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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份特别的兼职,在殡仪馆搬尸,只是总感觉周围都是怪怪的……

 万宝全书 2017-12-09

我有一份特别的兼职,在殡仪馆搬尸,只是总感觉周围都是怪怪的……

千百年来,但凡是一切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人们都将它归类于迷信,而我却不这么认为,但凡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我叫沈逸,是一名大四在校生,和很多在校大学生一样,每天我都会去打工赚点外快,但是我的兼职有些特殊,殡仪馆的搬尸员,一天两百块钱,工作三四个小时,做一休一,包吃包住,但就是这种高待遇的职业,却被我朋友,同学甚至是老师嗤之以鼻。

算算我来到这个殡仪馆上班也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从第一次搬运尸体到驾轻就熟,我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开始的时候我也跟那些人一样,觉得这个职业恶心,恐怖,甚至是听到我都会颤抖的那一种。

但是做着做着,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将已经死了的人从丧生的地方抬到殡仪馆,让入殓师帮着他们化妆,三天之后再将他们从殡仪馆里面抬到火葬场,等到一切完毕的时候,家属时不时的还会塞一个红包,这种日子我过的很舒服,起码我不会再为了我下一个学期的学费而担心。

当然,我也知道,这种工作不是谁都能够接受的了的,我可以不管外界人的眼光,但是我不能不考虑爷爷奶奶的感受,所以每一次打电话给他们的时候,我总是说我在一家搬运公司找了一份兼职。

我的父母在我五岁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能够理解爷爷奶奶多么心痛,所以我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而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想要让我考入大学,成为一名大学生,当然,我也不负众望,成为了镇子里面的第一个大学生。

可是那高额的学费,却压得二位老人喘不过气来,他们又不想我分心,问街坊四邻东拼西凑,也终于凑到了我第一年的学费,还记得在我临走的时候,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进了城里,就要好好学习,钱不用担心,爷爷奶奶都还有,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眼眶还会不自觉地湿润。

的确,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可是……如果那一次……我没有接下那一具尸体,我想我也就只能做一个平凡的人。

“咚咚咚,沈逸,你在吗?二院三病区有一个老人刚刚去世,你要不要跟我走一趟?”就在我刚刚准备洗漱睡觉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呃,好的,你准备灵车在外面等我吧,我换身衣服马上去。”说完这句话之后,我马上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换好了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就离开了房间。

敲门的是我的同事,他叫张野,也是一名大学生,虽然现在的他正在读大三,但可比我早入职两个多月,也算是这家殡仪馆里面的老员工了吧。

走出宿舍门,正巧看到张野将灵车缓慢的开到了我的面前:“嘿,你小子,最近红包收的挺多的啊,这活结束了,要不要请我去喝几杯?”

张野是一个贪杯的主,虽然他的家境还不错,但是他一直都希望靠着自己双手赚钱,之前在工地上面搬过砖,自己也做过淘宝,但是最后不是嫌太累就是嫌没钱赚,直到找到了这一份工作,有钱,又不辛苦,还包吃包住,不过就是恶心和恐怖了一些,只要做一次两次,赚到了钱,也就适应了。

“嘿,你还好意思说我,上一次被你搞到个最美女尸,还不知道珍惜,老子这干的可是苦力活儿,吃力不讨好。”我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张野,随即说道。

说句实话,张野的命比我好,他抬的那些个尸体基本上都是一些面容姣好,或者是病死的那些个尸体,不像我,第一次干这个的时候,让我遇上了一个出了车祸的,当我跟随灵车来到太平间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是一些四肢残缺,可是恶心归恶心,吐过了也就好了,最后还是由我将那些残肢一块一块的撞到棺材里面,再由入殓师将他们重新拼凑完整。

从那次之后,不知道我是倒霉呢,还是怎么的,遇上的那些个尸体,要不就是缺胳膊少腿,要不就是感染了某些说不出口的病,逼得我几次三番的都想辞职。

“嗨,大不了我请你呗,这有什么,都是死人,一视同仁嘛,嘿嘿,坐稳了,要发车了。”张野阴险的笑了一笑,左手拉开了手刹猛地就朝着殡仪馆的外围冲了出去。

我们来到了二院三区的病房之内,这一次我们来接的是一个年满九十多岁的老人,听说这个老人生前是一个老好人,因为子女不孝,所以发病了也没有人为他送终,看着那老人眼睑处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滴泪痕,我的脸上尽显无奈。

“看什么呢?帮他换寿衣啊。”张野一边解老人的病号服,一边对着我大声的说道。

我眉目一皱:“你不是说老人没人送终么?还换什么寿衣,寿衣你给他买?”

一般来说,医院通知无人送终的,我们都会将尸体抬到灵堂上面,因为人死后有一笔抚恤金,这一笔抚恤金是给他家人的,如果没有家人,那么殡仪馆会动用这一笔抚恤金来为老人办后事,而这种东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能省则省,是我们殡仪馆的一向作风。

“我不知道啊,在外面等你的时候,许姐让我把这衣服带上的,说是一切费用她来承担。”张野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的手脚也麻溜了起来,用三分钟的时间帮老人做最后的洗漱,并且穿戴完毕之后,就将他固定到了担架之上,和张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将他抬到了灵车之内。

在走之前,我还将老人生前的物品全部封存包裹在一起,放在了一个保险箱里面,回到殡仪馆之后,按理来说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但是这大半夜的,主事的人不在,家属都不在,我们兄弟二人又是用毛笔写横幅,又是忙着帮老人整理衣物,忙的简直不可开交。

“哎,你说这个老头和许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许姐在我们这儿抠门可是出了名的,这一次居然会帮这个老头儿承担所有费用?”

被张野这么一问,我也愣住了,许姐是我们这里的主事,她年纪很轻,但是信仰佛教,是我们这里一间大型寺庙主持的徒弟,每一次有死者进来的时候,她都会在灵堂里面和那些个所谓的法师念经三天三夜从而收取相应的费用,一场法事三百块钱,如果子女多的话,一个子女一场法事,一个晚上也有一千多块钱赚头了。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意义上一天一千多块钱的富婆,却从来都没有请我们吃过饭,甚至还克扣过我们的工资,不过和张野比,我却还是好了很多,因为许姐,她是我的远房表姐。

有了这一层关系,我的“生意”在这个殡仪馆里面自然也算不上是差的。

“我不知道啊,许姐做事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多问,哎,我保险箱里面的遗物你是不是动过了?”我疑惑的转头问张野。

我打开保险箱的时候,里面的遗物全部都不翼而飞了,除了张野,就在也没有人动过我的保险箱,所以我不禁怀疑到他。

“你说什么呢,我这一直都和你在一起啊,怎么可能拿这老头子的遗物?是不是你放错地方了?再想想。”此时的张野已经帮那个老头子整理好了遗容朝着灵堂外的我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我微微一愣,当下眉目紧锁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我记得很清楚,这老头子的遗物我全部放入这个保险箱里面了,卧槽,如果掉了,许姐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不行,我再去医院找找,你留在这儿先看一会儿。”

“喂,你现在去还有毛用,都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会在才怪了呢,你还是四处找找吧。”张野走到了我的面前对着我说道。

随后,我就和张野在这灵堂的上下找了个遍,就连旁边我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家属休息室都找了,还是没有。

大约在四点多的时候,许姐开着一辆二手宝马停在了灵堂的门口,见我们神色冲忙,当下就严肃的斥责道:“你们在干什么?让你们守灵,不是让你们来玩的。”

被她这么吼了一嗓子,原本就处于紧张状态的我和张野浑身一怔,简直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随后我和张野马上跑到了许姐的面前结结巴巴的说道:“许……许姐,没……我们没在玩。”

许姐见我们这么紧张,随后一脸狐疑的再次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你脑门上怎么那么多汗?”

“那个……我……我……”我涨红了脸蛋,怎么都不敢把保险箱里面的遗物不翼而飞的事情告诉许姐。

倒是张野,他对于许姐本就没有抵抗力,她这么一问,张野顺其自然的就说了出来:“许姐,沈逸把保险箱里面死者的遗物弄丢了,现在我们正在找。”

千算万算,我都没有算到,张野竟然会轻易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我暗地里瞟了张野一眼,见他的那两只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正在冲着许姐那34D的胸口瞄了过去,当下我心一横,干脆抬头就对着柳姐说道:“对……对不起,柳姐,是我的错,损失多少钱,我会赔的。”

“你们……气死我了,遗物这东西,不管价值多少钱,也不是你们能够赔的了的,丢失了死者的遗物,你们可知道……哎,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带我去看看那个老人家再说。”许姐欲言又止的说完,直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踩着她那二十厘米的高跟鞋就走到了灵堂的内侧。

许姐这一走,我和张野面面相视了一会儿,马上转身也紧紧地跟着许姐走到了灵堂的最里面,灵堂的设置很简单,一共有三间房,

走进去的时候是最大的一间,正堂之上放着死者的遗照,遗照的上方则是写着死者的名字和一对挽联,下方的贡台之上放着三荤三素的小菜,还有三柱清香,一般来说,这三柱清香是不能断的,要连续烧上三天,许姐让我们守灵,也就是为了这个,据说如果清香一断,死者的魂魄也会断。

而外面有一张非常长的桌子,上面铺着白布,是供那些僧人念经折元宝的地方,内堂是放置遗体的地方,至亲之人要连续三天三夜呆在里面,哪怕只有一个人,轮番换人都行,但里面不能一个人都没有,今天遗体运过来到现在,基本都是张野在里面看着遗体。

靠着灵堂外侧还有一间房间,是我之前所说的,供家属休息的地方,家属会在里面守着,直到念经超度的僧人们召唤,他们会轮流上香跪拜,这是灵堂之上免不了的仪式。

我们跟着许姐走入了放置遗体的内堂,许姐一看到尸身,当下眉目一皱,对着我瞪大了眼睛喊道:“怎么回事?尸体怎么会腐烂的那么快?你们难道没有开温度吗?”

我和张野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棺材之中的遗体,发现他的脸颊正开始缓缓地腐烂,而我目光一下就移动到了那棺材的底部:“不对啊,许姐,您看,下面的温度我们都调了的,尸体不该腐蚀那么快的。”

死者才去世了短短几个钟头,尸身应该呈现僵硬的状态,到了第二天下午才会瘫软才对,而我们将尸体抬入棺材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开足了棺材内的温度,保持尸身的干燥,可是奇怪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温度我们的确是开了的,而且是最低温,尸体就连放置三天也只会缩水而已,腐烂基本上没有可能。

许姐诧异的看着那尸身腐烂的程度,当下皱着眉目将我们赶出了灵堂,并且嘱咐我们,没有她的吩咐,绝对不能再踏入灵堂一步。

而我和张野也只能无奈的对看了一下,垂头丧气的走出了灵堂。

“妈蛋,这么晦气,看来回家又要用柚子叶拍一下了。”灵堂外,张野正和我坐在一处花坛的边上,他一边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香烟,一边对着我晦气的说道。

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虽然我们干这一行,但是对于死人的禁忌,我们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管在运输过程之中出了什么差错,只要死者不能安详的入火葬场,我们整个殡仪馆都会心神不宁。

而现在死者的容貌已经差不多被毁了一半了,整个脸上只能依稀的看到一双凸出的眼睛还有那已经萎缩的门牙,对于这些,我其实也见怪不怪了,更恶心的东西,我都见过。

“你也别这样了,等许姐来了看她怎么说吧,毕竟她吃这一行饭比我们多。”我也叹了一口气,将他递给我的香烟点燃,而后大口大口的就抽了起来。

突然,一阵阴风从我们的正面吹过,我和张野同时都抖了一下,正准备站起来到灵堂里面拿一件外套穿的时候,却被一个老头喊住了。

“两位小哥,请问,这火龙宾馆怎么走?”我转身一看,这个老人面目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却挂着笑容,看上去非常的慈祥,随即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只手机帮他查询了一下。

而张野则还在一旁抽着烟,一直在催促我快些进去。

“哦,火龙宾馆不远,您出了这个殡仪馆,朝左边转有一个公车站,九十三路直接到的,不过现在已经凌晨了,您打个的问一下吧。”我笑着对着那老人说道,随后在张野的催促之下被他拽进了灵堂。

一进灵堂,张野就神色诡异的戳了我一下:“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呢?”

我挠了挠头,随后指着那个老人即渐远去的背影淡定的说道:“那个老人啊,没看到么?”

我这话一出,张野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哪里有人?你是撞了邪了吧?妈蛋,这件事情结束了,你还是让许姐看看吧,刚刚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被他这么一说,我眉目紧紧地就皱在了一起,和张野在家属室等待许姐的时候,我心中一直在想着刚刚那个老人,这个老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呢?我却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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