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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与红楼梦七

 高山仙人掌 2018-01-29

明史与红楼梦 <wbr>七

全解石头记之第三十二回 诉肺腑心迷活宝玉 含耻辱情烈死金钏

 

 

金钏即努尔哈赤之后金

 

史湘云之“绛纹石戒指”预伏着袭人、鸳鸯、金钏、平儿之降金(清)。我们先看金钏之降金。

在《红楼梦》中,“玉”代表汉族;“金”代表北方游牧民族,主要指女真族及其所建之政权后金。“金钏”的名字当中含有两个“金”字,是“金”中之“金”。那么又何谓“金中之金”呢?

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后,于万历二十九年(1601)攻灭哈达;万历三十五年(1607)灭亡辉发;万历四十一年(1613)并取乌拉。万历四十四年(1616)正月初一日,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今辽宁新宾西老城)即大汗位,建元天命,国号大金,史称后金。努尔哈赤所建之后金,最初只包括努尔哈赤所属的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之乌拉、哈达、辉发三部。海西女真包括乌拉、哈达、辉发、叶赫四部,叶赫部直到万历四十七年(1619)“萨尔浒之战”后才为努尔哈赤所吞并。

本回之“金钏”即代表海西女真之乌拉、哈达、辉发三部,与努尔哈赤之建州女真一起构成了后金的主体,是后来发展壮大后的后金的核心,故谓之“金中之金”。所以金钏亦代表努尔哈赤之后金。

第三十回宝玉与金钏“调情”,指明朝安抚和拉拢海西女真各部。宝玉道:“我明日和太太讨你,咱们在一处罢。”又道:“不然,等太太醒了我就讨。”所谓“宝玉讨金钏”,指明军助海西女真对抗努尔哈赤。这从努尔哈赤之“七大恨”就可以看出。七大恨:①明朝无故杀害努尔哈赤父亲、祖父;②明朝偏袒叶赫、哈达,欺压建州;③明朝违反双方划定的范围,强令努尔哈赤抵偿所杀越境之人命;④明朝派兵保卫叶赫,抗拒建州;⑤叶赫由于得明朝的支持,背弃盟誓,将其“老女”转嫁蒙古;⑥明当局逼迫努尔哈赤退出已垦种之柴河、三岔、抚安之地,不许收获庄稼;⑦明朝辽东当局派遣守备尚伯芝赴建州,作威作福。

但金钏却道:“你忙什么!‘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连这句话语难道也不明白?”结果一语成谶,金钏果然投井了。“金簪子”代指金钏;“井”者“金”也,即后金;“投井”即“投金”。王夫人一巴掌将金钏打进了“后金”,海西女真三部与建州女真一起,成为了努尔哈赤所建之后金的主体,成为了“金中之金”。

“宝玉见王夫人起来,早一溜烟去了。”明军亦如此也。王夫人即孝庄,代指清朝(后金);贾宝玉代表传国玺及其持有者明朝;“贾家”即北京朱明。

本回之“含耻辱情烈死金钏”,即指努尔哈赤建立后金。

“正说着,有人来回说:‘兴隆街的大爷来了,老爷叫二爷出去会。’宝玉听了,便知是贾雨村来了,心中好不自在。”

贾雨村即努尔哈赤(见第一回);“兴隆街”之“兴隆”,“新龙”也,指建国称汗的努尔哈赤。但努尔哈赤只是称汗,不是称帝,所以贾雨村只能来贾府求见宝玉,而不是宝玉去见贾雨村。(与第二十八回“冯紫英宴请宝玉”对看)贾雨村会见宝玉之时,金钏便投井了。第三十三回:“原来宝玉会过雨村回来听见了,便知金钏儿含羞赌气自尽……”这表明金钏所代表的海西女真三部已为努尔哈赤所吞并,后金已建立。

“这是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

“那东南角上井里”,努尔哈赤所建之后金的都城赫图阿拉(今辽宁新宾西老城),正位于后来清朝(后金)之都城盛京(沈阳)的“东南角上”;而沈阳代指清朝(后金)之东北(见第一回之“娇杏”)。

王夫人不用林黛玉的衣服为金钏“妆裹”,说要“叫裁缝赶两套”。薛宝钗道:“姨娘这会子又何用叫裁缝赶去,我前儿倒做了两套,拿来给他岂不省事。况且他活着的时候也穿过我的旧衣服,身量又相对。”林黛玉代表明朝,薛宝钗代表清朝(后金),既然“金钏投井(金)”了,当然得用薛宝钗的衣服来装裹。而金钏与薛宝钗同属女真族,故谓“身量又相对”。

金钏之语即谶语,此谶语的前半段业已应验;其下半段为:“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你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

“东小院子”指努尔哈赤之后金;彩云指明军;贾环则指明军逃兵,是明末农民起义军的前身。“你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意谓让宝玉去“后金”拿明朝败军及逃兵,实指万历四十七年(1619)的“萨尔浒之战”。后金建立后,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开始伐明。明朝派四路大军围剿后金,结果几乎全军覆没,逃兵则落草为寇。(详解见第二十五回之“魇魔法”)

“虽金钏儿苦求,亦不肯收留,到底唤了金钏儿之母白老媳妇来领了下去。”

金钏之母人称“白老媳妇”,为第三十五回之“白玉钏”伏线。

全解石头记之第三十三回 手足耽耽小动唇舌 不肖种种大遭笞挞

 

 

“紫檀堡”即“双树堡”

 

关于“不肖种种大遭笞挞”之“不肖种种”,焙茗道:“却是为琪官金钏姐姐的事……那琪官的事,多半是薛大爷素日吃醋,没法儿出气,不知在外头唆挑了谁来,在老爷跟前下的火。那金钏儿的事是三爷说的,我也是听见老爷的人说的。”

“金钏之事”,指万历四十四年(1616)努尔哈赤建立后金。“琪官之事”,指崇祯九年(1636)皇太极称帝,改“金”为“清”,此其一也;其二,本回忠顺亲王府长史官上门索取琪官,指崇祯十六年(1643)皇太极第九子福临(顺治帝)登基,即将入主中原。

《红楼梦》中有两个亲王,一为“义忠亲王”,即第十三回之“义忠亲王老千岁”,代指多尔衮,多尔衮死后被追尊为“义皇帝”。而薛蟠亦多尔衮,所以“义忠亲王”即薛蟠即多尔衮。薛蟠将义忠亲王之“樯木”捐出作了秦可卿之棺材板,犹如谓清朝早已为北京朱明准备好了棺材板,意指北京朱明虽直接亡于大顺(参见第十三回“秦可卿即崇祯帝”),但实亡于清。明清之间长达三十年的战争,加重了明朝百姓的负担,掏空了明朝的国库,使明军精锐丧失殆尽。这是明末农民起义爆发并发展壮大的主要原因,并导致崇祯十七年(1644)李自成从西安直趋北京,推翻北京朱明。

《红楼梦》中的另一个亲王即本回之“忠顺亲王”,指顺治帝福临,“琪官”即清朝之传国玺(见第二十八回“红绿牵巾”)。贾政道:“那琪官现是忠顺王爷驾前承奉的人,你是何等草芥,无故引逗他出来,如今祸及于我。”宝玉道:“究竟连‘琪官’两个字不知为何物,岂更又加‘引逗’二字!”那长史官道:“既云不知此人,那红汗巾子怎么到了公子腰里?”那么琪官究竟被宝玉“引逗”到何处去了呢?宝玉道:“听得说他如今在东郊离城二十里有个什么紫檀堡,他在那里置了几亩田地几间房舍。想是在那里也未可知。”

所谓“东郊离城二十里”之“紫檀堡”,指宁远城(今辽宁省兴城市)“东郊离城二十里”之“双树堡(pù)”(今兴城市东北双树乡双树村)。明朝在山海关和辽阳之间共设有十九处驿站和十九处递运所,双树堡就是宁远卫辖区内的一处递运所,东距宁远城二十里左右。

宁远居辽西走廊之中部,扼辽西走廊之咽喉,“内拱岩关,南临大海,居表里之间,屹为形胜”。天启二年(1622),后金逼近明朝辽东的军事重镇广宁(今辽宁省北镇县),辽东巡抚王化贞弃城逃跑,经略熊廷弼也被迫退入山海关内,辽东陷入危机。朝廷任命孙承宗为兵部尚书主持军事,孙承宗推荐袁崇焕为山东按察使佥事;推荐王在晋为辽东经略,取代熊廷弼。王在晋准备划山海关而守,遭到袁崇焕等人的反对。袁崇焕力主“若保关内,必保关外,若保关外,必保宁远”,得到孙承宗支持。天启四年(1624),袁崇焕筑宁远城。经数年艰辛努力,明军布成宁(远)锦(州)防线,成为阻挡后金骑兵的屏障。袁崇焕凭借这道防线,于天启六年(1626年)取得“宁远大捷”,使努尔哈赤“重伤不治”;天启七年(1627年)又取得“宁锦大捷”,重创皇太极。这道防线不仅确保了山海关免受攻击,而且在此后的二十余年间,基本上稳定了辽西走廊的战局。崇祯十五年(1642),洪承畴在松锦之战中兵败被俘,吴三桂逃归宁远,招集溃卒,重新集结兵力。

松锦之战明军精锐尽失,而一度转入低潮的农民起义又死灰复燃,发展迅猛,已成燎原之势。崇祯十五年(1642)正月,洪承畴尚困松山城中,崇祯帝便与兵部尚书陈新甲密谋议和。二月,松山城破。三月,陈新甲命人秘密赴宁远与锦州清方联系。四月底,陈新甲再次奉旨遣人往沈阳议和。皇太极在致崇祯皇帝书中提出了议和条件:“每岁贵国馈黄金万两,白金百万两,我国馈人参千斤、貂皮千张;以宁远双树堡中间土岭为贵国界,以塔山为我国界,连山适中之地,两国于此互市。”(《清太宗实录》)据史料记载,“帝(崇祯)既以和议委新甲,手诏往返者数十,皆戒以勿泄。外廷渐知之,故屡疏争,然不得左验。”一日,议和使臣将议和详情报与陈新甲,陈新甲阅后置于桌案,其家童误以为是日常对外公布的“塘报”,“付之钞传”,于是“言路哗然”。而“新甲不引罪,反自诩其功”。崇祯帝“恶其泄机事,且彰主过”,遂将陈新甲下狱弃市。(《明史·陈新甲传》)明清议和就此夭折。

明朝松锦兵败求和,皇太极提以宁远和双树堡中间的土岭为明朝国界,是要将清朝的管辖区域推进到土岭之东的双树堡,也就是说清朝皇权往西将可及于双树堡。而琪官即清朝之传国玺,代表清朝皇权。所以宝玉之所谓“无故引逗”琪官,实际上指崇祯十五年(1642)明廷之求和。而琪官之所谓“紫檀堡”,实际上指清朝入关前其皇权可及之最西处,即“东郊离城(广宁)二十里”之“双树堡”。

“忠顺亲王”即顺治帝福临,忠顺亲王府长史官到贾府索取琪官,指福临即将即皇帝位,所以说琪官“断断少不得”。崇祯十六年(崇德八年1643)八月九日,皇太极“暴逝”,八月二十六日,福临在沈阳(盛京)即位。第三十四回,“大遭笞挞”后的宝玉梦见蒋玉菡“诉说忠顺府拿他之事”,则指清军经双树堡(辽西走廊)入关。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清朝侦知明军弃宁远入关,判断明朝正面临严重危机。四月初,顺治帝授权多尔衮“代统大军,往定中原”,清朝兵发沈阳。在进军途中多尔衮接到吴三桂的书信,改变行军路线,经锦州、宁远,直扑山海关。多尔衮在山海关先逼吴三桂剃发降清,后大败李自成,进而入主北京。此即贾政之所谓“无故引逗他(琪官)出来,如今祸及于我”,指松锦之战后,宁锦防线瓦解,明朝门户大开,导致清军能直扑山海关。贾政代表明朝。

所以所谓“不肖种种大遭笞挞”之“不肖种种”,实指清朝从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到顺治帝即将入主中原的发展过程。

“小动唇舌”之贾环先代表明军逃卒,后代表明末农民军。崇祯十七年(1644)正月初一日,李自成在西安正式建立大顺,改元永昌。初八日,李自成率大军从西安出发,向北京进军。北京朱明已是个空架子,农民军势如破竹,三月初已兵临宣府城下,直逼京师。

“那宝玉听见贾政吩咐他‘不许动’,早知多凶少吉,那里承望贾环又添了许多的话。正在厅上干转,怎得个人来往里头去捎信,偏生没个人,连焙茗也不知在那里。正盼望时,只见一个老姆姆出来。宝玉如得了珍宝,便赶上来拉他,说道:‘快进去告诉:老爷要打我呢!快去,快去!要紧,要紧!’宝玉一则急了,说话不明白;二则老婆子偏生又聋,竟不曾听见是什么话,把‘要紧’二字只听作‘跳井’二字,便笑道:‘跳井让他跳去,二爷怕什么?’宝玉见是个聋子,便着急道:‘你出去叫我的小厮来罢。’那婆子道:‘有什么不了的事?老早的完了。太太又赏了衣服,又赏了银子,怎么不了事的!’”

三月六日,崇祯下令弃宁远,征召全国兵马“勤王”,却几乎无人响应。山东总兵刘泽清谎报坠马受伤不奉诏,吴三桂则“迁延不即行,简阅步骑”……只有蓟镇总兵唐通率八千人马抵京,但随即献居庸关投降。刘泽清、吴三桂等即明朝处于危急关头的所谓“聋婆子”。而所谓宝玉“说话不明白”,指明朝廷在撤与不撤宁远的问题上优柔寡断。早在正月十九日崇祯就提出了调吴三桂守北京的想法,但明朝君臣都害怕承担“弃地”的责任,互相推诿,错失良机。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祯帝自经殉国。此即所谓宝玉“大遭笞挞”,指北京朱明之亡。而薛蟠(清朝)与贾环(李自成农民军)正是宝玉“大遭笞挞”的原因。

“(王夫人)因哭出‘苦命儿’来,忽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贾珠即崇祯帝(见第二十回),这里用王夫人哭贾珠,点出宝玉“大遭笞挞”实指北京朱明之亡。

贾母道:“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

北京朱明灭亡后,南逃明朝宗室和大臣在南京建立南明。此处进一步确认宝玉“大遭笞挞”是指北京朱明之亡。

第三十五回,林黛玉又“立于花阴之下”,远远地望着怡红院。“只见贾母搭着凤姐儿的手,后头邢夫人王夫人跟着周姨娘并丫鬟媳妇等人都进院去了……少顷,只见宝钗薛姨妈等也进入去了。”而黛玉回到潇湘馆时鹦鹉念道:“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尽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里将本回之宝玉“大遭笞挞”与第二十六回之“黛玉悲歌”及第二十七回之《葬花吟》联系起来。而第二十六回之“黛玉悲歌”及第二十七回之《葬花吟》,写的正是北京朱明之亡及清朝入主中原。所以此处贾母、凤姐等人进入怡红院,也指清朝迁都北京。

第三十四回“错里错以错劝哥哥”:“那薛蟠都因素日有这个名声,其实这一次却不是他干的,被人生生的一口咬死是他,有口难分。”薛蟠即多尔衮,代表清朝。直接灭亡北京朱明的是李自成,确实不是清朝,但归根结底是清朝。薛蟠对宝钗道:“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闹,我早知道你的心了。从先妈和我说,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见宝玉有那劳什骨子,你自然如今行动护着他。”第三十五回薛蟠又道:“妹妹的项圈我瞧瞧,只怕该炸一炸去了。”这两处已点明了“金玉姻缘”,指清朝要取朱明而代之。第三十四回薛蟠“一面嚷,一面抓起一根门闩来就跑”,说是要“进去把宝玉打死”,指清朝又欲入关抢掠。但薛蟠被宝钗劝住了,宝钗之法是“巧偷”(见第十九回“玉生香”)。范文程曾向多尔衮献策道:如果只想留居关东,不图大进,那就“攻掠兼施”;如果想入主中原,“非安百姓不可”。

贾府常因伤风感冒便大动干戈、传医用药,但在宝玉“大遭笞挞”后,却只是贾府众人在替宝玉疗治。这是为什么呢?正为“宝钗送药”做铺垫。第三十四回:“只见宝钗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向袭人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此即指清朝以为明“复君父仇”的名义,入主中原

全解石头记之第三十四回 情中情因情感妹妹 错里错以错劝哥哥

 

 

一、“袭人献策”

史湘云之“绛纹石戒指”预伏着袭人、鸳鸯、金钏、平儿之降金(清)。关于袭人之降清,第二十八回之“红绿牵巾”早已将袭人与蒋玉菡联系起来。“红绿牵巾”既指蒋玉菡等于袭人之“珍珠”,又指袭人将“嫁”蒋玉菡,即指袭人将投降蒋玉菡所代表的清朝。袭人代表洪承畴,蒋玉菡即清朝之传国玺。洪承畴在崇祯十五年(1642)“松锦之战”中被俘降清(详见第十二回“相思局”)。

本回宝玉“大遭笞挞”后半梦半醒,“只见蒋玉菡走了进来,诉说忠顺府拿他之事;又见金钏儿进来哭说为他投井之情。”“金钏投井”指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忠顺府拿琪官”,则指多尔衮经双树堡(辽西走廊)入关逐鹿。

袭人向王夫人建议道:“我只想着讨太太一个示下,怎么变个法儿,以后竟还教二爷搬出园外来就好了。”此即指降清之范文程、洪承畴等向清廷献计,进关夺取全国政权。

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中旬,清朝获知明军放弃宁远进关的消息,就已判断出明朝面临严重危机,时刻密切地注视着局势的发展,并“下令修整军器”,储备粮饷、马匹,预定四月初旬“大举进讨”明朝。李自成于三月十九日攻入北京的消息,大约在三月末至四月初传到沈阳。多尔衮闻讯,迅即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对策。范文程首议,乘明朝刚被推翻,局势混乱之机,挥师进关夺权,建立全国统治。他提出的这一战略目标,无疑大大鼓舞了以多尔衮为首的清朝统治集团的勃勃雄心。范文程强调此次进兵,与往次进关伐明根本不同,不在得金帛子女,而要的是得“河北数省”,占据中原,有半壁江山,才进而有全国。他疾呼:这次进关,是清朝兴亡的紧要关头,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成大功而建一统江山在此时,失机会而遗恨将来亦此时。他正确地指明,清朝的敌人已不再是明朝,却是更强大的农民军,同它进行角逐而决最后胜负。为保证清朝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他规定了具体的政治政策,并建议在军事上或直趋北京,或在山海关以西选择一座坚城,驻兵固守,作为关内外之间的门户,以保持前方与后方的畅通无阻。范文程深刻的阐述,从思想上和政治上武装了清朝统治集团,后来的事实证明多尔衮完全采纳了范文程的意见,一切都按他的预见而逐一实现。洪承畴则首先强调申严纪律的极端重要性,要改变清军以往抢掠财帛所造成的令人惧怕的形象,以新的面目出现,要同农民军在政治与思想上“角逐”,是不容忽视的“要务”。其次,洪承畴以他的经验,指出了农民军“遇弱则战,遇强则遁”的作战特点。同时,他根据同农民军多年打交道的经验,正确地分析了农民军得京后“财足志骄,已无固志”的致命弱点,料定它一经听到清军将至,必携财焚宫殿而遁,清军应限定时日,以精兵为前驱,速行追剿,即使农民军据京师不撤,更给清军造成攻破和消灭它的最好机会。(李治亭《吴三桂大传》)

袭人向王夫人提此建议,原因在于第三十二回之“诉肺腑”。宝玉对黛玉说:“你放心!”黛玉离去后,宝玉误将袭人当做黛玉,说出了“从来也不敢说”的心事。袭人“自思方才之言,一定是因黛玉而起,如此看来,将来难免不才之事,令人可惊可畏”。而所谓宝玉向黛玉“诉肺腑”,指南明的建立(见第二十九回“痴情女情重愈斟情”)。范文程、洪承畴之计策,是要清朝夺取全国政权,即袭人之所谓“教二爷搬出园外来”,也就是将宝玉(传国玺)与林黛玉(南明)隔离开来,以免发生“不才之事”。

王夫人让袭人给宝玉拿回两瓶“香露”,一瓶叫“木樨清露”,一瓶叫“玫瑰清露”。“木樨”“玫瑰”都是“花”,即“草化”(见红楼入门之一);“露”即水,代指降清明臣(详解见第四十回“木石姻缘”)。两瓶“香露”寓含着“草化来的清朝之水”之意,即“胡虏之奴仆”,代指袭人等降清明臣。

第三十五回,王夫人打发人指名给袭人送了两碗菜。第三十六回,王夫人向凤姐道:“明儿挑一个好丫头送去老太太使,补袭人,把袭人的一分裁了。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袭人。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只是袭人的这一分都从我的分例上匀出来,不必动官中的就是了。”

除名分之外,袭人已是“姨娘”待遇,也就是第二个“平儿”,将从入关前的“外人”,变为入关后的“内人”。(详见第二十一回“平儿”)

凤姐则将袭人叫去,告知其王夫人的决定。回来后宝玉“问起原故,袭人且含糊答应,至夜间人静,袭人方告诉”。宝玉于是重提袭人家里要为其赎身之事,“又谈到女儿死”,从而引出了宝玉的一番“文死谏,武死战”之论,嘲讽洪承畴“疏谋少略”,导致“松锦之战”兵败,又没能“死名死节”,被俘降清。(详见第三十六回“文死谏,武死战”。)

 

二、题帕三绝

其一

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

尺幅鲛鮹劳解赠,叫人焉得不伤悲!

 

其二

抛珠滚玉只偷潸,镇日无心镇日闲;

枕上袖边难拂拭,任他点点与斑斑。

 

其三

彩线难收面上珠,湘江旧迹已模糊;

窗前亦有千竿竹,不识香痕渍也无?

 

宝玉“大遭笞挞”指北京朱明之亡;林黛玉来看宝玉时哭得“两个眼睛肿的桃儿一般,满面泪光”,指明朝为北京朱明之亡而悲泣,“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当凤姐来时,林黛玉慌忙从后院躲了出去,说是怕凤姐取笑,实指清朝入关,明朝“南迁”。宝玉送“半新不旧的两条手帕子”给林黛玉,指南明的建立。“两条旧手帕子”,一指“洪建”(洪武建文,见第十四回)之南京朱明,一指北京朱明,意指南明是南京朱明、北京朱明之延续。

宝玉在喝了王夫人的“香露”后,就把怡红院的丫鬟分为了两派,宝玉“先使袭人往宝钗那里去借书”,再让晴雯给黛玉送手帕子。宝钗代表清朝,袭人代表以洪承畴为首的明朝降清大臣;黛玉代表南明,晴雯代表张煌言等南明抗清大臣。(见第五回“金陵十二钗又副册”之晴雯、袭人)

“题帕三绝”其一写的是“泪”,其二写的是“泪斑”,其三写的是“斑竹”。所以“题帕三绝”实际上写的是潇湘妃子(斑竹),即林黛玉,代指南明。宝玉送手帕给林黛玉即标志着南明的建立。

林黛玉“还要往下写时,觉得浑身火热,面上作烧,走至镜台揭起锦袱一照,只见腮上通红,自羡压倒桃花,却不知病由此萌”。“自羡压倒桃花”之“桃花”,为第七十回之“桃花社”埋下

全解石头记之第三十五回 白玉钏亲尝莲叶羹 黄金莺巧结梅花络

 

 

 

一、白玉钏即海西女真叶赫部

 

海西女真包括乌拉、哈达、辉发、叶赫四部,金钏代表乌拉、哈达、辉发三部,白玉钏则代表叶赫部。

 

明嘉靖十三年(公元1534年),叶赫一部在今叶赫的白石位子山下筑城建关,因该山多白石,而满语称白色为“珊埏”,称石头为“沃赫”,故名其城为“珊埏沃赫寨”,后简称“珊埏府城”,成为叶赫部的王城。“珊埏府城”靠近明朝所设之马市镇北关,故明人又称叶赫部为“北关”。

 

叶赫部之王城名“珊埏府城”,其意为“白色府城”,此即白玉钏之“白”姓的来历。

 

本回之“莲叶羹”即“荷叶汤”,所谓“荷叶”倒读即“叶赫”;而所谓“白玉钏亲尝莲叶羹”,即指白玉钏代表叶赫部。

 

第三十二回“金钏投井”,指努尔哈赤在统一建州女真、吞并海西女真三部后,于万历四十四年(1616)正月初一日建立后金。此时白玉钏所代表的叶赫部还臣属于明朝,所以玉钏是“玉”中之“金”。“玉”指汉族,明朝;“金”指女真族,后金,这里指海西女真叶赫部。此即“玉钏”之名的来历。

 

万历四十六年(天命三年1618 )四月,努尔哈赤宣布“七大恨”,起兵反明。此即本回之所谓“黄金莺巧结梅花络”。宝钗道:“这有什么趣儿,倒不如打个络子把玉络上呢。”“黄金莺”即“皇金印”,代表宝钗;宝钗即清朝之“后金”,“金璎珞”即络着宝钗这颗“金印”的络子(见第八回“比通灵”)。现在宝钗要用“金线配着黑珠儿线”将代表北京朱明皇权之通灵宝玉也络上,即指努尔哈赤誓师伐明。“金线”之“金”指后金;“黑珠儿线”之“黑”也指后金(清朝),(详见下文之贾琮)“黑珠儿”指降清明臣。

 

第三十六回,王夫人决定将金钏的一两银子月钱给玉钏,让玉钏“吃个双分子”。此即指万历四十七年(1619)“萨尔浒之战”后,努尔哈赤率军吞并叶赫。而代表“萨尔浒之战”明朝败军及逃卒的赵姨娘贾环(农民军前身,见第二十三回),却在抱怨“短了一吊钱”,此亦指努尔哈赤吞并叶赫。第三十六回王夫人还决定给袭人“姨娘”待遇,即每月从王夫人的月例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袭人。此处之袭人指即将从龙入关的降清明臣,赵姨娘贾环则指已推翻北京朱明的大顺军李自成,而清朝入关时的敌人就是李自成。所以凤姐道:“我从今以后倒要干几样尅毒事了。抱怨给太太听,我也不怕。糊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别作娘的春梦!明儿一裹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如今裁了丫头的钱,就抱怨了咱们。也不想一想是奴几,也配使两三个丫头!”多尔衮和吴三桂在山海关大败李自成,然后穷追猛打,一直到将李自成及其余部彻底消灭。这就是凤姐从今以后要干的几样“尅毒事”。

 

 

 

二、《红楼梦》中的李氏朝鲜

 

1、傅秋芳即李朝仁祖

 

万历四十七年(1619 ),明辽东经略杨镐率四路大军进攻后金,“萨尔浒之战”爆发。明军中有叶赫兵一万人,朝鲜兵一万三千人。努尔哈赤采取“任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方针,集中优势兵力,将明军三路各个击破,大败明军,朝鲜兵则全军投降。此即此回之所谓“傅秋芳”,即“附酋方”,“酋”指女真族首领努尔哈赤。

 

李氏朝鲜(1392~1910),韩国称朝鲜王朝,史学界称李氏朝鲜,简称李朝。1388年高丽国将军李成桂政变上台,1392年李成桂在松京(开城)寿昌宫即位。李成桂拟定“朝鲜”和“和宁”两个国号请朱元璋裁决,朱元璋以“朝日鲜明”之意,定其国号为“朝鲜”,但朱元璋认为李成桂“顽嚣狡诈”,没有册封。1401年其子李芳远被建文帝册封为朝鲜国王。李氏朝鲜绝大部分时间为明清附属国。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后,清朝被迫在马关条约中放弃对朝鲜王国的宗主权。1896年,朝鲜高宗李熙称帝,宣布独立,翌年改国号为大韩帝国。1910年日本侵吞韩国,李氏朝鲜灭亡。李氏朝鲜历经27代君主,共519年。

 

“有人来回话:‘傅二爷家的两个嬷嬷来请安,来见二爷。’宝玉听说,便知是通判傅试家的嬷嬷来了。”

 

“通判傅试”之“傅试”,即趋炎附势之“附势”,指明清嬗代之际的朝鲜,朝鲜从奉明朝为宗主国改奉清朝。

 

“通判”,是“通判州事”或“知事通判”的省称。宋初,为了加强对地方官的监察和控制,防止知州职权过重,专擅作大,宋太祖创设“通判”一职。通判由皇帝直接委派,辅佐郡政,可视为知州副职,但有直接向皇帝报告的权力。知州向下属发布的命令必须要通判一起署名方能生效,通判之名,也因上下公文均与知州联署之故。通判的差选,初由朝廷选京官任职,后改由转运使、制置使及提举司等监司奏辟。通判之掌除监州外,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皆可裁决,但须与知州通签文书施行。通判是兼行政与监察于一身的中央官吏。

 

知州与通判的关系,正是明朝与朝鲜之间的关系。明朝是宗主国,朝鲜是藩属国,“通判之掌除监州外,凡兵民、钱谷、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皆可裁决,但须与知州通签文书施行。”朝鲜内部事物自可做主,但所有大事必须报明朝备案或得到明朝批准,新国王继任也必须得到明朝的册封。

 

“那傅试原是贾政的门生,历年来都赖贾家的名势得意,贾政也着实看待,故与别个门生不同,他那里常遣人来走动。”

 

几句道尽明朝和朝鲜的关系。朝鲜是明朝的藩属国,历来仰仗明朝的势力,比如1592年万历帝出兵朝鲜,驱逐日本军队。此即所谓“着实看待”。

 

“常遣人来走动”,朝鲜与明朝本是朝贡关系。

 

“那傅试原是暴发的”,指李朝太祖李成桂政变篡位。

 

“目今傅秋芳年已二十三岁,尚未许人。”

 

李朝仁祖李倧本为李氏朝鲜第十六代国王,但太祖李成桂曾追封祖先穆祖、翼祖、度祖、桓祖,共四代,与中国习惯一致;后来其他国王又追封过德宗、元宗,加上一代废王燕山君,共三代。这样算来仁祖李倧正好是李氏朝鲜第二十三代国王。此即所谓“傅秋芳年已二十三岁”。所以令宝玉“十分诚敬地遐思遥爱”的“傅试家的傅秋芳”,乃李氏朝鲜之仁祖李倧也。“遐思遥爱”,传神之笔也,活画出了明朝对朝鲜的关切。

 

“也是个琼闺秀玉,常闻人传说才貌俱全。”李朝虽是藩属国,但李倧仍为一国之君。

 

而所谓傅秋芳“尚未许人”,指处于明清嬗代之际的朝鲜正在观望,尚未抉择最后归附何方。

 

为什么也称傅试为“二爷”呢?李朝不是附属于明朝就是附属于清朝,可谓“永远的二爷”。

 

“今日遣来的两个婆子偏生是极无知识的……”

 

“两个婆子”即指参加“萨尔浒之战”的朝鲜兵。朝鲜兵在后金军的攻击下“瞬息间两营皆没”,最后大营被围,“全军投降”。

 

“怪道有人说他家宝玉是外像好里头糊涂,中看不中吃的,果然有些呆气……且是连一点刚性也没有,连那些毛丫头的气都受的。”

 

“外像好里头糊涂,中看不中吃的”,指参加“萨尔浒之战”的明军。“连那些毛丫头的气都受的”,努尔哈赤正在给明朝气受呢,“萨尔浒之战”明军几乎全军覆没。

 

 

 

2、贾琮即李朝李倧

 

皇太极曾两征朝鲜。天聪元年(1627)正月,皇太极命二大贝勒阿敏等率军东征朝鲜。阿敏统率大军,过鸭绿江,占领平壤。三月,双方在江华岛杀白马、黑牛,焚香、盟誓,定下“兄弟之盟”。崇德元年(1636)皇太极称帝大典时,朝鲜使臣拒不跪拜,双方撕扯,仍不屈服。皇太极认为:这是朝鲜国王效忠明朝、对清不从的表现。十二月,皇太极以此为借口,第二次对朝鲜用兵。皇太极亲自统率清军渡鸭绿江,前锋直指王京汉城。朝鲜国王李倧逃到南汉山城。皇太极也率军到南汉山城驻营。第二年正月,李倧请降,奉清国正朔,向清帝朝贡。于是,皇太极在汉江东岸三田渡设坛,举行受降仪式,确立了清同朝鲜的“君臣之盟”。皇太极两次用兵朝鲜,达到一石三鸟的目的——一是改变了朝鲜依违于明朝和清朝之间的立场,二是得到了来自朝鲜的物资供应,三是解除了南攻明朝的东顾之忧。【摘自阎崇年“正说清朝十二帝”。】

 

第二十四回贾芸“谋差事”指崇祯帝即将登基,第二十五回“通灵遇双真”指崇祯即皇帝位。第二十四回宝玉到东大院请贾赦安,“一钟茶未吃完,只见那贾琮来问宝玉好。邢夫人道:‘那里找活猴儿去!你那奶妈子死绝了,也不收拾收拾你,弄的黑眉乌嘴的,那里象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这是贾琮唯一一次正式出场。

 

李朝于1627年三月与清朝结“兄弟之盟”,崇祯帝则于1627年八月登基,所以第二十四回宝玉在东大院见到的贾琮,即指刚与后金结“兄弟之盟”的李朝。东大院即清朝(后金),贾赦即皇太极。第二回冷子兴道:“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按照此说以及贾琮之其它非正式出场来看,贾琮即贾琏之弟,而贾琮之“琮”正来自李朝仁祖李倧之“倧”,所以贾琮即李朝仁祖李倧。贾琏本指顺治康熙二帝,这里代指后金。

 

不过令宝玉“遐思遥爱”“才貌俱全”的李朝仁祖李倧,在这里却成了“黑眉乌嘴”的“活猴儿”。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就在于东大院之“黑油大门”(见第三回)。与明朝之“着实看待”不同,后金(清朝)对李朝是武力征服。所以进入后金之“黑油大门”的李朝,就变得“黑眉乌嘴”了。 

 

贾琮之“黑眉乌嘴”,还为“黑山村”之“乌进孝”埋下了伏笔。(详见第五十三回)

 

 

 

3、金荣即李氏朝鲜

 

第九回“闹学堂”:“金荣强不得,只得与秦钟作了揖。宝玉还不依,偏定要磕头……金荣无奈,只得进前来与秦钟磕头。”此处写的也是皇太极两征朝鲜。(详解见第九回“闹学堂”)

 

秦钟代指皇太极和顺治帝福临,金荣代指李氏朝鲜。金荣“作揖”指天聪元年(1627)李朝与后金结“兄弟之盟”,“磕头”则指崇德元年(1636)李朝与清朝结“君臣之盟”。

 

“金荣”之“金”指女真族及其政权后金;“戎”本指中国古代西部民族,这里代指少数民族。“金荣”即“后金之戎”,即女真族所建之后金中的“少数民族”,代指与清朝(后金)先结“兄弟之盟”、后结“君臣之盟”的李氏朝鲜,也就是指所谓“附酋方”,即“傅秋芳”。

全解石头记之第三十六回 绣鸳鸯梦兆绛芸轩 识分定情悟梨香院

 

 

一、“绛芸轩”

第八回甲戌本回目标题为:“薛宝钗小恙梨香院,贾宝玉大闹绛芸轩。”宝玉去梨香院看望薛宝钗之前写了三个字,回来时晴雯已按宝玉嘱咐“贴在门斗上”,林黛玉看时却是“绛芸轩”三字。

宝玉为自己的住处取名“绛芸轩”,其实是用“绛”和“芸”将自己的丫鬟分作了两类。

宝玉的大丫鬟主要分为两类。一类以晴雯为代表,茜雪、绮霰是对晴雯的补充,她们的名字当中都带有一个“雨”旁,并隐着一个“色”字。其特点是“有才”,但易“寿夭”。这从她们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晴雯之“晴”指“霁月”,但“难逢”;“雯”指“彩云”却“易散”。“茜(鲜明,鲜艳)雪”与“绮(美丽)霰(xiàn雪珠子)”也同样“难逢”而“易散”。这与林黛玉的才情命运一致,所以脂砚道:“晴有林风。”(见第八回“绛芸轩”)与宝钗的饱学博识不同,黛玉之才是一种天赋禀性,是所谓“信手拈来无不是”之才,脂砚道:“阿颦之心臆才情原与人别,亦不是从读书中得来。”(第十七回“宝玉呈才藻”)在《石头记》中,林黛玉即明朝之玉角;在《红楼梦》中,林黛玉代表明朝。“晴有林风”,晴雯代指明朝抗清(金)大臣,代表人物有袁崇焕、张煌言等。

另一类以袭人为代表,麝月、檀云是袭人的补充,她们的名字当中都隐着一个“香”字。花袭人即指“花香袭人”。麝月即“涂麝成月”,是一种把额头涂成黄色、有似于月亮的妆扮,南北朝时很流行;麝即麝香。“窗明麝月开宫镜,室霭檀云品御香。”(第二十三回“夏夜即事”)檀云即因焚香而形成的“霭(云气)”;檀即檀香。其特点是“有德”,这和薛宝钗一样,所以脂砚道:“袭乃钗副。”(见第八回“绛芸轩”)在《石头记》中,薛宝钗是清朝用来镶补传国玺之“后金”(详见第八回“金璎珞”);在《红楼梦》中,薛宝钗代表清朝。袭人等是宝玉的大丫鬟,也代表明朝大臣,不过这些大臣后来都投降了清朝(后金),这就是她们的名字当中都隐着“香”(降)字的原因。之所以将这些降臣都归入“有德”一类,是因为他们都追随着李纨所代表的孔有德而降清,也与清太宗皇太极年号为“崇德”有关。宝钗代表清朝,所以说“袭乃钗副”。投降清朝的明朝大臣不胜枚举,其代表人物为洪承畴。

“绛芸轩”之“绛”,赤色,火红,即“朱”,代指代表抗清(金)明臣之丫鬟,即晴雯、茜雪、绮霰等,她们名字当中都隐着“色”字。

“绛芸轩”之“芸”,香草名,也叫“芸香”,代指代表降清(金)明臣之丫鬟,即袭人、麝月、檀云等,她们名字当中都隐着“香”字。

宝玉即传国玺,代表朱明皇权,所以作为宝玉住处之所谓“绛芸轩”,实际上代指明朝。宝玉之大丫鬟则代表明朝大臣,并按“绛”和“芸”分为两类,名字当中隐“绛”字的丫鬟代指抗清(金)之朱明大臣;隐“芸”字的丫鬟代指降清(金)之朱明大臣。

 

二、“薛姨妈生日”即顺治登基

宝玉到梨香院想央龄官唱《牡丹亭》“袅晴丝”一套,却遭受了“从来未经过”的“弃厌”。宝官玉官见到宝玉“都笑嘻嘻的让坐”,龄官却“文风不动”,宝玉近前时龄官还“忙抬身起来躲避”,正色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

宝玉“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那一个”,点出龄官身份。龄官指投降皇太极的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也包括皇太极即位后起用的范文程等汉人文臣(见第三十回“龄官划蔷”);梨香院即东北之清朝(后金);宝官玉官则指皇太极称帝后的清朝之“宝玉”(传国玺)。

宝官道:“只略等一等,蔷二爷来了叫他唱,是必唱的。”贾蔷即清朝(后金),主要指皇太极之清朝(后金)。

贾蔷花“一两八钱银子”为龄官买的“玉顶金豆”,代指东北之清朝(后金),清朝(后金)就如明朝之“玉”顶上的一颗“金豆”。“一两八钱银子”指皇太极在位期间,皇太极做了十年的天聪汗,八年的崇德帝,总十八年。

玉顶金豆“会衔旗串戏台”,指清朝(后金)实行八旗制度,以旗统民,以旗统兵,“出则为兵,入则为民”。

贾蔷“拿些谷子哄的那个雀儿在戏台上乱串,衔鬼脸旗帜”。龄官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他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此处指皇太极增设汉军八旗。天聪五年(1631),皇太极将满州八旗中的汉人牛录拨出一部设立汉军旗,崇德二年(1637),汉军由一旗增为二旗,称为“左右两翼”,崇德四年(1639),又分汉军两旗为四旗,崇德七年(1642),再增设四旗,共八旗,称为汉军八旗,旗色与满洲八旗相同。

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都隶属于汉军八旗,孔有德隶汉军正红旗,耿仲明隶汉军正黄旗,尚可喜隶汉军镶蓝旗,洪承畴隶汉军镶黄旗。范文程则隶属满洲镶黄旗。

贾蔷于是“将雀儿放了,一顿把将笼子拆了”。崇祯十五年(1642)“松锦之战”后,明军精锐尽失,宁锦防线瓦解,明朝门户大开,皇太极欲率包括汉军八旗在内的清军乘胜入关逐鹿中原。“笼子”指明军防线。崇德八年(1643)八月九日皇太极“暴逝”,八月二十六日其第九子福临在沈阳即位,“雀儿”们也即将从龙入关。

本回之“薛姨妈的生日”,即指崇德八年(1643)八月二十六日福临在沈阳即皇帝位。本回回首贾母吩咐宝玉说“过了八月才许出二门”,已为此做了铺垫。宝玉道:“上回连大老爷的生日我也没去,这会子我又去,倘或碰见了人呢?我一概都不去。”“大老爷”即贾赦,“大老爷的生日”指皇太极即汗位,因其不是即皇帝位,所以宝玉没去。宝玉即传国玺,代表皇权。顺治登基是即皇帝位,代表皇权的宝玉则必须到场,所以宝玉道:“明日必去。”

林黛玉道:“你看着人家赶蚊子分上,也该去走走。”事指本回之“绣鸳鸯梦兆绛芸轩”。薛宝钗在宝玉床前为袭人代刺“鸳鸯戏莲”“兜肚”,“忽见宝玉在梦中喊骂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薛宝钗听了这话,不觉怔了。”本回清朝即将入关逐鹿。清朝入关后取朱明而代之,即“金玉姻缘”;明朝若将清朝逐出关外并消灭之,则为“木石姻缘”。(详解见第四十二回“钗黛合一”)黛玉从窗外看到宝钗在宝玉床前做针线的“景儿”,捂着嘴笑;湘云“也要笑时,忽然想起宝钗素日待他厚道,便忙掩住口”,其实是因为湘云所代表之北元已投降宝钗所代表的清朝(后金)。

“正说着,忽见史湘云穿的齐齐整整的走来辞说家里打发人来接他。”史湘云代表蒙古族,必须回去参加顺治即位大典。史湘云悄悄对宝玉道:“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你时常提着打发人接我去。”即将从龙入关的当然还有蒙古八旗。

第五十七回薛姨妈还有一个生日,暂按下不表。

 

三、“文死谏,武死战”

袭人“至夜间人静”,告诉宝玉说自己已是“太太的人”了。于是宝玉又提起第十九回袭人哥哥要赎她之事,说:“从今以后,我可看谁来敢叫你去。”袭人道:“难道作了强盗贼,我也跟着罢?再不然,还有一个死呢。”从而引出了宝玉的“文死谏,武死战”之论。

“文死谏,武死战”、“大丈夫死名死节”是明朝士风,作者借宝玉之口,对这种风气进行了批判。

“文死谏”是指这样的文官:“他念两句书汙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涌,即时拚死。”“武死战”是指这样的武将:“不过仗血气之勇,疏谋少略,他自己无能,送了性命。”

作者并不是批判“忠臣良将”“出于不得已”之“文死谏,武死战”,而是批判“胡谈乱劝”之“文死谏”,“疏谋少略”之“武死战”。

宝玉说,“必定有昏君他方谏”,如果文官“只顾邀名,猛拚一死,将来弃君于何地?”交给小人奸臣吗?“必定有刀兵他方战”,如果武将“猛拚一死,只顾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任其自生自灭吗?所以“竟何如不死的好”,留有用之身,忠君报国。

宝玉道:“人谁不死,只要死的好。那些个须眉浊物,只知道文死谏,武死战,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节。”又道:“还要知道,那朝廷是受命于天,他不圣不仁,那天地断不把这万几重任与他了。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并不知大义。”所以“那些死的”“皆非正死”,并不是“出于不得已他才死”的“忠臣良将”。

宝玉又道:“比如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该死于此时的,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就是我死的得时了。”

但宝玉去梨香院遭受了龄官的“弃厌”后,回来对袭人叹道:“我昨晚上的话竟说错了,怪道老爷说我是‘管窥蠡测’。昨夜说你们的眼泪单葬我,这就错了。我竟不能全得了。从此后只是各人各得眼泪罢了。”

龄官指孔有德等降清明臣,包括袭人所代表的洪承畴。袭人成为“太太的人”即指洪承畴在“松锦之战”后被俘降清。宝玉笑央龄官唱“袅晴丝”一套,龄官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娘娘”即元春。这里点出在龄官所代表的明朝降臣心中,元春所代表的清朝远比“宝玉(传国玺)”之持有者明朝重要。宝玉在看到贾蔷与龄官之间的一番“景况”后,“这才领会了划‘蔷’深意”。

洪承畴“疏谋少略”,“松锦之战”兵败,被俘降清。“竟何如不死的好”,洪承畴虽然留下有用之身以忠君报国,但不是为了明朝,而是为了清朝。所以宝玉叹道:“昨夜说你们的眼泪单葬我,这就错了。我竟不能全得了,从此后只是各人各得眼泪罢了”。龄官之辈已成了清朝之“忠臣良将”,他们的眼泪已属于清朝之“宝玉”,即“宝官玉官”。所以袭人说:“从此以后我是太太的人了,我要走连你也不必告诉,只回了太太就走。”宝玉道:“就便算我不好,你回了太太竟去了,叫别人听见说我不好,你去了你也没意思。”袭人道:“有什么没意思,难道作了强盗贼,我也跟着罢?”

第十九回“情切切良宵花解语”,“袭人回家吃茶”指清朝入主中原,明朝降臣从龙入关。回来后袭人借赎身之说,规劝宝玉。袭人道:“我另说出三件事来,你果然依了我,就是你真心留我了,刀搁在脖子上,我也是不出去的了。”

第一件:不准说诸如“成灰化烟”等语,即本回“泪水漂尸随风化”之类。

宝玉“成灰化烟”,实际上指黄宗羲等诸如“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之类的言论,即“无君”思想。(详见第二十二回“宝玉悟禅机”)

第二件:即使不谈讲“仕途经济的学问”,也要“作出个喜读书的样子来”。

实际上指清朝希望汉族文人走“仕途经济”之路,侍奉清朝。所以代表降臣的袭人、代表清廷的宝钗湘云等都曾规劝宝玉,唯独只有林黛玉从来不说“这些混帐话”,(详见第三十二回“湘云劝宝玉”)因为林黛玉代表明朝。

袭人道:“(宝玉)背前背后乱说那些混话,凡读书上进的人,你就起个名字叫作‘禄蠹’;又说只除‘明明德’外无书,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圣人之书,便另出己意,混编纂出来的。”

本回道:“或如宝钗辈有时见机导劝,反生起气来,只说:‘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女儿,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的须眉浊物。不想我生不幸,亦且琼闺绣阁中亦染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因此祸延古人,除四书外,竟将别的书焚了。众人见他如此疯颠,也都不向他说这些正经话了。独有林黛玉自幼不曾劝他去立身扬名等语,所以深敬黛玉。”

潘平格指出,孟子之后的诸儒并没有真正传承孔孟之学,“圣学久绝,诸儒各以意为学,各以意发明《大学》,而《大学》之道贸乱而无所适从”。特别是程朱、陆王之学,它们杂糅佛、老之术,歪曲儒家正统思想和学术,实则是“朱子道,陆子禅”。所谓理学末流更是一群自私自利、丧其良心的假儒!他抨击科举制,他认为这是朝廷设下的诱惑读书人追求富贵的道路。人人都去竭力追求荣华富贵,“安得有修德行道,力学尽性之士”?同时,他也抨击独善其身、麻木不仁、远离世事、坐而论道的隐居行为。他指责说,面对国破家亡、生灵涂炭的局面,有的读书人绝不以天下生灵为念,却以“高尚为奇行,闭户于穷巷,独善与闾里”,这是一种残忍的行为!(见红楼入门之二“潘平格思想”)

第三件:“再不许毁僧谤道,调脂弄粉。”

“毁僧谤道”实指“毁谤”清朝,“调脂弄粉”则指舞文弄墨。此件实指清朝文字狱。

第四件:“还有更要紧的一件,再不许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与那爱红的毛病儿。”

“红”代指朱明,不许“爱红”即不许尊奉朱明。袭人要将宝玉从朱明争取过来。宝玉代表明朝皇权及其臣民。(参见第十九回“花解语”)

在梨香院(清朝),龄官“弃厌”宝玉(明朝),“诚有‘富贵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之意”(脂砚语)。从龙入关后,袭人则要宝玉改掉“毛病”才肯侍奉,而改掉“爱红毛病”之后的“宝玉”,也就成了清朝之传国玺,即金镶玉之传国玺,亦即“金玉良姻”之传国玺。改掉“爱红毛病”之后的明朝人则是清朝之顺民。

 

全解石头记之第三十七回 秋爽斋偶结海棠社 蘅芜苑夜拟菊花题

 

 

一、“咏白海棠”

崇祯十七年(顺治元年1644)五月初三日,多尔衮进入北京,六月,多尔衮与诸王议定迁都北京,并遣人回沈阳赍奏迎驾。八月二十日顺治帝车驾发盛京,九月初九日入山海关,十月初一日即皇帝位,“定鼎燕京”。

“这年贾政又点了学差,择于八月二十日起身。”“八月二十日”即顺治帝从盛京(沈阳)出发之日。贾政代表明朝,清朝迁都北京标志着北京朱明的彻底灭亡,历史自此进入南明时期,离京的贾政则代表南明。

探春代表南明隆武政权及郑成功,这里代指南明。探春写帖招大观园众人成立诗社,即指南明的开始。宝玉即传国玺,贾宝玉代表北京朱明皇权,宝玉的到来即标志着南明的建立,不过此时之“贾宝玉”已变为了“甄宝玉”,代表南明皇权。(第二回脂砚道:“凡写贾家之宝玉,则正为真宝玉传影。”)

南明是北京朱明的延续,所以诗社一开端先咏贾芸送来的“白海棠”,诗社亦名“海棠社”。贾芸即崇祯帝。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崇祯帝自经于煤山海棠树下,北京朱明灭亡;五月初五日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就任监国,南明诞生。

第一回脂砚道:“用中秋诗起,用中秋诗收,又用起诗社于秋日。所叹者三春也,却用三秋作关键。”所谓“起诗社于秋日”即指本回起“海棠社””,《红楼梦》中的“三春”则指南明三帝(弘光、隆武、永历)。所以本回由代表南明的探春首唱起诗社,迎春、惜春则为副社长,“一位出题限韵,一位誊录监场”。李纨所代表的降清之明朝文武官员,是消灭南明的主力,所以李纨为社长。而代表南明的林黛玉、探春,则和代表满蒙的薛宝钗、史湘云一起围绕着“宝玉”作诗(“作死”,第七十九回脂砚语),效伎呈才。

未起诗社,先起别号。

李纨为“稻香老农”。“稻香”即“倒戈投降”,主要指率部投清(金)的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吴三桂等,但也包括被俘降清(金)的范文程、洪承畴等。

探春为“蕉下客”。探春本欲号“秋爽居士”,后按宝玉意见改为“蕉下客”。第十七回宝玉曾作“怡红快绿”诗,其中“红”指“红海棠”,代指南明;“绿”指“芭蕉”,代指清朝(详见第十七回“荣国府归省庆元宵”、第十九回“玉生香”)。“蕉下客”即指清朝入主北京后的南明,“下”指南方。林黛玉道:“古人曾云‘蕉叶覆鹿’。他自称‘蕉下客’,可不是一只鹿了?快做了鹿脯来。”南明正是清朝南下所逐之鹿,即将成为清朝口中之“鹿脯”。

林黛玉为“潇湘妃子”。探春道:“当日娥皇女英洒泪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他住的是潇湘馆,他又爱哭,将来他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变成斑竹的。以后都叫他作‘潇湘妃子’就完了。”“潇湘妃子”即斑竹,代指林黛玉,林黛玉代表明朝。(详解见第四十回“史太君两宴大观园,金鸳鸯三宣牙牌令”)

薛宝钗为“蘅芜君”。“蘅芜”是香草名,也是香名。取其“香”字,代指清朝之武力降服,即“草化”。(见红楼入门之一“曹寅即胡虏之奴仆”)

宝玉为“怡红公子”。李纨道;“你还是你的旧号‘绛洞花王’就好。”“绛洞”指朱明,“绛”即朱;“花王”指统帅红楼女儿(百花,即明清历史人物)之“花神”,代指代表明朝皇权之传国玺。(详见第二十七回“饯花辰”)但宝玉现在已由“贾宝玉”变为了“甄宝玉”,只代表南明(“残明”)皇权,所以作菊花诗时宝玉虽在诗题下先赘上了个“绛”字,后却在诗中注为“怡红公子”(见第三十八回“菊花诗”)。“怡红”即“遗红”,指“残明”,即南明。宝钗道:“还得我送你个号罢。有最俗的一个号,却于你最当。天下难得的是富贵,又难得的是闲散,这两样再不能兼有,不想你兼有了,就叫你‘富贵闲人’也罢了。”如果为只知吃喝玩乐的南明弘光帝也取一号,“富贵闲人”再贴切不过。(“富贵闲人”适用于明朝很多皇帝,比如嘉靖、万历、天启等等)

迎春为“菱洲”,惜春为“藕榭”。宝钗道:“他(迎春)住的是紫菱洲,就叫他‘菱洲’;四丫头(惜春)在藕香榭,就叫他‘藕榭’就完了。”“菱”即香菱,代指南明。香菱由英莲改名而来,英莲是莲花,代指南京朱明。清朝不承认南明是朱明正统的延续,所以宝钗将英莲改为“香菱”。莲花、菱花都生长在夏天,但本回是秋天,预示着南明的“莲枯藕败”。所以第八十回夏金桂(吴三桂)又将香菱改为“秋菱”。第五回金陵十二钗副册之“香菱之画”:“只见画着一株桂花,下面有一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画中寓意与本回相同。其中的“桂花”指夏金桂所代表的吴三桂,与第三十八回回首“赏桂”之桂花寓意相同。所以所谓“菱洲”、“藕榭”,实际上指即将“莲枯藕败”之南明。在南明三帝中迎春代表永历帝,惜春代表南明灭亡前后之明朝宗室和明朝遗民。

史湘云为“枕霞旧友”。第三十八回史湘云请贾母等赏桂花,贾母提起小时家中也有一个与藕香榭类似的亭子,叫“枕霞阁”。惜春之“藕香榭”代指南明之末世,那么“枕霞阁”则代指北元之末世,史氏家族代表蒙古族。贾母曾在“枕霞阁”失足落水,“几乎没淹死”,“到底被那木钉把头碰破了”,在“鬓角上”留下了“指头顶大一块窝儿”。这是贾母在北元末世时的经历。凤姐道:“那时要活不得,如今这大福可叫谁享呢!可知老祖宗从小儿的福寿就不小,神差鬼使碰出那个窝儿来,好盛福寿的。寿星老儿头上原是一个窝儿,因为万福万寿盛满了,所以倒凸高出些来了。”意谓如今从龙入关的蒙古族,可以享大福了。史湘云则接受宝钗的建议,据“枕霞阁”号“枕霞旧友”。这已点明此处之史湘云即降清(金)之蒙古族。

成立诗社本是探春的主意,李纨却当了社长,并定了罚约,将诗社社址也放在了“稻香村”。探春道:“只是原系我起的意,我须得先作个东道主人,方不负我这兴。”于是李纨决定“咏白海棠”,认为“拈阄公道”的迎春则以她的方式决定作七言律,并限韵“门、盆、魂、痕、昏”。迎春听天由命、毫无主见的性格,来源于南明永历帝。

“咏白海棠”诗用崇祯帝自经殉国之海棠树代指北京朱明之亡,从而引出南明之亡。

 

咏白海棠  探春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

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消魂。

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探春代表南明。此诗写崇祯帝自经殉国和北京朱明之亡。

“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此联写北京朱明之末世。第一句写崇祯十七年(1644)初,李自成建立大顺政权,兵发西安,直逼京师。“斜阳”,傍晚西斜的太阳;“寒草”,秋草。“斜阳寒草”,是西望的秋景,一派萧索肃杀。“带重门”,指明军的节节防守。第二句写东面的清朝。“苔翠”,青苔,代指清朝,“青”谐“清”;“雨”,《红楼梦》常用“雨”、“水”、“露”、“泪”等代指降清明臣(详见第四十二回“钗黛合一”)。此句意谓清朝在降清者的辅佐下日益壮大,即将入关逐鹿。

“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消魂。”以“玉”、“雪”喻白海棠,为下一联“颈联”做铺垫。

“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指崇祯帝于崇祯十七年(1644)三月十九日凌晨自经于煤山海棠树下。“月有痕”,本指月下海棠倩影,借指自经于煤山海棠树下的崇祯帝。

“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缟仙”,白衣仙子,本指白海棠,这里代指崇祯帝;“羽化”,道家称得道成仙为“羽化”,引申为死。“我”即探春,代指南明。此联意谓不要说崇祯帝已经死去,正多情地陪伴着南明“咏黄昏”呢,意指南明是北京朱明的延续。“黄昏”代指朱明末世,这里指南明时期。

 

咏白海棠  薛宝钗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

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薛宝钗代表清朝。此诗写北京朱明之亡和清朝入关。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脂砚道:“宝钗诗全是自写身份,讽刺时事。只以品行为先,才技为末。”“苔”代指清朝,见探春诗。此联意谓清朝正关起门来发展壮大自己,与崇祯帝之死(北京朱明之亡)无关(见第三十四回“错里错以错劝哥哥”)。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脂砚道:“看他清洁自厉,终不肯作一轻浮语。”第一句写北京朱明之亡。“胭脂”为红色,代指朱明;“胭脂洗出”即指北京朱明已亡。第二句写清朝以替明“招魂”(“复君父仇”)的名义入关。“冰雪”,代指清朝。《红楼梦》常用“冰”、“雪”、“霜”等代指清朝,这源于代表清朝的薛宝钗之“薛”,即“雪”。“露砌”,带露的台阶;“砌”即台阶;“露”代指降清明臣。

“淡极始知花更艳”:脂砚道:“好极!高情巨眼能几人哉!正‘鸟鸣山更幽’也。”意谓北京朱明之亡更衬出清朝之强大。“淡极”指北京朱明灭亡;“花”指清朝;“艳”喻强大。“愁多焉得玉无痕”:脂砚道:“看他讽刺林宝二人着手。”此句写北京朱明灭亡的原因,即内忧外患(“愁多”)。“玉痕”指传国玺之“缺角”,“玉有痕”则指亡国;如果北京朱明之传国玺(“贾宝玉”)出现缺角,就表明代表其皇权的“通灵宝玉”已被崩掉,北京朱明已亡。

“欲偿白帝凭清洁”:脂砚道:“看他收到自己身上来,是何等身份。”“白帝”,司秋之神,代指已“羽化”之崇祯帝;“清洁”,洁净无尘,是宝钗之自喻,代指清朝。意谓为明“复君父仇”还得靠清朝。“不语婷婷”,意谓清朝一边标榜自己是“义师”,一边又“珍重”起了“芳姿”。“日又昏”,指进入南明时期。

 

咏白海棠  宝玉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

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

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

 

宝玉即传国玺,代表朱明皇权。此诗写清朝入主北京后的形势。

“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第一句写清朝入关;第二句写清朝气势之盛。“雪”,代指清朝;“秋容浅淡”即白海棠,亦即“雪”,代指清朝;“映重门”指清朝已入关。“七节攒成”,指花在树枝上层层而开;“攒(cuán)”,聚也。

“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此联写清朝入关后出现了南明与清朝对峙的局面。“太真”即杨妃,指薛宝钗,代指清朝;“冰”代指清朝。“西子”指林黛玉,代指南明;“玉”代指明朝。“出浴太真”,唐玄宗宠爱杨贵妃,曾赐浴华清池;又曾戏谓其“醉颜残妆”是“海棠睡未足”;这里借杨贵妃之受宠得势比喻清朝入关后之气盛。“捧心西子”,用病西施比喻南明之“娇无力”。

“晓风不散愁千点”:脂砚道:“这句直是自己一生心事。”写南明之乱象。“宿雨还添泪一痕”:脂砚道:“妙在终不忘黛玉。”林黛玉即斑竹,代指明朝。斑竹之“泪”指降清明臣,主要指孔有德、吴三桂、洪承畴等消灭南明的主要人物。此联意谓乱象纷呈的南明,更哪堪“胡虏之奴仆”的打击。

“独倚画栏如有意,清砧怨笛送黄昏。”写南明将在“秋怨”中灭亡。“独倚画栏”代指白海棠;“清砧”,捶衣石的美称,亦指捶衣声,代指妇女对丈夫的思念。“清砧怨笛”代指秋怨。“黄昏”代指南明时期。

 

咏白海棠  林黛玉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林黛玉代表明朝。此诗写南明。

“半卷湘帘半掩门”:脂砚道:“且不说花,且说看花的人,起得突然别致。”清朝入主北京后,明朝(南明)对清军来说已是“帘半卷”、“门半掩”。“碾冰为土玉为盆”:写南明诞生的环境。“冰”指清朝;“玉”指明朝。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梨蕊”常喻“雪”,代指清朝;《红楼梦》中的“梨香院”也指东北之清朝(后金)。“梅花”生长在南方,代指南明。此联意谓清朝入主北京后南明在南方建立。

“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脂砚道:“虚敲旁比,真逸才也。且不脱落自己。”此联意谓南明在“雪(清朝)”中哭泣。其中第一句写下雪,代指清军南下。“月窟仙人”,指月中嫦娥;“缟袂”,白衣,代指雪,即薛宝钗之“薛”,代指清朝。“秋闺怨女”代指南明。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脂砚道:“看他终结道自己,一人是一人口气。”“西风”指清朝;“夜已昏”指南明即将灭亡。

 

咏白海棠  其一  史湘云

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

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倩女亦离魂。

秋阴捧出何方雪,雨渍添来隔宿痕。

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

 

史湘云代表清朝(满蒙)。此诗所咏之白海棠指崇祯帝。

“神仙昨日降都门,种得蓝田玉一盆。”此联犹如谓上天已为崇祯帝准备好了海棠树。

“自是霜娥偏爱冷,非关倩女亦离魂。”“霜娥”,青霄玉女,主管霜雪的女神,亦称青女,这里代指崇祯帝。“倩女离魂”,典出唐代陈玄佑《离魂记》,写张倩娘与表兄王宙从小相爱,其父却将倩娘另许他人。王宙托故赴长安,倩娘半夜追来,二人一起出走蜀地,同居生子。五年后倩娘思念父母,与王宙回家探望。王宙至家始知倩娘一直卧病在床,出奔的竟是倩娘的魂魄。两个倩娘相抱,合为一体。此联意谓崇祯帝本是“偏爱冷”,才“羽化”做了女神;虽然不是关于倩女的故事,但也一样“离魂”了。

“秋阴捧出何方雪,雨渍添来隔宿痕。”“雪”,薛宝钗之“薛”,代指清朝;“雨”,代指降清明臣。意指北京朱明灭亡后清朝在明朝降臣的协助下入主中原。

“却喜诗人吟不倦,岂令寂寞度朝昏。”意谓面对大好形势,清朝不会坐失良机。

 

咏白海棠  其二  史湘云

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

      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

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

幽情欲向嫦娥诉,无奈虚廊夜色昏。

 

此诗所咏之白海棠指南明。

“蘅芷阶通萝薜门,也宜墙角也宜盆。”“蘅芷”,蘅芜、清芷,香草名。“萝薜”,女萝和薜荔,泛指攀援的蔓生植物。林黛玉用“冰土”、“玉盆”来衬托白海棠的珍贵,此联却将其大为贬低,将白海棠视作随处可栽的香草和蔓生植物,借以代指清朝入关后的南明。

“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意指南明各小朝廷并未得到广泛的拥戴,将很快灭亡。

“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此联将南明比作燃尽的残烛,又比作犹如在月夜隔着水晶帘极难看清的白色的东西。南明即“残明”。

“幽情欲向嫦娥诉,无奈虚廊夜色昏。”想向月中嫦娥倾诉幽情,无奈月亮已转照它处,廊下夜色昏暗。白海棠也就不仅是“晶帘隔破月中痕”,而是没于夜色,指南明灭亡。

 

二、“联珠瓶”代指北京朱明与南明

袭人接收贾芸所送之白海棠,指此时崇祯帝已自经于煤山海棠树下,北京朱明已亡。袭人要“拿碟子盛东西与史湘云送去”,指降清明臣鼓动清朝入关。袭人即洪承畴,史湘云则代表清朝(满蒙)。

“袭人问道:‘这一个缠丝白玛瑙碟子那去了?’……晴雯笑道:‘给三姑娘送荔枝去的,还没送来呢。’袭人道:‘家常送东西的家伙也多,巴巴的拿这个去。’晴雯道:‘我何尝不也这样说。他说这个碟子配上鲜荔枝才好看。我送去,三姑娘见了也说好看,叫连碟子放着,就没带来。你再瞧,那槅子尽上头的一对联珠瓶还没收来呢。’”

晴雯代指南明抗清大臣;“三姑娘”即探春,代指南明;“荔枝”即“立枝”,指南明的建立(详见第二十二回贾母之谜)。所谓“宝玉让晴雯送荔枝给探春”,意指南明的建立。所以探春全盘接受,将盛荔枝的“缠丝白玛瑙碟子”也留下了。此事在回首探春给宝玉的“花笺”中已埋下伏笔,探春写道:“兼以鲜荔并真卿墨迹见赐。”“真卿墨迹”则为第四十回之“秋爽斋”埋下了伏笔。

宝玉还孝心偶动,将“联珠瓶”插上桂花,“亲自送一瓶进老太太,又进一瓶与太太”。“联珠瓶”代指北京朱明和南明,其中之“桂花”则指吴三桂;贾母和王夫人皆孝庄,代表清朝。所谓“宝玉送桂花给贾母王夫人”,意指吴三桂等降清明臣将北京朱明和南明先后送给了清朝。

秋纹还说跟着宝玉送花“得了福”,“喜的无可无不可”的贾母赏了几百钱,王夫人则赏了两件衣裳。晴雯笑她没见过世面,说那是别人“挑剩下的”,结果牵扯出“西洋花点子哈巴儿”——袭人。“袭人受赏”指第三十六回袭人得到“姨娘”待遇。那么“受赏”的秋纹也代指降清明臣。

“袭人笑道:‘少轻狂罢。你们谁取了碟子来是正经。’麝月道:‘那瓶得空儿也该收来了。老太太屋里还罢了,太太屋里人多手杂。别人还可以,赵姨奶奶一夥的人见是这屋里的东西,又该使黑心弄坏了才罢。太太也不大管这些,不如早些收来正经。’”

送给王夫人的那一瓶指南明;“赵姨奶奶一夥”指明末农民军,在清朝的打击下,李自成大顺军南下进入南明管辖范围。本来应由晴雯去取碟子,秋纹去取联珠瓶。但晴雯一听麝月之言,便掷下针黹道:“这话倒是,等我取去。”抗清大臣晴雯要在清军(王夫人)南下、农民军(赵姨娘)觊觎的情况下,保卫南明。

袭人叫一个老宋妈妈给史湘云送东西。“(袭人)端过两个小掐丝盒子来。先揭开一个,里面装的是红菱和鸡头两样鲜果;又那一个,是一碟子桂花糖蒸新栗粉糕。道:‘这都是今年咱们这里园里新结的果子,宝二爷送来与姑娘尝尝。再前日姑娘说这玛瑙碟子好,姑娘就留下顽罢。这绢包儿里头是姑娘上日叫我作的活计,姑娘别嫌粗糙,能着用罢。替我们请安,替二爷问好就是了。’”

“鸡头”,芡实的别称,水生植物的一种,结的果实似鸡头,因而得名。此处之“红菱”、“鸡头”代指南明,这与宝钗将英莲改为香菱寓意相同,即指清朝入关后不承认南明的正统性。袭人将“红菱”、“鸡头”送给史湘云,实际上就是指降清明臣将南明送给清朝。而袭人将从探春处取回的“玛瑙碟子”也一并送给了史湘云,其意相同。第三十二回袭人还在请史湘云做鞋子,这里袭人却已为史湘云做好了活计,其中寓意不言自明。

脂砚对“老宋妈妈”批道:“‘宋’,送也。随事生文,妙!”但送的不是一般礼物,而是南明半壁江山。

史湘云不可能不问到宝玉,得知起诗社之事便“急的了不的”。第二天一到贾府,湘云便连和两首压卷,其一写北京朱明之亡,其二写南明之亡,因此“压倒群芳”。

 

 

 

 

全解石头记之第三十八回 林潇湘魁夺菊花诗 薛蘅芜讽和螃蟹咏

 

 

一、“菊花诗”

大观园诗社第一次开在秋爽斋,指南明的建立;第二次开在藕香榭,秋天之藕香榭“莲枯藕败”(见第五回“金陵十二钗副册”),指南明之亡。第三十七回之“咏白海棠”,用崇祯帝殉国之海棠树引出南明之亡;本回之“菊花诗”则写南明从建立到灭亡的具体过程。所以本回在作诗之前必先赏桂,“桂”指吴三桂,代表降清汉人。

第一次开诗社,探春(南明)是东道主人,指南明的建立;李纨(降臣)则出题评诗,迎春(永历帝)限韵。第二次的东道主人名义上是史湘云(蒙古八旗),实际上是薛宝钗(清朝)。薛宝钗决定由薛家出螃蟹、史湘云出面,令湘云感服,说宝钗是自己的“亲姐姐”,意指清朝携蒙古族逐鹿中原。晚上史湘云住进蘅芜苑,计议如何设东拟题。出题限韵也是以宝钗为主,湘云为辅,意指清朝(满蒙)掌握着战争主导权。

湘云说要作“菊花诗”,宝钗道:“如今以菊花为宾,以人为主,竟拟出几个题目来,都是两个字:一个虚字,一个实字,实字便用‘菊’字,虚字就用通用门的。如此又是咏菊,又是赋事,前人也没作过,也不能落套。赋景咏物两关着,又新鲜,又大方。”又道:“起首是《忆菊》;忆之不得,故访,第二是《访菊》;访之既得,便种,第三是《种菊》;种既盛开,故相对而赏,第四是《对菊》;相对而兴有余,故折来供瓶为玩,第五是《供菊》;既供而不吟,亦觉菊无彩色,第六便是《咏菊》;既入词章,不可不供笔墨,第七便是《画菊》;既为菊如是碌碌,究竟不知菊有何妙处,不禁有所问,第八便是《问菊》;菊如解语,使人狂喜不禁,第九便是《簪菊》;如此人事虽尽,犹有菊之可咏者,《菊影》《菊梦》二首续在第十第十一;末卷便以《残菊》总收前题之盛。这便是三秋的妙景妙事都有了。”湘云说这弄成了个“菊谱”。

“菊花诗”还有一个规定。探春对宝玉道:“才宣过总不许带出闺阁字样来,你可要留神。”所以“菊花诗”虽然为女儿(含宝玉)所作,但其主人公多做男人行状,如湘云之“科头坐”、黛玉之“负手”、探春之“葛巾”等等。

“菊花”有两大特点:一为晚开。杜甫:“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元稹:“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后更无花。”一为傲霜。苏东坡:“菊残犹有傲霜枝。”“菊花诗”中的菊花代指南明,南明是朱明的末世(“晚开”),建立在清朝入关之后(“傲霜”)。这个“菊谱”借菊花写南明,即宝钗之所谓“又是咏菊,又是赋事”,是一部“诗”的南明史。这里只解读“赋事”的一面。

 

忆菊 蘅芜君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薛宝钗代表清朝,这里指入关后的清朝。“忆菊”忆的是北京朱明灭亡后、明朝宗室及大臣“随归雁”“南迁”建立的南明,意指清军将南下征伐南明。

首联点出“秋”,代指朱明末世。“蓼”,水蓼,花红;“苇”,芦苇,花白。颔联写北京朱明之亡。“空篱旧圃”指北京朱明灭亡后的明朝;“秋”,指菊花,代指朱明;“清霜”代指清朝。颈联写明室“南迁”,即南明建立。尾联写清军即将南下,消灭南明。“重阳”,是赏菊佳节。

 

访菊 怡红公子

闲趁霜晴试一游,酒杯药盏莫淹留。

霜前月下谁家种,槛外篱边何处秋。

蜡屐远来情得得,冷吟不尽兴悠悠。

黄花若解怜诗客,休负今朝挂杖头。

 

宝玉即传国玺,代表朱明皇权。“怡红公子”代表南明皇权;“怡红”,“遗红”,即“残明”,指南明。

“访菊”访的是金朝(女真政权)时宋室南迁建立的南宋(见下文),意指明朝宗室欲效仿南宋建立南明。“闲趁霜晴”,指清军尚未南下之时;“霜”代指清朝。“淹留”,羁留,逗留。

 

种菊 怡红公子

携锄秋圃自移来,篱畔庭前故故栽。

昨夜不期经雨活,今朝犹喜带霜开。

冷吟秋色诗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

泉溉泥封勤护惜,好知井迳绝尘埃。

 

“种菊”,意指“后金(清朝)”入关后明室效仿南宋建立南明。“携锄秋圃自移来”,即指南明效仿南宋。“故故”,故意,特意。“酹”,把酒洒在地上表示祭奠或起誓。

 

对菊 枕霞旧友

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

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

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

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

 

史湘云代表蒙古族,这里代指清朝(满蒙)。“对菊”写清军南下征伐南明。

“别圃移来贵比金”,意指明室效仿南宋建立南明。“一丛浅淡一丛深”,意指南明有多个政权。南明共有五个政权,即弘光朝廷、隆武政权、鲁监国政权、绍武政权、永历朝廷。

“萧疏篱畔科头坐,清冷香中抱膝吟。”此联写清军南下征伐南明。“萧疏篱畔”,代指明方。“清冷香中”,代指清方。“科头坐”和“抱膝吟”代指战争。“科头”,谓不戴冠帽,裸露头髻(见下文之“葛巾”)。

“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惟有我知音。”金朝曾与南宋对峙,蒙元则曾征伐南宋,清朝(满蒙)现又征伐南明,所以南明对代表清朝(满蒙)的史湘云来说,可谓“惟有我知音”。 “傲世”即“傲霜”,“霜”代指清朝(满蒙)。

“秋光荏苒休辜负,相对原宜惜寸阴。”意指清朝不会错过一统中原的大好时机。

 

供菊 枕霞旧友

弹琴酌酒喜堪俦,几案婷婷点缀幽。

隔座香分三径露,抛书人对一枝秋。

霜清纸帐来新梦,圃冷斜阳忆旧游。

傲世也因同气味,春风桃李未淹留。

 

“供菊”写清军消灭南明。

“弹琴酌酒喜堪俦,几案婷婷点缀幽。”意指南明已亡,成了清朝取乐之玩物,“几案”之“缀幽”。“俦”,伴侣。

“抛书人对一枝秋”:黛玉道:“将供菊说完,没处再说,故翻回来想到未折未供之先,意思深透。”意指“几案婷婷点缀幽”和“隔座香分三径露”等句写南明已亡,即已折已供,此句则“翻回来”写南明未亡之时,即“未折未供之先”,为下文做铺垫。“三径”,亦作“三迳”,指归隐者的家园;代指南明。

“圃冷斜阳忆旧游”:黛玉道:“这句背面傅粉。”金朝曾与南宋对峙,蒙元则曾征伐南宋,此即所谓“旧游”。“霜清纸帐来新梦”:清朝(满蒙)征伐南明,即所谓“新梦”。

“傲世也因同气味”,意谓南明与南宋一样,都是汉族在南方建立的残余政权,故谓“同气味”;“傲世”即“傲霜”,“霜”代指清朝(满蒙)。“春风桃李未淹留”,意谓南明建立在末世(即有“霜”之秋)。“春风桃李”代指春天。

 

 

咏菊 潇湘妃子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林黛玉代表明朝,这里代指明朝遗民。“咏菊”写明朝遗民修撰“明史”,比如“明史案”中的庄廷鑨延揽江南才子修撰《明史辑略》,“《南山集》案”中的戴名世著《南山集》,黄宗羲著《明三史钞》等等。“欹(qī)”通“倚”。“临霜写”之“霜”代指清朝,这里指清初文字狱。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此联与曹雪芹在“悼红轩”中所题之绝句对看。其绝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素”指秋。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陶令”,指陶渊明,曾做过八十余日的彭泽县令,后不为五斗米折腰,归隐田园,被称为“隐逸诗人之宗”;这里代指万斯同,说其有陶渊明之风,指万斯同“不署衙”、“不受俸”,以布衣之身修《明史》。“平章”,评论。“陶令平章”,本指陶渊明写关于菊花的诗文,这里指万斯同修《明史》。此联意谓万斯同以布衣之身修成《明史》,其“千古高风”与《明史》一起被世人传颂。

此诗显然为钱名世所作。

 

画菊 蘅芜君

诗余戏笔不知狂,岂是丹青费较量。

聚叶泼成千点墨,攒花染出几霜痕。

淡浓神会风前影,跳脱秋生腕底香。

莫认东篱闲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阳。

 

“画菊”写清朝开明史馆修《明史》(见第四十二回、第五十回“惜春画园”)。顺治二年(1645年)五月顺治帝“诏修《明史》”。因不具备条件,此次修史无绩可言。清朝入关之初就急着组织修《明史》,一是以此宣告朱明的灭亡,不承认南明的存在;二是以此笼络明朝遗臣,使他们有一点情感上的寄托。康熙十八年(1679)康熙帝任命内阁学士徐元文为《明史》监修官,再修《明史》。徐元文以朋友的身份邀请万斯同一同赴京修纂《明史》。

“诗余戏笔”,意指修《明史》只是胜利者(清朝)高兴之余的一种游戏。“跳脱”,手镯。“粘屏聊以慰重阳”:此句与宝钗“忆菊”之“慰语重阳会有期”一句相呼应,意谓南明已亡,清朝可以在重阳佳节赏菊(“观画”)了。

 

问菊 潇湘妃子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问菊”写南明永历朝廷。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意指东南部的几个南明政权已经灭亡。“秋”指菊花,代指南明。

“孤标傲世偕谁隐”,意指永历帝成为了大西军余部孙可望的傀儡。“孤标傲世”指菊,代指永历朝廷。顺治三年(隆武二年1646)十月,明桂王朱由榔在广东肇庆就任监国,十一月十八日即皇帝位。顺治九年(永历六年1652)二月,永历朝廷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迁移到孙可望控制的安龙府。

“一样花开为底迟”,意指永历朝廷是南明最后一个政权。

“圃露庭霜何寂寞,雁归蛩病可相思?”意谓永历帝可有恢复朱明之志。“圃露庭霜”,代指南明。“雁归蛩病”容易惹起秋思。“雁归”,大雁南归。“蛩”,蟋蟀;“蛩病”,指蟋蟀悲鸣。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此联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言:“建州入关,明之忠臣烈士,杀身殉国者多矣。甚至北里名媛,南曲才娃,亦有心悬海外之云(指延平王郑成功),目断月中之树(指永历帝,曾为桂王),预闻复楚亡秦之事者。”(《柳如是别传》)“解语”,本指花会说话,解人意;典出《开元天宝遗事》:“帝(唐明皇)与妃子(杨贵妃)共赏太液池千叶莲,指妃子与左右曰:‘何如此解语花也。’”

 

簪菊 蕉下客

瓶供篱栽日日忙,折来休认镜中妆。

长安公子因花癖,彭泽先生是酒狂。

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探春代表南明隆武朝廷及郑成功,这里代指南明抗清人士。“簪菊”意指尊明抗清。

“长安公子因花癖,彭泽先生是酒狂。”

“长安公子”,本指唐末农民起义军领袖黄巢。黄巢曾在长安做过两年(881~883)大齐皇帝,故称之为“长安公子”,与本回“怡红公子”寓意相同。南宋张端义《贵耳集》卷下云:“黄巢五岁侍翁,父为菊花连句,翁思索未至,巢随口应曰:‘堪于百花为总首,自然天赐赫黄衣。’巢父怪,欲击巢。乃翁曰:‘孙能诗,但未知轻重,可令再赋一篇。’巢应之曰:‘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后黄巢还写下了著名的“不第后赋菊(咏菊)”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可谓是有“花癖”之人。此诗用“长安公子”黄巢代指明末农民起义军将领郝永忠(郝摇旗)、李定国等。南明时期,李自成大顺军余部郝永忠等和张献忠大西军余部李定国等先后改奉南明为正朔,“扶明逐清”。李定国桂林、衡州之战,“两蹶名王,天下震动”。后孙可望谋称帝自立,李定国迎永历帝入云南,挫败孙可望的不轨之举。(详解见第五十六回“兴利除宿弊”、第六十四回“五美吟”之“红拂”)

“彭泽先生”,指“不为五斗米折腰”而辞去彭泽县令的陶渊明,代指不屈膝事清之南明抗清人士,如张煌言、郑成功等。

“瓶供篱栽日日忙”:意指南明小朝廷一个连着一个。“瓶供”指灭亡,见“供菊”诗;“篱栽”指建立,见“种菊”诗。“折来休认镜中妆”:张煌言、郑成功等南明人士在清军南下之际毅然投笔从戎,而郝永忠、李定国等则以反贼身分尊明抗清,形象都为之一变,故云“休认镜中妆”。“认”,辨别。

“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意指南明人士尊明(“簪菊”)抗清(“沾露染霜”)。 “露”代指降清汉人,“霜”代指清朝。“短鬓”“葛巾”是汉族人装束,代指南明抗清人士。弘光元年(顺治二年1645)清军攻占南京后,多尔衮以为天下已定,再次下达“剃发”令,强迫汉民“剃发易服”,改用满族衣制。“剃发”后既无“短鬓”,也无处戴“葛巾”。“九秋”,秋天共有九十日,故亦谓九秋。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高情”,指“短鬓葛巾”“沾露染霜”,即尊明抗清;“时人”,指清朝和剃发降清者。

 

菊影 枕霞旧友

秋光叠叠复重重,潜度偷移三径中。

窗隔疏灯描远近,篱筛破月锁玲珑。

寒芳留照魂应驻,霜印传神梦也空。

珍重暗香休踏碎,凭谁醉眼认朦胧。

 

“菊影”写永历帝亡命缅甸后的南明。顺治十六年(永历十三年1659)闰正月,永历朝廷逃入缅甸,从而苟且偷安。

首联写日光下的菊影,颔联写灯光和月光下的菊影。“秋光”代指秋光里的菊影;“潜度偷移”,指菊影随日光西斜而移动。首联和颔联意谓亡命境外的永历朝廷对国内还有影响。 

“寒芳留照魂应驻,霜印传神梦也空。”意谓永历流亡朝廷虽还有影响,但已甚微,如梦般虚幻。“寒芳”指菊花;“留照”指菊影;“霜印传神”指菊影能表现菊花的神韵,与上句“魂应驻”意同。

“珍重暗香休踏碎,凭谁醉眼认朦胧。”顺治十六年(1659),“云贵地方初辟”,清军无力追击,亡命缅甸的永历朝廷得以苟延残喘,此即所谓“珍重”。但永历流亡朝廷之影响已有如“醉眼认朦胧”。“暗香”指菊影。“暗香”是踏不碎的,消除菊影最好的方法就是铲除菊花,顺治十八年(1661)吴三桂入缅擒回永历帝。

 

菊梦 潇湘妃子

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

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

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恼蛩鸣。

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菊梦”写永历帝之死,代指南明之亡。“菊梦”也是“梦菊”,菊之梦也是人之梦。第十七回元妃所点第三出戏《仙缘》,用《邯郸梦》代指南明,早已点出南明不过是黄梁美梦一场。“庄生蝶”典出《庄子·齐物论》,说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醒来后发现自己还是庄周,于是疑惑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故故”,屡屡,常常。

“菊梦”之首联和颔联写菊之梦,“菊”代指南明。菊花篱畔一梦,升天“和云伴月”,指康熙元年(1662)四月吴三桂命人“进帛”、永历帝上吊自尽,代指南明之亡。这里借“庄周梦蝶”,表明菊花梦见自己“登仙”即指南明“登仙”,所以怀念的是尊明之抗清人士(见“簪菊”)。

“菊梦”之颈联和尾联写人之梦。颈联写明朝遗民怀念南明,但“衰草寒烟”才是他们要面对的现实。

 

残菊 蕉下客

露凝霜重渐倾欹,宴赏才过小雪时。

蒂有余香金淡泊,枝无全叶翠离披。

半床落月蛩声病,万里寒云雁阵迟。

明岁秋风知再会,暂时分手莫相思。

 

探春代表郑成功。“残菊”写郑成功于顺治十八年(永历十五年1661)移师台湾。

“露凝霜重渐倾欹,宴赏才过小雪时。”天气渐冷,菊花由盛转败,南明亦如此。“小雪”,二十四节气之一,在阴历十月。

“蒂有余香金淡泊,枝无全叶翠离披。”指郑成功移师台湾时的南明形势。“淡泊”,指花色消退;“离披”,散乱的样子。

“半床落月蛩声病,万里寒云雁阵迟。”指郑成功在人们的“心悬”之下,移师(“雁阵”)台湾,历史将进入“甄郑国”时期。(见第五十二回“真真国”)

“明岁秋风知再会,暂时分手莫相思。”郑成功移师台湾后不久病死,其子郑经在“三藩之乱”时曾率军登陆参战。

 

二、“螃蟹咏”

本回回首之“赏桂吃蟹”,相当于清军南下征伐南明这部“大片”的演职员表,所有清朝和南明历史人物都登场亮相。所以不仅贾府的主子们一起出面,奴才们也一起出动。史湘云先“令人盛两盘子与赵姨娘周姨娘送去”;“又令人在那边廊上摆了两桌,让鸳鸯、琥珀、彩霞、彩云、平儿去坐。”“又命另摆一桌,拣了热螃蟹来,请袭人、紫鹃、司棋、侍书、入画、莺儿、翠墨等一处共坐。山坡桂树底下铺下两条花毡,命答应的婆子并小丫头等也都坐了,只管随意吃喝,等使唤再来。”即便如此,第三十九回平儿仍道:“不过都是有名儿的吃两个子。那些散众的,也有摸得着的,也有摸不着的。”

所谓“赏桂吃蟹”,也是清军南下前的“大赏三军”。所以平常作威作福的凤姐也下到大丫头席中慰问,和众人打成一片。凤姐对鸳鸯“封官许愿”道:“你知道你琏二爷爱上了你,要和老太太讨了你做小老婆呢。”(为第四十六回埋下伏笔)平儿则兴奋过了头,“抹了他主子一脸的螃蟹黄子”,惹得凤姐禁不住笑骂道:“死娼妇!吃离了眼了,混抹你娘的。”上演了一出“主子奴才打架”的闹剧。凤姐代表清朝和满洲八旗,鸳鸯代表蒙古族和蒙古八旗(见第四十六回“鸳鸯女誓绝鸳鸯偶”),平儿代表汉族和汉军八旗(代指降清汉人)。

藕香榭柱子上的“对子”,相当于片名:“芙蓉影破归兰桨,菱藕香深写竹桥。”“芙蓉”、“菱藕”代指南明(见英莲香菱之名、迎春惜春之雅号);“兰”代指清朝(见贾兰之名);“竹”代指南明(见林黛玉“潇湘妃子”之名)。

史湘云将诗题用针绾在墙上之后的《百美图》(脂砚语),则相当于片首大战前的准备,一派暴风雨前的宁静。

“菊花诗”是大片的主体,用诗演绎了一部南明史。惜春誊录之“菊谱”即南明史。

“螃蟹咏”则是片尾对胜利者的“歌咏”。

 

宝玉咏螃蟹

持螯更喜桂阴凉,泼醋擂姜兴欲狂。

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却无肠。

脐间积冷馋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

原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

 

林黛玉咏螃蟹

铁甲长戈死未忘,堆盘色相喜先尝。

螯封嫩玉双双满,壳凸红脂块块香。

多肉更怜卿八足,助情谁劝我千觞。

对斯佳品酬佳节,桂拂清风菊带霜。

 

薛宝钗咏螃蟹

桂霭桐阴坐举觞,长安涎口盼重阳。

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酒未敌腥还用菊,性防积冷定须姜。

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馀禾黍香。

 

第三十七回之“海棠诗”以贾芸所送之白海棠作引,用崇祯帝殉国之海棠树引出南明。本回之“菊花诗”则以薛蟠所送之螃蟹作引,用“赏桂吃蟹”引出清朝征伐南明,用诗谱写了一部南明史。薛蟠即多尔衮,薛蟠所送之螃蟹即代指薛蟠所代表之清朝,“螃蟹咏”即“清朝咏”。

宝玉之“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却无肠”,薛宝钗之“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等语,用来形容《红楼梦》中的薛蟠是再贴切不过,这里借以讽刺薛蟠所代表的清朝。林黛玉之“铁甲长戈”、“八足”,则指清朝之八旗军。

宝钗“忆菊”之“慰语重阳会有期”,指清朝决定消灭南明;“画菊”之“粘屏聊以慰重阳”,则指清朝已经消灭南明。宝钗之“长安涎口盼重阳”中的“重阳”,也指清朝消灭南明之时。

既然清朝是大片中的胜利者,又为什么说代表清朝的螃蟹也已“落釜”成美食了呢?这是因为《红楼梦》之“朱明之梦”中,同时寓含着“清朝之梦”。宝玉之“原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宝钗之“于今落釜成何益,月浦空馀禾黍香”,与《好了歌》注解寓意一致,即所谓“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众人看毕,都说这是食螃蟹绝唱,这些小题目,原要寓大意才算是大才,只是讽刺世人太毒了些。”“歌咏”原来是“讽刺”。

“歌咏”之余,还要论功行赏。

第三十九回先“行赏”,清朝首先赏赐的是满洲八旗。凤姐说“没有好生吃得”,让平儿拿几个螃蟹家里去吃。于是湘云“令人拿了十个极大的”,平儿还要求“多拿几个团脐的”。对其他“奶奶姑娘们”的赏赐则是“舅太太那里送来的菱粉糕和鸡油卷儿”;“舅太太”即王子腾夫人,代表清朝。

至于“论功”,当首推代表“汉军八旗”(代指降清汉人)之平儿。李纨借平儿身上的钥匙评论道:“我成日家和人说笑,有个唐僧取经,就有个白马来驮他;刘智远打天下,就有个瓜精来送盔甲;有个凤丫头,就有个你。你就是你奶奶的一把总钥匙,还要这钥匙作什么。”

李纨和平儿一样,也代表降清汉人,所以李纨夸赞平儿实际上是在邀功。于是宝钗道:“这倒是真话。我们没事评论起人来,你们这几个都是百个里头挑不出一个来,妙在各人有各人的好处。”

李纨明白宝钗之意,马上改口夸赞代表蒙古八旗的鸳鸯:“大小都有个天理。比如老太太屋里,要没那个鸳鸯如何使得。从太太起,那一个敢驳老太太的回,现在他敢驳回。偏老太太只听他一个人的话。老太太那些穿戴的,别人不记得,他都记得,要不是他经管着,不知叫人诓骗了多少去呢。那孩子心也公道,虽然这样,倒常替人说好话儿,还倒不依势欺人的。”

宝玉说“太太屋里的彩霞是个老实人”,探春不干:“可不是,外头老实,心里有数儿。太太是那么佛爷似的,事情上不留心,他都知道。凡百一应事都是他提着太太行。连老爷在家出外去的一应大小事,他都知道。太太忘了,他背地里告诉太太。”

彩霞代表南明永历帝(详解见第七十二回“来旺妇倚势霸成亲”),这里代指南明;探春代表隆武政权及郑成功,这里代指郑成功等南明抗清大臣。探春偷梁换柱,将宝玉所说之永历帝,换成了自己所代表的郑成功等。“老爷”即贾政,代表南明;这里的“太太”也转而代指南明皇帝。探春是说南明也涌现出了不少功勋卓著的人物,但南明抗清人物不能算清朝功臣,所以李纨道:“那也罢了。”

李纨仍力推平儿:“这一个小爷屋里要不是袭人,你们度量到个什么田地!凤丫头就是楚霸王,也得这两只膀子好举千斤鼎。他不是这丫头,就得这么周到了!”袭人即洪承畴,也属于降清汉人。

平儿道:“先时陪了四个丫头,死的死,去的去,只剩下我一个孤鬼了。”

“四个丫头”,指清军征伐南明时之汉人四王,即平西王吴三桂、定南王孔有德、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仲明(耿继茂、耿精忠)。其中孔有德早在顺治九年(1652)就已兵败自杀,其它三王则分镇云贵、广东、福建,成为割据一方的“三藩”。康熙十二年(1673),康熙帝借平南王尚可喜疏请归老之机,诏令尽撤全藩。大失所望的平西王吴三桂起兵反清,平南王尚可喜之子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举兵响应,“三藩之乱”爆发。康熙二十年(1681)“三藩之乱”平。其间,尚可喜、吴三桂病死;尚之信起事后又悔罪自归,袭封平南亲王,后赐死;耿精忠则被凌迟处死;此即平儿之所谓“死的死,去的去”。“只剩下我一个孤鬼”,意指汉人四王中真正忠于清朝的只有定南王孔有德,又因为孔有德早已死去,故谓之“孤鬼”。

代表“三藩”的平儿在清朝灭亡南明时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得到的赏赐却是清朝之撤藩,无奈起兵造反,结果“死的死,去的去”。

李纨即孔有德,听平儿夸她是“孤鬼”,得意地道:“你倒是有造化的。凤丫头也是有造化的。想当初你珠大爷在日,何曾也没两个人。你们看我还是那容不下人的?天天只见他两个不自在。所以你珠大爷一没了,趁年轻我都打发了。若有一个守得住,我倒有个膀臂。”

“珠大爷”即崇祯帝,“珠大爷一没了”也就进入了南明时期。孔有德于崇祯六年(1633)和耿仲明从山东渡海降金,尚可喜则于崇祯七年(1634)降金,崇祯九年(1636)皇太极封孔有德为恭顺王,耿仲明为怀顺王,尚可喜为智顺王。耿仲明和尚可喜即李纨之所谓“(曾有的)两个人”,因“天天只见他两个不自在”,不是“守得住(贞节)”之人,于是在征伐南明时孔有德自己先做了“孤鬼”,也就没能参加“三藩之乱”,保住了“贞节(忠于清)”。“趁年轻我都打发了”,这是一句反话,意指定南王孔有德用“死”离开了“守不住”的耿、尚二王。孔有德大有先见之明!一笑。

平儿将清朝之“论功行赏”,比喻为“放贷收利钱”。

在清军灭亡南明的过程中,洪承畴功不可没,曾被授予“招抚江南各省总督军务大学士”,后又被任命为“太保兼太子太师、内翰林国史院大学士、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钦命经略湖广、广东、广西、云南、贵州等处地方总督军务兼理粮饷”。但在南明灭亡后,洪承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备受冷落,直到疏乞休致时,康熙才授以三等阿达哈哈番(轻车都尉)世袭。

南明灭亡后,代表洪承畴的袭人曾索要月钱。第三十九回袭人问平儿:“这个月的月钱,连老太太和太太还没放呢,是为什么?”平儿悄悄地道:“这个月的月钱,我们奶奶早已支了,放给人使呢。等别处的利钱收了来,凑齐了才放呢。”袭人道:“难道他还短钱使,还没个足厌?何苦还操这心。”平儿道:“何曾不是呢。这几年拿着这一项银子,翻出有几百来了。他的公费月例又使不着,十两八两零碎攒了放出去,只他这梯己利钱,一年不到,上千的银子呢。”袭人道:“拿着我们的钱,你们主子奴才赚利钱,哄的我们呆呆的等着。”

这就是凤姐之所谓“放贷收利钱”。清朝之所谓“论功行赏”,则是将封赏、辖地等先贷给“三藩”,等到时机成熟时再连本带利地收回来,即“撤藩”。做着永镇一方之美梦的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则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血本无归。对其他有功之汉人文武官员,清朝也常常照葫芦画瓢,如此这般一番。

洪承畴没有得到像“三藩”那样的封赏,所以平儿对袭人说:“因为是你,我才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一个人去。”袭人听平儿说所谓“论功行赏”实际上就是“放贷收利钱”,于是连月钱也不敢急着要了,任由凤姐放给“三藩”去使。平儿吩咐小斯说:“你这一去,带个信儿给旺儿,就说奶奶的话,问着他那剩的利钱。明儿若不交了来,奶奶也不要了,就越性送他使罢。”脂砚道:“交代过袭人的话,看他如此说,真比凤姐又甚一层。李纨之语不谬也。不知阿凤何等福得此一人。”“旺儿”即指吴三桂。(见第十五回“馒头庵”、第七十二回“倚势霸成亲”)此时之平儿已由第六回“周瑞家的”口中的“平姑娘”,变为了小斯们“赶着叫”的“姑娘”。“平姑娘”之称呼,表明平儿还只是“有些体面的丫头”,指降清汉人“从龙入关”之前。(见第六回“刘姥姥一进荣国府”)而“姑娘”之称呼,则代指入关后为清廷立下汗马功劳的降清汉人(汉人四王等),他们已从入关前之“丫头”变为入关后之“小妾”,即由清朝(后金)之“外人”变为了清朝之“内人”。(详解见第二十一回之“平儿”)脂砚道:“想这一个‘姑娘’非下称上之‘姑娘’也,按北俗以姑母曰‘姑姑’,南俗曰‘娘娘’,此‘姑娘’定是‘姑姑’‘娘娘’之称。每见大家风俗多有小童称少主妾曰‘姑姑’‘娘娘’者。按此书中若干人说话语气及动用前照饮食诸项,皆东南西北互相兼用,此‘姑娘’之称亦南北相兼而用无疑矣。”

袭人所代表之洪承畴则只能继续“呆呆的等着”,直到退休,才终于等到了一个三等轻车都尉世袭。后乾隆帝还将其列入《清史·贰臣传》甲等,洪承畴得以永耀史册。

所谓“四个丫头”和“孤鬼”,还为第六十四回至第六十九回之“尤氏姐妹”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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