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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了早上与我的九十七岁老奶奶在一起的情景，我不禁感慨万端：奶奶今年跟去年竟然差了那么大，那么多，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差两三百天，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就发生了了巨大的变化，在一个九十七岁的老人身上尤其明显，明显得让我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去年春节，奶奶跟我聊天的时候，整个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气色不错，思路清晰，说话的语气有力，节奏鲜明，而且一旦讲到她自认为最有趣、最重要的内容的时候，会突然停顿下来，慢慢沉思默想一会儿，似乎在字斟句酌，似乎在酝酿情感，像个演说家在蓄积力量要把最精彩的篇章最后的爆发。所以那个时候的奶奶给我的感觉就是她虽然年纪大了，虽然身体不太好，但她的精气神还是很棒的，她身体的底子还是挺好的。 去年国庆节，我回老家又跟奶奶聊了一个多小时，那个时候奶奶虽然没有春节精气神那么好，但也不错，依然能够跟我进行十分流畅而自如地与我对话，依然是那个思维清楚的人，依然是那个能给我温暖和力量的老奶奶。 但，今天早上，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老奶奶真的有点让我认不出来，至少我的眼神和她的眼睛交流的一瞬间，我强烈地感受到我的老奶奶身体真的不如往昔，整个人十分疲倦，有点无精打采。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母亲跟我说这一年下来，老奶奶一天到晚都得忍受病痛的折磨，全身酸痛，酸痛到彻夜难眠，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连续一年经历这样的折磨，身体怎么可能一直保持良好的状态？精神又怎么可能依然那么好？要不是今天我这个她秦守带大的长孙从外地回来探望她老人家，今天她也不可能一口气跟我聊一个多小时，尽管这个过程并不流畅，还有些地方磕磕碰碰，甚至短篇。 哎！奶奶真的老了！我这个孙子都五十岁了！真希望老奶奶活到一百岁！再跟我多过几个春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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