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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将奇谋:一百、四面奋击力战破之

 墨香笙樵 2018-02-18

一百、四面奋击   力战破之

                  ———梁睿平定王谦之乱

    这个故事出自《隋书·梁睿传》、《隋书·张威传》《周书·王谦传》、《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七十四。

   北周大象二年(580年)五月,纵情声色的周宣帝宇文赟病死,其子周静帝宇文阐年仅八岁,朝廷大权旁落到外戚杨坚手中。

   杨坚专权,引起一些地方实力派的强烈反抗,相州(治邺城,今河北临漳西南)总管尉迟迥、郧州(治安陆,今属湖北)总管司马消难、益州(治蜀郡,今四川成都)总管王谦先后举兵反对杨坚。“半天之下,汹汹鼎沸”,“城有画闭,巷无行人”(《隋书·高祖纪》)。

    为应付东、南、西三方起兵,杨坚以韦孝宽、王谊、梁睿为行军元帅,让他们分别率军攻讨。在对三方用兵的同时,为稳定后方局势,杨坚革除了周宣帝的“苛酷之政”,废除其峻法《刑经圣制》,获得人民和下层官吏的好评;又下令准许传播佛、道两教,缓和了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

在西战场方面,益州总管王谦于八月初七,出动巴蜀军队十余万人,攻占始州(治今四川剑阁),企图阻止新任益州总管梁睿入蜀。所管益(治今四川成都)、新(治今四川三台)、泸(治今四川泸州)等十八州与武(治今甘肃武都)、兴(治今四川略阳)等“十州之人多从之”(《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七十四)。
   梁睿到汉川(今陕西汉中)被阻。杨坚即命梁睿为行军元帅,率利(治兴安,今四川广元)、凤(治今甘肃凤县)、文(治今甘肃文县)、秦(治今甘肃天水)、成(治今甘肃成县西)等州兵步、骑二十万,进讨王谦。

     梁睿(531—595),字恃德,安定乌氏(今甘肃泾川县北)人。梁睿的父亲梁御曾担任西魏太尉,爵封广平郡公,早卒。梁睿“少沉敏,有行检”(《隋书·梁睿传》)。宇文泰任西魏相国时,因为梁睿是功臣之子,所以将其收养于宫中数年,并命诸子与梁睿交游,同师共业,

彼此之间,交情甚厚。

      梁睿七岁便袭父爵,及长,为本州岛大中正,周承西魏之后,征还朝廷,职任御伯,未几出任中州刺史,镇守新安(今河南渑池东)。宇文周与高齐对峙,新安是周的前方重镇,故齐师屡来犯境。梁睿屡破北齐入寇之师,深得周帝的嘉许,拜为大将军,晋爵蒋国公,内调任司会,后从齐王宇文宪与齐将斛律明战于洛阳,每战有功,周武帝更加重用,擢任小冢宰。此后历任敷州刺史,转任凉安二州总管,已是地方的方面大员了。梁睿在地方主管任内,颇多惠政,为百姓所悦服。

八月下旬,王谦以长史乙弗虔、隆州刺史高阿那肱及益州刺吏达悉惎率军十万围攻利州。城中将士不足两千,众寡悬殊,在北周总管豆卢绩率领下,昼夜顽强抗拒。达悉惎等筑土山攻城,又挖凿城墙七十余处,堰嘉陵江以水灌城。豆卢绩指挥所部顽强坚守四十天,击破敌军无数次攻击,并派奇兵积极反击,斩杀数千人,俘虏两千人。待梁睿大军赶到,达悉惎等率军逃去。

     梁睿由利州南下,进攻始州,企图打开入蜀通道,直趋益州。始州北有大、小剑山屏障,东有嘉陵江水可凭,蜀北古栈道——剑阁道,即由此处通过,为古代南下入蜀必经之道,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王谦为阻梁睿军入蜀,令其部将敬豪、梁岩率军固守始州城;赵俨、李三王等率军十余万人,据险设营,守御通谷(今四川广元西南)、龙门(即龙州,今四川平武东南)等地,以确保剑阁道及始州无虞。 

  十月,梁睿军进至通谷,李三王等以劲兵拒守,闭垒不战。梁睿以行军总管张威为先锋,率部出战。张威“少倜傥有大志,善骑射,膂力过人”(《隋书·张威传》)。屡从征,累建功勋,是梁睿手下第一员骁将。起初,李三王采取坚守原则,闭城严防,不相交战。张威便派人在阵前辱骂,激怒李三王出阵。李三王果然中计,怒而出战,遭到张威部队的奋勇迎击,梁睿挥大军继之,三王军溃,部队被俘杀

者达四千余人。大军乘胜前进,追至龙门一带。

  王谦派他的大将赵俨率军十余万至龙门拒敌,据险为营,绵亘达三十里。梁睿令将士由山间隐蔽小道,衔枚(枚:古代行军时,士卒口衔用以防止喧哗的器具,形如筷子。)开进,四面奋击,大破赵俨等军营垒,蜀人大骇。梁睿率部击鼓而进,迫使始州守将敬豪、平林守将梁岩投降。成都最险要的门户,也轻易地落入梁睿的掌握。

     王谦又令部将高阿那肱,达悉惎等据守开远(今四川剑阁东北)险要之地,阻遏梁睿军。梁睿察看敌方部署后,对将士们说:“此虏据要,欲遏吾兵势,吾当出其不意,破之必矣”(《隋书·梁睿传》)。于是,他命上开府拓跋宗率部直取始州;又命大将军宇文夐进兵巴西(今四川绵阳),大将军赵达率水军入嘉陵江,从两翼威胁敌军侧后;并派张威、王伦、贺若震、于义、韩相贵、阿那惠等部将,各自率部,从正面分路攻击守御开远的达奚惎。这是全面的进攻,而以攻取开远为首要任务,其目的是扫除奔赴嘉陵与成都的障碍。进攻开远之役,张威担任的仍是先锋。他“凿山通道,自西岭攻其背” (《隋书·张威传》),另辟出敌不意的攻击路线,可谓奇兵。张威辟路既通,自敌人的西方进拊其背,飞将军从天而降。达奚惎分身乏术,难以抵抗。战争自午时开始,至申时达奚惎便大败,用了不到半天时间。达悉惎等败逃益州。达悉惎的失败,牵连到赵俨的敌方主力,赵俨也不得不随着败退。

     梁睿遂即长驱疾进,直逼成都。 王谦仍欲负隅顽抗,命令达奚惎、乙弗虔守城,亲率精兵五万,背城结阵,以抗梁睿。梁睿以张威将中军,奋勇攻击,大败王谦军。王谦欲还据成都,继续作战,而达奚惎与乙弗虔已降梁睿,梁睿遂率大军进入成都。王谦退无可据,只好带了残兵败将三十人向新都方面逃窜,但为新都令所执,献与梁睿。梁睿斩王谦于市,益州遂平。杨坚论功行赏,赐梁睿物五千段,奴婢一千人,金两千两,银三千两,食邑千户,仍令任益州总管。张威在此役中亦得厚赏,进位上柱国,拜泸州总管。

此战的胜利,对杨坚巩固统治权力,代周立隋,具有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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