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本辑摘要 有生之年 我们真的有可能 看见新的人类物种出现吗? 如果将来一个人的命是可编程的, 世界的格局是可编程的, 人类又该怎么办? 目前互联网技术与生化技术, 最新的研究有哪些? 为什么段老师认为 真正的数字化生存, 既好玩又可怕? 当人类集体越过奇点之后, 我们的命运, 会操控在谁的手中? 段老师认为在“涌现机制”下, 未来会出现哪种可能? 为什么段老师说, 今天的互联网还处于婴儿期, 思想基础依然是工业社会的? ……
段永朝 第二辑 精彩对话 Q1 梁冬老师: 我们有没有可能在有生之年,看见一个新的人类物种出现? 段永朝老师: 极有可能。如果我们把史观拉长,再把史观翻个个儿往未来看,这是极有可能的。 现在的科学技术对生命介入的深度,已经远远超过既往的科学。 既往科学对人的介入,像穿衣服一样,它只是在我们的皮肤表面。但是再往后,未来的技术是穿刺型的、植入型的、嵌入式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很难回答一个问题——“我是谁?” 假如我们浑身上下有数不清的传感器,它直接变成一种信息的侵入,同时这个信息的侵入,对外又留出了一个端口,这就叫“可编程”。 如果将来一个人的命是可编程的;这个世界的格局是可编程的,这将真正打破我们过去的所有观念。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有可能被重新定义,都得重新思考。 Q2 梁冬老师: 为什么你认为真的数字化生存,既好玩又可怕呢? 段永朝老师: 我先说好玩。如果有朝一日,你先服用了一颗带有纳米机器人的胶囊,来治胃病。但同时你又在打游戏,于是又注射了另外一个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它们俩可能会通讯。而且它们俩的通讯,根本不需要经过你的许可,这就叫“万物互联”。 我们今天所使用的工具,都是在我们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让它们连接的,你可以把手机连到你的手环上、连到你的平衡车上、连到你的汽车上。就说白了,是你让它连它才能连的。 但是将来我们体内的传感器,可能并不需要我们的同意。比如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只有半米的间距,我们俩的传感器,可能有一百五十个传感器,已经在交互信息了,但是并不需要通过我们的许可。 这样一种瞬时的信息传递、绑定和信息交互,它并没有留下可编程的机缘。我认为这是一个好玩的事情,好玩在哪里呢? 好玩就在于它会全面瓦解我们过去所有的体验,让我们会回归到婴儿,重新学习走路。就像现在戴上VR的人要重新学习平衡一样,大家又得重新像一个婴幼儿那样去学习烫不烫的问题。 过去的生活经验一点都帮不上你,甚至可能是一种阻碍,这是我认为非常好玩的事情。因为它不会一下发生,所以它好玩。 但是为什么又说可怕呢?因为它极有可能在某些地方上,已经悄然发生,而我们浑然不觉。 刚才我说回到婴儿时代,重新学习,说白了就是要重新码牌。但是重新码牌总得有时空,总得给你预留出这个空间,你才有可能重新码牌。但是怕就怕将来这个口子留不下来,你想留却留不下来。 这个就是库兹韦尔讲的“奇点理论”,一旦我们人类集体越过这个奇点之后,人的命就不操控在自己手里,那会操控在谁手里?现在还不知道。 一旦过了那个拐点之后,连接的速度就会爆发,呈指数式增长。那个时候再想打如意算盘,基本就不行了,或者我们就得重新定义什么叫“如意算盘”。 Q3 梁冬老师: 所以,未来会是一个完全失控的世界吗? 段永朝老师: 还不完全是失控。从我前面描述的语境中,将这种情况概括为“失控”是准确的。但是我说不完全是失控,是因为它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叫做“涌现机制”。 这些乱七八糟,没有目的,义无反顾的继续连接,从局部看混乱得一塌糊涂。但是这时候也有可能像鱼群效应一样,你会发现某个局部,不期然的一个局部,突然鼓出一个大包来,“嗡嗡”地往上走,这个就是order,秩序。 它会在混乱的这锅汤里面,萌生出来新的秩序。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现在很多对未来的预测,大家赌的是这种可能性。 也就是说,未来的秩序很有可能就在这样纷繁复杂万物互联,近乎崩溃和失控的情况之下出现,我们只要咬住牙,熬过这个音障,就会进入到那种状态。 就像在急速飞升时,你体内的所有的组织器官都会移位,乱七八糟。但是一旦你越过这个音障之后,你就会有一种新的秩序。 这种秩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能到那个时候再说,现在只能是瞎猜。 今天的互联网还处于婴儿期,因为支撑着这个繁花似锦的互联网,和这么多琳琅满目的电子科技产品的思想基础依然是工业社会的。 在互联网生存中,精神清洗的序幕远没有拉开,我们现在只是肉体清洗和物质世界的清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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