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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的是孩子 文/马德 图/齐白石
一伙自称是朋友的人聚会。 先是喝酒，继而是喝茶。客厅里弥漫着异样的亲昵味道，大家都有点高了，彼此称兄道弟，亲热得一塌糊涂。 男主人笑盈盈地忙上忙下，招待着他的这些朋友。与这边的热闹不同的是，客厅的一个角落里，主人的孩子豆豆，正摆弄着他的玩具，独自玩耍着。 又一个朋友来了。客厅里立刻掀起一个新的高潮。撤下去的酒，又重新回到了桌上。大家又是一番亲热。有好事者，把豆豆也喊过来，指着新来的人说，孩子，快叫，这是你杨叔叔。其他人随声附和：这是我们最敬重的哥哥，也是你最亲的一个叔叔啊。孩子甜生生地叫一声“叔叔”，大家都喊一声好。然后，斟酒，劝酒，言谈甚欢。 不大一会儿，一个电话打过来，刚来的那个朋友走了。 姓杨的这小子，据说，又离婚了。其中的一个人，就着朋友刚离去的人的风尘，几分探询，几分肯定地来了一句。 是。这家伙不是玩意儿。我最看不上这号人。另一个人附和的语气中，含着强烈的不屑与鄙夷。惹得一边玩耍的豆豆，抬起头来，惊异地往这边望。 这个人，还奸诈得很呢。搞阴谋诡计，一套一套的。说这句话的人，仿佛还在某个圈套的寒意里挣扎着，没有解脱出来。 这个人很自私，只进不出，你都没法和他打交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姓杨的人，贬得一无是处。 一旁的豆豆，张大着嘴，听得惊心动魄。 有一次，……一个人正要举更为生动的例子。男主人赶紧给这个人递了个眼色。这个人微醉而漾红的脸，显出几分不高兴，他看了主人一眼，说，怎么啦？难道你在意我说他？ 主人说，哦，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这个人有些脸红脖子粗。 我是说，这样不好。主人无奈地笑了笑。同时，主人用眼的余光瞟了一下豆豆，似乎想要表达什么。 那不就得了，你还是在意我说咯。这个人似乎真的不高兴了。 ——突然间，主人爆发了，他的声音高得有些吓人： 我是在意豆豆，在意我的儿子，他还小！ 仿佛电闪雷鸣，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了过来。 主人显然有些激动，说，你们知道刚才你们所做所说的这一切，会对一个孩子的心灵有什么影响吗？ 人在的时候，你们哥哥长哥哥短的，搂肩搭臂，好得不能再好；人走之后，谩骂讥讽，又坏得不能再坏。一个好人，可以在转瞬之间，变成坏人。你们是否想过，这种舌根底下翻云覆雨的游戏，会对一个孩子心灵造成多大的影响！大人之间这些虚情假意的虚伪面孔，是会让一个孩子的心灵蒙尘的…… 大家噎在那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后来，他们再也没有在孩子面前玩过这种丑陋的成人游戏。因为，他们发现，成人之间的游戏，有时是一根看不见的毒刺，在无聊自己的同时，也会刺伤孩子们纯真的心灵。 《请原谅生活对你的所有刁难》 “依然充满着对人性和人心的冷静思考，依然句句说到大家的心坎里，依然是一本安静之书、平和之书、人生智慧之书”。推荐马德老师2017年度新书《请原谅生活对你的所有刁难》，2017年4月焕新上市，九州出版社出版。当当、淘宝，天猫、京东、亚马逊有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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