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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五日清晨，弟弟突然报来噩耗——妈妈走了，顿时心如刀绞，泪水夺眶而出。随车赶到妈妈住处，紧紧抱着妈妈，妈妈身体尚热，双目紧闭，面容安详，仿佛熟睡了一样，一切有如昨日。轻声呼喊着妈妈，妈妈却再也不理会儿子的呼唤。妈妈，妈妈，您醒醒，让儿再陪您说说话…… 妈妈，您怎么走得如此突然，突然得我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今年的您比往年还要硬朗，小曾孙们见到您，呀呀学语的奶声奶气喊婆婆，抱在襁包的一见您就笑，您还风趣地说：我还一时死不了，因为您跟许多老人一样相信小孩见到老人笑，是老人健康长寿的预兆。将您接到儿子身边才8个月，短短8个月的相聚，天伦之乐还没享够，您怎么舍得走？ 妈妈，您怎么走得这样快，快得未给儿女们留下片言只语，快得我们未来得及为您送行，妈妈，您只是睡着了，您不曾离开您最疼爱的儿女们，对吗？妈妈，前几天您还在念叨过年，可如今您却与儿阴阳永隔，妈妈，您为什么不等儿女们再热热闹闹陪您过个年？您喜欢吃六弟烧的鱼，可如今弟弟烧好的鱼，到哪里去请您老人家品尝？儿炖好的骨头汤，到哪里去接您老人家来喝？ 我可怜的妈妈，您一生吃尽了苦辛，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弟姐妹七人养大，小鸟长大了，总要飞走，儿女们大了，也纷纷走出家门。总记得小时候，您在傍暮时分倚门望儿归的样子；总记得儿子远行，您每次都不顾儿子劝阻，坚持送了又送，车启动前行了，您依旧在风中眺望伫立。您给儿子准备的背包里，塞满的不只是充饥解饿的吃食，而是您的牵挂您的叮咛嘱咐。儿女们回家是您最大的快乐，您总是端出平时舍不得吃的，拿出舍不得用的，铺床叠被，从早忙到晚，笑意弥漫你的脸庞。只有在您面前，儿女们才踏实，也只有您做的饭菜，儿女们吃得最香甜。一年一年，渐渐地白发爬满了您的头，岁月佝偻了您的背影。我们也各有各的小家了，儿女们回家越来越少了，但儿子知道，您每天都要在门口坐许久，望着我们回家的路。您盼望团圆，盼望儿孙绕膝，儿女永远是您的牵挂。妈妈，儿子对不起，对不起，您给儿女的太多太多，儿女回报您的却太少太少。您是儿女们心中的家，您在，家就在，如今您走了，儿子再到哪里去喊妈妈？！儿子又到哪里去找家?! 我可敬的妈妈，您一生都在为儿女活，为儿女忙。从您五十年代生大哥，到七十年代初生小妹，跨越的是最艰苦最贫穷的年代，吃不饱，你宁可自己不吃，也要喂饱儿女；穿不暖，您用怀抱也要为儿女御寒。长辈们看您养得太艰辛，劝您送两个给别人养， 您没有丝毫犹豫就拒绝了：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就算讨饭也要在一起。在儿子记忆里，都是您起早贪黑的身影，是您任劳任怨的忙碌，儿女身上穿的衣，是您补了又补，家中所用，是您省了又省。您只有一个梦想，将儿女们养大成人，您教儿，穷要穷得有骨气，做人要做得清清白白。妈妈，您本分做人，勤俭持家已深入到儿女们的灵魂，您放心，儿女们一生都会恪守不逾。如今儿女们都成人成家了，好日子开始了，您老人家却走了。妈妈，儿多么想再听听您一遍一遍地絮叨着过往，多么想再看看您白发飘逸的音容笑貌...... 亲爱的妈妈，您真的走了吗？您坐的沙发似乎还有余温；您的衣柜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还等着您换洗。妈妈，您一生爱干净，家里还是如此的整洁，不见一丝零乱，似乎您才刚刚出门，一会就会回转；卧室门后挂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瓜子、花生之类，您的牙早就掉光了，卖东西的大婶问您还吃得动这些东西吗？您说等我儿子回来吃......晚年的您经常是拿起这样忘记那样，可无论怎样，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您的儿女。妈妈，儿女们欠您太多太多，陪您太少太少。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您的养育之恩，儿女们如何回报得尽？子欲养而亲不待，如今人去房空，妈妈，儿再到哪里去探望您？年节将近，您却孤身远行，让儿子怎么不肝肠寸断？妈妈，原谅儿女们的不孝，如有来生，我们再做母子，儿子一定拜在您的膝下好好尽孝。妈妈，您不要怕，儿女们在为您送行，您在天国一路走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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