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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子不是锋哥

 齐一摄现美 2018-01-14

        这老弟究竟是谁?       

        就《伺候醉鬼回家记》中的冬子,圈内老友掀起一场跨年竞猜。

        诸君慧眼结果,锋哥名列前茅。

        然,非也。

        锋哥虽“酒”负盛名,口“杯”良好,但那天的确不在本场,而在别的局上兴风作浪。

        锋哥其实是锋弟,比本尊小得多。二十五年前我们在南国小渔村的冬瓜岭上安营扎寨时,他还在帝都的中国XX大学里研学深造,兼撩妹泡妞呢。锋哥前些年弃庙堂投江湖,拳打八方,脚踢十六路,文韬武略,尽显英雄本色,硬是把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行业协会,折腾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锋哥”成为一种尊号,越叫越响亮。

        说起来,锋哥与本尊那是相当的有缘。眼缘,机缘,情缘,缘缘相投。当然,更少不了酒缘。记得他刚来深闯荡不久,我们就在一个“神曲”中相识相欢,喝得昏天黑地。那会儿他还没跟本尊成为战友,投身二次创业,创建报业集团呢。 及至后来,我们同殿称臣,共谋营生。采访、写稿、编辑、组版、讲评、吹牛,无时不在一起,可谓朝夕相处。其中,刘伶始终伴随左右,端得是十分快活。

        那时,我们这个圈(JUAN  四声)里,有个不成文的圈(JUAN )规,不论大事小事,好事歹事,公事私事,都不能干坐清谈,而需刘伶伺候。最为典型的是,诸小哥们在外采访,临近饭口,生生拒绝被访单位的珍馐佳肴,而是打电话于本尊:“老大,去哪”?还能去哪,北京菜馆呗!每人半斤涮羊肉,一瓶小二。那会儿社里还挺穷,既不给发活动经费,也不给报销。本大人挣得这点银子,也就够这档次。然,众家弟兄喝得激情澎湃,干得热火朝天。

        那时大家真拼呵!单说锋哥,为描绘新千年的第一缕阳光,硬硬地在泰山顶上蹲了一宿;为追踪私宰生猪的源头,乔装成肉贩子钻树林,入深沟,险遭不测;为接听热线,不漏线索,抱着电话机,通宵睡在办公室的地毯上。多啦,多啦,今儿不是给他申请劳模,总结事迹,不多扯了。当时,锋哥最开心的就是坐在酒桌上,被敬三杯。我们有个内部“酒规”:干得好,奖三杯;没干好,罚三杯。杯数相同,滋味迥异。

        说起来挺好玩的,这个“土政策”,不知怎么被当时正热热闹闹开展的“X讲”巡视组给知道了。一番了解后,一家伙给提升到了比老高还高的高度,非让在全社大会上做典型发言。真乃吓煞、羞煞,几番婉推,还惹得人家老人家有点不高兴。结果本尊只好正襟危坐,字斟句酌地白话了一通。嘿嘿,效果还挺好,博得了多半堂彩,直让楼上的虎子主任愤愤不平:“人家喝酒挨批评,他们到成了经验来宣讲,真XX的”!

        锋哥酒风不错,但是酒量一般,基本处于醉多醒少阶段。所以,给锋哥醉后伺服,也就成了本尊的常规工作。这里面的故事可多了,苦辣酸甜,嘻嘻哈哈,随便戏说一个吧,给阴雨湿冷的日子添点乐呵。想来那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一次,好像也是这么个冬季雨天的晚上,十时许,本尊正在罗湖莲塘与几位朋友欢饮。忽接锋哥来电:“老大,我不行了”!磨磨叨叨,嘟嘟囔囔,一听就知醉得不轻。

        “你在哪”?

        “不知道”!

        “跟谁喝”?

        “不知道”!

        “他们人呢”?

        “都走了”!

        “抬头看看,周围都有什么标志”?······

        经过一番费劲的问询,终于确定这老弟在华强北一带,而且是一个人在马路边上。这下麻烦大了!顾不得许多,赶紧起身回程,驱车找人。这家伙真是醉得不轻,语无伦次,一会儿说在燕南路,一会儿说在振兴路,一会儿又说在上步路,一会儿再说在深南大道。这份折腾呦!最终,还是在振华路的迪富宾馆门前马路上找到了。当时他钻在一辆出租车里昏睡,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攥着鼓鼓囊囊钱包。司机看本尊来了,如见救星,忙不迭地道:“这位先生只叫开车,不说去哪,已经耗半天了”。老天哪,这司机可真是个大好人!万一见财起意,把你拉到北环大道边扔下,拿着手机、钱包走人,你可咋整!赶紧掏五十大毛深谢司机,顺便请他帮忙把锋哥抬过来。

       咱回家。

       锋哥当时租住在银湖旁的南方药厂宿舍,院子里有四五栋楼。住哪栋哪号?锋哥抬头端详了一下,指着眼前一栋:“就它”。连拉带拽,把锋哥弄出车厢,架着拖着,进到楼门。我的上帝呀,他住七楼,没电梯。没辙,往上挪呗。踉踉跄跄,歪歪斜斜地到了四楼,实在拖不动了,喘口气,干脆扛着上吧,好在那会儿锋哥比较娇小玲珑。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按门铃,没动静;敲铁门,无应答。再按,还无声;再敲,仍无答。怎么回事?锋哥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会说:“不是这儿,后面那栋”。啊!那一瞬间,大伙儿应该知道本尊想要干什么了!

        没辙,没辙,只得把他再拖下来。倒是不用扛了,但是估计楼梯被擦得挺干净。又如法炮制地把锋哥鼓捣到后栋七楼,使劲敲门。半响,对面门开,出来一哥们睡眼惺忪而又怒气冲冲地嚷:“这里还没住人,你们瞎敲什么”!啊!啊!啊!······啊也没用,只好又把他拖下来。站在院子里,给他家打电话,没人接。给他太太打手机,也是不接。再打,还是不接,打死也不接。哎呦,锋哥呀,求求您醒醒,好好想想吧,咱到底住哪儿啊!锋哥坐在草地上,东瞅瞅,西瞧瞧,然后指着最初上的那栋那单元:“就是它,没错”!

        这回本尊长了个心眼,先自己上去看看。还是敲之前敲过的门,使劲敲,用力敲。良久,里面灯亮了,门开了,是锋哥太太!原来,锋哥最近常喝醉,太太怒火万丈,正怄气呢。所以,知道他又是大醉而归,成心不开门。哇呀呀,乱杀一片,伤及无辜,冤哪!

        嘿嘿,锋哥事业上过五关,斩六将的光辉事迹不胜枚举。酒场上说胡话,醉成泥的英雄壮举也是“罄竹难书”。趁着锋哥还没荣膺为锋爷,赶紧唠唠叨,叙叙旧,开开心。否则,到那时,就有妄说之虑了。

                                              

                                                                            大副戏作于元月九日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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