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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风铃 ▏那时,那小村,那些少男少女

 太极混元天尊 2018-01-04



崂山区育才学校同题作文

指导教师:张立辉



那时,那小村

崂山区育才学校八(2) 王筱菲


那时,那小村。蓝天如头顶漫泻下的海,白云是安静的浪花,晚霞伴夕阳染红了归鸟的翅膀,老屋前闲谈的老人啊,花白的发丝挂着阳光……

那时,早春的小村,一派生机盎然。河水听到春天的召唤,欢腾雀跃的从山中奔下来。山蒙上了一层嫩绿色的薄纱,巷子口的老槐树开启了她过冬后的又一次生命,长出嫩芽,抽出绿叶,在地上投下点点斑驳的树影。每到这时,大人们就要开始忙农了。小孩子们便也脱离了约束,疯起来了,骑着自行车从巷头骑到巷尾,绕老槐树转上一圈,一路响着铃,吆喝着,笑着。站在屋门口的老妇人,也不知是哪家的,无奈的摇摇头,道:“就知道疯,可要小心点,别摔着!”余音悠长,却也淹没在喧闹的铃声里。

那时,盛夏的小村,竟也会如此热闹。蝉摇着肥胖的身子,一刻不停的叫着。溪水奔的更欢了,奏这夏季独有的乐章。槐花都开了,花白如雪,香传十里,沁人心脾。樱桃也结了,满树的红,绿叶挡着,非得钻到树里才看得见。小村更忙碌了,村外的人都慕名来吃樱桃,人一批批的来,又一批批的走,待到阳光温和下来,叶儿将要变黄时,秋天就要来了吧。

那时,金秋的小村,静谧如仙境。总会听到从村那边传来“卖豆腐喽-----”那浑厚沙哑的嗓音,总会惊起几只胆小的鸟。这时,姥姥就会停下手中的活,往围裙上抹抹手,从抽屉里翻出几块钱,吐口唾沫,捻一捻,又叠起放在兜里,外套都不穿就推开门,招呼一声:“我买块豆腐去。”便匆匆出门。那卖豆腐的,比姥姥只小几岁,穿的单薄,推一辆小车,豆腐用白布盖着。姥姥站到摊前,踩碎了一片树叶。“来块豆腐?”那人笑着,一边把白布掀开。“哎,给我这块吧。”姥姥的眼睛在豆腐上扫视着。“好嘞----女婿回来啦?”“可不是嘛,给他们做点好的。”姥姥笑着,秋日暖暖的阳光藏进了她温柔的皱纹里。

那时,冬日的小村,泛着淡淡的伤感。邻屋的爷爷,岁数大了,总爱搬着小椅子到石巷尽头,槐树下,晒冬阳。影子与槐树影子交融在一起。见到我总要笑笑,颤颤悠悠举起手对我打个招呼,我常道声:“爷爷好。”他便闭上眼睛,用手摸着身旁的石墙,那石墙高高低低的纹路,像极了槐树干上的树皮,也像爷爷的手,上面覆着岁月留下的影子。可不知何时,我再也见不到那个身影了。听姥姥说,他老去了。也许是这里太孤独,他去找他年轻时的老友亦或是青梅了吧?偶尔,我仿佛又看到他坐在石巷尽头......

那时,那小村。我深爱着的小村,愿你永远都卧在这块土地上,拥有这般美好。


那时,那棵山楂树

崂山育才学校八(2) 赵烨坤


庭有山楂树,吾曾祖母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题记


自从记事起,我就极不爱吃山楂。还记得第一次吃山楂时,酸涩味道直抵我心,而且在我吃过的为数不多的山楂中,过半都有虫,这就更让我对它“望而生畏”了。山楂树不是名贵的树种,为什么要栽种呢?——我不止一次问过我的太奶奶、爷爷以及父亲关于这棵山楂树的故事。

小时候,我经常坐在这棵山楂树下问太奶奶:“太奶奶,这棵山楂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啊?”太奶奶眼眸微微发亮,缓缓地说:“我小时候啊,正赶上日本鬼子来侵略。有一天,有一队鬼子来到我们村,他们见到乡亲就杀,见到粮食就抢,我那时年龄小,正好躲在村口老

磨坊里的石磨旁,侥幸没被发现。鬼子离开后,整个村子的地上啊,都被鲜血染红了!就跟遍地铺满了山楂似的,亮晃晃得刺眼。这之后,我就在咱院子里种上了这棵山楂树。不管到啥时候,一看到树上的山楂啊,就想起当年的场景来!”我看到太奶奶的眼睛更亮了,在夜色中,就像天空最亮的星星。

那时,太奶奶还年轻,山楂树刚刚发芽。

爷爷大概也是喜欢这棵山楂树的,总是说起和它的故事:“在我小时候,山楂树才这么高。”他一边说一边朝自己的肩膀比划着。“但是它总那么坚韧。那时候没有玩的,我们就比赛爬树。别看它小,却特别难爬。它的枝干光溜溜、笔直直的,完全没有能踩稳的地方。”爷爷用他干了半辈子农活的粗糙的手轻轻摩挲着枝干,就像面对着自己最亲爱的孩子。

那时,爷爷还年轻,山楂树刚刚抽条。

又到了开花结果的季节,当我踌躇着要不要尝尝有没有变甜时,父亲笑着说:“你仔细尝尝,里面有甜味的。”我咬了一大口,却被酸得牙疼,说:“你骗人!”父亲说:“在我小时候,哪有这么多好东西,山楂就已经算是美味了,怎么会嫌它酸呢!”我又咬下一小口,仔细回味,仿佛真的尝到了甜味。

那时,父亲还年轻,山楂树刚刚结果。

山楂树早已不是一棵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传承。时间似流水,岁月如飞梭,如今,太奶奶已不在,爷爷也日渐苍老,父亲也不再意气风发。唯有那时,那棵山楂树,今已亭亭如盖矣。


那时,那朵妙法莲花

崂山育才学校八(2) 徐璐

 

禅家人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株妙法莲花。”

——题记


最后的鸟群带着低弱的噪音在微风中划过一个圈子后消失在遥

远的天际。一阵风吹过来,树叶摇了摇身子,落叶在树梢与地面之间飞舞着,用生命中最后的余光照亮了冬日的寂静。在嘴唇呵出的朦胧雾气里,我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卖馒头的叔叔。

每至冬季清晨,你总能在嘈杂的市井看见他推着破旧的小车,里面装着高高的蒸笼在镇上叫卖。他的前额很宽,额头上清晰地刻着几条深深的皱纹,皱纹里似乎藏着痛苦的经历和饱经沧桑的磨难。我注意到他,是因为他脸上始终挂着平和温暖的笑容。他的生意并不是很好,但他的微笑从没有因此收敛片刻,依然笑对每一个人,犹如一道让人心动的风景线,更是一朵香气扑鼻的花。

又是一年冬季,我拿着钱欲到那个叔叔家买几个馒头,正巧碰到他的女儿给他送饭。他微笑着为我夹馒头,这时我猛然看见了他夹在腋窝下的拐棍!他或许是瞧见了我灼然的目光,笑着对我说:“是前年的一场车祸,不过还算幸运,小命还没丢,只不过要靠拐杖走路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这么辛苦来卖馒头呢?”我不解地问道。他抬起头,依旧是满脸微笑,眉宇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局促:“家里情况不景气,女儿马上要高考了,孩子他妈又病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皱了皱眉头旋即又松开了,接着说:“我不出一份力不行呀!”他乐呵呵的把馒头递给我,继续吃饭。我瞥了一眼他的饭菜——水泡饭,上面漂浮着几片菜叶。一阵风掠过,天气更冷了。

曾有人说:“人生是一串由无数烦恼组成的念珠,达观的人是笑着数完的。”我多么怀念那年冬日暖意盎然的微笑,那绽放在悬崖之边的妙法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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