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 快板书《劫刑车》词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东流象开锅, 赤日炎炎如烈火,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可是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 哗——一阵暴雨似个瓢泼。 霎时间,这个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 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黝黝的面孔,精神抖擞,这个短裤短褂透着利落。 他们走起来,(这个)两脚好像没沾地, 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 这滑杆上边儿支着一个白布棚,棚下面端坐一位老太婆。 这位老太太真叫阔: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着, 身上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这个材料本是那个九丝罗。 手里头摇着英名扇儿,胳膊上还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钻石的戒指放异彩,闪闪发蓝把眼夺。 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 她的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可是)不晕不喘不咳嗽, 年纪就在六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 您要问她是那一个, 这就是我们的地下党, 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 在前头,抬滑杆的是华为,抬后头的叫金戈, 这俩人的心里头好像是窜烈火, 老太婆,心里头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 一个是,他们的政委江姐遭敌捕,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 这个叛徒名叫甫志高,曾在重庆一个区委里边负过责。 地下党,联络地点他知道,有许多暗号他懂得。 有几个同志被他给告密遭了陷害, 这次他下乡来,(是)又把江姐捉。 老太婆,今天下山是一来救江姐, 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 可靠的情况已掌握, 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可是)准时开过来一辆刑警车。 这刑车开往重庆中美合作所, 党决定,在大石桥头劫刑车! 老太婆,下山之前虽然已经布置好, 可怕的是,敌人再临时玩出别的鬼花活。 她恨不能,马上救出江政委,这一枪打碎了叛徒他的脑壳! 滑杆走在了公路上可更快了,简直跟飞起来差不多。 眼前就是大石桥,老太婆注目看明白: 桥头上,站着乡兵八九个,搜查行人烂诈唬, 靠桥头,路旁有一个大茶馆, 天棚下,(是)没人喝茶净是空桌。 老太婆看罢这个情景,说:'伙计们,抬到茶馆去歇着,你们太累了,吃点东西喝点水儿,每人打二两好酒喝。' '谢谢您,老太太!' 说话间来到了大桥头,有乡兵,大喊一声把枪托:'站住!滑杆从哪来?' '从余家陀。别吵!你们喳喳呼呼的震耳朵。不就要检查吗,东西都在滑杆上,有什么话到茶馆里头说。' 乡兵一看:呦,这个老太太真阔啊,听话茬儿这主儿可是惹不得,他儿子不定得多横哪,趁早别捅马蜂窝。这也许是哪个大官的妈妈,老老太太,要不就是这。。。他们心里头不住的乱猜测。 眼看着老太婆可是坦坦然然进了茶馆, 他们看看了滑杆,又摸了摸, '喝,这滑杆漂亮啊', 随着也都进了茶馆, 见老板娘正和老太婆那儿把话说:'您老是喝茶还是吃鲜货,有甜食、蜜饯咱们这的江米醪糟最好喝。' '好,给我泡杯龙井来碗醪糟蛋,你问我那俩伙计要什么。看样子这条路上又很紧呐,卡子口今天也加多了啊。' '啊哟,可不是吗!听说共产党啊要攻城!' '哪有那么利害呀?' '啊哟,你老人家可是不晓得!现在进城赶集都危险哪,不知那会就炸了窝!连留胡子老头都不敢进城去呀,也不知道谣言都谁说的。' '老头怕什么?' '唉,别提了。 前几天那,县里说是要抓个蓝胡子,可了不得喽,看见老头他们就捉! 什么大胡子,小胡子,长胡子啊,短胡子,黑胡子,白胡子,花白胡子黄胡子, 他们还满不论颜色! 那天的老头真不少,他们抓了足有三百多。 结果还是都抓错了,闹了半天县里要抓的是个姓蓝的胡子, 您说这事缺德不缺德呀! 那次把老头全都吓病了,这事儿还不叫往外说呐。' 这时候过来个乡兵小队长,他笑嘻嘻的叫声老太婆:'嘿嘿,老太太,你老人家从余家陀来看见共产党了吗?说走马岭那边特别多,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了,您老听说没听说?''听说啦,有钱有势的都跑了,县里也不派兵去捉捉。' '唉,捉什么,' 老板娘,放下了水碗插上了嘴:'捉住一个得出来百个!共产党也不知道怎那么多!说城门那贴着个大告示,共产党头目人里头有个双枪老太婆,双手能打枪特别准,叫谁死谁就甭想活。她说打鼻子不打眼,说打眼珠都不沾眼窝呀!这个事儿听着都神了,哪有那么大能耐的老太婆呀!' 这乡兵队长搭了话:'哪有?你不认字?你门口贴的是什么?这张告示就是通缉令,悬赏捉拿双抢老太婆!谁抓住给谁一万块,唉,我说老太太,您说这一万块钱不得有一大笸箩?要码起来得有这八仙桌子这么大一堆吧?' '比这个多。' '我就知道还得多么!哼,我要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阔喽,升官儿发财做汽车,我再对付俩老婆。' '小伙子,你看看我值一万块吗?' '哈哈,你老人家怎么说这个!' '不,你要想这样发财可有危险呐,老太婆的双枪专门揍脑壳!' '咦!!'这小子心里一激灵,他的浑身一抖脖一缩,把舌头伸出了一寸多,一个劲胡噜后脑壳。 他一回头,见有几个农民的模样的进了茶馆了,再一看,远处也有人交头接耳的直凑合。'唉呦,不好,今天这里要出错,怎么四外来人这么多呀?唉,怕什么,是共产党来了我就缴枪,连这身制服都一块脱。哼,这老太太身上都是宝货,要把她骗到岗楼去,这些个东西都得归我,不给我伸手就愣夺!嗯,就这么办。 '唉,我说老太太,您看看这风声可不太好啊,您快跟我到岗楼去躲躲,一会儿我派人送您进城去,给您顾一辆又快又稳的小汽车,比做您这滑杆强的多。' '小伙子,你的心眼儿真不错啊,这件事儿一会儿咱再说。你看看外边这是谁来了,快叫这个孩子进来把水喝。' '啊,您的孩子',这家伙扭头这么一看,来了乘滑杆门口搁。下来一人好神气,文明棍就在手里托,巴拿马的草帽头上戴,墨瓜眼镜把这二目遮。身上穿,派丽思的制服是米黄色,(这个)金壳手表戴在了左胳膊,脚下的凉鞋咔咔的响,更显得神气的了不得。这家伙一看,是警察局长,不由得心里一哆嗦。跑出来急忙打立正:'报告局长,您来巧了,您老太太在里边喝茶正歇着。' '什么老太太?' '就是您妈呀。' '混蛋,我妈早死了!' '那要不就是你姥姥。' '你放屁!'啪!伪局长扬手就是一把掌,打的这家伙一连直转了三莫莫,回过头来还直得得:'你打我干什么,反正是你老太太那还有错吗。'他那儿还说呢。 伪局长,开口便把那头目叫:'你们人都到哪去了?放走了共产党,我把你们一齐都枪毙!快去叫他们来集合!' '是~~' 伪局长,一晃肩膀进了茶馆,他一抬头,见对面坐着个老太婆。 '啊?你,你是干什么的?' 老太婆,是微然一笑把话说:'局长先生,你好健忘啊,不认识我啦?你亲口判处过我的死刑,大概你还能记得。我孤身越狱走出去,你带领大队人马把我捉,连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到现在这才三年多。今天你们又悬赏来通缉我,我来了,你想要把我怎么发落?' 啊!伪局长,撤步抽身要掏枪,老太婆,噌的一声掏出两支快家伙:'别动!我这有俩,你要用那个?你那个都长锈了,一打准卡壳!今天不是那个风雨之夜,你动手动脚不许可!' 伪局长,刷的一下脸上变了颜色,真好像万丈高楼失了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桅杆折。双手一举交了枪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这。。都是误会。。。完全是。。误会。。' '你别害怕,我问你到这来干什么,要老实说。' '是。重庆二处来人抓住一名女共产党。' '她叫什么?' '叫、叫江雪芹。' '是你亲自指挥把她捉的?' '不、不,是西南特区沈副区长他做的,这个事跟我一点儿没牵扯。我是奉命来护路,先行十里来巡逻。' 突然间,他眼珠一转不讲话了,心里头暗暗直琢磨:'哦,老太婆不是专为来抓我,她的目的是来劫刑车呀。'想到这,他挺起胸膛说了话:'老太婆,你趁早离开茶馆快躲躲,咱们井水河水两不犯,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车,如不然,只要我张嘴喊一声,我的警察进来就能够把你捉。你要是开枪把我打,那你今天再也别想劫刑车,那刑车听见枪声是马上就回去,江雪芹,立刻被杀不能活。'说着话,他一撤身形大声喊:'来人那,捉拿双枪老太婆!'伪局长话音还未落,呼拉拉,闯进警察乡兵二十多,长枪短枪拿在手,一个个,横眉立目嘴撅着。伪局长一看哈哈乐:'哈哈哈~~,老太婆,你今天还有什么话说?哼,我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小诸葛,你拿我当了菜花蛇了。哼~~'老太婆,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把这双枪就往桌上搁,'局长先生,你兴奋的过早了吧,未免你大脑太混浊。来,你们把局长先生给我捆起来,押到后头去由金戈同志负全责。' 啊!伪局长,一看这些警察和乡兵他们一个个全都不认得,才知道他的警察、马弁全都被俘虏,连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狙击队员,化妆好专等劫刑车了。伪局长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我还是一条菜花蛇呀。' 在这时候,只听见了马达声音突突响,在那公路上,开来了一辆铁轮大卡车。这辆车开的特别快,有两挺机枪在车棚顶上搁。有两个匪兵机枪手,四只眼睛是八下张望胡学么。司机棚里坐着个伪军官,姓魏名叫魏不活。车上的匪兵真不少,起码也有二十多。叛徒甫志高也在车上坐,洋洋得意正和匪兵把话说:'弟兄们,今天下车我请客,到了重庆,大饭馆上等酒席摆几桌。' 在这时候,汽车正把大桥上,有乡兵,是大喊一声劫住车:'站住!' 魏不活在司机棚里搭了话:'干什么?' '检查!' '检查?这是长官公署的车,谁敢不让过?' '我们是奉司令部的命令,无论谁都得滚下车!'说着话,上来了乡兵俩大个,这么一伸手啊,先把机枪夺下车。 魏不活,跳下了车来一瞪眼:'混蛋!'他伸手刚要把枪摸,可没乘想,身背后过来两只手,象十把钢钩一样紧紧扣住了他的胳膊,咔的一下背过去,差一点就把两只胳膊都拧折。这小子一看不对劲儿,'弟兄们,有情况,赶紧抄家伙!'这小子一喊不要紧,车上的匪兵炸了窝,抓起枪来要动手,往外一看可了不得喽:有警察乡兵和马弁,戴红臂章的还挺多,机枪、步枪、手榴弹,距离不远是全都对着这辆车!又听有人大声喊:'伪军士兵要注意,赶快缴枪别罗嗦!谁先动手谁先死,谁想抵抗谁别活!匪兵们可真听话,乖乖的,(是)美式武器送下车,双手一举当了俘虏。在最后,叛徒甫志高,是噌的一声跳下车,纵身就往水里跳,这小子腿脚真利落。有华为,上去一把没抓住,这叛徒,是扑通一声跳下河。好华为,刚要下水把他赶,一旁惊动了老太婆。 '华为,他是哪一个?' '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脱。' '不要追,只管让他随便跑。' '报告司令员,这叛徒再也不能够让他活!' '好,再让他多活几分钟,你们抢救江姐快搜车!' '是!' '报告司令员,全车已经搜查遍,没有江姐是空车!' '啊~?'老太婆一听,双眉紧皱,派人拉来了魏不活。 '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她是死还是活?' 这小子死硬又顽固,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在这时候,甫志高,已经凫出了二百米,水面上有时露出了他的脑壳。 老太婆,站起身来掏出枪,面对着大家把话说:'甫志高,背叛革命净作恶,执行枪决罪应得。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党,立刻执行时间不能拖。' 说话之间一甩手,'啪!'真叫准,这一下甫志高的脑袋揭了壳了! 他冒了两冒沉下去,回过头再问魏不活:'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他是死还是活,你说不说呀?' '是今天早晨沈副区长临时变计划,怕的是从旱路明着押送走不脱,把将雪芹从水路秘密押送重庆,启身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多。' 魏不活说出了江政委,英雄们大喊一声震山河!'追!'愤怒的眼睛好像窜烈火,全都看着老太婆。'请司令员赶快下命令!' 老太婆是微然一笑把话说:'想不到敌人真狡猾,果然玩出鬼花活!放心吧同志们,我早派人把嘉陵江面全封锁,刘队长带领神枪射手二百多,慢说他是一只船,既便是条兵舰也走不脱!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金戈同志押俘虏,华为开汽车,回山去,准备听消息行动迅速别耽搁。' '是!'英雄们一听心里乐,他们押着俘虏上了山坡。 这就是,大石桥前除叛徒,老太婆下山劫行车! 篇二 : 快板书:《劫刑车》快板书: 《劫刑车》 沙漠燃表演 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的东流象开锅, 六月酷暑天气热,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可是突然间,怒云翻滚风雷吼, 咕隆隆……嘎啦……哗——一阵暴雨似瓢泼。 霎时间,雨过天晴消了热,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白:那位同志说了,这滑杆儿是什么?这是旧社会山区里边儿常用的一种交通工具。到咱们北方叫爬山虎、二人抬。就是用两根杆儿绑个罗圈儿椅座,上边儿支个棚,下有脚蹬板儿,前后俩人儿这么一抬,跟小轿一样,上年纪人爬山走不动,要坐这种滑杆儿,那真是,又快、又稳、又保准儿,可也得年轻的棒小伙子来台,要让我抬就热闹了,有外行、又没劲儿,一上肩就打晃,走到山间边儿上,脑袋一迷糊,俩腿在一哆嗦,那也保准儿,连滑杆儿带我都一块儿往下折吧! 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黝黝的面孔,精神抖擞,短裤短褂穿着利落。 他们走起来,两脚好像是没沾地儿, 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太快了。 这滑杆儿上边儿还支着一个白布棚, 棚下面端坐一位老太婆。 这位老太太真叫阔: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着, 她的身上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 这材料本是那个九丝罗。手里头摇着雕翎扇儿, 胳膊上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钻石的戒指放异彩,闪闪发蓝把眼夺。 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不晕、不喘、不咳嗽,她的年纪就在六十岁, 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呢! 您要问她是那一个,这就是,华蓥山、游击队、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 在前边儿抬滑杆的是华为,抬后头的叫金戈, 这俩人儿的心里头好像是窜烈火, 老太婆,心里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 急的是,他们的政委江姐遭敌捕, 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 这个叛徒名叫甫志高,曾在重庆一个区委里边儿负过责。 地下党,联络的地点他知道,有许多的暗号他懂得。 有几个同志被他告密遭了陷害,这次他下乡来,又把江姐捉。 老太婆,今天化妆下山,一来是救江姐, 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 可靠的情况已掌握, 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准时开过来一辆刑警车。 这刑车开往重庆中美合作所,党决定,在大石桥头劫刑车! 老太婆,下山之前虽然已经布置好, 可怕的是,敌人再临时玩出别的鬼花活。 她恨不能,马上救出江政委,一枪打碎叛徒他的脑壳! 这滑杆儿走在了公路上,……真快,真跟那飞起来差不多。 眼前就是大石桥,老太婆注目看明白: 见那桥头上,站着乡兵八九个,搜查行人的烂诈唬, 靠桥头,路旁有一个大茶馆儿, 天棚下,没人喝茶净是空桌。 老太婆看罢这个情景,说:“伙计们,抬到茶馆去歇着, 你们太累了,吃点东西喝点水儿,每人打二两好酒喝。” “谢谢您,老太太!” 说话间就来到了大桥头,有乡兵,大喊一声把枪托: “站住!滑杆从哪来?” “从余家陀。别吵!你们喳喳呼呼的震耳朵。不就是要检查吗,东西都在滑杆上,有什么话到茶馆里边儿说。” 乡兵一看:“哎呦,这个老太太真阔啊,听话茬儿这主儿可是惹不得,他儿子不定得多横哪,趁早别捅马蜂窝。这也许是哪个大官的妈妈,老老太太,要不就是这……” 他们心里头不住的乱猜测。 眼看着老太婆坦坦然然的进了茶馆儿, 他们看看了滑杆,又摸了摸, '喝,这滑杆漂亮啊',随着也都进了茶馆, 见老板娘正和老太婆那儿把话说:'您老是喝茶还是吃鲜货,有甜食、蜜饯,咱们这的江米醪糟最好喝啦。' '好,给我泡杯龙井来碗醪糟蛋,你问我那俩伙计要什么。看样子这条路上又很紧呐,卡子口今天也加多了?' '哟,可不是吗!听说共产党要攻城啦!' '哪有那么利害呀?' '啊哟,你老人家可是不晓得!现在进城赶集都危险哪,不知那会儿就炸了窝!连留胡子的老头都不敢进城去啦,也不知道谣言都谁说的。' '老头怕什么?' '唉,别提了。 前几天那,县里说是要抓个蓝胡子,可了不得喽,看见老头他们就捉呀!什么大胡子,小胡子,长胡子,短胡子,黑胡子,白胡子,花白胡子黄胡子,他们还满不论颜色!那天的老头儿还真不少,他们抓了足有三百多。结果还是都给抓错了,闹了半天县里要抓的是一个姓蓝的胡子,您说这事缺德不缺德哟!那次把老头全都给吓病了,这事儿还不让往外说呐!哟,我全说啦。' 这时候过来了乡兵小队长,他笑嘻嘻的叫声老太婆:“嘿嘿,我说老太太,您从余家陀来,看见共产党了吗?听说走马岭那边特别多,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您老听说没说?” “听说啦,有钱有势的都跑了,县里也不派兵去捉捉。” '唉,捉什么,' 这个老板娘,放下了水碗插上了嘴: '捉呀,捉住一个就会出百个!这共产党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多!这城门那儿贴着张大告示,说共产党头目人里出了个双枪老太婆,双手能打枪特别准,要谁死谁就甭想活。说打鼻子不打眼,说打眼珠都不沾眼窝呀! 这种事儿听着都神了,哪有怎么大能耐的老太婆呀!' 乡兵队长搭了话:'哪有?你不认字?你门口贴的是什么?告诉你,这张告示就是通缉令,悬赏捉拿双抢老太婆!谁抓住给谁一万块,唉,我说老太太,您说这一万块钱不得有一大笸箩?要码起来得有这八仙桌子这么一大堆吧?' '比这个多。' '嘿嘿,我就知道还得多么! 哼,我要是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阔喽, 升官儿发财做汽车,吃喝玩乐我随便儿折。' '小伙子,你看看我值一万块吗?' '咳,你老人家怎么说这个!' '不,你要想这样发财可有危险呐,老太婆的双枪专门揍脑壳!' '咦!'这小子他心里头一激灵,从脊梁沟里往外冒凉气儿,回身一抖脖儿,把舌头伸出来一寸多,拿手现往回揉……,一个劲儿地胡噜后脑壳。他一回头,见有几个农民进了茶馆了,再一看,远处还有人交头接耳的直凑合。 '唉呦,不好,今天这里要出错,怎么四外来人这么多呀?唉,怕什么,是共产党来了我就缴枪,连这身制服都一块儿脱。哼,这老太太身上都是宝货,要把她骗到岗楼去,这些个东西都得归我,不给,我伸手就愣夺!对,就这么办。 '唉,我说老太太,您看这风声可不太好啊,您快跟我到岗楼去躲躲,一会儿我派人送您进城去,给您顾一辆又快又稳的小汽车,比做您这滑杆强的多。' '小伙子,你心眼儿真不错啊,这事儿一会儿咱再说。 你看看外边那是谁来了,快叫这个孩子进来把水喝。' '啊,是您的孩子', 这家伙扭头这么一看,见来了乘滑杆门口搁。 下来一人好神气,文明棍就在那手里托, 巴拿马的草帽头上戴,墨瓜眼镜把那二目遮。 他的身上穿,派丽丝的制服是那米黄色, (有那)金壳手表戴在了左胳膊,脚下的凉鞋咔咔的响, 更显得神气的了不得。他那身背后,跟着警察马便十几个,盒子枪大张机头都在那腰里边儿拨。 这家伙一看是警察局长,不由得心里头一哆嗦。 跑出来急忙打立正:……'报告局长,您来巧了, 您老太太在里边儿喝茶正歇着。' '什么老太太?' '就是您妈呀。' '混蛋,我妈早死了!' '那……那要不就是你姥姥。' '你放屁!'啪! 伪局长扬手给他一把掌,打的这家伙一连气儿转了三莫莫,回过头来还直得得: '你……你打我干什么,反正是你老太太那还有错吗。' 他这儿还说呢。 '你们人都到哪去了?放走了共产党,我把你们一齐都枪毙!快去叫他们来集合!' '哎,是~~' 伪局长,一晃肩膀进了茶馆儿, 他一抬头,见对面坐着个老太婆。 '啊?你……你是干什么的?' 老太婆,微然一笑把话说: '局长先生,好健忘啊,不认识我啦? 你亲口判处过我的死刑,大概你还能记得。 我孤身越狱走出去,你带领着大队人马把我捉,一连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到现在这才三年多。今天你们又悬赏来通缉我,我来了,你要把我怎么发落?' 啊!伪局长,()撤步抽身要掏枪, 老太婆,噌的一声掏出两支快家伙: '别动!我这有俩,你要用哪个?你那个都长锈了,一打准卡壳!今天不是那个风雨之夜,你动手动脚的不许可!' 伪局长,刷的一下脸上变了颜色,真好像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风舟桅杆折。 双手一举交了枪,连一句整话他都不会说了:'这……都是误……误会……完全是误……误会。' '你别害怕,我问你到这来干什么来着,要老实说。' '是。重……重庆二处来人,抓住一名女共产党。' '她叫什么?' '叫江雪芹。' '是你亲自指挥把她捉的?' '不、不、不,是西南特区沈副区长他做的,这件事儿跟我一点儿没牵扯。我是奉命来护路,先行十里来巡逻。' 突然间,他那眼珠一转不讲话了,心里头暗暗直琢磨: '哦,老太婆不是专为来抓我,她的目的是来劫刑车呀。' 想到这,他挺起胸膛说了话: '老太婆,你趁早还是离开茶馆快躲躲,咱们是井水河水两不犯,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车,如不然,要我张嘴喊一声,我的警察进来就能够把你捉。你要是开枪把我打,哼哼,那你今天再也甭想劫刑车,那刑车听见枪声,马上就回去。江雪芹,立刻被杀不能活。' 说着话,他一撤身形大声喊:'来人那,捉拿双枪老太婆!' 伪局长话音还未落,呼拉拉,闯进来警察乡兵二十多, 长枪短枪拿在手,一个个,横眉立目嘴撅着。 伪局长一看哈哈乐:'哈哈哈~~, 老太婆,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哼,我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小诸葛,你拿我当成了菜花蛇了。哼~~' “哼”,老太婆哼了一声,点了点头,把这双枪就往桌上搁,“局长先生,你兴奋过早了吧,未免你的大脑太混浊。来,你们把局长先生给我捆起来,押到后屋,由金戈同志负全责。” “是!” “啊”!伪局长,一看这些警察和乡兵,他们个个全都不认得,才知道他的警察、马弁全都被俘虏,连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脱了。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稽辑队员,化妆好专等劫刑车。 伪局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唉,我还是一条菜花蛇呀。' 在这时候,就听见了马达得声音突突响, 在那公路上,开来了一辆铁笼大卡车。 这辆车开的是特别快,有两挺机枪在那车棚顶上搁。 有两个匪兵机枪手,四只眼八下里张望着窟穴。 司机棚里坐着个伪军官,姓魏名叫魏机博,可是管他都叫'为不活’。车上的匪兵还真不少,起码也有二十多。 叛徒甫志高也在车上坐,洋洋得意正和匪兵们把话说: “弟兄们,今天下车我请客,到了重庆,大饭馆儿上等酒席摆几桌。招待不好你们就打,算账要钱咱就籀卓,吃完了饭头等班子逛一逛,不顺气你们就撒家伙,有什么乱子我顶着” 匪兵的排长搭了话:“甫专员,您这才叫小辫儿拴秤砣,又打腰,有走运。抓了一名女共党,一枪没响,点儿冲!这次军统局准定有赏吧?你吃干的,弟兄们也得来点儿稀汤喝吧” “放心吧,只要这条路上出不了错,下车请客我不已经说了吗?!” “算了吧!你这种请客我们尝试过,一文钱从来没花过。砸妓院还是砸饭馆儿,砸戏园子跟甭说,一连气儿往台上飞过九把壶,茶碗拽了四大罗,砸完了不论是前台与后台,还都得到我跟前儿紧央告。你要是打算真请客,嘿嘿!得在你自己腰包里摸一摸。” 在这时候,这个汽车正把大桥上,有乡兵,大喊一声劫住车: '站住!' 魏不活在司机棚里搭了话:'干什么?' '检查!' '检查?哼,这是长官公署的车,谁敢不让过呀?' '我们是奉司令部的命令,无论是谁都得滚下车!' 说着话,上来了乡兵俩大个,一伸手,先把那机枪夺下车。 魏不活,跳下了车来一瞪眼:'混蛋!' 他伸手刚要把枪摸,没乘想他身背后过来两只手,象十把钢钩一样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胳膊,“嘎吱”一声背过去,差一点儿把把这小子的两只胳膊都拧折。 这小子一看不对劲儿,'弟兄们,有情况,赶紧抄家伙!' 车上的那俩小子正讲话,这一下“嗷”的一声炸了窝! 匪兵们抓起枪来要动手,往外一看可了不得喽: 有警察乡兵和马弁,戴红臂章的还挺多,什么机枪、步枪、手榴弹,距离不远可全都对准了这辆车! 这是又听到有人大声喊:'伪军士兵要注意,赶快缴枪别罗嗦!谁先动手谁先死,谁想抵抗谁甭活! 匪兵们这时候可真听话,都乖乖的把武器送下车, 双手一举当了俘虏。 在最后,叛徒甫志高,“噌!”的一声跳下车,他纵身就往河里跳,这小子腿脚还真利落。 有华为,站起来一把没抓住,这叛徒,“扑通”一声跳下河。 好华为,刚要下水把他赶,一旁惊动了老太婆。 '华为,他是哪一个?' '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脱。' '不要追,尽管让他随便儿跑。' '报告司令员,这个叛徒再也不能让他活!' '再让他多活几分钟,你们先抢救江姐快搜车!' '是!'“……” “报告司令员,全车已经都搜遍,没有江姐是空车!” '啊~?'老太婆一听,双眉紧皱,派人拉过来魏不活。 '我问你,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她是死还是活?' 这家伙死硬又顽固,低着个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这时候,甫志高,已然浮出有一百米了, 水面上有时露出他的脑壳。 老太婆,站起身来掏出枪,面对着大家把话说: '甫志高,背叛革命竟作恶,执行枪决罪应得。 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党,立刻处决时间不能拖。' 说话之间一甩手,'啪!'嘿,真叫准儿,这下甫志高的脑袋揭了壳了! 他冒了两冒沉下去,回过头再问魏不活: '我们的政委在哪里,现在他是死还是活,你说不说呀?' '哼……我说,我说,我全说!是今天早晨沈副区长临时变计划,怕的是从旱路明着押送走不脱,把江雪芹从水路秘密押往重庆,起身的时间是早晨九点多……。' 魏不活说出了江政委,英雄们大喊一声震山河! '追!' 愤怒的眼睛好像窜烈火,全都看着老太婆。 '请司令员赶快下命令吧!' 老太婆微然一笑把话说:'想不到敌人真狡猾,果然玩儿出了鬼花活。放心吧同志们!我早派人把那嘉陵江面全封锁,刘队长带领着神枪射手二百多,慢说他是一只船,就算它是艘兵舰也走不脱! 同志们!今天的任务完成的很不错, 金戈同志押俘虏,华为开汽车。 回山去,咱们听消息!行动迅速别耽搁!' 英雄们一听心里乐,押着俘虏上山坡。 这就是,大石桥前除叛徒,老太婆下山劫行车! 篇三 : 快板书《劫刑车》唱词华蓥山,巍峨耸立万丈多, 嘉陵江水,滚滚的东流像开锅, 赤日炎炎如烈火, 路上的行人烧心窝。 突然间,黑云密布遮天日, “哇——”一阵暴雨就似个瓢泼, 霎时间,雨过天晴消了热, 长虹瑞彩照山河, 清风徐来吹人爽, 哎,有一乘滑杆下了山坡! (白) 那位同志说了:这滑杆是什么?这是旧社会山区里边常用的一种交通代步工具,在咱们北方叫爬山虎, 二人抬。就是两根竹杆绑一个罗圈椅座,上边支篷,下有脚蹬板,前后俩人这么一抬,跟小轿一样。上年纪的 人爬山走不动,要坐这种滑杆,是又快又稳又保险。可也得年轻的棒小伙子来抬,要是叫我抬那就热闹了,又 外行,又没劲,一上肩,就打晃,走到山涧边上眼一晕,腿再一哆嗦,那也保险,连滑杆带我就一块儿往下折 啵! 这抬滑杆的是两个棒小伙儿, 长得胸宽背厚粗胳膊, 黑油油的面孔精神抖擞, 短裤短褂透着利落; 走起来两脚好象没沾地儿, 要论快,他们经常比赛追汽车。 嗬,这滑杆上边支着一个白布篷, 篷下面端坐着一位老太婆。 嘿!这位老太太真叫阔, 黄澄澄大赤金的首饰头上别(读如“博”), 身上头穿肥大的裤褂是银灰色, 这个材料本是九丝罗, 手里摇着一把雕翎扇, 胳膊上戴着透明碧绿的翡翠镯, 钻石的戒指放异彩, 闪闪发蓝把眼夺; 往脸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 腰板儿不塌背不驼, 不晕不喘不咳嗽, 年纪就在六十岁,看样子能活二百多——这还是少说哪。 您要问她是哪一个, 这正是,我们地下党武装纵队司令、威震川北的双枪老太婆。 在前头抬滑杆的叫华为, 拾后头的那个叫金戈。 这俩人心里好象窜烈火, 老太婆心里着急脸上还透着很沉着。 急的是她的政委江姐遭逮捕, 被叛徒出卖就在昨天晚上八点多。 这个叛徒名叫甫志高, 曾在重庆一个区委里边负过责, 地下党联络地点他知道, 有许多暗号他懂得, 有几个同志被他告密遭了陷害, 这一次下乡来又把江姐捉。 老太姿今天化装下山,一来是救江姐, 二来是除掉这个叛徒再也不能够叫他活。 可靠的情况已掌握, 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准时开过来一辆刑警车; 这刑车开往重庆中美合作所, 党决定在大石桥头劫刑车。 老大婆下山之前虽然已经布置好, 怕的是敌人又临时玩出了别的鬼花活; 恨不能马上救出江政委, 一枪打碎了叛徒他的脑壳。 这滑杆走在公路上, 更快了,简直跟飞起来差不多。 眼前就是大石桥, 老太婆注目看明白: 见桥头上,站着乡丁八九个, 搜查行人乱咋喝, 靠桥头,路旁有一个大茶馆, 天棚下没人喝茶净是空桌。 老太婆看罢这个情景, 说:“伙计们,把滑杆儿抬到茶馆里边去歇着。 你们太累了,吃点东西喝点水, 每人打二两好酒喝。” (白)“谢谢您,老太太!” 说话间来到了大桥口, 有乡丁大喊一声把枪托, (白) “站住:滑杆从哪儿来啊?” “从余家坨。别吵! 你们咋咋唬嘘的震耳朵! 又要检查吗?东西都在滑杆上, 有什么话到茶馆里边说!” 乡丁们一看:哟!这位老太太真阔呀, 听话茬儿这个主可是惹不得, 他儿子不定得多横哪! 趁早别捅马蜂窝, 说不定是哪个大宫的妈妈老老太太, 要不就是这——他们心里头不住地乱猜测。 眼看着老太婆坦坦然然进了茶馆, 他们看了看滑杆又摸了摸; “嗬,这滑杆真漂亮啊!”随着也都进了茶馆, 见老板娘正和老太婆那儿把话说: “哟,您老是喝茶还是吃鲜货, 有甜食蜜饯,咱们这儿的江米醪糟最好喝。” “好,结我泡杯龙井,来碗醪糟蛋, 你再问问我那俩伙计要什么。 看样子这条路上又很紧啊, 卡子口今天也加多啦。” “哎哟,可不是吗,听说共产党要攻城!” (白)“哪有那么厉害!” “您老人家可是不晓得! 现在连进城赶集都危险, 不知哪会儿就炸了窝! 连留胡子的老头儿都不敢进城去, 也不知谣言都谁说的……” (白)“那老汉怕什么?” “咳!别提啦,前几天县里说是要抓个蓝胡子, 可了不得喽!看见老头他们就捉, 什么大胡子、小胡子、长胡子、短胡子、黑胡子、白胡子、花白胡子、黄胡子…… 他们还满不论颜色; 那天老头还真不少, 他们抓了足有三百多! 结果还是都抓错了, 闹了半天县里是要抓姓蓝的胡子! 您说这事儿缺德不缺德哟。 那一次把老头全都吓病啦, 这个事儿还不让往外说哪。哟,我都说了。” 在这时候过来个乡丁小队长, 笑嘻嘻地叫声老太婆: “哎,我说老太太,您老人家从余家坨来, 看见共产党了吗? 说走马岭那边特别多, 已经成了共产党的天下啦, 您老听说没听说?” “听说啦!有钱有势的都跑了, 县里也不派兵去捉捉!” “咳!捉什么,”老板娘放下水碗插上嘴, “捉啊,捉住一个得出来百个, 共产党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 说城门那儿贴着个大告示, 共产党头目人里有个双枪老太婆, 双手能打枪特别准, 叫谁死谁就甭想活; 她要说打鼻子,准不打眼, 说打眼珠都不沾眼窝。 这个事儿听着都神啦, 哪有这么大能耐的老太婆呀!” 这乡丁队长说了话: “哪儿有?你不认识字儿啊! 你这门口贴的是什么! 这张告示就是通缉令, 悬赏捉拿双枪老太婆。 谁抓住给谁一万块!” “哎,我说老太大,您说这一万块钱不得有一大筐箩? 要码起来得有这八仙桌子这么大吧?” (白) “比这个多。” “我就知道还得多嘛! 我要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阔了, 升官发财坐汽车,我再对付俩老婆!” “小伙子,你看我值一万块么?” “哈哈!您老人家怎么说这个?” “不,你要想这样发财可有危险, 老太婆的双枪专门揍脑壳。” 噫!这小子心里一“激凌”, 从脊梁沟里冒凉气,浑身一抖、脖子一缩, 把舌头伸出来一寸多,拿手现往回揉,“哎哟啊!” 一个劲儿胡噜后脑壳儿! 他一回头,见几个农民进了茶馆, 再一看,远处也有人交头接耳地直凑合: 哎哟!不好,今天这里要出错, 怎么四外来人这么多呀? 又一想:哎——怕什么,是共产党来了我就缴枪, 连这一身制服都一块脱! 这老太大身上都是宝货, 要把她骗到岗楼去,这些东西都得归我, 不给我伸手就楞夺! “哎。对。我说老太大,您看看这风声可不太好哇, 您快跟我到岗楼去躲躲。 一会儿我派人送您进城去, 给您雇一辆又快又稳的小汽车, 比坐您的滑杆儿强得多!” “小伙子.你的心眼真不错, 这件事一会儿咱们再说。 你看外边那是谁来了, 快叫这孩子进来把水喝。” (白) “噢,是您孩子!” 这家伙扭头这么一看, 来了乘滑杆门口搁, 下来一人好神气, 文明棍就在手里戳, 巴拿马草帽头上戴, 墨光眼镜把那二目遮, 派力斯的制服是米黄色, 金壳手表带在了左胳膊; 脚下的凉鞋喀喀的响, 更显着神气得了不得。 身背后跟看警察、马弁十几个 盒子枪大张机头都在腰里别(读如“博”)。 这小子一看是警察局长, 不由得心里一哆嗦, 跑出来急忙打立正: “报告局长:您来巧啦,您老太太在里边喝茶正歇着。” (白) “什么老太太?” “就是您……妈妈。” “混蛋!我妈早死了!” “要不就是您姥姥……” “放屁!” “啪”伪局长扬手就是一巴掌, “哎哟!”打得这家伙一连气儿转了仨磨磨, 回过头来还直嘚嘚, “您打我干什么!反正是您老太太,那还有错儿吗!” 他这儿还说哪! “你们人都到哪儿去啦?放走了共产党我把你们一齐都枪毙! 快去叫他们到这儿来集合!” (白)“是!” 伪局长一晃身形进了茶馆, 猛抬头见对面坐着个老太婆: “啊!这……你是干什么的?” 老太婆微微一笑把话说; “局长先生你好健忘啊!不认识我啦? 你亲口判处我死刑,大概你还能记得。 我孤身越狱走出去, 你冒着风雨带领大队人马把我捉, 连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 到现在这才三年多。 今天你们又悬赏通缉我, 我来了,你想要把我怎么发落?” “啊!”伪局长撤步抽身要掏枪, 老太婆“噌”掏出来两支快家伙: “别动!我这有俩,你要用哪个? 你那个都长锈啦,一打准卡壳! 今天不是那个风雨之夜, 你动手动脚不许可!” 伪局长“唰”的一下脸上变了颜色, 真好象万丈高楼失了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桅杆折! 双手一举缴了枪, 连一句整话都不会说了: “这……这是……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别害怕,我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要老实说!” “是。重庆二处来人抓住一名女共产党员……” (白) “她叫么名字?” “叫……叫江雪琴。” “是你亲自指挥把她捉的?” “不、不……是西南特区沈副区长他做的, 这个事儿跟我一点儿没牵扯。 我是奉命来护路, 先行十里来巡逻。” (白) “嗯。” 突然间他眼珠一转不讲话啦, 心里头暗暗直琢磨: 哦,老太婆不是专为来抓我, 她的目的是来劫刑车呀。 想到这儿他挺起胸来说了话: “老太婆,你趁早离开茶馆快躲躲, 咱们是井水河水两不犯, 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车。 如不然,只要我张嘴喊一声, 我的警察进来就能把你捉, 你要是开枪把我打, 那,你今天就再也甭想劫刑车啦, 那刑车听见枪声马上就回去, 江雪琴立刻被杀不能活。” 说着话他一撤身形大声喊; “来人哪!捉拿双枪老太婆!” 伪局长话音还没落, 呼啦啦闯进来警察、乡丁二十多, 长枪短枪拿在手, 一个个横眉立目嘴噘着。 伪局长一见哈哈乐: “哈哈哈……老太婆,今天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就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小诸葛, 你把我当成菜花蛇啦!嘿,嘿,嘿……” 老太婆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把双枪就往桌上搁, “局长先生你兴奋过早了吧, 未免你的大脑太浑浊。 你们把局长先生结我捆起来, 押到后屋去,由金戈同志负全责 (白) “是!” “啊!”伪局长一看这些警察和乡丁, 个个全都不认得, 才知道他的警察、马弁早就被俘虏, 连身上的制服全都脱了。 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狙击队员, 化装好专等劫刑车啦。 伪局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哎!我还是一条菜花蛇!” 这时候只听得马达声音突突响 公路上开来一辆铁笼大卡车; 这辆车开得特别快, 有两挺机枪在车棚顶上搁; 有两个匪兵机枪手, 四只眼,八下张望胡寻摸; 司机棚里坐着一个匪军官, 姓魏名叫魏吉伯,都管他叫“喂不话”; 车上的匪兵真不少, ’ 起码也有二十多; 叛徒甫志高也在车上坐, 洋洋得意正和匪兵把话说 “弟兄们,今天下车我请客, 到了重庆大饭馆,上等酒席摆几桌, 招待不好咱们就打, 算帐要钱咱就撺桌! 吃完饭,头等班子逛一逛, 不顺气,你们就砸家伙!有什么乱子我顶着。” 匪兵的排长答了话: “嘿嘿,甫专员这才叫'小辫拴秤陀’, 是又打腰,又走运, 抓这姓江的女共产党,一枪没响光说说。 这次军统局准得有赏, 您吃酱的,我们也得来点稀汤喝吧?” “咳,放心吧!只要这条路上出不了错, 下车请客我不是已经说了吗!” “咳,算了吧!您这种请客我们常做, 一文钱从来没花过, 砸妓院,砸饭馆, 砸戏园子更甭说, 一气儿我往台上飞过九把壶, 茶碗摔了四大摞, 砸完了不论前台与后台, 还都得到跟前紧央告(读如“哥”) 您要是打算真请客, 得在您腰包里边摸一模。” 这时候汽车正把大桥上, 有乡丁大喊一声截住车: (白)“站住!” “喂不活”在司机棚里答了话: (白)“干什么?” “检查!” “检查?这是长官公署的车,谁敢不让过!” “我们奉司令部的命令, 不论谁都得滚下车!” 说着话上来了乡丁俩大个儿, 一伸手先把机枪夺下车。 “喂不活”跳下车来一瞪眼;“混蛋!” 他伸手刚要把枪模, 没曾想他身背后过来两只手, 象十把钢勾一样紧紧扣住他的胳膊, “咯吱”一声背过去, 差一点把两只胳膊都拧折。 这小子一看不对劲: “有情况!弟兄们赶紧抄家伙!” 车上那俩小子正说话哪, 这一下,“嗷”的一声炸了窝啦, 匪兵们抓起枪来要动手, 往外一看可了不得了! 有警察、乡丁和马弁, 带红臂章的还挺多, 什么机枪、步枪、手榴弹, 距离不远全都对着这辆车; 又听有人大声喊:“伪军要注意! 赶紧缴枪别罗嗦! 谁先动手谁先死, 谁想抵抗谁甭活!” 嘿!匪兵们真听话, 都把武器送下车啦, 双手一举当了俘虏, 在最后,叛徒甫志高“噌”的一下跳下车, 纵身就往河里跳, 这小子腿脚真利落; 有华为上去一把没抓住, 这叛徒“扑通”一声跳下河。 好华为刚要下水把他赶, 一旁惊动了老太婆: “华为,他是哪一个?” “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脱!” “不要追,只管让他随便跑。” “报告司令员:这叛徒再也不能叫他活!” “好,再让他多活几分钟, 你们搭救江组快搜车。” “报告司令员,全车已经都搜遍, 没有江组是空车!” “啊?”老太婆一听双眉紧皱, 派人拉过“喂不活”: “我问你,我们的政委在哪儿? 她现在是死还是活?” 这小于死硬又顽固, 低着头一个字也不肯说。 这时候甫志高已然凫出一百米, 水面上有时露出他的脑壳, 老太姿站起身来掏出枪, 面对大家把话说: “甫志高背叛革命净作恶, 执行枪决罪应得, 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党, 立刻处决,时间不能拖。” 说话之间一甩手,“啪”! 真叫准,这一下甫志高脑袋揭了壳了, 冒了两冒沉下水, 回过头来再叫“喂不活”: “我问你,我们的政委在哪儿? 现在她是死还是活,你说不说呀?” “哎,我说、我说、我全说! 今天早晨沈副区长临行之时变了计划, 怕的是从旱路明着押送走不脱, 把江雪琴从水路秘密押送重庆, 起程时间是今天早晨九点多。” “喂不活”说出了江政委, 英雄们大喊一声震山河;“追!” 愤怒的眼睛好象窜烈火, 全都瞅着老太婆: “请司令员赶快下命令。” 老太婆微微一笑把话说: “想不到敌人真狡猾, 果然玩出鬼花活。 放心吧,同志们,我早派人把嘉陵江面全封锁, 刘队长带着神枪射手二百多; 慢说它是一只船, 即便是条兵舰也走不脱。 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 金戈同志押俘虏,华为开汽车, 回山去准备听消息, 行动迅速别耽搁。” “是!”英雄们一听心里乐, 押着俘虏上了山坡。 这就是大石桥前除叛徒, 老太婆下山劫刑车。 来源地址 感谢搜搜上这位提供答案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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