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渠君案 接触心理学和家庭教育的家长们常常听到一个词语:原生态家庭。确实,它对人一生有非常重要的影响。但同时我们也看到,有三分之一的人超越了原来的家庭,不再受“原生态家庭”的影响和束缚。 原生态家庭对人一生究竟有多大的影响?我们如何才能不受或改变原生态家庭的影响呢? 童年,能够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吗?如果不能,该如何做呢? 今天一起来看看这篇文章吧。 01 “原生家庭”这4个字,做错了什么? “原生家庭”有成为最冤的“背锅侠”之趋势,比如我们常常看到如下画风: 我经常和伴侣因为一点小事吵架,甚至闹分手。我很难维持一段稳定的亲密关系。这是因为我的原生家庭有问题,它让我变成了此时的自己。 “原生家庭”最大的恶是将你限制在“受害者”这个角色里。 “我本来就是家庭的受害者啊,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这是事实,也不是事实。 我们在原生家庭中所感受到的痛苦,孤独,绝望,所遭受的控制,虐待,暴力…… 感受当然是真实的,但“受害者”则不是。 有趣的是,就好像吸毒一样,我们对原生家庭的使用倒是一次比一次熟练,“复吸”的量也是一次比一次大。 同时,我们也从各种推文、似是而非的书籍甚至各种不知所云的课程中,帮助自己去坚持那唯一的信念——“原生家庭”是万恶之源。 02 跨时40年心理研究: 悲惨童年,能否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心理学家维纳尔用了40年的时间来回答这个问题。 40年,对于一个研究者来说,可能就是整个学术的生涯。 他追踪了700名贫困儿童的成长经历。 这孩子生活的家庭中,充斥着酗酒、暴力,有些还有着严重的生理和心理疾病。 而当他们到了18岁时,确确实实,有三分之二的儿童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但让人意外的是,近三分之一的孩子的命运和人们期待的完全不同。 他们最终成为了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人。 一样在工作中尽职尽责,该玩什么就玩什么,而且依然拥有爱与被爱的能力,就像你我一样。 而这些孩子的共同特点是,他们有着“乐观的偏见”。 他们会“非常自然的注意到自己生活中的那些资源,并尽可能的利用它们来达到成功”。 这就是抗逆力的表现。 抗逆力,可能能够决定,一个童年阴影的人会有怎样的人生命运。 那些有着高抗逆力的人能从危机之中逐渐恢复过来。 有了抗逆力,你能够充分利用身边的资源,与他人的扶持,从逆境中复原,并变得更加强大。
同时,要知道,抗逆力一定不是假装的坚强。 抗逆力不是让你去否认那些痛苦,绝望,愤怒,失落,悲伤。 它是在你接受,承认这一切负面情绪的基础之上,开始的思考这些情绪背后的需求。 恰恰相反,拥有抗逆力的人也会在危机中跌倒,也会经历强烈的痛苦。 但不同的是,他们能够在经历痛苦后识别并利用自己和周围的资源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03 走出童年阴影的关键能力, 该如何获得? 假如你已经阅读到了这里,我相信你此刻想要解决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原生家庭”的问题。 而是“当我在现在的生活中遭遇危机时,我该如何用自己的抗逆力,我该如何对自己的感受和行为负责,不责怪他人,真正地开始重塑自己的生命”。 就像这首诗所写的那样: ?来到边缘吧,生命如是说, 他们说:我们好害怕 来到边缘吧,生命如是说, 他们来了。生命将他们用力一推…… 于是他们飞了起来 ——Guillaume Apollinaire 当我们面对当前的困难时,到底有哪些东西能够成为我们的资源,去帮助我们度过危机? 我们该如何获得自己的抗逆力? 这里我将提供一个6个问题,帮助你去梳理这一切。 改变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只有真正把纸笔拿出来,一个一个回答这些问题,它们才有用。
没有人能够代替你去回答这6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了,请往下看。 04 这世上,至少有1人无条件地爱你 道理你都懂,但为什么很多人还是无法走出“原生家庭”的伤? 这是因为,人际关系是获得抗逆力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在上面的6个问题中,我们找到了你面对困境和疗愈自己的材料,而要让它们真正请作用,你需要有人来帮你。 越来越多的研究指出,“高风险儿童”身上表现出的抗逆力和人际关系这个关键保护因素有关。 如果他们能够在家庭或社会中接触至少一位关爱Ta的人,有可能是父母、照顾者,或其他支持性成人,他们的抗逆力就会更强一些。 维纳尔在他的研究中提到,所有表现出抗逆力的儿童,都拥有这种特质: “生命中至少有一个人能够无条件的接纳他们,不管他们是否发脾气,以及在外表或智力方面是否具有吸引力。” 抗逆力不仅仅是一种内在的力量,它与周围支持着你的人息息相关。 那些高抗逆力的人往往能够将来自家人、朋友、邻居、老师、教练纳入自己的抗逆力之中。 你需要知道这样一个人去产生依恋,并被其激发自己的努力、能力与自我价值感。 那么,你需要做的是:
这很难,但我相信你能做到。
05 家就在这里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 如果你发现:
你可以试着去找一个咨询师,让TA成为你抗逆力的一部分,支持你,直到你能够发展出自己的资源。 文章开头的BGM【Ulysse】歌词出自于十六世纪诗人杜贝莱的《尤利西斯的幸福》,配上爵士那种不可捉摸的感觉。 让我一下子回到了咨询室里。 TA憎恨自己的家庭,一次又一次的在咨询室里哭诉,咒骂。 甚至将自己获得父母认可的期许践踏在尘埃里,在虚幻的责备中获得那一丝丝的宁静。 然而却在一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呢?”痛哭。 Quand reverrai-je, hélas, de mon petit village, 但我什么时候,什么季节,才能再见到 Fumer la cheminée et en quelle saison 我冒着炊烟的小村庄 Mais quand reverrai-je...... ? 但我何时能回到……? 祝你, 早日回家。? PS:本文并不针对鲍恩(Bowen)家庭治疗理论中“原生家庭”(Family of origin)这一概念,仅针对对于这一概念的滥用。 参考文献: [1] Werner, E. E. (1993). Risk, resilience, and recovery: Perspectives from the Kauai Longitudinal Study. Development and Psychopathology, 5, 503–515. [2] Werner, E. E. (1995). Resilience in development. 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4, 81– 84. [3]Werner, E. E., & Smith, R. S. (2001). Journeys from childhood to midlife. Ithaca, NY: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4] Werner, E. E. (2005). What can we learn about resilience from largescale [5] longitudinal studies? In S. Goldstein & R. Brooks (Eds.), Handbook of resiliencein children (pp.91 - 106). New York: 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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