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鸥
盛夏的傍晚,巷口已坐着一位老先生,还有一为女士。萧君的家,就在这条巷子口上,和我是邻居。这会儿,他正要去医院,探望生病的妻。
一辆银灰色轿车,疾驶而来,老先生提起椅子让路,女士跟着才起身,但闻女士“哎唷!”萧君已双臂托起女士,轻轻地放在轿车的引擎盖上。
司机和熄了火的轿车一样,无声无气。
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观者如堵,唧唧喳喳,莫辩是非。
从轿车后座,走出一位藏族装束的妇女,捧了一盘精美糕点,放到萧君家的小方桌上,我彷佛闻到了酥油香气。司机也奉命搬什麽东西,往萧君家送。
人头济济,看不清萧君和那女士的表情。
藏族妇女放一条哈达在糕点上,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回头,乘车去了。
我耳边炸响了怒骂声,骂萧君是拦路抢劫的强盗,跟那女人一搭一档……
还有比这更难听的话语……
小巷,真是沸腾了。人群中,有我认识的附近农村的村长、村团支书、妇委主任,还有居委里一些我认识的点头朋友。
谁知道萧君做过一些什麽善事?我跟着附和一部分人的意见:萧君,真不赖,有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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