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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冰雪

 芃菲书法 2017-12-26
 
    和许多人一样,我的童年也是美好难忘的。尤其是童年的冰雪之乐,更是记忆犹新,永生难忘。因为在那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日子里,我仿佛就是一个快乐的王子,在北国那千里冰峰、万里雪飘的环境中陶醉着、成长着。所以,近几年我在网络里多次使用“雪乡王子”的名字,甚至有人多次问起我,为什么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我都没有去做过细的解释。在这里权做一次正式的新闻发布。呵呵,想来这该就是一种情结吧,而且挥之不去,难以割舍。
     记得还是五六岁的时候,也是刚刚体会冰雪之乐的阶段。把水井边的小冰块粘到棉胶鞋下面,我们就可以在大人打水留下的一条冰带上嬉戏,记得那叫“打哧溜滑”。玩雪人那是相当有意思了,小伙伴儿们都会做,只是样子各有特色。一次,我在铁路路基的积雪上用小木棍抠出来一个大雪人,强把它抱回家,而且走了三四里路,到了家里又用小煤块给它安上了眼睛和嘴,看着自己的作品别提有多兴奋了。可是等我吃完饭出来,看到自己心爱的小雪人已经被人给践踏成了一堆雪,那个气愤、那个伤心。这些年我还感觉小时候的冬天雪普遍都很大,下得也很频,这样大人们清完雪后,也乐意给我们小孩子掏上一个小雪屋,到了晚上,在里面再放上一个玻璃罐头瓶子做的灯笼,那情景,有趣儿极了。过年的时候,有一个邻居家里的灯笼是用水桶冻的冰灯笼,玲珑剔透,备受我们一群小孩子羡慕,这该是早期的冰灯了。至于小伙伴们打雪仗,那算是经常进行的小游戏了。
    七八岁的时候,就可以在有点坡的公路上玩爬犁,浑身粘满了洁白的雪花,奔驰着、快乐着。记得一次,小伙伴带我打爬犁,我横卧在爬犁的前端,他顺趴在我的身上,我们勇敢地在一个很长的雪坡上下滑着,一直反复地玩,天都渐渐的黑了,还不愿意回去。最后当我们滑到终点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只见眼前一盏大灯直射着我们,当我们反应过来知道是一辆汽车只亮着一个灯的时候,汽车司机早已跳下车,并且咆哮着向我们追来,我俩慌忙撒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那个可爱的爬犁也只好放弃了。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玩起来真的是不知疲倦,也不知道害怕,如果那个时候真的出点什么事情,现在还真说不好会是什么样子了。这个时候每年盼望冬天到来的心情非常迫切,尤其是漫天雪花的时候,小伙伴儿们一个个仰面朝天,一双双小手伸展着,去抓那飞舞着的精灵,别提有多开心了,很多时候晚上梦中还有那些愉快的场面呢。
    等到十岁左右,甚至是十几岁的时候,我们玩冰雪就开始上了档次。有的时候在冰上玩冰尜,而且还很讲究冰尜上面制作的图案;有的时候在冰面上玩陀螺,输赢还很认真呢;有的时候在冰雪上玩滑冰板,这是一种在木板下面镶上两根铁丝条,绑在棉鞋上的比较原始的滑冰器材。最终的,也应该说是最上档次的,当数“滑凳”(我“发明”的学名,本地俗称“单腿驴”)了,这是一种木制的,最下端镶着一块薄铁片儿,把铁片磨得像后来的滑冰刀刀刃一样,人蹲在小木凳上面,然后两只手各执一根钢筋钎,在冰面上用力向前滑行。大家玩这种冰雪娱乐工具的时间比较长一些,后来伙伴们都能够把一个小小的“滑凳”制作得各具特色,五花八门,最上乘的要属用飞机的造型了。大家既賽自己的“滑凳”造型,又比看谁滑得最快。我们沿着家乡的马鞍山安邦河,向着她的上游发源地、相距足有十公里的岭东定国山水库进军……
    后来我们先后念了高中,那些快乐的儿童游戏也随之渐渐减少,甚至几乎绝迹。现在想来,尽管我们的童年物质不是很丰富,儿童玩具也远不及现在的先进和应有尽有,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们,真的感觉在大自然里度过的儿童时光是多么的美好和惬意。很多时候,对现在的孩子们的童年生活还真的生发些许感慨,为它们深感不公和无奈,太多的学习时间确实霸占了孩子们很多的自由空间,时代的变迁有的时候真的是利弊参半,谁都无法改变,谁又都得去面对啊。
    我的冰雪童年是我一生的最为美好的回忆了,也是我热爱生活、珍惜人间情爱的原动力。愿那些短暂而永恒的美好永远属于与我生长在同一个时代的所有朋友,也属于所有应该享受幸福的、掌握未来命运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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