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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金石 | 大唐故郓州刺史弘农县开国男杨府君(杨续)墓志铭并序

 木头1018 2017-12-25

新出唐杨续墓志考释


摘要:
《唐杨续墓志》详细记述了志主杨续的世系及其在隋末唐初这一特殊历史背景下的人生际遇,从一个侧面为《隋书》和新旧唐书的相关内容提供了可资补益的资料。志文对隋唐之际几项重大事件的叙述,反映了唐人,特别是官方对这些史实的评价标准。

近于友人处得见《大唐故郓州刺史弘农县开国男杨府君墓志铭并序》墓志拓本,长、宽均  厘米。志文楷书,阴刻,共33行,满行33字,除去空格,共1061字。未见相关研究。近据拓本录志文如下(转行以“」”表示,敬称空格字数以“○”表示。):
大唐故郓州刺史弘农县开国男杨府君墓志铭并序○○○○○○○○○○○○」公讳续,字希道,弘农华阴人也。自苍精分庆,赤泉流祉。伯起之敦儒,抗直驰誉关西;伯」献之笃志,多闻配姿灵岳。曾祖定,魏太原郡守、金紫光禄大夫,晋昌穆候。祖绍,周大将」军、敷燕等八州刺史、傥城信公。父雄,周上柱国、雍州牧,隋司空、太傅、京兆尹,赠司徒,襄」武等十郡太守、观德王。并桂馥兰薰,追芳前烈,清猷雅道,取映当年。茂趾干云,昌源纪」地,爰孕奇宝,是称上哲。素气曾鶱,望霞塗而孤上;清音远彻,洒风区而独韵。开皇六年」释褐,东宫千牛,肃侍青宫,陪游玄圃。虽吴质之荣深魏两,裴宪之恩甚晋储。分轨相仪」,竟何廖落。寻迁秘书郎。公类左思之希传,闻见日广;同郑默之刊烦,朱紫斯别。随后」主大振军容,曜威沙漠。妙简英俊,除通事舍人,寻转襄国掾。五年,授朝散大夫,七年,以辽」左不宾,后主亲总戎律。博陵郡离宫所在,勑除赞治,寻以丁忧去任。公至性纯深,遽钟」此罚,茹荼泣血,殆不胜丧。属杨玄感围逼东都,凶徒孔炽,被夺情礼,墨绖从戎以破贼」,勋授朝请大夫。其年,加散骑常侍。属洞庭波险,夷庚路塞,灾非雾露。俄而,江都犯跸,越」王应钮,仍擢才俊,授礼部侍郎。及王充僭位,遂被维絷。既而千龄肈旦,○大圣膺期。乃」兼路宵征,言归天邑。○文皇帝以公夙标望实,奏入藩府。○高祖有○勑,授歧州郿县」令。公抑豪抚弱,掺领提纲。温温清誉,类密琴之润响;隐隐严声,同叶鼓之疏振。贞观元」年,封弘农男。寻除秦州都督府司马。三年,入为尚辇奉御。寻迁尚衣奉御。五年,除荆州」大都督府司马。楚都胜迹,渚宫旧地,人多慓悍,轻死易发。自非德重搢绅,才兼文武,何」以克赞名藩,共称良政。八年,授使持节郓州诸军事,郓州刺史。须勾故壤,旧推人物,若」刘祯之文彩绝代,马隆之智勇冠时,此风来绝,固多奇士。公屈道任署,招贤致绩,虽古」之良牧,未之尚焉。十三年,授都水使者。公道尊当世,名重一时。贞观在辰,深蒙眷赏。恒」闻洞庭之乐,每参汾水之游,侍从同之买臣,典护譬诸刘向。岂止纵容平勃,籍甚公候」而已。永徽三年六月廿五日,寝疾于安定里之第,春秋八十有三。遗旨薄葬,敛以」时服。即以其年十一月十九日,迁葬于华州华阴县定城乡之原所。惟君基孝为本,率」仁成性,皎皎绝尘;亭亭罕节,博闻多识,有礼有义。工逾池墨,妙尽附枝。重以容止闲华」,风仪整肃,含太初之明月,皎焉孤映;韫叔度之澄陂,浩乎难测。每花泛园亭,乱莺歌之」芳序;露华山榭,杨雁声之暮节。莫不送情郊驿,倾襟引满。至于六爻乐本,命沦夔而方」驾;四始文心,啸潘陆而同轸。所以五弦流响,每接瑶池之宴;柏梁参勾,恒陪玉座之欢」。惜乎年虽登寿,位不充量,遽成万古,空悲九原。式叙徽音,乃为铭曰:○○○○○○○灵河东纪,神山南镇,是兴鼎族,仪深比峻,七叶腾华,金声玉振,百代克昌,标贤挺俊,傥」城迈德,司徒流祉,肃光遐庆,具昭前史,载诞哲人,黄中通理,珪璋其质,王侯之子,博该」儒礼,思探玄易,辩端珠散,词条花積,笔转垂钩,弦开洞石,总斯多艺,爰膺雅辟,龙楼肃」警,凤池杨命,万里匡风,六条宣政,东兖怀德,南荆动咏,退仕归闲,怡襟保性,隐隐盛名」,洋洋硕度,胜烈如在,清芬可慕,体秘山阿,魂飞太素,贞琰载刊,佳城永固。○○○○○」

一、志主世系及其家族

墓志题目与开篇,即言明志主为弘农杨氏之后。弘农杨氏自东汉太尉,素有“关西孔子”之誉的杨震以来,历经北朝、隋唐,代不乏人,是“关陇集团”重要的一支政治势力和贵族世家。而北朝、隋唐之际,大凡杨姓志主在追述其世系时,往往以弘农杨氏后裔自况,这也是东汉后数百年间,封建社会重视门阀为社会风尚的一种体现。

志主杨续,新旧唐书皆无传,仅《隋书·卷四十三·列传第八·观德王雄传》中,提及其“仕至散骑侍郎”而已。可见,虽然该志对志主一生的复杂经历作了细致介绍,但与其家族其他成员相比,仍显得略逊一筹。

据墓志可知,杨续的曾祖杨定、祖父杨绍、父亲杨雄都是北朝西魏、北周及隋朝等各代的高官显贵,功勋卓著,并武将世家,为显赫一时的风云人物。

1、曾祖杨定[1]。《新唐书》中记载“(杨)定,并州刺史、晋昌穆候 ”。这与志中“曾祖定,魏太原郡守金紫光禄大夫晋昌穆候”的记载基本相同。山西太原古称并州,唐开元年间改为太原府,因《新唐书》修成于北宋,故称并州为太原郡。志中对杨定的官职及爵位交代的更清楚一些,丰富了史料。

2、祖父杨绍[2]。《周书·卷二十九》有传。杨绍,字子安。“魏永安中,授广武将军、屯骑校尉、直荡别将。普泰初,封平乡男,邑一百户,加征西将军,金紫光禄大夫。魏孝武初,迁卫将军、右光禄大夫,进爵冠军县伯,邑三百户。大统元年,进爵为公,增邑六百户。累迁车骑将军、通直散骑常侍、骁卫将军、左光禄大夫。……。加帅都督、散骑常侍、朔州大中正。……。累迁大都督、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进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除衡州刺史,赐姓叱利氏。孝闵帝践阼,进位大将军。建德元年,卒,赠成文等八州刺史。谥曰信。”这与墓志所载“北周大将军,曾任敷、燕等八州刺史,封傥城信公”略有不同,《周书》较为详细记载了杨绍历北魏、西魏、北周三朝的为官、封爵及功业事迹,墓志仅载其在北周的累迁官职情况。另外志文载杨绍卒后赠“敷、燕等八州刺史,封傥城信公”应与《周书》所载大同小异,敷州即鄜州,仅在隋炀帝大业二年(606)时被改名,杨绍曾任“鄜城郡守”。傥城即今陕西汉中洋县,北朝及隋唐时为梁州属县,志文载杨绍“封傥城信公”应与其在此作战有功有关,同传载:“(杨绍)复从大将军达奚武征汉中… 城降,以功授辅国将军 ”。

3、父杨雄。《隋书·卷四十三·列传第八》有传。《观德王雄传》中记载其为高祖族子,周武帝至周宣帝时累封武阳县公、邗国公、柱国、上柱国,在周、隋易代中扮演了重要角色。隋朝立国后,历官左卫将军、宗正卿、右卫大将军、司空、京兆尹等职,参与了隋炀帝对吐谷浑、高丽的军事活动,大业八年(569)二月壬戊随隋炀帝第二次讨伐辽东时,病逝于军中。

4、志主兄弟。《隋书·观德王雄传》简要记载了志主兄弟杨恭仁、杨綝三人的事迹。据《新唐书·卷七十一·宰相世系下》可知志主共有兄弟七人,依序为杨恭仁、杨綝、杨续、杨縯、杨纲、杨恭道、杨师道。志主为第三子。杨恭仁为唐高祖相,死后因功绩获唐太宗恩准陪葬昭陵,墓志现已出土,存于今陕西礼泉县昭陵博物馆。杨师道为唐太宗朝宰相,才思敏捷,尚高祖女桂阳公主。杨綝为隋司隶校尉。杨纲为主爵郎中、平阿公。其余兄弟,或为不显,史书不载。

5、志主子孙。志文中虽未提及杨续的子孙,而在《新唐书·卷七十一·宰相世系下》中2350-2356明确记载了杨续有四子,依序为杨思简、杨思祯、杨思止、杨思昭。长子杨思简官至太子舍人,三子杨思止为潞州刺史、湖城县男,四子杨思昭官至膳部员外郎。其孙辈较为名望的有杨执柔、杨执一等人,其中杨执柔为武则天朝宰相,杨执一因参与“神龙之变”,复唐有功,被唐中宗李显授爵为弘农县男,唐玄宗后期官至朔方节度使,河东郡公。志主杨续一族在其孙辈以下,官至都督、刺史、各部郎中、殿中侍御史等职者比比皆是,确是有唐以来,一直活跃在唐庭上重要家族之一。

二、志主生平、历官

杨续,字希道,弘农华阴人,据志文载,志主卒于唐高宗永徽三年(652)六月廿五日,终年83岁,由此可推知志主当生于北周武帝天和四年(569)。

隋开皇六年(586),志主17岁时以门荫入仕“东宫千牛”,成为太子杨勇的备身宿卫、侍从。不久以家传儒学的文学才华任职秘书郎,掌管国家收藏的图书经籍。

大业五年(609年),杨续跟随隋炀帝亲征大军,讨伐吐谷浑王伏允,事毕,升任通事舍人,掌管呈递奏章、传达皇帝旨意等事。不久,外任襄国郡佐官,既而授朝散大夫。

大业七年(611),炀帝将攻高丽,集百万大军于涿郡,在此期间杨续一直在炀帝行宫所在的博陵郡负责文书草拟工作。

大业八年(612)2月,因其父观德王杨雄薨于征辽东之役中,杨续悲痛不已,按例辞去所有职务,回到华阴故家为父尽孝。

大业九年(613)杨玄感趁炀帝第二次征高丽,百姓苦役,天下思乱的时机,迅速在黎阳起兵,进而围攻东都洛阳。迫于时局,杨续孝期未满即投身军旅,参与平叛杨玄感,因有功被授予朝请大夫,当年又加封散骑常侍,成为炀帝侍从。

大业十四年(618)三月,宇文化及及骁果军首领司马德戡等在江都逼缢炀帝后,留守东都洛阳的炀帝之孙越王杨侗被太府卿元文都、金紫光禄大夫段达等人拥立称帝,年号皇泰。这也就是志文记载的“江都犯跸,越王应钮”一事,又载志主杨续“仍擢才俊授礼部侍郎”,据此,当时志主应被炀帝留在东都洛阳,并有可能参与了拥立越王的行动,随后,因拥立有功加之其本身才能出众,被提升为礼部侍郎。未几,王世充僭位缢杀杨侗后,杨续遂被拘禁。不久,他逃脱并昼夜兼行至长安,投向新建立的唐王朝,太宗赞赏他的威望与才华,希望他能进入藩府辅佐自己,而高祖则授予其歧州郡郿县县令之职。在此期间,杨续面对为官之地人心不稳、百废待兴的局面,积极采取发展生产,优抚百姓,同时严厉打击豪强及投机倒把,不法商人的策略,很快就赢得了百姓的拥护和爱戴。

贞观元年(627),唐太宗授其爵为弘农县男,随即升其为秦州都督府司马。

贞观三年(629),入掖皇庭任尚撵奉御,不久即迁为尚衣奉御一职。

贞观五年(631),志主外迁升任荆州大都督府司马,面对楚国故地长久以来的彪悍民风,他临危不惧全力整治,一方面以自己的文德感化士绅、百姓;另一方面对匪患及不法商贩等进行武力镇压和严厉打击。很快,就取得朝廷的嘉奖和百姓的拥戴,他治下的荆州被天下“共称良政”。

贞观八年(634),唐太宗授其郓州刺史,全面管理郓州一切大小事务,他不负朝廷重托,采取“招贤致绩”的策略,同样把郓州也治理得有声有色。

贞观十三年(639),他以71岁高龄被被朝廷授为都水使者,管理全国水利工作。

永徽三年(652),杨续因疾卒于京城安定里,终年83岁,临终之时留言子孙,要求薄葬。当年十一月十九日被迁葬于华州华阴县定城乡之原籍。在唐太宗贞观一朝,杨续“道尊当世,名重一时”,加之其“若刘桢之文彩绝代”,又具有“马隆之智勇冠时”,被称为“虽古之良牧,未之尚焉”的奇士也不为过。另据《两唐书》载“杨续,师道之兄。有辞学。贞观中为郓州刺史,续著有文集十卷,《两唐书·志》传于世。另在《全唐诗》中仅保留《安德山池宴集》诗一首。纵观杨续一生,虽历北周末、隋、唐初三朝风云变幻之时,且为隋唐两代之臣,但其却深蒙隋文帝、隋炀帝、唐高祖、唐太宗四代君主的宠幸,其一生的经历亦颇为传奇。

三、志主去世地和葬地考

志文载,杨续在“永徽三年六月廿五日,寝疾于安定里之第”,后“即以其年十一月十九日迁葬于华州华阴县定城乡之原所”。志主去世地安定里即唐长安城安定坊,位于今西安市丰禾路火烧壁村附近,1987年7、8月间,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西安唐城工作队曾对其中1780余平方米的面积进行了考古发掘,发现十字街遗址及井址两座。根据发掘成果可知,该地当时也建有富豪之家的大型宅院。

志主葬地,据乾隆《华阴县志卷六陵墓十一》载,隋观德王杨雄及子葬县志东三十里。而据《华阴县志》载“隋观德王杨雄之故宅在陕西华阴市硙峪(今已改名卫峪)乡凤凰岭的龙山”。

另《华阴县志》662页载“定城遗址在硙峪乡段家城村”。据此我们不难得知,志主的葬身之地“华州华阴县定城乡之原所”即是今之华阴市东北卫峪乡段家城村西北方向的台塬地带上。当地人称此为凤凰岭,系秦岭山脉华山山体向渭河方向延伸的台塬和丘陵沟壑区 。

另据华阴市志办公室主任关宁在《魂归何处》文章中这样写道:“此地凤岭做屏,龙水环绕,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很多达官贵人在这里选择了自己的墓地,“唐初四杰”之一的杨炯墓地也在此。所以多少年来,此地古墓成群,荒冢累累。”

四、志中反映出的唐人政治观念和文化心理

杨续高寿,且出身于与隋朝皇室同族的贵族世家,一生经历了北周、隋、唐三朝,这段历史时期几乎所有的重大事件,他都亲身经历。志文中所反映的即有隋文帝废杨勇而立杨广,隋炀帝征吐谷浑、高丽,杨玄感起兵反隋,宇文化及杀隋炀帝,王世充等拥立杨侗称帝及其后自立为帝、唐朝开国等多件大事。

志文在叙述这些事件时所持的立场与唐代修撰《隋书》的立场是一致的,故而这篇志文也可以看做是唐代官方或主流思维的一种体现。例如,志文开篇即以“伯起之敦儒,抗直驰誉关西;伯献之笃志,多闻配姿灵岳”的语句,表彰志主远祖杨震(字伯起)、杨赐(字伯献)祖孙二人的深厚儒学修养和率直为公的为官品德,虽是称赞志主的高贵出身,更是对杨氏家族世代传习儒学的一种褒扬,也是与后文“公类左思之希传,闻见日广;同郑默之刊烦,朱紫斯别”、“若刘祯之文彩绝代,马隆之智勇冠时”、“王侯之子,博该儒礼,思探玄易,辩端珠散”等语句的首尾呼应,这反映出北方世家大族以儒学传家的盛况到入唐之后依然受到世人的敬仰和赞颂,即使是以军功起家的贵族家庭也具备较强的儒学修养,以儒学来传承家风。

又如,隋文帝废太子杨勇改立晋王杨广一事对隋代政局产生了深远影响,唐人修撰《隋书》时,认为隋朝的短命灭亡正是由此“开逆乱之源,长觊觎之望”,“自古废嫡立庶,覆族倾宗者多矣,考其乱亡之祸,未若有隋之酷”(隋书卷四十五列传第十文四子1247)。而志主入仕之初,即为太子杨勇属官,“肃侍青宫,陪游玄圃。虽吴质之荣深魏两,裴宪之恩甚晋储”,与太子的密切关系可以和吴质与曹丕,裴宪与司马遹相比,虽然志中没有提及太子被废,但“分轨相仪,竟何廖落”一句,使得撰者对杨勇被废的同情心态跃然纸上。

再如,杨玄感起兵虽以失败告终,却标志着隋朝统治阶级的大分裂,动摇了隋末的统治,并为隋亡埋下了种子。志中以“凶徒”、“贼”等词语称呼杨玄感等人,显然是站在统治者立场上而言的,尽管杨玄感起兵为同是隋朝亲贵的李渊父子提供了经验教训,但这一事件依然被唐代官方所否定。隋书在评价杨玄感时指出:“玄感宰相之子,荷国重恩,君之失德,当竭股肱。未议致身,先图问鼎,遂假伊、霍之事,将肆莽、卓之心。人神同疾,败不旋踵,兄弟就菹醢之诛,先人受焚如之酷,不亦甚乎!”。这一论述与志文记载有着共同的思想倾向,也是唐代的官方基调和唐人对此的普遍认知。

《唐杨续墓志》文词典雅,叙事详细,史料价值突出,和目前已出土的弘农杨氏墓志、碑石一起,构成了一个趋于完整的链条,对研究弘农杨氏家族及其隋末、唐初之时朝代更迭、风云变幻的历史,具有十分重要的补阙作用。志石书法用笔挺峻,气势严整,具有欧体书法的典型特征,也是对这一时期书法艺术的审美风尚。

【安德山池宴集】

杨  续 

[ 全唐诗(上)卷三十三 ]

狭斜通凤阙,上路抵青楼。

簪绂启宾馆,轩盖临御沟。 

西城多妙舞,主第出名讴。

列峰疑宿雾,疏壑拟藏舟。 

花蝶辞风影,蘋藻含春流。

酒阑高宴毕,自反山之幽。

李小勇,男,古都咸阳人,现为武周顺陵文管所副所长。生于五陵塬上秦咸阳宫和汉高祖刘邦长陵陵邑故里,自小喜欢文史知识。由于工作及自身原因甚爱探讨交流或实际走访秦汉、陏唐等历史遗迹,近几年来尤爱研究秦汉砖瓦及历代金石碑帖等知识,近几年前后独立或与人合作在《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文博》等专业刊物上发表了《唐杨执一神道碑考释》、《唐张献甫墓志考》、《大周孝明高皇后碑解读》等。

→  大唐杨执一神道碑考释

 

 本文经武周顺陵文物管理所李小勇副所长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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