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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三十年前的年味
2018-02-18 | 阅:  转:  |  分享 
  
回顾三十年前的年味

沿袭了几千年的民族传统节日——春节转眼间又将过去。尽管如今真正的“年味”越来越淡,但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依然是挥之不去的情结。是啊!从刚刚记事起,就天天盼着“过年”,要不怎么会有“比过年还快乐”这句口头禅呐?。我还清楚地记得有一首民谣:“新年到,新年到,敲锣鼓,放鞭炮。穿新衣,戴新帽。走亲访友好热闹。”这是儿时最快乐的时光。

很早就离开家乡,外出谋生,从那时起对“年味”便逐渐淡忘。虽然我在许多地方都过过年,不管是上海、北京,南方、北方,各地有各地的“过年”习俗,但对于我这个异乡人来说,都没有太多感觉。直到自己成了家,回到故乡,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园”,才回到儿时过年的感觉。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家属在农村,虽然物质条件较差,但这十几年的春节,却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有人说,中国人的春节根在农村,我认为确实如此。只有在农村,才把春节当做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一进腊月,人们就开始为过年忙碌起来。以我的家乡为例,苏南地区几乎家家都要做团子(也叫元宵),为此,农家人早早就淘米,轧粉、上山砍柴为蒸团子做好准备。过了腊月二十,便进入忙年的高潮。掸尘(大扫除)是第一桩大事,要干干净净过新年。接着就是四桩必不可少的忙活,做豆腐,几家邻居合伙,磨的磨,烧火的烧火,上灶的是大师傅(技术性强)他还要负责“点浆”这是豆腐做得好不好的关键,……总之,要五六个人一直忙到天黑,每人把属于自家的一份拿走才告结束。做炒米糖,也是一忙,别看很简单,却也要掌握要领,关键是火候、速度,操作要熟练,才能“水到渠成”,这也要邻居们互相协作。接下来就是杀年猪,平时农家人,很少上街割肉。但过年不管大小总要杀一头猪,这样不仅年里需要的肉、下水(什么猪头、猪爪、心、肠、肚、肺)全有了,同时把余下肉的腌起来,半年的肉就不愁了。最后一忙就是做一大批团子,这也最热闹的一刻,大人、小孩、亲戚、邻居一齐动手,做的做、烧火的专门烧火,上笼、下笼拣团子,真是热气腾腾,大呼小叫,忙的不亦乐乎。这个时候才真正感受到浓浓的“年味”。

高潮的“顶峰”当然是年三十,我们这里叫“大年夜”,实际上真正的过年,就是过年三十。即使如今年味已很淡,但远方的游子吃尽千辛万苦赶回家,为的也就是这一年一度最“神圣”的一天。有诗为证:“大雪寒梅迎风狂,冬至瑞雪兆丰年;小寒游子思乡归,大寒岁底庆团圆。”这一天从早到晚,人们都沉浸在忙碌与欢快之中,家家户户房顶上终日炊烟袅袅,空气里弥漫着溢满喜气的“腊味”,这是蒸煮咸货(腌鸡、腌鸭……)和猪、牛肉飘散出的味道。女人们忙着烧年菜、准备年饭;男人们忙着贴春联、祭祖宗的事情(原先我们这里的习俗,是除夕先祭祖,再吃年饭守岁,现在大都改在立春前了)。而最起劲的要数小孩,手里捧着母亲偷偷给的肉骨头,满村跑着一边啃,一边与别的孩子比谁家的年货丰富。一到下午,鞭炮声此起彼伏,一直持续到半夜。人们翘首以待的团圆年饭,吃出了难以割舍的亲情,吃出对来年的期盼。

进入80年代,原来的习俗外逐渐淡化,中国百姓进入了这样一种独特的过节方式。1983年,第一届现场直播的春节晚会一炮打响,当年给观众留下印象最深的节目,当属王景愚绕着桌子“吃鸡”,而李谷一一口气唱了《乡恋》等7首歌曲。1984年是陈佩斯和朱时茂第一次参加春节晚会,“吃面条”的成功使小品成了气候,一曲《我的中国心》全国传唱,《难忘今宵》几乎成了后来每届晚会的结束曲。大年三十儿,一家人一吃完年饭,就忙着看中央电视台现场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与荧屏上的影、视、歌、曲艺明星同喜同乐。80年代,中国百姓渐渐约定俗成了这样一种独特的过节方式,学者称之为“新民俗”。一台晚会,不仅把一家人聚在一块儿,而且造就了小品等一些文艺形式,更为像姜昆、黄宏、刘丽蓉、巩汉林、蔡明、郭达等一大批笑星的茁壮成长提供了土壤。

历史虽不能重复,记忆却难以忘怀。过去的“年味”已经成为人们永生难忘的情节,恐怕要在我们这一代人脑海中存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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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孺子牛1015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