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扣费 ▶扣费的心理动力分析
王健:需要了解的是,提问中的“扣费”的具体情境是怎么样的?咨询中的扣费是为了保证咨访双方的权利和义务;维持一个职业的设置、框架和关系;然后最大限度的使得工作坚持下去,以保障保证来访者的最大福祉。 张孟:扣费也可能会激发一些移情和反移情,可能会促进咨询的进程; “扣费”可以维护咨询师的权益,至少不会让咨询师被放鸽子; 扣费可能会激发出来访者的反应,如果他能继续坚持下去的话,进程会加速; 蔺华:“扣费”也会促进来访者的思考,对预约的重视程度也会有一个促进,如果来访者(来访者监护人)没有提前24小时取消,是需要扣费的,这是咨询的设置。当他行使了预约行为之后,但没有进行,事实上是占用了咨询师的时间、咨询场地以及工作的整体安排。“扣费”这个设置事实上是保护咨访关系的,也保护了咨询师和来访者的权益。 胡丛笑:(在以前的公益咨询中可能会出现有些家长会对“扣费”的不理解)家长可能会说: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咨询了扣什么费呀?你们不是公益咨询吗,为什么还有扣费,你们是不是就是为了收钱呀? 以前我们的设置是不扣费的,但是来访者没有如约出现在咨询室里,导致大量的时间和场地被占用,咨询师的时间也被占用(甚至是被浪费,因为“不想”来咨询就不来,导致咨询场地和时间被浪费掉),这在咨询中属于违约,事实上这样的违约来访者并没有承担任何责任,他没有承担责任反映的是自己处在一个无序的混乱的婴幼儿期退行中,咨询的目的是让这个人的人格成长、健全、发展,用成熟的方式表达,而不是用退行的方式表达,所以“扣费”也是在提醒他用现实的功能表达而不是用隐藏的情结或者阴影里的动力行动。 在咨询中,尤其是青少年的咨询,中心提供了场地、人员、咨询师等服务,我们提供了许多,来访者也需要为此承担责任。如果没有“扣费”这一设置的话,咨询师会被迫地积累一些负性情绪,这必然会转移到来访者身上,同时咨询师也可能会感觉到自己被无限制的盘剥。 (注:此语境发生在“石家庄市未成年人心理维护中心”进行工作时,“石家庄市未成年人心理维护中心”面向18周岁以下未成年人提供公益心理咨询。) 来访者在享受咨询服务的同时也需要慢慢学会承担一些责任。 一些认为咨询不应该收钱(扣费)的人,往往是未分化之前的人会有的想法,这些人需要为以前的成长付出代价——承诺了就需要承担责任。 再有一个,扣费的目的是为了保证咨询可以正常进行,痛的时候可能会本能地选择逃跑,或者是对咨询师表达不满、攻击等等,“扣费”也是为了帮助修复他的人格的完整性。 私自收费 ▶咨询师私自收费是怎样的心理动力 王健:“私自收费”这个讨论如果延展下来的话就是收费管理的问题,收费是一个机构的设置,也应该有机构来收取费用。如果咨询师私自收费的话,它会破坏咨访关系,也会破坏咨询设置,这个破坏是很大的,会产生一系列的破坏性后果。 就像前面讲到的“扣费”的行为,是对咨访关系的一个保护,而收费也是如此,是有利于咨询关系的进行的。 比如我们谈好的设置或收费程序,咨询师可能会因为个人的原因不扣费或者私自收费,这会激发出来访者更多的想象——一个现在不守设置的人,将来在咨询过程中会对自己怎样? 如果交钱也行、不交也行,交多也行,交少也行,这就会严重地破坏原则或信任关系,破坏了安全感。 郭宇兰:暂时没遇到过这类情况,不过王老师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咨询师是不是和这个机构的关系是不是不够稳定才去私自收取费用的呢? 王健:包括代收费用也是不可以的,因为来访者可能会有无限的想象。如果到了个人户头,意味着更严重的问题。病理性的反应——要建立更加私密的病理性需要,就是要建立一个私密的关系。这对于咨询师来说是一个控制,就像给医院病人或病人家属给医生塞红包一样。 如果是在机构内开展咨询的咨询师私自收费的话,有可能意味着对机构的攻击和不满。需要对这种情况做更精细的考量,行政人员对咨询职业的不了解也会造成许多误解。 蔺华:机构是一个大的容器,私自收费就会把机构与来访者之间安全与信任关系破坏了。 胡丛笑:咨询师个人收费,在机构里,对关系的破坏是很大的。会严重的破坏在来访者心目中的形象,会被污染。如果是个人执业,有些人会收现金,有些人鼓励收支票,建立第三方收费。在机构里的私自收费的破坏性会很大,咨询师个人需要反思。这不仅是咨询师与机构的关系,也是与来访者的关系有很大的破坏。
免费课程 收费课程 ▶只选公益课程不选收费课程或督导的人的心理动力分析
赵梦婷:如果单看字面意思,他对解决这个问题的动力不强,能不能够解决心里没底,意愿也没有那么强,还有他的资金不足以支持他参加的付费的活动。 蔺华:一方面他还没有信任心理咨询(心理培训课程),对咨询效果不满足,安全感不够,也可能是一个边缘性的试探。 胡丛笑:再一个是动力不足,有可能他对于过多的碰触人心怀恐惧,自我价值感低一些,没有让自己过得更好些,舍不得花钱;再有可能就是俄狄浦斯情结的问题,不允许自己好起来,不允许自己越来越好;深入关系的能力不足,不能够在一个行业里深入,恐惧感很强。 王健:我有另一个考虑,对于他来说,这些公益的课程可能已经足够了,并没有发现付费课程比公益的课程带来更多的收益或价值;对于机构来讲,可能是提供的内容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增加新的学习。 还有一种情况是,在他心里,提供课程的机构是一个怎样的性质或定位?门槛的高低?内容是否可口?
注:文中提到的“设置”是指本机构的咨询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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