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边缘 文:江 鸟 行走在与桃李,柳杏有关的季节里,沉醉于它们开花的姿势,于花红柳绿处蓦然回眸,才惊觉自己的土地仍是一片荒芜,我竟忘了在那个春耕的日子里,播下一粒希望的种子。 荒芜的土地留下了一份永远地遗憾。于静夜里倾听人家园圃花开的声音,独对寂寥的星空,伤痛的心灵仿佛置身幽暗的祈祷词。什么时候,我竟已身在边缘? 边缘的我,是梦还是醒? 在黑暗与光明,浮躁与宁静,欢悦与痛心之间生存,到底是哪种情形更为真实,与我的世界更为贴近? 有时就想,我为生活付出过什么?有没有切实的快乐与真心? 欲细数从记忆里不可抵制地浮起的风景,但激情已不再出现。虽然那些停留过故事和心情的景致,是多么咄咄逼人地明晰! 明晰竟是缘于那种斑驳如月影般地模糊心情! 别人的园圃里,红的花绿的树,辉相交映,那是一种怎样的爽心悦目!看着自己满目疮痍的园圃,无法思想,无法呼吸!这就是自己的生活,是自己固守的精神家园。独自咀嚼着这份孤独与荒芜,独守着这移动的破碎的月影,我犹豫了。 犹豫着,心却是那般平静的孤独了。人在边缘,求的就是这份平静,这一份孤独。所谓“静由心境”,天下的孤独有许多种,然而情到深处的孤独却是幽谷里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虽然无人注意,无人知晓,它仍然傍着自己的岸,一路唱着奔向目标。“境由心生”,有境,有心,有情,这已足够造出一方绿荫繁茂的天地,哪里还在乎有没有清风的附和。 人在边缘,就得选择在阳光下行走,那份荒芜不会再是荒芜,而是一份容纳了整个春天的美丽心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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