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却迎来西方的传统节日“情人节”。一边是新桃换旧符,喜气洋洋的中国风,一边是鲜花巧克力,浪漫浓浓的西域风,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似乎对于青年男女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如果说春节是一次年假的休整,或许情人节就是他们平衡情感的小插曲。
只是,在这般西洋“插曲”里,很多人却并不能真正体味到“情人节”的真正快乐。年轻男女们虽然可以复制“形式和气氛”,可骨子里的气质终究不属于“情人节”。那些土豪的玫瑰花束,那些吃起来齁甜的巧克力,除却能证明彼此性别上的存在感,似乎与“情人节”的关联并不密切。
不管是“可以见光的情侣”,还是“不可以见光的情侣”,这样的节日里男女双方都显得异样焦灼。女性朋友们,明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不懂得浪漫,却还是惯性式的生大气,逼迫男朋友硬挺浪漫。男性朋友们,早已预料到女朋友会失望,也还是那么无动于衷。
说到底,国人在骨子里就没有“情人节”的基因,所谓的情爱里,多半是消耗在前,情感粉饰。如牛郎织女那般苦情,实际上也是一种彼此消耗的模式。对于现实的意义,也只不过是慰藉那些感情losers,让他们在失意的困惑里,不至于走向极端。
“情人节”好像就是一个调节器,一边放大女性的支配欲望,一边放大男性的再造能力。至于,能不能将一个节日名副其实的过开心,对于国人而言并不重要。绝大多数人的恋爱目的性较强,女性渴望男性伴侣物质上较优,男性希望女性伴侣形体上柔美。总之,表面上的情感升华终将堕入彼此的权衡范畴。
这种时候,过“情人节”就是为名正言顺,同时也是彼此人设的重建和再造。可惜,这些年来,就连这种平衡也在逐步失掉。男性比女性多的国度,看似柔弱的女性们,话语权却越来越强。过去人们常讲“直男癌”,认为男性鄙视女性。可现在“直女癌”的泛滥,却从对立面完全继承男性的逻辑。
当然,这种继承逻辑中,并没有真正体现在女权至上层面。而从某种意义上去看,还是依赖男权消费女性的视角,女性进行的一次利诱性博弈。这种时候,男性朋友自然会被下套。“情人节”自然成为以男性买单为主流的“消费型节日”。
不管是装点浪漫氛围的花束和巧克力,还是走肾时必须的酒店花销,男性不得不充当节日提款机的角色。这种情况下,“直女癌”越盛,男性朋友越不聊生。实际上,“直女们”要的并非是浪漫氛围本身,而是希望通过驾驭男性,获得补偿性的安全感。
于是,“直女们”也就很容易变成“作女”。坦白讲,就是自身没有成长出安全感,不得不向外界索取得以补偿。而这种补偿的惯用方式,便是消费。她们明知道男友的消费水平很一般,却硬挺出“一日挥金”的浪漫,以此证明男友对其是认真的,可她们却对钱比对自己认真,真是一个可笑的循环。
实际上,类似的逻辑,国内婚礼上凸显的更赤裸。人们一边按照传统,遵循各种礼数,一边效仿西洋,彰显精神婚恋。婚礼的上半场各种“硬通货”(财礼,礼数,主要是男方给女方的物质补偿),婚礼的下半场却各种“浪漫气息”(婚纱照,度蜜月,主要以精神为参照,全面实证婚姻的合法性)。这种上下场的分离与隔阂,如若细想总觉得有些许不自在。
可要命的是,这种逻辑已经成为社会的主流,成为人们信奉的方式。对于女性而言,要是“不直女”,要是“不作死”,都会被周遭钦定为太缺心眼,太不值钱。这种以“直女癌”为骄傲的逻辑里,实质上是迎合男权的肆意妄为。
于此,一旦男性单方面撕毁婚恋契约,女性自然就成为最大受害者。因为,在这种范式婚恋中,婚恋共同体的根基建立,并非彼此本身的努力,而是靠消耗一方的物质或精神在维持,自然就很难抵达情感深处。
当然,这种畸形的情感中,男性们也并不光彩。虽然在本质上主导婚恋,但过程中之中也是很不聊生。“直男癌”的泛滥,成就“直女癌”的寄生。如若望穿历史,看透人世,我们会发现,仅有一少部分人能肆意妄为,将“直男癌”肆意到底,将“直女癌”作死到底。而这些人不是富可敌国,就是历代君王,对于常人,几乎没有参考意义。
然而,“婚恋模式”虽无普适可言,可他们的“婚恋逻辑”却被延续到今天。过去的女性确实被压制太久,不仅实质上被鄙视,表面上也是很没地位。而如今,即便主导婚恋市场的依旧是男性,可女性们表面风光不少,起码可以凭借性别数目上的优势,反击一下男性。然而这种反击,最终打击的却是那些普通的男性,他们非但没有主导婚恋的快感,却彻底陷入不聊生的境地。于此,“情人节”也可以叫“直女癌的反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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