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荒山泪》，先看看赵荣琛和吕东明的这一段

 先把上一篇没发出来的吕东明的苗青娘视频补上。

 《苗青娘》顿然间禁不住泪湿衣袖，吕东明

这是2016年纪赵的演出录像。吕也已经是86岁的老人了。

赵荣琛先生的CD有这一段。

吕东明是最能体现赵先生的弟子，她的唱悠远缠绵，又有明亮的色彩，久听而不堕。

 

你敢在深夜没完没了地听王吟秋么？

王的唱勾魂摄魄，有凄警之声。

 

2012年重阳节老艺术家演唱会，一直在东北，几无全国性演出的吕东明，不知道被哪位慧眼识别出来，应邀参加。因为有电视播出，好多人才有幸见识了她的好。

 

吕的演出资料确实不多，能够方便看到的就是几段模糊不清的视频。那是八十年代与赵荣琛老师在北京民族宫和天津合作演出的《锁麟囊》《荒山泪》；还有一段《大登殿》，是八三年纪程的演出。

 

显然，赵先生很看重这个学生，对于这几场演出，赵先生有记录；如果吕有回忆文章的话，这几场演出一定是其从艺以来值得记忆的重要演出。

 

据说吕会唱赵老师独有的一些剧目，如《婉娘与紫燕》、《苗青娘》、《风雪破窑记》、《火焰驹》、《皇帝与妓女》、《李师师》、《谐趣缘》等都。

 

大概也是真实的。

 

吕东明是五十年代初赵先生在东北时候教的学生，是最早向赵先生学戏的学生之一。那时候，赵先生在东北京剧实验剧团担任艺委副主任和主演，该团就是现在沈阳京剧院的前身。赵先生任主演，经常在沈阳、抚顺等比铁岭大得多的城市演出。

 

赵荣琛与学生吕东明、王关君、刘华琳

 

年轻、帅气、未婚、工资待遇也高，潇洒公子之风还在。不过，赵先生在东北也不过三、四年，就回北京了。对这段经历，赵先生也有回忆，并提到了吕东明跟他学戏的事情。《粉墨生涯六十年》中有一段回顾：

 

“东北大区撤销后，各方面已不是昔日风光，我的心气也随之凉了下来，不过参加点例行的演出，空时给我的学生吕东明说说戏。东明那时年纪还小，团里唱不上戏，她却很有心，每当我和琴师徐文谟、二胡张朔及场面说戏、吊嗓时，她都在旁仔细聆听;我演出，她是场场不漏地观摩学习，对我的表演艺术非常倾慕，愿意跟我学。我抽空不时予以指导，不过没有师徒关系。

 

50年代初，‘拜师收徒’被视为封建，被禁止了。直到1962年，吕东明才在北京正式投拜在我的门下，可是在她正式拜师之前，我已按正规礼仪收了李文敏、张曼玲、夏韵秋为徒，按时序上她位于第四；可是实际上她是我的第一个学生。”

 

如果说程派真有“亮嗓”之说，那么赵、吕应是最值得听和学的。沉着，纯正，有力，唱法中正、规矩，字韵讲究，声音宽亮不失细腻。

 

赵先生的沉着，有时候会被人诟病为慢。与赵先生交往颇深的欧阳中石曾有评价，有点儿长，不引用了。赵的慢是出了名的，也包括唱本身，听他的《六月雪坐监》，真是需要沉住气。这在一般人来说，真是很危险，

 

有艺高人胆大的，赵、王、李兼学，敢于糅合三者之特征，欲酿出精华，结果吐字如崩豆，而且也要慢下来，就成了稀稀落落的崩豆了。

 

说回到吕东明。吃亏想扮相了，但是唱功、唱法弥补了外在的短板。她除了两次参加重阳节演唱会，一次2016年纪赵演出之外，比较近的就是上海纪赵逝世5周年的演出，大概是在2001年吧。这是年轻戏迷可见到的为数不多的几次亮相。吕不是以年龄，也不是以拜师早晚，而是因演唱艺术本身，名副其实为赵师门下的“第一学生”。

 

大气，是个狠难体现的形容词，也难描摹，更难学到。这不只需要禀赋，可能更需要秉性。之所以我觉得吕的唱可立为赵门第一，不只是她唱得极像赵，而是她唱出了赵的大气，闺中的柔婉与端正。

 《荒山泪》选场，吕东明和赵荣琛

 

看后就知道，无论张火丁，还是吕东明，《荒山泪》都是得赵振传的。

 

刚才说赵先生离开东北，回到北京。但也没什么演出机会，后来终于有机会演出了，也是戏码不变，繁复地演一出戏，就是《荒山泪》，赵先生说自己成立“赵一出”。而这一出，便全是精华。

 

今晚要看戏曲学院学生演出的《荒山泪》，第四代。

先吐槽一下海报，没名没姓没剧照。

 

听说《荒山泪》是殷婵娟、姜笑月、杨晓阳三人合演，李丽主演《断桥》。

 

张火丁教学成果汇报过一次的，不知道现在是否又有进步？

最后，还得上一张赵先生的帅照，始信我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