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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格瓦拉同志 在历史大剧《军师联盟》当中，大阴谋家司马懿的正妻张春华被塑造成一位刚烈正直的奇女子，为人光明磊落、爱憎分明，是一个深受观众喜爱的角色。其实，但凡翻阅过《晋书》的人都清楚，跟司马懿阴鸷狠毒、奸诈虚伪的性格相比，张春华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在阴狠毒辣方面，绝不亚于其夫，在司马懿夺权之路上没少起到“贤内助”的作用。 可笑的是，张春华为夫君操劳一生，最终却因为年老色衰，落到备受嫌弃的地步，被司马懿公然骂为“老东西”，若不是有四个孩子为她“撑腰”，还指不定会遭受怎样的虐待。今天，我们通过两则史实，来简谈一下张春华传奇的人生。 张春华生于官宦之家，其父张汪曾担任粟邑令，其母山夫人则是“竹林七贤”之一山涛的从祖姑，所以张春华在辈分上是山涛的表姑。张春华及笄后，嫁与年长她十岁的同乡司马懿为妻，并为他生下三子一女，即司马师、司马昭、司马干和南阳公主（后两位在《军师联盟》中没有登场）。 关于张春华的性格人品，《晋书》对其不吝赞美之词，称她“少有德行，智识过人”。然而从实际情况来看，“智识过人”没有错，但要说她“少有德行”，恐怕就要大打问号了。其实，无论是天性使然也罢，还是受夫君影响也罢，从史书记载来看，张春华绝对是一个阴狠毒辣、嗜血如命的主儿，这在她的本传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据《晋书·卷三十一·列传第一·后妃上》记载，司马懿因为不肯接受曹操的征辟，便假装有风痹之症（《军师联盟》当中为自己轧断双腿，很扯），躲在家中静观时局，一时间骗过了不少外人。司马懿自知欺骗曹操罪大，一旦被戳穿真相，后果的严重性不言而喻，所以为了不露馅，长年累月的谨慎小心，唯恐有失。但百密一疏，司马懿最终还是因为某件事“露出马脚”，差点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事情的起因是，某日府中晾晒书籍，忽然天降大暴雨，司马懿在呼唤无人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起身去收书，不巧被家中的婢女看到。正当司马懿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之时，老婆张春华适时地赶来“救场”。她的处理方式很简单，便是不等司马懿发话，就亲手杀死这名婢女，事后还亲自下灶烧火做饭，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如此淡定从容，令司马懿大为赞许，由此对张春华更加敬重。 “宣帝（司马懿）初辞魏武之命，托以风痹，尝暴书，遇暴雨，不觉自起收之。家惟有一婢见之，后乃恐事泄致祸，遂手杀之以灭口，而亲自执爨。帝由是重之。”见《晋书·卷三十一·列传第一·后妃上》。 张春华虽然给司马懿生下三子一女，也在丈夫一系列夺权活动中，充当了“贤内助”的角色，但等到年老色衰之际，却遭到司马懿的嫌弃，实在是始料未及。司马懿一生至少有四位女人（除张春华和侧室柏夫人外，还有伏氏、张氏两位侧室，但在《军师联盟》中没有登场），晚年尤其宠爱年轻妖媚的柏夫人，渐渐地冷落的原配正室张春华。 张春华到了老年，不仅早无床笫之欢，甚至连老公的正脸见得也是越来越少，心中难免会产生幽怨之情。在司马懿生病卧床期间，张春华好心好意地去探视，结果不仅没有感动司马懿，反而招来夫君的一顿臭骂。羞惭怨恨的张春华彻底崩溃，于是绝食抗议，准备自杀。对司马懿冷落张春华的举动，司马师兄弟四人早就看不惯，如今见老爹把母亲逼上死路，干脆也绝食抗议，坚决站在张春华一边。 事情闹得这么大，不由得司马懿不软化立场，赶紧向张春华赔礼道歉，最终才平息了一场风波。不过司马懿根本没有悔过之心，事后在跟外人聊天时，还恨恨地说：“那个老东西死了倒是不值得可惜，我只是担心苦了几个孩子罢了。”如此对待自己的发妻，冷血、冷漠，司马懿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其后柏夫人有宠，后罕得进见。帝尝卧疾，后往省病。帝曰：‘老物可憎，何烦出也！’后惭恚不食，将自杀，诸子亦不食。帝惊而致谢，后乃止。帝退而谓人曰：‘老物不足惜，虑困我好儿耳！’”（引文同上） 就这样，在备受嫌弃的状态下，张春华又生活了若干年，直到魏帝曹芳正始八年（247年）去世，享寿59岁，追赠广平县君。4年后，司马懿病死。司马昭称晋王后，追谥生母张春华为宣穆妃。次年，司马炎代魏建晋，追谥祖母张春华为宣穆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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