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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之版《恒先》(最终定稿)

 高行之 2018-02-04

本文为对上博简《恒先》的艺术重构,全文未加、未减、未改一个字,仍为510字,但语序已经完全不一样,使文章表现出了与以往解读完全不一样的中心思想。相关研究论文将不久与读者见面,此文只公布重构的原文,略作说明,以飨读者。本文观点属于原创,不得用以发表学术论文,注明出处者除外。违者必究。

浊气生地,清气生天。气信神哉?

恒先,无者——因为彼时什么也没有,也就无所谓无也无所谓有,所以本不应该用“无”、“未有”来描述,却也只好这样来表达。这是简书中“未”字藏笔所表达的意思,如今我们只能用文字直接描述出来,否则,原意将无法完整、准确的表达出来——未有天地未有沌、情(李零先生读作“静”,当是出于道家理论体系中有虚、静等概念,而本文是道家著作的考虑。然而本文主要讲人的欲望、冲动等情绪的内在驱动力引发的世间万物、万事的规律及其应对措施,因此,“情”才是本文的核心概念,且只有有了内在驱动力才会有人类的进步和发展,才会有接下来的一切,因此,“情”自然应该是出现最早的概念。而“静”并非本文的主要概念,故应读作“情”。从重构后的内容上来看,本文观点与道家观点几乎完全相悖,故绝非道家著作。沌,李零先生据道家理论读作“朴”,有误)、虚,为一若寂,梦梦静(联想到寂静一词,此字当读作“静”,故仍从李说)同。而未或明,未或滋生。

昏昏不宁,求其所生。恒气之生,因自厌不自忍,或乍(音zuō。有乍,行出,生虚、情。简书即写作“乍”,指人类最初的原始冲动。以后的“作”简书均写作“乍又”(上下结构)。这是原简书“作”的不同写法表达所出来的意思,李零先生未加以区分,统一为“作”,很大程度上遗漏了文章原意。笔者未能在现代汉语中找到恰当的字来表示,故只能借用简书的写法,并用文字描述出来,否则,文章原意将无法完整、准确的表达出来。纵观全文,再结合本句所表达的意思,我们可以看出,“虚”应与“情”相对,虚表示没有情绪而情则表示有情绪,且没有情绪与有情绪两者是同时产生的。因为情绪产生了,所以文章接下来开始论述人类的情绪,即昏昏不宁求其所生的欲望。这样上下文就有机的连为一体,自然流畅。而读作“静”则使上下文缺乏联系,意思不连贯,不得不用道家思想来解释,故不采纳。

求欲自复。复其所欲,复生之(之,指代前句所说的“有作”,即冲动)生行(即上文所说的“行出”),气是自生自作。从这里开始,文中所有出现的“作”简书均写作“乍又”(上下结构),可以看出,它指的是上文“或作”、“有作”的重复,即人类原始冲动的重复,故写作“又乍”,这个字的结构很清楚地表达出了这种内涵。这就是说,导致“气”产生的冲动不过是原始冲动的重复而已。这里由“求欲自复”很自然的引出了“气是自生自作”,进而承启下文。沌、大沌、虚、大虚、情、大情祥、宜、利、巧(李零先生读作“主”,董珊先生读作“巧”,今从董说)、采、物……出于作。而所有这一切同样都不过是人类求其所生的原始欲望引起的原始冲动的一次次重复而已。这是“作”的不同写法与前后语句内容所体现出来的意思,是对求欲自复现象的强调,也是后文“一以犹一”结论的重要论据之一,如今也只能用文字直接表达出来才不致原文意思有所缺漏。另外,“祥宜利巧”、“采物”作为专用名词出现还是作为单独的字出现均不影响本文所表达的意思。不过,作为专用名词的证据不足,故不采纳此说。这里是借列举这几个概念来表示所有的概念都“出于作”,故使用了省略号。下文省略号的使用与此相同。文章接下来又回到对“气”的论述上,指出“生或”的道理和“生气”是一样的,都是人类自生自作的结果。

异生异,鬼生鬼,违生非,非生违,依生依……同出而异生,因生其所欲。有出于或,生出于有,音出于生,言出于音,名出于言,事出于名……

凡言名,先者有疑,妄言之,后者校比焉。举天下之名,虚设(李零先生作“树”,笔者认为作“设”在文意上更适宜,与简书的字型也更接近,故采纳),习以不可改也。举天下之名无有废者。

恒莫生气,气是自生。恒气之生,不独有,与也,或。恒焉,生或者同焉。

有或焉有气,有气焉有有,有有焉有始,有始焉有往……先有中焉有外,先有小焉有大,先有柔焉有刚,先有圆焉有方,先有晦焉有明,先有短焉有长……云云相生,信盈天地;业业天地,纷纷而多采物。举天下之生同也,其事无不复。

明明天行,唯复以不废。

或非或无谓或,有非有无谓有,生非生无谓生, 音非音无谓音,言非言无谓言,名非名无谓名,事非事无谓事。焉有事?不作无事。举天之事,自作为事,不废举天下之为也——无舍也,无与也,而能自为也。

先者有善,有人焉有不善。乱出于人,有治无乱举天下之作强者,其冥尨不自若;作(音zuō,果天下之大作(音zuò)举天下之作也,无不得其本而果遂。天下之作也,无忤(李零先生读作“迕”,今据语义改)(本,与下句中的“本”为同一字,原简书写作“亙止”,上下结构。李零先生读作“恆”,而将其他的“恒”读作“亙”,但同时李零又将“亙先”与“恆先”通用,显然忽略了这两个字的不同写法所蕴含的意义,使两种不同写法失去了意义。文章开篇说“恒先无”,那么“亙止”大概是指人类最原始的冲动最终催生出对虚、情的命名这一过程,其后的事物均为原始冲动的重复。从全文来看,这个字表示虚、情出生的机理和过程,即人类最初、最原始的求其所生的欲望引发的最初、最原始的冲动“乍”,催生了命名的行为,进而生出了虚、情,其后所有的事物均是这一原始冲动的重复而已,因此这个字可以理解为“恒之足、恒之根或者恒之本”。可见,其意思大致相当于《论语》中所说的“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一句中的“本”,故应读作“本”。),无非其所。(原简书为“甬,”李零先生从。已发现的楚文均作“甬”,楚文中似无“庸”。笔者研究中庸得出的结论认为,先秦之时,庸可以指代帝王、天子、诸侯,引申为最好的、最高的、至高无上的,此处可释作“圣人”。本文中出现的“甬”均同义)以不可更也。

庸有果与不果两者。庸或得之,庸或失之,与天下之明王、明君、明士,庸有求而不患(李零先生释作“虑”。从竹简图片上看,疑似“患”字上部的竖有脱落,且从文意上看,这句话是说圣人虽然也有得有失,但因为圣人追求的是与明王、明君、明士一样的境界,因而不会患得患失。因此,作“患”更妥贴,故改)

天道既载,唯一以犹一,唯复以犹复。

知既(既,尽,完,意指尽头、停止。知既,即“知止”)而荒思不夭(李零先生将“宎”释作“殄”。原文疑似“宎”,但甲骨文、金文中不见,疑指室内花草,会更旺盛之意。今“宎”已无此意而“夭”仍有此意,故读作“夭”,释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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