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恐惧囚笼·朔月 楔子

 胡乱唱歌Xm 2018-03-05




楔子·真实的世界


一切开始之前,我想问大家个问题:这个世界一定是真实的吗?

 

相当一部分人一定会回答:真实。

 

是啊,我们每天看到、听到、嗅到、感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真实?即便是在做梦也终归会有清醒的时候吧?

 

但真的如此吗?

 

之前看到过一个段子:人们总认为大脑是身体上最聪明的器官,但实际上,这个判断是大脑做出的。事实上,人们总会把大脑独立出来,并以大脑本身对人体的重要性为基础做出各种猜测设想。

 

在这些猜测设想中,缸中之脑大概算是其中最为出名的理论之一了。

 

幻想小说家、怀疑论者乃至科学家中,都有不少缸中之脑理论的拥护者,基于缸中之脑所拍摄的《盗梦空间》、《红辣椒》、《黑客帝国》等作品更是被奉为经典。

 

1981年,希拉里·普特南在《理性,真理与历史》一书中首次提出了缸中之脑

 

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

 

这便是缸中之脑。类似的论调并不新鲜,早在千年之前,庄子便提出过疑问:究竟是我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我?

 

世界是真实的吗?我们是真实的吗?我们所看到、听到、嗅到、感受到的东西,一定是真实的吗?作为一个久不得志的科幻小说家,我偶尔会琢磨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上面的诸多问题,便是我某次文思枯竭时,在咖啡店乱想的产物。

 

若根据奥卡姆剃刀如无必要,勿增实体的理论,我这些毫无意义的瞎想,到此为止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但那天在咖啡店发生的一件事让我猛地意识到,任何计算机都会出现bug

 

能控制缸中之脑的计算机也不例外。

 

当然,所谓缸中之脑其实也并不能完全解释我所经历的诸多事情。但那场噩梦之后,我为了给我所经历的一切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解释,已经探寻了太多可能。

 

我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我从电脑前站起,走到浴室,看着镜子中那张疲惫又略显苍老的脸,精神一阵恍惚。

 

不想追究就真正能结束吗?我不知道。

 

我陷得太深了,即便和经历过那件事的所有人都断了联系,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真的解脱。甚至是甚至是死...

 

我看向洗漱台上的剃须刀。

 

或许死了就能解脱呢?这样的想法在我脑海中疯狂滋生、壮大起来。我伸手,小心翼翼将剃须刀拿起,取出其中的刀片。

 

刀片在浴室的灯光下闪着寒光,微微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本算是很怕死的人,但此时看着刀片的锋刃,我的心情却无比平静。

 

裤兜里突然传来震动,我一惊,手中的刀片掉在了地上。

 

是母亲喊我回家吃饭的电话。

 

我草草应了几句,挂断电话,才发现睡衣后背不知何时被冷汗打了个湿透。我蹲下身子找了找,那刀片已经不见了踪迹。

 

算了。我摇了摇头,自嘲笑道,暂且苟活,总归是有希望的。

 

这个世界仍有人在关心自己。

 

还不算太坏。

 

 

 

事情开始于四年前。那天午后,我如往常般窝在猫空咖啡落地窗边的沙发里晒着太阳时,和那个男人不那么愉快的相遇了。

 

那个——

 

同时作为神与恶魔的男人。

 

 

 

男人抽走了我手中的美式,一饮而尽,把空杯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地坐在我的对面,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真他妈苦。”男人撇了撇嘴,啐了一口,穷装逼,就知道学些外国人的东西。

 

我不禁愕然,有点没搞清楚状况。这算什么?一个陌生人喝了我的咖啡摔了我的杯子还顺便鄙视下我的品味?


还不等我有所动作,男人又顺手拿起我的电脑,翻了翻扔到一旁。

 

“现在的社会真是,”男人一边起身,一边嘟嘟囔囔,“什么人都能写小说。”


我被气得笑了,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回沙发,冷着脸道:“兄弟,砸完场子就想走,有点不太讲究吧?”

那人身形一顿,缓缓的转过了身,脸上一幅见了鬼的表情。

“朋友,你能…看见我?”


< 未完待续 >


码字不易,您的每一次支持都是作者更新的动力
长按识别上方小程序码打赏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