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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李思达

　　1952年10月7日，普京出生于列宁格勒（今圣彼得堡）市中心的巴斯科夫街的一个院子里面。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41岁，他是家里的第三个孩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但是两个哥哥都在列宁格勒保卫战中因为德军的围困而早夭。

　　作为一名老苏维埃人，普京的父亲参加过列宁格勒保卫战，还在那场战争中受过伤，当时服役的就是内务部部队。从这个角度来说，普京父子还都算得上是克格勃世家了。也许是父亲曾当过军人的缘故，普京从小就受到了坚定的爱国主义教育，而且对情报系统的故事也有所接触。不过，对德语的偏好则可能是普京自己天性，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对德语的兴趣，甚至还用德语做其他科目的笔记。

　　小时候的普京曾经有过很多梦想，想过当水手或飞行员。不过到16岁的时候，他已经坚定地想要加入克格勃了。除了家庭因素的影响之外，让他做出这个终身决定的主要是一部电视剧。当时，《剑与盾》（根据瓦吉姆·柯热夫尼科夫同名小说改编的4集苏联电视连续剧，描写苏联情报人员与德国纳粹斗智斗勇的故事）在苏联播出，成为当时的热播节目。影片中英勇无畏的苏联情报人员给许多少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们对成为情报人员充满了向往，在这些追星族中就有年轻的普京。不过，可能也只有普京把这种事情当了真：还在上九年级他居然跑到列宁格勒当地的克格勃办事处要求加入！对于这种找上门来的小伙子，克格勃当然是不会接受的，只是很客气地告诉他，原则上情报机关从来不接受直接找上门来的人，而克格勃只招收大学生和复员军人。当不死心的普京追问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大学生时，得到答复是：最好是法律系毕业生。

　　梦想变成现实，被克格勃招募

　　1970年，普京高中毕业，考入了列宁格勒日丹诺夫大学（今圣彼得堡大学）法律系，开始了5年的大学生涯，向梦想迈出第一步。但大学时代的普京看上去似乎很普通，除了他一直在练习的柔道和一些其他体育运动，几乎不参加任何课外活动，甚至连共青团都没加入。

　　虽然普京是听从克格勃人员的建议才考入大学法律系的，但仔细想想，这会不会是当年办事人员的敷衍之词？像克格勃这种庞大而神秘的机关，他们真的还记得当年那个小毛头吗？由于在大学中间一直没有动静，甚至就连普京也逐渐失去了信心，在高年级面临就业压力时，开始现实地考虑是否要成为一名律师或者检察官什么的。然而，是金子就会发光，机关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名好苗子的。事实上，普京当年给机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一直在默默地关注这位苏维埃的大好青年。就在大四的某一天，学校突然通知普京，要他去一间教室接受面试。虽然学校和来人都没有告诉他是谁，但普京立刻意识到，他梦寐以求的组织总算要来和他接头了！

　　当时，克格勃在苏联名校中秘密招募优秀大学生是一种惯例，而且当时招募的还不止普京一人，同期招募的还有帕特鲁谢夫——以后普京的左膀右臂，在普京出任总理之后还担任了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局长。在大学的最后一年，普京加入了克格勃，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加入苏共（至今他也没有宣布退出苏共）。在毕业之后他又接受了长达6个月的培训，第一个任务就是被分配到列宁格勒的反间谍处，负责跟踪和监视克格勃认为有价值的目标。毫无疑问，此时的青年普京是怀着一颗真诚之心来从事这份工作的，即便是有些工作完全见不得人。

　　但即便如此，经过正规大学教育的普京，还是和一些老特工人员有所不同。普京刚参加克格勃工作时，曾经和一些老特工人员讨论某项工作计划。而一位老特工人员告诉他应该如何如何，而普京则天真地认为这种做法不合法。这名老特工人员当时就愣住了，困惑不解问普京到底不符合什么法律？普京就只好引用法律条文，指出这个计划的不合法之处。但当他说完之后，这位老特工人员就像听天书一样，带着几分讥讽的笑容对这个新人说：“我们有上级指示。对我们来说，上级指示就是法律。普京同志。”

　　虽然和老人们有着各种观念的冲突，但普京的工作能力还是得到了上级和同僚的肯定。在他加入克格勃的第九个年头，普京因为工作优异被送到安德罗波夫红旗学院进修，最终成为一名真正的对外情报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