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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娄巷忆专诸

 共度朝夕pclwol 2017-12-09


大娄巷是无锡的一条千年古巷 ,东西走向,东接新生路,与小娄巷相对;西接中山路。清光绪《无锡金匮县志》有记载:“大娄巷,旧名遵义坊,大市桥东,东接小娄巷。”再看元·王仁辅《无锡县志》:“遵义坊,即娄巷,在大市桥下。”大娄巷是历经岁月沧桑了。


无锡城内大娄巷东敦睦里对面(今市中心百盛百货公司后),曾有一座喇嘛形的小塔,叫专诸塔,是记念春秋时吴国的壮士专诸的。古塔在一间房子里,屋内满是尘土。而埋在厚厚的历史尘埃下面的,是一段发生在二千多年前的悲壮故事,叫鱼肠剑,又叫专诸刺王要从勾吴国说起。公元前11世纪末,陕西周部落首领亶父的长子泰伯,为让位于三弟季历,偕二弟仲雍,东奔江南,定居梅里(今无锡梅村一带),筑城立国,其城为“太伯城”,国号为“勾吴”。泰伯二十世孙诸樊吴国的君主时候,吴国已很强大了。诸樊有三个弟弟:大弟弟叫余祭,二弟叫夷眛,最小的弟弟叫季札。小弟季札十分贤明,遵照父亲寿梦的嘱咐,诸樊不立太子,依照兄弟的次序把王位传递下去,好把国君的位子传给季札这后来,诸樊死了,王位传给了余祭;余祭死后,传给夷眛夷眛死后本当传给季札,但季札却逃避不肯立为国君,吴国人就拥立夷眛的儿子僚为国君。对此,诸樊的儿子光不服气,公子光认为,如果按兄弟的次序,季札当立;如果一定要传给儿子的话,那么我才是真正的嫡子,应当立我为君。他秘密地结交一些有勇有谋的人,想得到他们的帮助夺取王位。这时候,有一个楚国的谋臣伍子胥投奔吴国来了。伍子胥名叫伍员,是楚国的一员大将,文武双全,有谋略,胆识过人,因父兄被楚王枉杀,自己也被追杀,亡命逃离楚国来到吴国。当时吴国和楚国是敌国,他要借吴国的力量打败楚国,报仇雪恨。他投靠了公子光。在知道了公子光图谋后,他向公子光推荐了一个勇士,叫专诸。

专诸,吴国棠邑人,一个平民。棠邑,今南京市六合区一带,古时候也称堂邑、棠城,史记上堂、棠通用。六合一带那时生长很多一种叫棠梨的树,结一种很小的象梨子一样的果子,特别涩口,熟透了才甜。专诸长得虎背熊腰,目深口大,英武有力。伍子胥是在逃往吴国的途中遇见他的,那时他正和人打架,气势汹汹,猛不可挡。这时,只见一个女人向他叫了一声,他竟停止了打架,乖乖的跟那女人走了。伍子胥十分奇怪,向他问了究竟,专诸回答说:“你看我是个愚蠢的人吗?我是屈服一个人之下,但我能昂立在万人之上的。”专诸是个勇士,还是个孝子,那女人是他的妻子,是奉了母亲的话来喝住专诸打架。伍子胥对专诸十分敬重,和他相结交。后又推荐给公子光。公子光得到专诸以后,像对待宾客一样地厚待他。不久,公子光就和专诸商量除掉王谋划。专诸了解了情况,知道了公子光除掉王的决心后说:要除掉王僚,就要知道他喜欢的东西。公子光说:喜欢美味佳肴。专诸又问:他喜欢的是什么美味佳肴?公子光说:他喜欢吃炙鱼(就是红烧鱼)。专诸说:好。他就到太湖学习烧鱼。学了三个月,烧的一手好炙鱼,就等公子光的安排。

机会来了,公元前515年春季,趁楚国国内不安定,吴王僚发重兵攻楚,结果吴国的大军被楚军阻断,吴国国内空虚。伍子胥和公子光断然决策,发动政变。公子光将情况告知专诸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公子光以头叩地说:我公子光的身体,也就是您的身体,您身后的事都由我负责了。专诸慨然从命。四月,公子光备办了酒宴去邀请吴王僚赴宴,说请他吃炙鱼,将身披铠甲的武士埋伏在地下室里。僚禀告他的母亲说:“光为我准备了酒席,邀请我聚会,该没有什么变乱吧?”母亲说:“我看,光的情绪不大正常,你要小心谨慎。” 于是,僚就穿了优质的铠甲三层,派手执武器的卫兵排列在路旁,从王宫的大门口一直排到公子光家的大门口。台阶坐席身旁也都是僚的亲戚,两旁站着的侍卫都手握长戟,戟的横刃互相交错着,真可谓壁垒森严。 酒喝到痛快之时,公子光假装因为脚痛而到侧室包脚,给信号专诸开始行动。专诸暗将鱼肠短剑放置在鱼肚上菜进献给吴王僚。专诸把鱼送到王僚跟前,迅速用手擘开鱼,从中拿出匕首向吴王僚刺去!侍卫们急忙将长戟刺向专诸的胸膛,专诸的胸骨断了,胸膛被刺开了,但专诸的匕首还是抢先穿透了吴王僚的三重铠甲直刺到他的背上,吴王僚当场毕命。王僚的侍卫人员杀死了专诸,这时,吴王僚手下的众人已混乱不堪。公子光埋伏的武士冲了过来,攻打吴王僚的部下,将其全部消灭。

剪除了吴王僚,公子光自立为国君,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吴王阖闾。阖闾封专诸的儿子为上卿。后来吴王阖闾开拓霸业,吴国成为春秋五霸之一。月流专诸刺王僚的悲事迹被广为传颂。史马迁将专诸古代五大刺客收入他的不朽著作《史》的《刺客列》篇东汉赵晔越春秋中,对专诸作了大段生述。更有说,刺王僚那天彗星,就是彗星的尾巴扫过月亮,真是惊动了天地。民间还将他的事迹编成了戏剧专诸刺王僚,后更成为中国京剧传统剧目。人们敬仰专诸的忠义和英烈。专诸死后葬于无锡鸿山东岭,坟墓就在吴国开国君主泰伯的皇坟旁。专诸刺王僚所用的鱼肠剑,一名鱼藏剑,据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造的五柄名剑中的一把越王将它进献给吴国,被公子光所得。关于鱼肠之名的来历,一说是由于剑身上的花纹有如鱼肠,凹凸不平,因此得名。另一说一把锋利的匕首,小巧得能藏于鱼腹之中。据说专诸所烧的炙鱼就是现在苏杭一带的名菜糖醋鱼也有说是“烤鱼”而教专诸做鱼的人,是春秋时期名厨叫太和公(或太湖公)。专诸后来被尊奉为厨师之祖,受人焚香祭奠。

无锡市大娄巷的专诸塔,相传是阖闾为他建的优礼墓。古塔所在的屋子不大,约五平方米左右,喇嘛形小塔由青石叠成,高约二米,圆形,上尖下宽。 1966年,专诸塔被毁,房屋被拆除现仅存一块石,说是塔的旧物,陈放在如今的文渊坊,凭人怀古文章写到这里,笔者我心中怅然,不由吟起无锡诗人秦颂硕曾写专诸塔一诗:一剑酬恩拓霸图,可怜花草故宫芜;瓣香侠骨留残塔,片土居然尚属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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