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照群：黄山惊梦

zzm1008图书馆 2017-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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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惊梦

文|黄照群

微序

大美黄山！美不胜收！自古至今，吟诵者，描绘者，拍摄者，撰书者实难统计，其量以天文数计；感叹文，遐思文，联想文，赞美文比比皆是，惊煞诸多握笔者敲盘客！观之思之，小老儿斗胆跻身凑个微热闹。献丑。见笑。鞠躬致歉！

渐登渐高。越高越险。不险不奇。愈奇愈美！

我已登至黄山的半山腰。此处路陡石滑，难能直立，非躬腰驼背不可。翘首一望，石阶犹如云梯垂立眼前，壮胆去攀。路的一边满目奇岩怪石，有如球形有似笋状，或伸或缩又凸又凹，纵横交错立立如墙；另一边则是难测的深渊，注满了葱绿的树木和涌动的风云。探头俯视，渊底深邃，嗡嗡作响，忽有黑点闪现，扶栏定睛细辩，却是山鹰在盘旋，突闻鹰鸣，顿感心惊胆颤，急急收首不复看。

小憩。山风轻轻拂过，汗湿的身体不寒而栗；浮云缓缓穿越，恍如频临仙界。自娱自乐地左顾右盼祈待南天门能在眼前浮现。忽然喷嚏连发，一时眼花头晕，兴致荡然无存，畏惧高处不胜寒，心萌止步欲乘缆车之意。既已至此，不上不下之间，焉能自便，后悔起初徒步攀登之冲动。我纠结驻足，阻碍身后游人，于是有人妙语启发：不达天都非好汉！微振奋；亦有恶言秽语：好狗不挡道！遂气忿，循声觅人未果，但见人头攒动比肩继踵形如长龙，人人奋力攀登向上，无有反向下山者。恰闻友人于高处指名道姓狂喊大叫召唤我：加油！催促提速，他们在上方等候！我只得挥手回应，揉揉酸胀的双腿，硬硬头皮随人流发力而上。真是，“登山日当午，汗滴足下土；腿脚微微颤，步步皆辛苦。”石阶开始曲折，时隐时现似乎直通九霄云外。畏缩情绪稍遁，边走边转项浏览，眼前乾坤，迷朦苍茫，绿茵葱葱，连绵不绝，铺山漫谷，难辨首尾。偶见远方几座光秃秃的山顶，好似岛礁一般身藏在绿海中。眼下，风吹枝摇翻滚着汹涌的绿浪，阳光映照树叶闪烁着浪花般的晶晶点点。置身于此，恍如绿色海洋弄潮客！恰似巡视群峰一山神！我情绪开始激越起来。

大山用坚实的臂膀托我于天都之颠。俯视众山，群峰矮矬如沙盘；辨认山道，蜿蜒细长似飘带；山涧飞泉细瀑弯溪，粼粼闪闪清晰可辨；苍松翠绿，古树参天，随处可见；嶙峋的摩崖峭壁，葳蕤的奇花异草，涨破眼帘；昂首仰望，哎呀呀！天，原来是这么靓蓝，蓝得如此舒畅；云，原来是那么洁白，白得异常晶莹；峰峦，意外的秀；树丛，分外的翠；山花，格外的艳……呈现出环幕的巨幅锦绣画卷！禁不住心旷神怡浮想联翩……假设我擅用光谱七色恐也难能描绘出这生趣盎然的美妙景致；如果我精通音阶七律怕也无法谱写出与之匹配的优美乐章；即便我深谙音韵全辙却也极难创作出完美贴切的精品诗作；倘若我穷尽手机内存也无以摄录完整这祖国的大好河山！何故如此？实因美的……无以言表！黄山集东岳之雄，南岳之秀，中岳之峻，西岳之险，北岳之幽于大成而美妙绝伦！令人叹为观山而止！难怪古人观此山发出它山无须再看之叹！夏日的太阳即便刻意美化也躲不开火辣辣的意味。我犹有“撕块白云擦擦汗，对着太阳吸袋烟”的冲动。我被山风熏陶着，感到滋润、甜蜜，大口大口地喝着喝着，恨不得用这清纯的山风将五脏六腑的湿气浊风冲刷洗涤更换！刹那间，陡生一闪念，欲矗立于山颠对这天这山这天地之空间狂喊大叫，不吐不快！喊什么叫什么为什么？我全然不知。

三日游览之中，我想象灵感多次跳闪，仿佛觉得苍天自亘古就埋下伏笔，民族要复兴，祖国要富强，人民要幸福，黄山景点似乎就有诠释：想那飞来之石，疑为天公置下的监控，窥探岁月转换人间冷暖，翘望美好明天；猴望太平，岂不是我们祖先自古就期盼民族兴旺国泰民安；梦笔酷似创造未来文明的人们正为如何生花而握笔思量；痴情的迎客松，敞裸胸怀，伸展热情臂膀，迎迓四面八方嘉宾贵客，饱览风光后，无不坚定保家卫国之信念；团结松警示人们扭成一股劲必有改天换地的力量……高瞻远瞩的天都、莲花双峰啊，妳一定铭记着秦皇汉武雄立天下的历史；妳肯定贮存着外强入侵凌辱国人的凄惨图像；妳何曾不为民族的落后贫穷而悲伤哀叹……但是今天，历史已经翻开新篇章！黄山披上时代的新色彩！我们伟大的祖国处处充满明媚的阳光！任尔怎么挑剔再也难寻觅逝去的丑陋、猥琐、消沉、迷茫的前国人形象；贫穷落后的面貌正在被我们连根拔起让宇航员抛出九天之外！现在，人们更加精神焕发，斗志越发昂扬；不忘初心，撸袖大干，人民的期望，民族的复兴，祖国的强盛，正一步步走向更高的辉煌！

诚邀黄山作证：伟大的民族复兴、神圣的中国梦，指日可待！就在不远处的正前方!

沉思，我之所以能登峰置顶，领略黄山美妙景象继而产生诸多遐想且注入奋发向上的无穷力量。还应感谢友人的召唤和妙语启发者及恶语相促者啊！

黄照群，笔名:项国、羊君、赵远等，下放知青，1970年进工厂，任技术员、车间主任、技术副厂长。1982年学习写作，发表各种体裁文学作品约三十万字，散见于各报刊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