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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就进入古丈县地界，这里是湖南最小的县城，如果说有点名气也是因为国家级贫困县的原因，但是这里走出一位著名女歌唱家，就是少将军衔的宋祖英，她的一曲《古丈茶歌》在全国六百多家电视台播出后，以“古丈毛尖”为代表的湘西古丈茶叶的知名度急剧上升。在如此偏远的地方，一个人的名气是可以带动经济发展的，听说每次宋祖英到湖南都有地方高官全程陪同。口罩一行没可能有此待遇，还是沿着山路一直向前吧，目标湘西小镇——凤凰。 这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听起来就浪漫。没看过《边城》，不过知道沈从文，还有那位路易艾黎的中国最美的小城的评价，让口罩对凤凰一直有着憧憬，可以说此行的毫不犹豫很大程度是因为行程中有这个期盼已久的地方。 进入凤凰，一眼看到沱江，立即就感受到浓浓的水乡气息。沿江的吊脚楼、江中的小船，几个苗家打扮的少女正从跨江而建的碇步石桩上匆匆走过，这是口罩到达沱江看到的第一幅画面。
到客栈放下行李不久，口罩一行就在沱江泛舟了。小船悠悠在绿波中荡漾，观两岸的吊脚楼，望远方的青山，听岸边小船上苗家女子的对歌，看水里飘浮的青青的水草的游动，心里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如梦如诗。或许岸边的洗衣女就是梦的主人，可能岸边的写生者就是诗的吟诵者。 游船的尽头是七层古塔和万寿宫，里面藏有大画家黄永玉的作品。口罩对黄老先生的了解甚少，在展厅看到他的几幅照片，一个矍铄的老顽童模样，心里已经开始欢喜；在看到他为沈从文题的墓志铭“一个士兵要不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之后，立即有些崇拜了。 下了船，走入深深的巷子，踏上青青的石板路，这独具神韵的石板路，曾经走过一大批名人，抗英名将郑国鸿、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熊希龄、近代湘西王陈渠珍、乡土文学泰斗沈从文、军门提督田兴恕、国际大师级画家黄永玉等，他们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在旧居、故宅、祠堂或者宗庙里还能够找到些点点滴滴，他们或许也钟爱的姜糖、龙须糖、姜母鸭在街边的小店铺里还能品尝得到， 不过他们的时代没有蜂拥而至的游人和举着彩旗的导游，也没有挂那些满空酒瓶子的酒吧和取了很怪异名字的店屋吧。古镇东门是一座碉堡，据说是清初的建筑，里面架着的几门古炮却留有“万历x年”的字样，口罩询问工作人员，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清朝的城楼装配明朝的火炮，或许是口罩太矫情吧。 泡上一壶好茶，坐在住处的露台上，咫尺外的沱江游船穿梭，江对岸的酒吧笙歌嘹亮，夜色下的吊脚楼霓虹闪烁，口罩不禁有些疑惑：这还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古城吗？口罩心目中的水乡夜晚是明月枝头的静谧，枕着入眠的是淙淙流水声、是阵阵蝉声和片片蛙声，偶尔有邻家娃娃的一声啼哭或者对街狗儿的几声低吠，但是凤凰的午夜却要看着灯红酒绿、听着流行歌曲的。 同行朋友的父亲说，当年的凤凰很穷，壮劳力一日只能吃两餐，是个连蚊子都不飞的地方。今天的凤凰已经浴火重生了吧？但如果摒弃了质朴和传统，沱江就失了魂魄，凤凰就成了孔雀甚至山鸡。。。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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