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秋荷荷 2018-02-24

每天一本书

一年多读365本书



《群山回唱


慈怀为你读的第八十六本书 来自慈怀读书会 19:32

点击上方绿标即可收听韩丹朗诵



每天一本书

 


各位慈怀读书会的读者们,大家好。


欢迎来到我们的每天一本书栏目,我将用一篇文章的长度,来向您讲解书中精髓。


今天,我们要一起读的书是《群山回唱》


弗洛伊德说:人终其一生,都是在弥补童年的缺失。


作为美籍阿富汗移民作家,透过卡勒德·胡赛尼的作品,我们可以窥见他的童年因为战乱和逃离,在他心里烙下的那份无法自我结痂的伤痛和彷徨。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前两部《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弥漫浓浓的乡愁,一草一木的描述,皆蕴藏着他对故乡最纯正的思念,却也让我们读出无尽的悲凉。


卡勒德.胡赛尼的作品,是书写“立志拂去蒙在阿富汗普通民众面孔的尘灰,将背后的灵魂的悸动展示给世人”的使命感;更是对自己那段“逃离家乡”伤痛的“救赎”,去补完童年缺失的品质,让自己成为一个更完整的人。


在第三部《群山回唱》中,我们看到了作者更为成熟的笔触,他将视线收拢,不再是与命运抗争的普通百姓,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审视着背井离乡移民者的心理缺失。


阿富汗由战乱与贫穷交织而铸,它们的破坏力就像《异形》中怪物产下的邪恶之卵一般,在书中反复多次出现“每平方英里都有一千个悲剧”。


《群山回唱》分为九章,每一章都是一个独立的故事,都在诉说着各自生命的缺失。而它最终所表达的是:每一个人都有缺失,唯爱与责任,终究会让我们完整。


下面让我们一起走进《群山回唱》,那个被群山环绕的悲欢离合的世界。


图片来源:《追风筝的人》



这本书的主线就是阿卜杜拉和妹妹帕丽的兄妹亲情。


作者将和兄妹俩有关联的几人的故事串连起来,为我们展开了那个特定的历史背景下,背井离乡的阿富汗人所历经的心理和身体的苦难,以及这些人物事件都化为命运之手,冥冥之中决定着阿卜杜拉和帕丽的命运。


故事从父亲萨布尔带着儿子阿卜杜拉和女儿帕丽,从贫穷的沙德巴格来到了全国最繁华的城市喀布尔说起。


在这里,他们见到了纳比舅舅和他的老板瓦赫达提先生,还有老板漂亮的太太妮拉。


阿卜杜拉看着这个太太,却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了某种让人担心的东西,隐藏在脂粉下香水的味道,和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中,某种在内心深处碎裂的东西。


就在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父亲萨布尔和舅舅纳比,已经把妹妹帕丽卖给了这位不能生育的富太太妮拉。


妹妹帕丽是阿卜杜拉一手拉扯大的。


帕丽出生的时候,他们的母亲死于大出血。别看他自己也仍然是个孩子,只比帕丽大七岁,他却视她为珍宝,用自己仅有的一双鞋子为帕丽换来一根羽毛,只为了让帕丽开心。


他相信这是自己的使命,是真主创造他的原因所在,所以真主先把母亲带走,再把他放到这个位置上,来照顾帕丽。


帕丽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最爱的人。


然而这一切都在繁华的喀布尔结束了。对于十岁的阿卜杜拉来说,这种分别实在是太残忍了。


帕丽因为年纪小,这一点保护了她,她还能享受遗忘。


而他不行。


可是只有十岁的阿卜杜拉又能做什么呢?他只能在群山之中呐喊,呜咽,悲伤,而群山也只能同样的回唱。


阿卜杜拉后来去了美国,也有了自己的女儿,他给女儿取名帕丽,来试图减少他的思念。可是,就算年纪那么小,小女儿帕丽也能看得出来,悲伤烙在爸爸的脸上,就像一块胎记。


阿卜杜拉常梦见自己又一次置身荒漠,一个人,四下是群山,只有一点点细小的微光在远处闪烁,明明灭灭,如同一句暗语。


总有一天,他想,他希望,能再见。




这个故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纳比,阿卜杜拉和帕丽的舅舅。


纳比在其他角色的掩盖下并不出彩,然而帕丽被瓦赫达提夫妇收养,这一关键情节却是在他的安排下发生的。


他被瓦赫达提先生雇用之后,却爱上了他的妻子妮拉。


“她戴着太阳镜,穿一条短袖的橘红色裙子,短至膝盖。她光裸着两腿,双脚也赤露在外。她抬起一只脚,鞋跟踩在身后的墙上,这样一来,她裙子的下摆就稍微拉高,我感到脸上一下就烧起来了,一路往下,烧到了脖子。”


纳比一边忏悔,一边无法忘怀的回忆着他与老板的妻子妮拉的第一次见面。


纳比一边干着杂活,一边渴望着妮拉出现的时刻,等着她推开客厅通往游廊的纱门。他会胡思乱想,猜她那天的打扮。不知道她的头发是梳起来,在脑后扎成一个发髻呢,还是会让他看到头发放开着,乱乱地披垂于双肩?她会戴太阳镜吗?会穿凉鞋吗?是穿那件配腰带的蓝丝袍,还是那件洋红色的,有大圆扣子的罩袍呢?


等她终于亮相,他便在园中瞎忙一气,假装看到车头得擦,或是发现野玫瑰要浇水,不过自始至终,他眼睛都没闲着。


每个礼拜有一两次,纳比要开车载着妮拉出门买烟,买新笔、新本子,或化妆品。如果事先知道要给她开车,他一定会梳个头,刷个牙。他要洗脸,拿一片柠檬,挨个蹭一遍手指头,好把洋葱味去掉。会掸掉西装上的尘土,把鞋子擦亮。


纳比就是这样默默的爱着妮拉,当纳比发现她不快乐的病根,便千方百计地给了她一剂解药。


他运用一些技巧,说服妹夫把他的女儿帕丽给妮拉当了女儿,以弥补她不能生育的缺失。


希望以此博得她的芳心。


但纳比终究只是妮拉做母亲的工具,她不爱纳比。


妮拉在瓦赫达提先生中风之后,带着帕丽去了法国,走之前留了一句让纳比一头雾水的话:“原来是你啊,纳比!”。


图片来源:《一次别离》



留下来照顾中风的瓦赫达提先生的纳比,一天在收拾旧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本速写本,是瓦赫达提先生画的,每一张都是一个相同的主题,画的是纳比的一举一动。


纳比瞬间明白了,妮拉走之前所讲的,一直让他很疑惑的“原来是你啊,纳比!”真正的意思。


原来瓦赫达提先生是同性恋,一直爱着纳比。


直到有一天和纳比聊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光,瓦赫达提才有勇气把他的感情吐露出来。


“你当时可是个糟糕透顶的烂厨子。”瓦赫达提先生说,“现在你干得很棒,纳比,可那第一顿饭?我的真主啊。还有你第一次开我的车,拉着我,我真觉得自己要中风了。”


说到这儿,他一下子停住了,然后咯咯地笑起来,没想到自己开了这样一个意外的玩笑。


“那你为什么要雇我?”纳比问。


瓦赫达提把脸转向纳比。“因为你一走进来,我就在心里想,我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


“我一遇见你,就知道我们不是同类,你和我,所以我想要的是一件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在早晨一起散步,一起开车出门,我不会说有了这些我就满足了,可这总要好过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学会了在你身边苟且度日。”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想我说的东西,有些你是明白的,纳比。我知道你明白。”


纳比无法抬起眼睛,去触碰他的目光。


“我需要告诉你,哪怕就这一次,告诉你我一直爱着你,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纳比,请不要生气。”


纳比摇了摇头,表示不会。他说过的那些话,一直在两个人之间萦绕回荡,那生命压抑的痛苦,那永远无法得到的幸福。


纳比无法回报瓦赫达提先生以爱,但他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到最后纳比才知道,瓦赫达提先生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他。


纳比自由了,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但他发现这个自由不过是个错觉,因为他最想做的事已不复存在,只能随波续流。


纳比去世后,按照他的意愿,葬在主人瓦赫达提先生的附近。生,相伴半个多世纪,死,永远相守在一起。两个不同阶级的男人最终真正在一起。


有些人幸福的缺失,是因为爱的方式:秘密地,热烈地,无助地去爱。


比如纳比爱着妮拉。


比如瓦赫达提爱着纳比。


但是纳比又是幸运的。他在最后一刻明白了爱的真谛,填补了自己的缺失。


图片来源:《一次别离》



去了法国的妮拉和帕丽,也彻底和喀布尔的生活没有了联系。


因为年龄小,帕丽很快就适应了新生活,也忘记了自己被收养的经历。可从记事的时候起,她就有某种东西或某个人缺失的感觉。


该如何表达那种缺失感呢?或许,有那么一些时刻,会理解这种感觉:当她纵情欢笑后突然沉寂,当她在浩瀚美景前满腹酸涩,当她在人生最重要的场合里怅然若失…… 


她总是隐约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某种重要的东西,也许是某个亲人,也许你自己并不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可是在那一瞬间,她由衷地感到,如果他也在这里就好了。


“哥哥?”帕丽有一天突然冒出这两个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帕丽希望母亲能帮助填补她的心理缺失,母亲却不仅躲避她的缺失,还希望帕丽能填补自己的缺失。


“母亲很优雅,也很有才华。她读了很多书,有很多非常大胆的观念,而且从来都是对别人直言相告。可她心里也深藏着悲伤。我这一辈子都觉得,她给了我一把铁锹,对我说:把我心里这些窟窿填上,帕丽。”这是帕丽一直以来对妮拉的感觉。


这样的关系背景下,她们注定相爱相杀。


出于报复的心理,帕丽重逢母亲妮拉的情人于连,并和他在一起了。


妮拉虽然是一位异常美丽且才华横溢的女诗人,但她从小叛逆,与父亲有很深的隔阂。她因病被切除了子宫,嫁给了一个同性恋。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女儿帕丽和情人于连的私通背叛。


妮拉最终自杀了。


她的缺失永远无法填补,那就无恋世间了。


终其一生,这都是帕丽心里强烈的悔恨,且来的让她猝不及防。


但她也恨妮拉给了她始终挥之不去的感觉——她总觉得妮拉欺骗了她,总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直到后来帕丽有了孩子。想起了那一次,她得了肺炎,不得不住进医院。当时她八岁,妮拉不肯回家,非要睡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她对母亲妮拉产生了一种新的,意想不到的,迟来的亲情。


但那种熟悉的感觉——生命中缺失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人,她很清楚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妮拉。


图片来源:《忍石》



帕丽的缺失被填补了吗?阿卜杜拉和妹妹帕丽最后见到了吗?如果见面,又是通过什么人来促成的呢?这大概是所有读者一直想在书中探寻的问题。


让他们兄妹最终相见的一个很关键的人物,是纳比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给他很敬佩的整形医生,也是他的房客,马斯特先生写了一封信,告诉了他所有的故事。


也拜托马斯特能够找到帕丽,能够告诉她一切。也许是赎罪,也许是补偿,纳比更是把自己从瓦赫达提那继承的所有遗产都留给了帕丽。


是的,他们终于团圆了,不圆满却完美。


马斯特通过帕丽的Facebook账号,终于与她取得了联络,留言内容如下:您是诗人妮拉·瓦赫达提的女儿吗?如果是,我非常想和您谈谈。有些事情您一定感兴趣。


帕丽和他取得了联系,并从他那里知道了自己所有的身世,她毫不怀疑马斯特所说的一切。


她就知道她等待的一天,终于来了。


帕丽找到了自己的家乡,她去了沙德巴格,在那里得知哥哥阿卜杜拉去了美国,她鼓起了勇气去美国寻找他。


她先联系到了阿卜杜拉的女儿。


阿卜杜拉的女儿,名字也叫帕丽,她和姑姑讲起,在她的童年,爸爸经常讲起姑姑的故事,她虽然没从见过姑姑,但姑姑一直在他们的生活中。


在他患痴呆失忆之前,他告诉小女儿,他的妹妹帕丽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人。


兄妹俩跨了半个多世纪,终于见面了。帕丽微笑着,泪水盈眶,一把抓过哥哥阿卜杜拉的双手,握在自己手中。


她亲吻他两个手背,把他的手掌紧贴在自己脸上。


哥哥咧开嘴笑了,眼睛里湿乎乎的,也积成了泪滴。


帕丽抬头看着哥哥的女儿小帕丽,强忍住幸福的泪,她认为已经取得了突破,唤回了已经痴呆的兄长。她以为哥哥已经认出了她。


其实这不过是动物的本能,仅此而已。对这一点,阿卜杜拉的女儿小帕丽痛在心里,却看得清清楚楚。


小帕丽对姑姑帕丽说:“你们还是见晚了。”


帕丽对侄女小帕丽说:“我现在很幸福了,我已经找回了失去的一部分”。


最后两个两个帕丽喁喁私语。


小帕丽对帕丽说:“我常把我俩想象成两片树叶,从同一棵树上飘落,被风吹散,相隔数里,却仍然找得到深深纠缠的树根。”


“对我来说,情况正好相反。”帕丽扣住小帕丽的手说:“你说你能感到我的存在,我体会到的却只是一种缺失。一种没来由的模糊的疼痛。我就像一个病人,跟医生讲不清什么地方疼,只是觉得疼。”


阿卜杜拉在躺椅上用胳膊肘撑起身体,揉揉眼睛,看着她俩。“你们这俩丫头在鼓捣啥?”他咧开嘴笑了。


群山终于回唱的不是呜咽,而是幸福之歌。


无论多久,只要填补了缺失,只要拥有爱和责任,幸福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以上就是《群山回唱》这本书的全部内容。


图片来源:《忍石》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