮杜艺术中心全名为蓬皮杜国家艺术和文化中心,是已故总统蓬皮杜于1969年决定兴建的,1977年建成、开馆(注意,这个时间是我们文革结束后的第二年!!那时法国已经有这么前卫,就算放到现在也很前卫的建筑了)。整座建筑占地7500平方米,建筑面积共10万平方米,地上6层。整座建筑共分为工业创造中心、大众知识图书馆、现代艺术馆以及音乐音响谐调与研究中心四大部分。建筑设计者是681个方案中的获胜者意大利的R.皮亚诺和美国的R.罗杰斯。这个建筑的支架由两排间距为48米的钢管柱构成的,楼板可上下移动,楼梯及所有设备完全暴露,并用红、白、绿、黄等不同颜色表示不用用途的管道设备,属于重技派的现代建筑代表。
蓬皮杜里面的设计品商店。我觉得里面卖的东西品质、格调并没有比北京尤伦斯高,只是一些常见的创意品牌,大多数都见过图片,甚至有不少都能在我们万能的淘宝以很低的价格买到。反倒是尤伦斯商店,入驻了一些国内品牌,做一些有中国味道的东西,显得更有风格。
夏加尔的作品,以前见过,但是见的不多,也没引起注意,这次看到原作,心里震撼了一下。特别是看过了很多浮躁、做作的作品和主题,再看夏加尔淳朴、童真的绘画,觉得特别舒服。马克·夏加尔(1887-1985)生于俄国,早年的犹太人习俗是他根深蒂固的想象之源。他的作品依靠内在诗意力量而非绘画逻辑规则把来自个人经验的意象与形式上的象征和美学因素结合到一起。他的风格兼有老练和童稚,并将真实与梦幻融合在色彩的构成中。夏加尔是个高产画家,作品范围包括绘画,镶嵌画,舞台设计,织锦画等,许多公共建筑物,如巴黎歌剧院及纽约联合国总部等都有他的作品。夏加尔几乎一直工作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油画色彩鲜艳,别具一格,每每把犹太民间传说融入作品,并从自然界天真朴实的形象中汲取素材。他历经立体派、超现实主义等现代艺术实验与洗礼,发展出独特个人风格,在现代绘画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主要作品有:《我和我的村庄》、《我的戴黑手套的未婚妻》等。
米罗的作品就放在现代艺术单元的入口处,没想到这个作品其实很大的。在现场看,那片蓝色不是简单的蓝颜料涂抹,而是一个经过精心绘制,带有细腻肌理、朦胧意境的蓝色梦境。
· 这个作者是位当代艺术家,在一个展厅办了个展,他的作品就像自然和生物学插画一样,画的都是类似人体器官、植物标本一样的东西,挺棒的。 蓬皮杜艺术中心有常规展和特展,我们去时正好赶上为美国波普艺术大师罗伊利希滕斯坦(1923-1997)举办的特展,展出规模挺大的,涵盖124件其各个艺术创作时期的雕塑和绘画作品。,利希滕斯坦以平淡无奇的连环漫画为基本题材,用丙烯颜料将它们复制放大,通过极为有限的平涂色块和准确结实的黑色线条将它们忠实地描绘在画布上,甚至连廉价彩色印刷工艺中的网点都被不厌其烦地复制了出来,这就是波普艺术大师利希滕斯坦最著名的艺术特色。展览看下来,觉得这位大师的个人风格确实很强烈,他可以把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用他的语言归纳、表现出来。晚年时期,他对中国画感兴趣,于是把我们的国画也用他的方式诠释出来。画的内容都是山水、松石,但是经他之手造就出的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个作品很有意思,把一副名画像做分析图一样归纳、分析,重新表达出来。
最喜欢这个作品了,由织物自然构成有机形式,形成了神秘的孔洞和谜一样的空间。这种形式,让我想起来林田苗。
左边第一个太重要了,是瓦西里椅,这是世界上第一把钢管皮革椅,由布劳耶于1925年设计,距今已经快一个世纪了,所以看起来旧旧的。这个可是设计史常出的题,哈哈。 这一排都是载入史册的,可惜我叫不上名字 椅面可以折叠,第一次这种结构的椅子面 生锈的框架透露出自豪的历史感
法国年轻的设计品牌Lexon,从第一次在北京见到他家专卖我就很喜欢,还特地买过他家的超轻通勤包和小手电,没想到蓬皮杜收藏的当代设计品中也有他们家的防水收音机和计算器。
编辑结束语: 作为巴黎三大争议性的建筑代表作品之一的蓬皮杜文化艺术中心的造型、形式语言及高超的技术手段在向世人说明自己与现在及过去的建筑的不同,展示着自己的新颖。如同一艘外星飞船,巴黎对它的接纳,使它得以安稳地站在世人中间,接受着人们的参观和评价,并使人们的社会心理发生变革。在未来,即使它的设计手法过时了,但它大胆的变革精神将引领着人们继续前行。 在蓬皮杜文化艺术中心建成之后的30多年中,人们在不同的时间段以不同角度从不同切入点去解读它都得到了不同的收获,这显示出其厚重的文化内涵。正像法国《今日建筑》杂志所说的,“在埃菲尔铁塔之后,从来没有一座法国建筑像蓬皮杜一样在世界上引起了如此矛盾的兴趣一一人们想到巴黎时,应该会同时想到这个文化艺术中心。”当我们有幸到巴黎,却没有来到蓬皮杜面前,没有进入它的内脏,是否会觉得遗憾至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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