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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高考,不青春

 阿里山图书馆 2018-01-31
 

无高考,不青春
谨以此文祭奠再也回不去的青涩,致敬联系越来越少的人们。
总说来不了的,早已到达,只是停留的时间太短,所以告别,也是匆匆忙忙的。马蒂亚尔说:回忆过去的生活,就像重新活过。毕竟经历还浅,没有太多的回忆,轰轰烈烈的青春,只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不知如何形容是好的高考。一周年前的生活,已渐离渐远。没有你们,没有高三;没有高三,没有高考;没有高考,也就没有了我的青春。

现在我们天各一方,只是没有了当初的模样,也终究没能实现我们梦想。一年来,5点半的我们睁开惺忪的双眼,迎着黎明前的黑暗,奔向黑暗中一个光亮的地方。6点操场我们相互的激励仍在耳旁:985、211、一本,每人一个目标,必须达到。日清、周测、月考、一模、二模与三模,每次任务的达到我们都是那么地开心,笑得那么单纯,也那么天真。

   

连续16个小时的狂轰滥炸,16个小时的叽叽喳喳,再想听到你背的一首琵琶行、一篇高考文、一曲纪律之歌,如今已经十分奢侈。还想着每天的早读可以出去找老师背背文章,吹吹清晨的风,暂时忘记高考的压力,用那一小段时间放空自己。从三楼的拐角向下看,师弟师妹依然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也许他们不知道,一段日子后,他们将要踏上高考的征程。我怀念像他们一样的自己。22点,熄灯了,心却总静不下来,5、6月的天似乎还是没那么热,身体和心灵却充满着青春的躁动。头上的风扇呼呼地转着,笔下的字也随着时间的滴答渐渐地走形。舍友总会说:听段音乐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继续,夜色就这样才真正的降临。
 
  

2015年6月6日,高考前夜,师弟师妹用心地为我们摆出加油的造型,也留下着I LOVE YOU 的痕迹,此景今生难忘,此情今世铭记。遗憾的是我们没有经历这个场面的全过程:当我们埋头于书本做最后的冲刺的时候,窗外震耳的声音与我们无关,我们听着,就很满足。就是这样,我们还是感受到那真挚的祝福。谢谢你们,今天的我也祝你们高考一切顺利。又是22点,最后一个夜晚,不再去挑灯夜战,将自己的衣服打理地整整齐齐,希望明天会是一个好心情。熄灯后我们都没能立即睡着,进行着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的寝室夜谈:我们聊高考,聊大学,聊未来。月光下的宿舍依然很明亮,不知道是几点,就这样,聊着聊着,我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醒来时,高三结束,已是考场。我一直在想,那个夜晚是我们心与心最近的时刻,离梦想最近的时刻。恍惚一年,时间已过,再也流淌不出那样的热血,再也聚不齐只有我们的宿舍。

  

高考就那样来了,措不及防。第一场语文考前,校园里充满着将要走向战场的勇士。我穿着浸透自己血泪的高中校服,从容地最后一个走进考场,路上遇上摄影的体育老师,我说:给我拍张照片吧,也许再也见不到穿着校服的我了。就这样,体育老师为我留下了高中的最后一个片段——再见,我的老师,我的高三,我的青春。

  

第一天结束,回到宿舍,没有喜怒哀乐,洗漱上床,我们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天亮。第二天考试文综,自己的指纹验证始终通不过,心如死灰,本是把握最大的科目却给了自己最大的打击。监考老师没有舆论上传诵的那样美好:微笑着进去吧,一切都会变好。当试卷发下来就开始了答题,没有想象中的慌乱。监考教师前来二次验证自己的身份时也没有发现,终于,谢天谢地,考试还是顺利地结束了。成绩公布,文综成绩最差,自然没有实现心中的梦想。总觉得,人的命运已经在冥冥之中定下了,否则为什么世间有那么多的巧合。就像自己高考时的文综场验证没通过,成绩最差,而且与高三最差的一次分数相同。我不是宿命论者,面临最后的选择,我还掌握着决定的权利,决定着是否去追求自己更好的未来,我还是毅然地来到了北京。

 

我也不能忘掉坐在自己后面考试的那个女孩,甜甜的笑容,说着一句加油,代替人生中的千言万语。再次谢谢你,因为遇到你,才让我觉得:高考没那么冷漠,至少,有人在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不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事,遇见了怎样的人。总之:祝你幸福,一切顺利,感谢你,为我的高考写下了最完美的结局。

我总在想高考对我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一场考试一场分别而已。与高中告别,与大学相遇;与一群人告别,与另一群人相见;从故乡出发,在另一个城市到达,仅此而已。

也许,高中的青春更多的是一种青涩。高考后,正青春,而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用来追忆、用来感激涕零的。不是说没有高考这场考试就开始不了这场青春,而是以后的青春会因高考变得更加明亮,也更加刺眼。也不是2015年高考是多么的重要,而是2015年的高考中有我们每一个人的辛劳。年年高考情相似,届届考生心相连。祝福你们,珍惜青春。

五味杂陈的那个夏天,再也回不去,记忆的一丝温存,早已被感知了千遍,但它何时变凉,都没发现。

创作者简介:莫少凡,位居昌平,一个喜欢行走、喜欢旅行、喜欢读书、喜欢文字的(wei)文艺青年。喜欢尝试着去做自己的事,哪怕做错,也从不后悔;喜欢去结交身边的一切朋友,即使失败,也从不后退;心中永远充满着躁动与激情,欢迎,与我同行。
                               2016.06.06
                              夜雨于北京·中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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