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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板书《劫刑车》词

 昵称cVZ45YVi 2017-12-28

篇一 : 快板书《劫刑车》词

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东流象开锅,

赤日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可是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

哗——一阵暴雨似个瓢泼。

霎时间,这个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

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黝黝的面孔,精神抖擞,这个短裤短褂透着利落。

他们走起来,(这个)两脚好像没沾地,

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

这滑杆上边儿支着一个白布棚,棚下面端坐一位老太婆。

这位老太太真叫阔: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着,

身上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这个材料本是那个九丝罗。

手里头摇着英名扇儿,胳膊上还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钻石的戒指放异彩,闪闪发蓝把眼夺。

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

她的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可是)不晕不喘不咳嗽,

年纪就在六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

您要问她是那一个,

这就是我们的地下党,

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

在前头,抬滑杆的是华为,抬后头的叫金戈,

这俩人的心里头好像是窜烈火,

老太婆,心里头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

一个是,他们的政委江姐遭敌捕,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

这个叛徒名叫甫志高,曾在重庆一个区委里边负过责。

地下党,联络地点他知道,有许多暗号他懂得。

有几个同志被他给告密遭了陷害,

这次他下乡来,(是)又把江姐捉。

老太婆,今天下山是一来救江姐,

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

可靠的情况已掌握,

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可是)准时开过来一辆刑警车。

这刑车开往重庆中美合作所,

党决定,在大石桥头劫刑车!

老太婆,下山之前虽然已经布置好,

可怕的是,敌人再临时玩出别的鬼花活。

她恨不能,马上救出江政委,这一枪打碎了叛徒他的脑壳!

滑杆走在了公路上可更快了,简直跟飞起来差不多。

眼前就是大石桥,老太婆注目看明白:

桥头上,站着乡兵八九个,搜查行人烂诈唬,

靠桥头,路旁有一个大茶馆,

天棚下,(是)没人喝茶净是空桌。

老太婆看罢这个情景,说:'伙计们,抬到茶馆去歇着,你们太累了,吃点东西喝点水儿,每人打二两好酒喝。'

'谢谢您,老太太!'

说话间来到了大桥头,有乡兵,大喊一声把枪托:'站住!滑杆从哪来?'

'从余家陀。别吵!你们喳喳呼呼的震耳朵。不就要检查吗,东西都在滑杆上,有什么话到茶馆里头说。'

乡兵一看:呦,这个老太太真阔啊,听话茬儿这主儿可是惹不得,他儿子不定得多横哪,趁早别捅马蜂窝。这也许是哪个大官的妈妈,老老太太,要不就是这。。。他们心里头不住的乱猜测。

眼看着老太婆可是坦坦然然进了茶馆,

他们看看了滑杆,又摸了摸,

'喝,这滑杆漂亮啊',

随着也都进了茶馆,

见老板娘正和老太婆那儿把话说:'您老是喝茶还是吃鲜货,有甜食、蜜饯咱们这的江米醪糟最好喝。'

'好,给我泡杯龙井来碗醪糟蛋,你问我那俩伙计要什么。看样子这条路上又很紧呐,卡子口今天也加多了啊。'

'啊哟,可不是吗!听说共产党啊要攻城!'

'哪有那么利害呀?'

'啊哟,你老人家可是不晓得!现在进城赶集都危险哪,不知那会就炸了窝!连留胡子老头都不敢进城去呀,也不知道谣言都谁说的。'

'老头怕什么?'

'唉,别提了。

前几天那,县里说是要抓个蓝胡子,可了不得喽,看见老头他们就捉!

什么大胡子,小胡子,长胡子啊,短胡子,黑胡子,白胡子,花白胡子黄胡子,

他们还满不论颜色!

那天的老头真不少,他们抓了足有三百多。

结果还是都抓错了,闹了半天县里要抓的是个姓蓝的胡子,

您说这事缺德不缺德呀!

那次把老头全都吓病了,这事儿还不叫往外说呐。'

这时候过来个乡兵小队长,他笑嘻嘻的叫声老太婆:'嘿嘿,老太太,你老人家从余家陀来看见共产党了吗?说走马岭那边特别多,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了,您老听说没听说?''听说啦,有钱有势的都跑了,县里也不派兵去捉捉。'

'唉,捉什么,'

老板娘,放下了水碗插上了嘴:'捉住一个得出来百个!共产党也不知道怎那么多!说城门那贴着个大告示,共产党头目人里头有个双枪老太婆,双手能打枪特别准,叫谁死谁就甭想活。她说打鼻子不打眼,说打眼珠都不沾眼窝呀!这个事儿听着都神了,哪有那么大能耐的老太婆呀!'

这乡兵队长搭了话:'哪有?你不认字?你门口贴的是什么?这张告示就是通缉令,悬赏捉拿双抢老太婆!谁抓住给谁一万块,唉,我说老太太,您说这一万块钱不得有一大笸箩?要码起来得有这八仙桌子这么大一堆吧?'

'比这个多。'

'我就知道还得多么!哼,我要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阔喽,升官儿发财做汽车,我再对付俩老婆。'

'小伙子,你看看我值一万块吗?'

'哈哈,你老人家怎么说这个!'

'不,你要想这样发财可有危险呐,老太婆的双枪专门揍脑壳!'

'咦!!'这小子心里一激灵,他的浑身一抖脖一缩,把舌头伸出了一寸多,一个劲胡噜后脑壳。

他一回头,见有几个农民的模样的进了茶馆了,再一看,远处也有人交头接耳的直凑合。'唉呦,不好,今天这里要出错,怎么四外来人这么多呀?唉,怕什么,是共产党来了我就缴枪,连这身制服都一块脱。哼,这老太太身上都是宝货,要把她骗到岗楼去,这些个东西都得归我,不给我伸手就愣夺!嗯,就这么办。

'唉,我说老太太,您看看这风声可不太好啊,您快跟我到岗楼去躲躲,一会儿我派人送您进城去,给您顾一辆又快又稳的小汽车,比做您这滑杆强的多。'

'小伙子,你的心眼儿真不错啊,这件事儿一会儿咱再说。你看看外边这是谁来了,快叫这个孩子进来把水喝。'

'啊,您的孩子',这家伙扭头这么一看,来了乘滑杆门口搁。下来一人好神气,文明棍就在手里托,巴拿马的草帽头上戴,墨瓜眼镜把这二目遮。身上穿,派丽思的制服是米黄色,(这个)金壳手表戴在了左胳膊,脚下的凉鞋咔咔的响,更显得神气的了不得。这家伙一看,是警察局长,不由得心里一哆嗦。跑出来急忙打立正:'报告局长,您来巧了,您老太太在里边喝茶正歇着。'

'什么老太太?'

'就是您妈呀。'

'混蛋,我妈早死了!'

'那要不就是你姥姥。'

'你放屁!'啪!伪局长扬手就是一把掌,打的这家伙一连直转了三莫莫,回过头来还直得得:'你打我干什么,反正是你老太太那还有错吗。'他那儿还说呢。

伪局长,开口便把那头目叫:'你们人都到哪去了?放走了共产党,我把你们一齐都枪毙!快去叫他们来集合!'

'是~~'

伪局长,一晃肩膀进了茶馆,他一抬头,见对面坐着个老太婆。

'啊?你,你是干什么的?'

老太婆,是微然一笑把话说:'局长先生,你好健忘啊,不认识我啦?你亲口判处过我的死刑,大概你还能记得。我孤身越狱走出去,你带领大队人马把我捉,连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到现在这才三年多。今天你们又悬赏来通缉我,我来了,你想要把我怎么发落?'

啊!伪局长,撤步抽身要掏枪,老太婆,噌的一声掏出两支快家伙:'别动!我这有俩,你要用那个?你那个都长锈了,一打准卡壳!今天不是那个风雨之夜,你动手动脚不许可!'

伪局长,刷的一下脸上变了颜色,真好像万丈高楼失了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桅杆折。双手一举交了枪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这。。都是误会。。。完全是。。误会。。'

'你别害怕,我问你到这来干什么,要老实说。'

'是。重庆二处来人抓住一名女共产党。'

'她叫什么?'

'叫、叫江雪芹。'

'是你亲自指挥把她捉的?'

'不、不,是西南特区沈副区长他做的,这个事跟我一点儿没牵扯。我是奉命来护路,先行十里来巡逻。'

突然间,他眼珠一转不讲话了,心里头暗暗直琢磨:'哦,老太婆不是专为来抓我,她的目的是来劫刑车呀。'想到这,他挺起胸膛说了话:'老太婆,你趁早离开茶馆快躲躲,咱们井水河水两不犯,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车,如不然,只要我张嘴喊一声,我的警察进来就能够把你捉。你要是开枪把我打,那你今天再也别想劫刑车,那刑车听见枪声是马上就回去,江雪芹,立刻被杀不能活。'说着话,他一撤身形大声喊:'来人那,捉拿双枪老太婆!'伪局长话音还未落,呼拉拉,闯进警察乡兵二十多,长枪短枪拿在手,一个个,横眉立目嘴撅着。伪局长一看哈哈乐:'哈哈哈~~,老太婆,你今天还有什么话说?哼,我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小诸葛,你拿我当了菜花蛇了。哼~~'老太婆,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把这双枪就往桌上搁,'局长先生,你兴奋的过早了吧,未免你大脑太混浊。来,你们把局长先生给我捆起来,押到后头去由金戈同志负全责。'

啊!伪局长,一看这些警察和乡兵他们一个个全都不认得,才知道他的警察、马弁全都被俘虏,连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狙击队员,化妆好专等劫刑车了。伪局长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我还是一条菜花蛇呀。'

在这时候,只听见了马达声音突突响,在那公路上,开来了一辆铁轮大卡车。这辆车开的特别快,有两挺机枪在车棚顶上搁。有两个匪兵机枪手,四只眼睛是八下张望胡学么。司机棚里坐着个伪军官,姓魏名叫魏不活。车上的匪兵真不少,起码也有二十多。叛徒甫志高也在车上坐,洋洋得意正和匪兵把话说:'弟兄们,今天下车我请客,到了重庆,大饭馆上等酒席摆几桌。'

在这时候,汽车正把大桥上,有乡兵,是大喊一声劫住车:'站住!'

魏不活在司机棚里搭了话:'干什么?'

'检查!'

'检查?这是长官公署的车,谁敢不让过?'

'我们是奉司令部的命令,无论谁都得滚下车!'说着话,上来了乡兵俩大个,这么一伸手啊,先把机枪夺下车。

魏不活,跳下了车来一瞪眼:'混蛋!'他伸手刚要把枪摸,可没乘想,身背后过来两只手,象十把钢钩一样紧紧扣住了他的胳膊,咔的一下背过去,差一点就把两只胳膊都拧折。这小子一看不对劲儿,'弟兄们,有情况,赶紧抄家伙!'这小子一喊不要紧,车上的匪兵炸了窝,抓起枪来要动手,往外一看可了不得喽:有警察乡兵和马弁,戴红臂章的还挺多,机枪、步枪、手榴弹,距离不远是全都对着这辆车!又听有人大声喊:'伪军士兵要注意,赶快缴枪别罗嗦!谁先动手谁先死,谁想抵抗谁别活!匪兵们可真听话,乖乖的,(是)美式武器送下车,双手一举当了俘虏。在最后,叛徒甫志高,是噌的一声跳下车,纵身就往水里跳,这小子腿脚真利落。有华为,上去一把没抓住,这叛徒,是扑通一声跳下河。好华为,刚要下水把他赶,一旁惊动了老太婆。

'华为,他是哪一个?'

'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脱。'

'不要追,只管让他随便跑。'

'报告司令员,这叛徒再也不能够让他活!'

'好,再让他多活几分钟,你们抢救江姐快搜车!'

'是!'

'报告司令员,全车已经搜查遍,没有江姐是空车!'

'啊~?'老太婆一听,双眉紧皱,派人拉来了魏不活。

'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她是死还是活?'

这小子死硬又顽固,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在这时候,甫志高,已经凫出了二百米,水面上有时露出了他的脑壳。

老太婆,站起身来掏出枪,面对着大家把话说:'甫志高,背叛革命净作恶,执行枪决罪应得。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党,立刻执行时间不能拖。'

说话之间一甩手,'啪!'真叫准,这一下甫志高的脑袋揭了壳了!

他冒了两冒沉下去,回过头再问魏不活:'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他是死还是活,你说不说呀?'

'是今天早晨沈副区长临时变计划,怕的是从旱路明着押送走不脱,把将雪芹从水路秘密押送重庆,启身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多。'

魏不活说出了江政委,英雄们大喊一声震山河!'追!'愤怒的眼睛好像窜烈火,全都看着老太婆。'请司令员赶快下命令!'

老太婆是微然一笑把话说:'想不到敌人真狡猾,果然玩出鬼花活!放心吧同志们,我早派人把嘉陵江面全封锁,刘队长带领神枪射手二百多,慢说他是一只船,既便是条兵舰也走不脱!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金戈同志押俘虏,华为开汽车,回山去,准备听消息行动迅速别耽搁。'

'是!'英雄们一听心里乐,他们押着俘虏上了山坡。

这就是,大石桥前除叛徒,老太婆下山劫行车!

篇二 : 快板书:《劫刑车》

快板书:

《劫刑车》

沙漠燃表演

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的东流象开锅,

六月酷暑天气热,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可是突然间,怒云翻滚风雷吼,

咕隆隆……嘎啦……哗——一阵暴雨似瓢泼。

霎时间,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白:那位同志说了,这滑杆儿是什么?这是旧社会山区里边儿常用的一种交通工具。到咱们北方叫爬山虎、二人抬。就是用两根杆儿绑个罗圈儿椅座,上边儿支个棚,下有脚蹬板儿,前后俩人儿这么一抬,跟小轿一样,上年纪人爬山走不动,要坐这种滑杆儿,那真是,又快、又稳、又保准儿,可也得年轻的棒小伙子来台,要让我抬就热闹了,有外行、又没劲儿,一上肩就打晃,走到山间边儿上,脑袋一迷糊,俩腿在一哆嗦,那也保准儿,连滑杆儿带我都一块儿往下折吧!

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黝黝的面孔,精神抖擞,短裤短褂穿着利落。

他们走起来,两脚好像是没沾地儿,

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太快了。

这滑杆儿上边儿还支着一个白布棚,

棚下面端坐一位老太婆。

这位老太太真叫阔: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着,

她的身上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

这材料本是那个九丝罗。手里头摇着雕翎扇儿,

胳膊上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钻石的戒指放异彩,闪闪发蓝把眼夺。

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不晕、不喘、不咳嗽,她的年纪就在六十岁,

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呢!

您要问她是那一个,这就是,华蓥山、游击队、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

在前边儿抬滑杆的是华为,抬后头的叫金戈,

这俩人儿的心里头好像是窜烈火,

老太婆,心里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

急的是,他们的政委江姐遭敌捕,

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

这个叛徒名叫甫志高,曾在重庆一个区委里边儿负过责。

地下党,联络的地点他知道,有许多的暗号他懂得。

有几个同志被他告密遭了陷害,这次他下乡来,又把江姐捉。

老太婆,今天化妆下山,一来是救江姐,

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

可靠的情况已掌握,

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准时开过来一辆刑警车。

这刑车开往重庆中美合作所,党决定,在大石桥头劫刑车!

老太婆,下山之前虽然已经布置好,

可怕的是,敌人再临时玩出别的鬼花活。

她恨不能,马上救出江政委,一枪打碎叛徒他的脑壳!

这滑杆儿走在了公路上,……真快,真跟那飞起来差不多。

眼前就是大石桥,老太婆注目看明白:

见那桥头上,站着乡兵八九个,搜查行人的烂诈唬,

靠桥头,路旁有一个大茶馆儿,

天棚下,没人喝茶净是空桌。

老太婆看罢这个情景,说:“伙计们,抬到茶馆去歇着,

你们太累了,吃点东西喝点水儿,每人打二两好酒喝。”

“谢谢您,老太太!”

说话间就来到了大桥头,有乡兵,大喊一声把枪托:

“站住!滑杆从哪来?”

“从余家陀。别吵!你们喳喳呼呼的震耳朵。不就是要检查吗,东西都在滑杆上,有什么话到茶馆里边儿说。”

乡兵一看:“哎呦,这个老太太真阔啊,听话茬儿这主儿可是惹不得,他儿子不定得多横哪,趁早别捅马蜂窝。这也许是哪个大官的妈妈,老老太太,要不就是这……”

他们心里头不住的乱猜测。

眼看着老太婆坦坦然然的进了茶馆儿,

他们看看了滑杆,又摸了摸,

'喝,这滑杆漂亮啊',随着也都进了茶馆,

见老板娘正和老太婆那儿把话说:'您老是喝茶还是吃鲜货,有甜食、蜜饯,咱们这的江米醪糟最好喝啦。'

'好,给我泡杯龙井来碗醪糟蛋,你问我那俩伙计要什么。看样子这条路上又很紧呐,卡子口今天也加多了?'

'哟,可不是吗!听说共产党要攻城啦!'

'哪有那么利害呀?'

'啊哟,你老人家可是不晓得!现在进城赶集都危险哪,不知那会儿就炸了窝!连留胡子的老头都不敢进城去啦,也不知道谣言都谁说的。'

'老头怕什么?'

'唉,别提了。

前几天那,县里说是要抓个蓝胡子,可了不得喽,看见老头他们就捉呀!什么大胡子,小胡子,长胡子,短胡子,黑胡子,白胡子,花白胡子黄胡子,他们还满不论颜色!那天的老头儿还真不少,他们抓了足有三百多。结果还是都给抓错了,闹了半天县里要抓的是一个姓蓝的胡子,您说这事缺德不缺德哟!那次把老头全都给吓病了,这事儿还不让往外说呐!哟,我全说啦。'

这时候过来了乡兵小队长,他笑嘻嘻的叫声老太婆:“嘿嘿,我说老太太,您从余家陀来,看见共产党了吗?听说走马岭那边特别多,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您老听说没说?”

“听说啦,有钱有势的都跑了,县里也不派兵去捉捉。”

'唉,捉什么,'

这个老板娘,放下了水碗插上了嘴:

'捉呀,捉住一个就会出百个!这共产党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这城门那儿贴着张大告示,说共产党头目人里出了个双枪老太婆,双手能打枪特别准,要谁死谁就甭想活。说打鼻子不打眼,说打眼珠都不沾眼窝呀!

这种事儿听着都神了,哪有怎么大能耐的老太婆呀!'

乡兵队长搭了话:'哪有?你不认字?你门口贴的是什么?告诉你,这张告示就是通缉令,悬赏捉拿双抢老太婆!谁抓住给谁一万块,唉,我说老太太,您说这一万块钱不得有一大笸箩?要码起来得有这八仙桌子这么一大堆吧?'

'比这个多。'

'嘿嘿,我就知道还得多么!

哼,我要是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阔喽,

升官儿发财做汽车,吃喝玩乐我随便儿折。'

'小伙子,你看看我值一万块吗?'

'咳,你老人家怎么说这个!'

'不,你要想这样发财可有危险呐,老太婆的双枪专门揍脑壳!'

'咦!'这小子他心里头一激灵,从脊梁沟里往外冒凉气儿,回身一抖脖儿,把舌头伸出来一寸多,拿手现往回揉……,一个劲儿地胡噜后脑壳。他一回头,见有几个农民进了茶馆了,再一看,远处还有人交头接耳的直凑合。

'唉呦,不好,今天这里要出错,怎么四外来人这么多呀?唉,怕什么,是共产党来了我就缴枪,连这身制服都一块儿脱。哼,这老太太身上都是宝货,要把她骗到岗楼去,这些个东西都得归我,不给,我伸手就愣夺!对,就这么办。

'唉,我说老太太,您看这风声可不太好啊,您快跟我到岗楼去躲躲,一会儿我派人送您进城去,给您顾一辆又快又稳的小汽车,比做您这滑杆强的多。'

'小伙子,你心眼儿真不错啊,这事儿一会儿咱再说。

你看看外边那是谁来了,快叫这个孩子进来把水喝。'

'啊,是您的孩子',

这家伙扭头这么一看,见来了乘滑杆门口搁。

下来一人好神气,文明棍就在那手里托,

巴拿马的草帽头上戴,墨瓜眼镜把那二目遮。

他的身上穿,派丽丝的制服是那米黄色,

(有那)金壳手表戴在了左胳膊,脚下的凉鞋咔咔的响,

更显得神气的了不得。他那身背后,跟着警察马便十几个,盒子枪大张机头都在那腰里边儿拨。

这家伙一看是警察局长,不由得心里头一哆嗦。

跑出来急忙打立正:……'报告局长,您来巧了,

您老太太在里边儿喝茶正歇着。'

'什么老太太?'

'就是您妈呀。'

'混蛋,我妈早死了!'

'那……那要不就是你姥姥。'

'你放屁!'啪!

伪局长扬手给他一把掌,打的这家伙一连气儿转了三莫莫,回过头来还直得得:

'你……你打我干什么,反正是你老太太那还有错吗。'

他这儿还说呢。

'你们人都到哪去了?放走了共产党,我把你们一齐都枪毙!快去叫他们来集合!'

'哎,是~~'

伪局长,一晃肩膀进了茶馆儿,

他一抬头,见对面坐着个老太婆。

'啊?你……你是干什么的?'

老太婆,微然一笑把话说:

'局长先生,好健忘啊,不认识我啦?

你亲口判处过我的死刑,大概你还能记得。

我孤身越狱走出去,你带领着大队人马把我捉,一连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到现在这才三年多。今天你们又悬赏来通缉我,我来了,你要把我怎么发落?'

啊!伪局长,()撤步抽身要掏枪,

老太婆,噌的一声掏出两支快家伙:

'别动!我这有俩,你要用哪个?你那个都长锈了,一打准卡壳!今天不是那个风雨之夜,你动手动脚的不许可!'

伪局长,刷的一下脸上变了颜色,真好像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风舟桅杆折。

双手一举交了枪,连一句整话他都不会说了:'这……都是误……误会……完全是误……误会。'

'你别害怕,我问你到这来干什么来着,要老实说。'

'是。重……重庆二处来人,抓住一名女共产党。'

'她叫什么?'

'叫江雪芹。'

'是你亲自指挥把她捉的?'

'不、不、不,是西南特区沈副区长他做的,这件事儿跟我一点儿没牵扯。我是奉命来护路,先行十里来巡逻。'

突然间,他那眼珠一转不讲话了,心里头暗暗直琢磨:

'哦,老太婆不是专为来抓我,她的目的是来劫刑车呀。'

想到这,他挺起胸膛说了话:

'老太婆,你趁早还是离开茶馆快躲躲,咱们是井水河水两不犯,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车,如不然,要我张嘴喊一声,我的警察进来就能够把你捉。你要是开枪把我打,哼哼,那你今天再也甭想劫刑车,那刑车听见枪声,马上就回去。江雪芹,立刻被杀不能活。'

说着话,他一撤身形大声喊:'来人那,捉拿双枪老太婆!'

伪局长话音还未落,呼拉拉,闯进来警察乡兵二十多,

长枪短枪拿在手,一个个,横眉立目嘴撅着。

伪局长一看哈哈乐:'哈哈哈~~,

老太婆,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哼,我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小诸葛,你拿我当成了菜花蛇了。哼~~'

“哼”,老太婆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把这双枪就往桌上搁,“局长先生,你兴奋过早了吧,未免你的大脑太混浊。来,你们把局长先生给我捆起来,押到后屋,由金戈同志负全责。”

“是!”

“啊”!伪局长,一看这些警察和乡兵,他们个个全都不认得,才知道他的警察、马弁全都被俘虏,连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脱了。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稽辑队员,化妆好专等劫刑车。

伪局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我还是一条菜花蛇呀。'

在这时候,就听见了马达得声音突突响,

在那公路上,开来了一辆铁笼大卡车。

这辆车开的是特别快,有两挺机枪在那车棚顶上搁。

有两个匪兵机枪手,四只眼八下里张望着窟穴。

司机棚里坐着个伪军官,姓魏名叫魏机博,可是管他都叫'为不活’。车上的匪兵还真不少,起码也有二十多。

叛徒甫志高也在车上坐,洋洋得意正和匪兵们把话说:

“弟兄们,今天下车我请客,到了重庆,大饭馆儿上等酒席摆几桌。招待不好你们就打,算账要钱咱就籀卓,吃完了饭头等班子逛一逛,不顺气你们就撒家伙,有什么乱子我顶着”

匪兵的排长搭了话:“甫专员,您这才叫小辫儿拴秤砣,又打腰,有走运。抓了一名女共党,一枪没响,点儿冲!这次军统局准定有赏吧?你吃干的,弟兄们也得来点儿稀汤喝吧”

“放心吧,只要这条路上出不了错,下车请客我不已经说了吗?!”

“算了吧!你这种请客我们尝试过,一文钱从来没花过。砸妓院还是砸饭馆儿,砸戏园子跟甭说,一连气儿往台上飞过九把壶,茶碗拽了四大罗,砸完了不论是前台与后台,还都得到我跟前儿紧央告。你要是打算真请客,嘿嘿!得在你自己腰包里摸一摸。”

在这时候,这个汽车正把大桥上,有乡兵,大喊一声劫住车:

'站住!'

魏不活在司机棚里搭了话:'干什么?'

'检查!'

'检查?哼,这是长官公署的车,谁敢不让过呀?'

'我们是奉司令部的命令,无论是谁都得滚下车!'

说着话,上来了乡兵俩大个,一伸手,先把那机枪夺下车。

魏不活,跳下了车来一瞪眼:'混蛋!'

他伸手刚要把枪摸,没乘想他身背后过来两只手,象十把钢钩一样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胳膊,“嘎吱”一声背过去,差一点儿把把这小子的两只胳膊都拧折。

这小子一看不对劲儿,'弟兄们,有情况,赶紧抄家伙!'

车上的那俩小子正讲话,这一下“嗷”的一声炸了窝!

匪兵们抓起枪来要动手,往外一看可了不得喽:

有警察乡兵和马弁,戴红臂章的还挺多,什么机枪、步枪、手榴弹,距离不远可全都对准了这辆车!

这是又听到有人大声喊:'伪军士兵要注意,赶快缴枪别罗嗦!谁先动手谁先死,谁想抵抗谁甭活!

匪兵们这时候可真听话,都乖乖的把武器送下车,

双手一举当了俘虏。

在最后,叛徒甫志高,“噌!”的一声跳下车,他纵身就往河里跳,这小子腿脚还真利落。

有华为,站起来一把没抓住,这叛徒,“扑通”一声跳下河。

好华为,刚要下水把他赶,一旁惊动了老太婆。

'华为,他是哪一个?'

'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脱。'

'不要追,尽管让他随便儿跑。'

'报告司令员,这个叛徒再也不能让他活!'

'再让他多活几分钟,你们先抢救江姐快搜车!'

'是!'“……”

“报告司令员,全车已经都搜遍,没有江姐是空车!”

'啊~?'老太婆一听,双眉紧皱,派人拉过来魏不活。

'我问你,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她是死还是活?'

这家伙死硬又顽固,低着个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这时候,甫志高,已然浮出有一百米了,

水面上有时露出他的脑壳。

老太婆,站起身来掏出枪,面对着大家把话说:

'甫志高,背叛革命竟作恶,执行枪决罪应得。

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党,立刻处决时间不能拖。'

说话之间一甩手,'啪!'嘿,真叫准儿,这下甫志高的脑袋揭了壳了!

他冒了两冒沉下去,回过头再问魏不活:

'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他是死还是活,你说不说呀?'

'哼……我说,我说,我全说!是今天早晨沈副区长临时变计划,怕的是从旱路明着押送走不脱,把江雪芹从水路秘密押往重庆,起身的时间是早晨九点多……。'

魏不活说出了江政委,英雄们大喊一声震山河!

'追!'

愤怒的眼睛好像窜烈火,全都看着老太婆。

'请司令员赶快下命令吧!'

老太婆微然一笑把话说:'想不到敌人真狡猾,果然玩儿出了鬼花活。放心吧同志们!我早派人把那嘉陵江面全封锁,刘队长带领着神枪射手二百多,慢说他是一只船,就算它是艘兵舰也走不脱!

同志们!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

金戈同志押俘虏,华为开汽车。

回山去,咱们听消息!行动迅速别耽搁!'

英雄们一听心里乐,押着俘虏上山坡。

这就是,大石桥前除叛徒,老太婆下山劫行车!

篇三 : 快板书《劫刑车》唱词

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的东流像开锅,

赤日炎炎如烈火,

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

“哇——”一阵暴雨就似个瓢泼,

霎时间,雨过天晴消了热,

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

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白) 那位同志说了:这滑杆是什么?这是旧社会山区里边常用的一种交通代步工具,在咱们北方叫爬山虎,

二人抬。就是两根竹杆绑一个罗圈椅座,上边支篷,下有脚蹬板,前后俩人这么一抬,跟小轿一样。上年纪的

人爬山走不动,要坐这种滑杆,是又快又稳又保险。可也得年轻的棒小伙子来抬,要是叫我抬那就热闹了,又

外行,又没劲,一上肩,就打晃,走到山涧边上眼一晕,腿再一哆嗦,那也保险,连滑杆带我就一块儿往下折

啵!

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儿,

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油油的面孔精神抖擞,

短裤短褂透着利落;

走起来两脚好象没沾地儿,

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

嗬,这滑杆上边支着一个白布篷,

篷下面端坐着一位老太婆。

嘿!这位老太太真叫阔,

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别(读如“博”),

身上头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

这个材料本是九丝罗,

手里摇着一把雕翎扇,

胳膊上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钻石的戒指放异彩,

闪闪发蓝把眼夺;

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

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不晕不喘不咳嗽,

年纪就在六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哪。

您要问她是哪一个,

这正是,我们地下党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

在前头抬滑杆的叫华为,

拾后头的那个叫金戈。

这俩人心里好象窜烈火,

老太婆心里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

急的是她的政委江姐遭逮捕,

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

这个叛徒名叫甫志高,

曾在重庆一个区委里边负过责,

地下党联络地点他知道,

有许多暗号他懂得,

有几个同志被他告密遭了陷害,

这一次下乡来又把江姐捉。

老太姿今天化装下山,一来是救江姐,

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

可靠的情况已掌握,

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准时开过来一辆刑警车;

这刑车开往重庆中美合作所,

党决定在大石桥头劫刑车。

老大婆下山之前虽然已经布置好,

怕的是敌人又临时玩出了别的鬼花活;

恨不能马上救出江政委,

一枪打碎了叛徒他的脑壳。

这滑杆走在公路上,

更快了,简直跟飞起来差不多。

眼前就是大石桥,

老太婆注目看明白:

见桥头上,站着乡丁八九个,

搜查行人乱咋喝,

靠桥头,路旁有一个大茶馆,

天棚下没人喝茶净是空桌。

老太婆看罢这个情景,

说:“伙计们,把滑杆儿抬到茶馆里边去歇着。

你们太累了,吃点东西喝点水,

每人打二两好酒喝。”

(白)“谢谢您,老太太!”

说话间来到了大桥口,

有乡丁大喊一声把枪托,

(白) “站住:滑杆从哪儿来啊?”

“从余家坨。别吵!

你们咋咋唬嘘的震耳朵!

又要检查吗?东西都在滑杆上,

有什么话到茶馆里边说!”

乡丁们一看:哟!这位老太太真阔呀,

听话茬儿这个主可是惹不得,

他儿子不定得多横哪!

趁早别捅马蜂窝,

说不定是哪个大宫的妈妈老老太太,

要不就是这——他们心里头不住地乱猜测。

眼看着老太婆坦坦然然进了茶馆,

他们看了看滑杆又摸了摸;

“嗬,这滑杆真漂亮啊!”随着也都进了茶馆,

见老板娘正和老太婆那儿把话说:

“哟,您老是喝茶还是吃鲜货,

有甜食蜜饯,咱们这儿的江米醪糟最好喝。”

“好,结我泡杯龙井,来碗醪糟蛋,

你再问问我那俩伙计要什么。

看样子这条路上又很紧啊,

卡子口今天也加多啦。”

“哎哟,可不是吗,听说共产党要攻城!”

(白)“哪有那么厉害!”

“您老人家可是不晓得!

现在连进城赶集都危险,

不知哪会儿就炸了窝!

连留胡子的老头儿都不敢进城去,

也不知谣言都谁说的……”

(白)“那老汉怕什么?”

“咳!别提啦,前几天县里说是要抓个蓝胡子,

可了不得喽!看见老头他们就捉,

什么大胡子、小胡子、长胡子、短胡子、黑胡子、白胡子、花白胡子、黄胡子……

他们还满不论颜色;

那天老头还真不少,

他们抓了足有三百多!

结果还是都抓错了,

闹了半天县里是要抓姓蓝的胡子!

您说这事儿缺德不缺德哟。

那一次把老头全都吓病啦,

这个事儿还不让往外说哪。哟,我都说了。”

在这时候过来个乡丁小队长,

笑嘻嘻地叫声老太婆:

“哎,我说老太太,您老人家从余家坨来,

看见共产党了吗?

说走马岭那边特别多,

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啦,

您老听说没听说?”

“听说啦!有钱有势的都跑了,

县里也不派兵去捉捉!”

“咳!捉什么,”老板娘放下水碗插上嘴,

“捉啊,捉住一个得出来百个,

共产党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

说城门那儿贴着个大告示,

共产党头目人里有个双枪老太婆,

双手能打枪特别准,

叫谁死谁就甭想活;

她要说打鼻子,准不打眼,

说打眼珠都不沾眼窝。

这个事儿听着都神啦,

哪有这么大能耐的老太婆呀!”

这乡丁队长说了话:

“哪儿有?你不认识字儿啊!

你这门口贴的是什么!

这张告示就是通缉令,

悬赏捉拿双枪老太婆。

谁抓住给谁一万块!”

“哎,我说老太大,您说这一万块钱不得有一大筐箩?

要码起来得有这八仙桌子这么大吧?”

(白) “比这个多。”

“我就知道还得多嘛!

我要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阔了,

升官发财坐汽车,我再对付俩老婆!”

“小伙子,你看我值一万块么?”

“哈哈!您老人家怎么说这个?”

“不,你要想这样发财可有危险,

老太婆的双枪专门揍脑壳。”

噫!这小子心里一“激凌”,

从脊梁沟里冒凉气,浑身一抖、脖子一缩,

把舌头伸出来一寸多,拿手现往回揉,“哎哟啊!”

一个劲儿胡噜后脑壳儿!

他一回头,见几个农民进了茶馆,

再一看,远处也有人交头接耳地直凑合:

哎哟!不好,今天这里要出错,

怎么四外来人这么多呀?

又一想:哎——怕什么,是共产党来了我就缴枪,

连这一身制服都一块脱!

这老太大身上都是宝货,

要把她骗到岗楼去,这些东西都得归我,

不给我伸手就楞夺!

“哎。对。我说老太大,您看看这风声可不太好哇,

您快跟我到岗楼去躲躲。

一会儿我派人送您进城去,

给您雇一辆又快又稳的小汽车,

比坐您的滑杆儿强得多!”

“小伙子.你的心眼真不错,

这件事一会儿咱们再说。

你看外边那是谁来了,

快叫这孩子进来把水喝。”

(白) “噢,是您孩子!”

这家伙扭头这么一看,

来了乘滑杆门口搁,

下来一人好神气,

文明棍就在手里戳,

巴拿马草帽头上戴,

墨光眼镜把那二目遮,

派力斯的制服是米黄色,

金壳手表带在了左胳膊;

脚下的凉鞋喀喀的响,

更显着神气得了不得。

身背后跟看警察、马弁十几个

盒子枪大张机头都在腰里别(读如“博”)。

这小子一看是警察局长,

不由得心里一哆嗦,

跑出来急忙打立正:

“报告局长:您来巧啦,您老太太在里边喝茶正歇着。”

(白) “什么老太太?”

“就是您……妈妈。”

“混蛋!我妈早死了!”

“要不就是您姥姥……”

“放屁!”

“啪”伪局长扬手就是一巴掌,

“哎哟!”打得这家伙一连气儿转了仨磨磨,

回过头来还直嘚嘚,

“您打我干什么!反正是您老太太,那还有错儿吗!”

他这儿还说哪!

“你们人都到哪儿去啦?放走了共产党我把你们一齐都枪毙!

快去叫他们到这儿来集合!”

(白)“是!”

伪局长一晃身形进了茶馆,

猛抬头见对面坐着个老太婆:

“啊!这……你是干什么的?”

老太婆微微一笑把话说;

“局长先生你好健忘啊!不认识我啦?

你亲口判处我死刑,大概你还能记得。

我孤身越狱走出去,

你冒着风雨带领大队人马把我捉,

连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

到现在这才三年多。

今天你们又悬赏通缉我,

我来了,你想要把我怎么发落?”

“啊!”伪局长撤步抽身要掏枪,

老太婆“噌”掏出来两支快家伙:

“别动!我这有俩,你要用哪个?

你那个都长锈啦,一打准卡壳!

今天不是那个风雨之夜,

你动手动脚不许可!”

伪局长“唰”的一下脸上变了颜色,

真好象万丈高楼失了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桅杆折!

双手一举缴了枪,

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这……这是……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别害怕,我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要老实说!”

“是。重庆二处来人抓住一名女共产党员……”

(白) “她叫么名字?”

“叫……叫江雪琴。”

“是你亲自指挥把她捉的?”

“不、不……是西南特区沈副区长他做的,

这个事儿跟我一点儿没牵扯。

我是奉命来护路,

先行十里来巡逻。”

(白) “嗯。”

突然间他眼珠一转不讲话啦,

心里头暗暗直琢磨:

哦,老太婆不是专为来抓我,

她的目的是来劫刑车呀。

想到这儿他挺起胸来说了话:

“老太婆,你趁早离开茶馆快躲躲,

咱们是井水河水两不犯,

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车。

如不然,只要我张嘴喊一声,

我的警察进来就能把你捉,

你要是开枪把我打,

那,你今天就再也甭想劫刑车啦,

那刑车听见枪声马上就回去,

江雪琴立刻被杀不能活。”

说着话他一撤身形大声喊;

“来人哪!捉拿双枪老太婆!”

伪局长话音还没落,

呼啦啦闯进来警察、乡丁二十多,

长枪短枪拿在手,

一个个横眉立目嘴噘着。

伪局长一见哈哈乐:

“哈哈哈……老太婆,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小诸葛,

你把我当成菜花蛇啦!嘿,嘿,嘿……”

老太婆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把双枪就往桌上搁,

“局长先生你兴奋过早了吧,

未免你的大脑太浑浊。

你们把局长先生结我捆起来,

押到后屋去,由金戈同志负全责

(白) “是!”

“啊!”伪局长一看这些警察和乡丁,

个个全都不认得,

才知道他的警察、马弁早就被俘虏,

连身上的制服全都脱了。

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狙击队员,

化装好专等劫刑车啦。

伪局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哎!我还是一条菜花蛇!”

这时候只听得马达声音突突响

公路上开来一辆铁笼大卡车;

这辆车开得特别快,

有两挺机枪在车棚顶上搁;

有两个匪兵机枪手,

四只眼,八下张望胡寻摸;

司机棚里坐着一个匪军官,

姓魏名叫魏吉伯,都管他叫“喂不话”;

车上的匪兵真不少, ’

起码也有二十多;

叛徒甫志高也在车上坐,

洋洋得意正和匪兵把话说

“弟兄们,今天下车我请客,

到了重庆大饭馆,上等酒席摆几桌,

招待不好咱们就打,

算帐要钱咱就撺桌!

吃完饭,头等班子逛一逛,

不顺气,你们就砸家伙!有什么乱子我顶着。”

匪兵的排长答了话:

“嘿嘿,甫专员这才叫'小辫拴秤陀’,

是又打腰,又走运,

抓这姓江的女共产党,一枪没响光说说。

这次军统局准得有赏,

您吃酱的,我们也得来点稀汤喝吧?”

“咳,放心吧!只要这条路上出不了错,

下车请客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咳,算了吧!您这种请客我们常做,

一文钱从来没花过,

砸妓院,砸饭馆,

砸戏园子更甭说,

一气儿我往台上飞过九把壶,

茶碗摔了四大摞,

砸完了不论前台与后台,

还都得到跟前紧央告(读如“哥”)

您要是打算真请客,

得在您腰包里边摸一模。”

这时候汽车正把大桥上,

有乡丁大喊一声截住车:

(白)“站住!”

“喂不活”在司机棚里答了话:

(白)“干什么?”

“检查!”

“检查?这是长官公署的车,谁敢不让过!”

“我们奉司令部的命令,

不论谁都得滚下车!”

说着话上来了乡丁俩大个儿,

一伸手先把机枪夺下车。

“喂不活”跳下车来一瞪眼;“混蛋!”

他伸手刚要把枪模,

没曾想他身背后过来两只手,

象十把钢勾一样紧紧扣住他的胳膊,

“咯吱”一声背过去,

差一点把两只胳膊都拧折。

这小子一看不对劲:

“有情况!弟兄们赶紧抄家伙!”

车上那俩小子正说话哪,

这一下,“嗷”的一声炸了窝啦,

匪兵们抓起枪来要动手,

往外一看可了不得了!

有警察、乡丁和马弁,

带红臂章的还挺多,

什么机枪、步枪、手榴弹,

距离不远全都对着这辆车;

又听有人大声喊:“伪军要注意!

赶紧缴枪别罗嗦!

谁先动手谁先死,

谁想抵抗谁甭活!”

嘿!匪兵们真听话,

都把武器送下车啦,

双手一举当了俘虏,

在最后,叛徒甫志高“噌”的一下跳下车,

纵身就往河里跳,

这小子腿脚真利落;

有华为上去一把没抓住,

这叛徒“扑通”一声跳下河。

好华为刚要下水把他赶,

一旁惊动了老太婆:

“华为,他是哪一个?”

“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脱!”

“不要追,只管让他随便跑。”

“报告司令员:这叛徒再也不能叫他活!”

“好,再让他多活几分钟,

你们搭救江组快搜车。”

“报告司令员,全车已经都搜遍,

没有江组是空车!”

“啊?”老太婆一听双眉紧皱,

派人拉过“喂不活”:

“我问你,我们的政委在哪儿?

她现在是死还是活?”

这小于死硬又顽固,

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这时候甫志高已然凫出一百米,

水面上有时露出他的脑壳,

老太姿站起身来掏出枪,

面对大家把话说:

“甫志高背叛革命净作恶,

执行枪决罪应得,

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党,

立刻处决,时间不能拖。”

说话之间一甩手,“啪”!

真叫准,这一下甫志高脑袋揭了壳了,

冒了两冒沉下水,

回过头来再叫“喂不活”:

“我问你,我们的政委在哪儿?

现在她是死还是活,你说不说呀?”

“哎,我说、我说、我全说!

今天早晨沈副区长临行之时变了计划,

怕的是从旱路明着押送走不脱,

把江雪琴从水路秘密押送重庆,

起程时间是今天早晨九点多。”

“喂不活”说出了江政委,

英雄们大喊一声震山河;“追!”

愤怒的眼睛好象窜烈火,

全都瞅着老太婆:

“请司令员赶快下命令。”

老太婆微微一笑把话说:

“想不到敌人真狡猾,

果然玩出鬼花活。

放心吧,同志们,我早派人把嘉陵江面全封锁,

刘队长带着神枪射手二百多;

慢说它是一只船,

即便是条兵舰也走不脱。

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

金戈同志押俘虏,华为开汽车,

回山去准备听消息,

行动迅速别耽搁。”

“是!”英雄们一听心里乐,

押着俘虏上了山坡。

这就是大石桥前除叛徒,

老太婆下山劫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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