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待到阳光灿烂时

待到阳光灿烂时

文：李心一

冬季的窗外，灰蒙蒙的，那山那树只是一个轮廓被安放在远处。视线毕竟是有限的，即使让大脑来还原成以往的青绿，那也是自己给自己制造出来的幻觉，既无法呼吸绿色的清香，又无法注视绿色的饱满，然而，人的精神就是如此强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异，但偏偏不影响人们去继续幻想它。

在山与注视它的眼睛之间，存在着空气，距离，微尘以及城市的喧闹，这灰色就像空气的密度被放大了似的，即使人们行走，那也得使力。大脑的想象，总得由脚步去实现它。这无可厚非。小说里把这比作成一人的一生，而且往往与苦难联系在一起。毕竟，那遥远的故事，我们仅仅是一个看客，你知道的，看客的心思多的去了，没有理解与否，有的是体悟多少。如果不是窗台上还有几株绿色，这样的场景很容易使人忧郁。环境就是如此这般且无可奈何的影响着人们。说如此这般，是因为今天和昨天几乎一样，说无可奈何，是因为你发现了如此这般的魔咒，竟然破除不了。也正是如此，人们才发现自我的局限，或者说，被局限。

你能想象千万年以来，人们是如何调试这被影响的命运。与其说是命运，倒不如说是束缚。命运这话题太沉重，而束缚就在大街上，就在空气中。张开嘴巴，就是一幕幕画面和声音，面孔、商品、吵闹、广告、叫卖、冷漠、僵硬。。。所有这一切推动着胃，去消化，去腐蚀，去高调的做些事情，至少在某一段时间内，人会试着偷偷的乐一把。多元价值的好处，好像就是为无穷的人寻找了无穷的理由和借口，然后，到处挤满喘息的头颅卯足劲的榨取自己和他人的呼吸和空气。

我记得有种从容的东西，是我从一本书的缝隙之中找到的，或许是一本快餐般的电子书，或许是本小说，或许是本深沉的哲学书，管他了，此刻，它就像外头射下的光线，那楼房的外墙，斑驳盈盈，墙根下，继续是阴暗的角落。有人说，生活就在阴暗之中。放在当下，也对哦！光线下，是商家的吆喝和那不知道从那儿来的歌手的声音，人被光线驱动着，以至于人以为被自己的价值驱动着。价值这东西，你随便翻翻手机，看看满屏的文字，你就知道现下它意味着什么？当外在呈现出满是静寂的味道时，才能聆听到某人的反刍的动静，是细小的计较，还是生命的哲理，这不是我们能猜到的。诗人说，这是夜的功能。

也就是这样的情境下，生活才显现它的厚重，意识无规律随性而起，常常将思考到的闪光的东西甩的远远的，这既有价值的问题，比如两者权衡，思考显得无意义；又有人性本身的问题，比如对道德的固执，往往成为放纵之后给自己解脱的那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纸。显然，自己惹怒了自己，自己又干不过自己，自己恼火自己，最终自己放弃自己，放弃前总得有个理由轻轻掩饰下吧，那好吧，用道德遮盖。

其实，当用言语描述上面这些琐碎时，我知道，这仅仅是一部分，可怜的一部分。但我又不能否认言语可以窥视人心灵深处，它是哲思的通道，也是虚伪的温床。你难道没看出虚伪是怎么把自己玩死在言语上的？有人说，虚伪好恶心哦，这在人身上，本身就是个假命题。对面静寂的山，它不在乎我是否描述它在与不在，它就在。有两种远古的言语，一种是诗，一种是音乐。意识的散漫，恰跟它们同步，就如两个人迈出步伐，慢慢起舞，所有的知识，思索和人性，都凝聚在当下，充实-----那怕是瞬间-----都是那阴暗处的精彩。

---

公众号：思想与成长

拒绝心灵鸡汤，传播有价值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