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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的石鼓馆里除了“石鼓”,还有一块碑,你注意过吗?

 zdjphoto 2018-02-13


北京故宫的宁寿宫,现在已成为“石鼓馆”,馆中除了陈列着“石鼓”原石十件之外,还有一块碑刻,这块碑叫《石鼓文音训》。


《石鼓文音训》刻于元代至元五年(己卯,1339)五月。由潘迪整理并书丹,两面刻字。内容为《石鼓文》的释文、音义及宋时各家对石鼓的排序。


 ●  就是正中间的这块石头



● 《石鼓文音训》刻石



● 碑额的字拓出来是这个样子的,右侧三个字是“石鼓文”,左侧两个字是“音训”。



潘迪是什么人呢?在《全元文》(卷一五五五)中找到了他的小传:“潘迪,字履道,一字牖民,元城(今属河北)人。历监察御史、国子助教,升国子司业、礼部尚书。以正议大夫、集贤直学士致仕,著有《春秋庸学述解》、《六经发明》、《格物类编》。”


下面对应《石鼓文》的乾隆晚期原石拓本(此本已晚潘氏校订近四百五十年),来看看潘氏是怎么考订释文的。潘氏自云乃据旧拓本考订,所缺之字,潘氏均以○标识。


● 吾车鼓

《石鼓文》乾隆晚期拓本及《石鼓文音训》皆为“石鼓墨影展”展品。



● 汧殹鼓



● 田车鼓



● 銮车鼓



● 灵雨鼓



● 作原鼓



● 而师鼓




● 马荐鼓



● 吾水鼓



● 吴人鼓



潘迪在跋尾说简述了石鼓的流传经过:“右石鼓文十,其辞类风雅,然多磨灭不可辨。世传周宣王猎碣初在陈仓野中,唐郑余庆始迁之凤翔。宋大观(1107—1110)中,徙开封。靖康末(1127),金人取之以归于燕(今北京)。圣朝皇庆癸丑(1313)始置大成至圣文宣王庙门之左右。”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点,金人将石鼓置于燕京后,后不知何时又佚。至元代大德之末(以大德十一年计,1307),虞集重新发现石鼓“于泥土草莱之中,洗刷扶植,足十枚之数。”(见虞集《石鼓序略》)至皇庆二年(癸丑,1313)始置文宣王庙门之左右。自这时起,石鼓就一直安置在文宣王庙门之左右,明清两代皆在此处。也可以说,石鼓安稳的在此度过了六百多年。至1933年故宫文物南迁,石鼓外出游遍了大半个中国,1951年再回北京,之后便一直存放在故宫了。


说到文物南迁,估计不少人会有些不解,那么大那么重的石鼓是怎么包装的呢?这里有一段材料或许可以解惑。2010年,时任故宫博物院院长的郑欣淼在《故宫文物南迁及其意义》中追叙:“故宫人经过反复商量,使用浸湿的高丽纸覆在石鼓面上,用棉花轻捺,使纸张接近石身,干了后就固定在那里,即把石皮上的字紧贴于鼓身上;然后每个石鼓包上两层棉被,棉被外又用麻打成辫子,缠紧棉被;再把石鼓放在厚木板做的大箱子中,箱内用稻草塞严实,箱外包上铁皮条。”


● 潘迪跋、校订者姓名、刻工名。



言归正传,那潘迪又为什么要刻这个碑呢,我们接着看潘氏后面的跋文:“(石鼓文)字画高古,非秦汉以下所及,而习篆籀者不可不宗也。迪自为诸生,往来鼓旁每抚玩弗忍去。距今才三十余年,昔之所存者今已磨灭数字。不知后今千百年所存,又何如也?好古者可不为之爱护哉。闲取郑氏樵、施氏宿、薛氏尚功、王氏厚之等数家之说,考订其音训,刻诸石,俾习篆籀者有所稽云。”


《石鼓文音训》刻成之后,影响极为深远。明清至民国时,习篆者多取《石鼓文音训》通晓其意。有不少《石鼓文》善本中将《石鼓文音训》拓本附装于后。如上博藏明中期“黄帛早本”(汧殹鼓二行首字“鱼妟”存半)及故宫藏“黄帛本”(汧殹鼓第二行“鲤”字上部未损)之后皆附有《石鼓文音训》。亦有将《石鼓文音训》中释文直接写在拓本之上的,如上图藏“黄帛本”(汧殹鼓第二行“鲤”字上部损及横画)等。





“石鼓墨影——明清以来《石鼓文》善拓及名家临作展” 

宁波市文化广电新闻局、童衍方文艺大师工作室主办,天一阁博物馆承办。

展览地点:天一阁博物馆“云在楼”。(前往参观者可从马衙街天一阁南门进入)

展览时间:2018.01.302018.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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