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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析之防御机制讲座(八)

 咨询师曹丽君 2018-03-14

——防御机制在临床诊断和治疗中的应用

        到现在为止,讨论的这个部分大家有什么问题?

提问:我有一个咨客,她一直问我应不应该离婚?我该怎么办?然后她在叙述她跟她老公之间的一些家庭事情的时候都很平淡,以及说到自己受到的一些伤害都很平淡,我感觉这个和话题有关。

J·布莱克曼教授:我从来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从来不会和病人说应该或者不应该离婚。为什么这样?我觉得你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看得出来你是有很大的冲突,你不能做这个决定,显然你有很大的冲突,但是我觉得这个冲突很难解决,因为似乎你有一个趋势,你要把你的情绪都推开,推得远远的,不管是正面的情绪还是负面的情绪,你都想要把它推得远远的,所以你可能很难去解决这个冲突,或者是面对这个事情。可以这么说吗?

提问:老师你好,我有一个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觉得您刚才讲的安全感的判别,我想知道安全感通道的关闭和有足够的安全感,就是健康的有足够的安全感,它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区别?怎么样区别?或者是有没有很明显的指针能够判别哪种才是是健康的有安全感的表现,哪种又可以判断安全感通道的关闭?谢谢。

主持人:刚才我翻译的时候有提到安全感吗?

提问:刚才您翻译的有说“对安全判别通道的关闭”,危险性的判别,我想知道还有一种是健康的,有足够的安全感,一个健康人有足够的安全感和危险通道判别五,它们之间怎么样区别?

主持人:我先澄清一下,我刚才翻译不一定很准确,意思是这样的,他不能对危险的事情进行判断,也就是说是判断力,在自我功能里面,判断力属于一种自我功能,这个自我功能的一个功能是要判断什么是危险,什么是不危险。在游泳的事情上她能判断这个男人也许是坏蛋,但是她把它关了,她不去判断,她不要去判断,就是这个意思。

提问:除了游泳这个事情,类似于这样的事情,对于这个事情是危险的还是安全的,我的问题是这样,什么样的情况,也许有人有足够的安全感,觉得这个事情没有这么危险,它怎么区别?有没有明显的指针能够区别两者?

主持人: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如果这个女的空手道或者跆拳道很好,她的安全感一定很高。

J·布莱克曼教授:你的问题问得非常好,我的解释是这样的,因为推论性技术我们有比较多的证据来得出有防御,但是感应性技术一般来说只有一个迹象,这个时候你可能要用这个东西来探索,你要问一个问题,但是你问的时候要用类似于“似乎、好像”,你可以这样说,“好象不知道和这样一个男人游泳是有危险的”,可以说“好像或者是也许”,你不知道,你要测试,因为它是一种感应,因为你是用自己的经验来做判断的,所以你并不是很确定她一定有防御,但是你可以跟她探索是不是有这个防御,有一个互动的过程。有一个男病人,他的老婆离开了他,也顺便把五岁的女儿带走了,那么这个病人就跑去看一个女的治疗师,因为他很担心他的女儿,有一个剧情,这个老婆搬到一个男人的家里住了,这个男人是拍摄情色片的,所以他很担心这个男人会拍了他女儿的照片,然后放到色情网站上,他还告诉那个女治疗师他已经有一个女朋友了,他的新女朋友是做巫婆的,这个巫婆可以给你一种药水涂一涂、闻一闻或者喝一喝,满足就可以看到你死掉的亲人,她说她可以做这种东西,然后他的女朋友在和这个男人发生性行为以后,就跟这个男人说你给我买一个三千块钱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再买一个两千块钱的冰箱,然后这个男人都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你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会认为这个男人问题之一是他有判断力的问题:第一,他跑掉的老婆会去找一个拍色情片的男人住在一起;第二,他找的女朋友是搞巫术的。然后他就会问治疗师,他说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一次错误可以原谅,两次错误有一点不对,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是精神分裂症吗?我会很担心这个男人可能在现实检验能力方面有缺陷、有受损。这个女治疗师她说不觉得他是精神分裂,这个时候我就会说好吧,既然你不确定就可以问一下,用一个试验性的诠释,做试验,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回答你的问题要看下一个短片。

你可以探索性地去问这个男的,说你好像在第一个老婆这里有一些判断失误,但是到了第二个女朋友的时候,你显得很被动,好像你不想用你的判断能力。因为他第一个老婆跑去和搞色情的人同居,第二个是搞黑色的生意,这里用的就是第四个,“防御的面质”,所谓面质是不做任何的诠释,而是点出你的防御就在那里,在哪里?就是你不做判断,对于后面的女人你没有做判断,没有用你的判断力去看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所以他如果不用这个功能的话就有很大的麻烦,因为他已经丢了五千块钱美金,相当于三万多人民币,是很多的钱。然后那个男病人说“谢谢!我以为我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我不想去判断这个女人,我很讨厌那些总是判断别人的人,因为每当我这么做,或者想到这个的时候,我就会联想到我的妈妈。”所以这里就是不认同他的母亲,他要和他妈妈不一样,所以他把判断力的功能关掉了,因为他如果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对于他来说会感到很内疚,因为这是一种很冷酷的操作,不能要的。还有,他表现得很被动,他怎么知道有这些防御?就是因为这个女治疗师会想到“怎么回事?这个病人怎么又看错女人了?”你的问题问得很好,因为确实有些时候这个判断是比较容易的,很清晰、清楚的,但是有些判断你确实需要用实验性的方式去探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刚才那位同学提到的要不要离婚这个事情就显得比较复杂。有一个很常见的防御,对于很重要事情的判断的抑制,本来人都应该有,但是他没有,他抑制了,这是一种很重要的防御。怎么去觉察有这样的防御?你要去看你的病人,是不是他犯了一个非常糟糕的错误,如果是的话就是他使用了这样的防御。

接下来谈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这是弗洛伊德,大家都认识了,大概50岁时候拍的照片,看起来比较帅,不像一个老头,他曾经是一个充满力量的男人,就像我和主持人一样,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只有36岁,这是我的愿望,这是一种防御,防御什么?防御自己越来越老了。还有一个人会提出其他的一些工作方式,但是这里先提这么几个,这是弗洛伊德提到的技术,但是你要用这些技术的时候,首先要注意前面的“A.I.R.S.”这几种功能,是有的,缺一不可,如果少了一个,而你用后面这种特殊技术的话,你可能不会把事情搞好,或者更糟糕,所以你要看病人有没有前面的四种功能,然后去分析后面的技术,这个技术对于现实检验能力没有的人或者很差的人是很好的技术,因为它会一直和你说我们看看现实是怎么样的,会干这样的事情。哈特曼介绍了27种这样功能的人,大概是1970年到1972年,哈特曼写了很多文章,文章里面会讲到自我功能。比如这个病人第二次来看你,第一次评估的过程中你看到这个人的“A.I.R.S.”挺好的,你准备给他做一些冲突的诠释,你开始想要给他工作了,你觉得这个人适合做这样的工作。这个病人第二次来了,他坐下,有一些人会很快说起来,这些人容易治疗,但是有一些人会坐下来说,我可以给你说什么有助于你治疗我的呢?有一些人会这样问,如果这个病人每个星期要来一到两次的话,有时候你可以和他说“我们大概接下来要谈点什么”,有一个方向。但是如果这个病人来了不止一两次,而是来五次,每一个星期来五次,这个时候我就会说,你把所有你想说的都和我说,在这么大量的信息当中,到底我们要知道什么?我们想知道什么?他有夫妻的问题,有焦虑、抑郁,我们到底想听什么样的信息?第一,我很想知道所有的关于你来这里找我主要问题的相关事情,所有的;第二,你所有的感受、想法,你现在的人际关系和过去的人际关系当中所有的想法和感受,都可以和我说;第三,你可以和我说你的梦;第四,我也很想知道你对我所说的话的反应,不管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我想知道你对我所讲的东西的反应是什么;第五,对于治疗本身,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感受?不管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我也很欢迎你来告诉我。这个病人可能就会随便和你说,比如他的夫妻关系,或者说和他父亲的关系,也有可能给你讲他的梦。但是有些时候你给了一些指示、说明,还有一些人说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第一个证据,你会看到在这里有阻抗出现。其实你一开始可以给他们做一些指导,你大概要听什么,但是如果你说了这么几个方面以后,还是有一些病人不愿意说某些东西的时候,你可以猜想这个部分他有阻抗,他是不想说这个或者不想说那个。有一些病人很被动,不怎么说,这个时候你就要很努力地用探索的方式问他,到底怎么样?夫妻关系怎么样?你要去问。有时候你会做一些澄清,比如你对你的老婆很被动,你对你的老板也很被动,现在你对我好象也很被动的,这是第三个技术,澄清。

中间红色的三个是常用的,很重要的技术,尤其是在每周一次或者每周两次中很重要的治疗技术。第四个技术简单地概括,我指出这个人在用什么防御,比如你没有面对现实、否认现实,或者你没有使用你的判断能力,第四个只是指出这个地方有防御。有时候一个病人说治疗师你好像看起来很累,治疗师说“你觉得我很累吗?我好象没有这种感觉,是你累还是我累?感觉你很累?”你也可以和病人说,“你在对你孩子的这种做法,好象是你父亲对你的做法一样”。用这个技术的时候,你不告诉别人你是在用这种技术,你不去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个事情,只是告诉他有这个防御在那里,这种方式对强迫症的病人非常有用。

第五个要谈到的,当你对一个强迫症的病人去做动力性诠释的时候,动力性诠释的人他很容易仪式化,比如你说这个和你妈妈有关,他说好象是的,就会用大脑去想。说到第五个我们要停一下,因为要花几分钟时间说一下动力性诠释是什么,因为它是一个错综复杂的技术,里面涵盖很多的东西。当你做动力性诠释的时候要注意,一般我们要讲五个内容,在做一个诠释的过程中尽量要讲五个方面的内容,包括愿望、防御、情绪、你做的行为、伦理道德。我想打你,但是这个不好,这是一种伦理道德,我打你会感到内疚,这个就是一种伦理的东西。第三个是现实,我很想和你结婚,但是你嫁给了我哥哥,大概是这样,现实状况你要谈到。前面三者,现实、伦理道德、愿望,这三者之间的冲突就会产生一种情绪,在你的诠释当中要谈到这四个。第五个元素就是防御,因为防御可以关闭现实,可以关闭人的内疚感,也可以关闭愿望,就是一种想法,它都可以关闭,关掉这些东西,因为关掉一个可能就没有冲突了。在1923年的时候,弗洛伊德说过羞愧和内疚会刺激人产生防御。

还有其他的技术,我们还可以来探讨的,当我们谈到你们提的个案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探讨其他的技术,还有五分钟这节就要结束,所以大家可以很快地问问题。提问:可能我的问题稍微长一些。当这个病人的强迫症状,比如强迫性地担心自己发音不准,谈到她和她母亲关系的时候,什么时候怎么样去解释她的强迫性行为和她的现实层面的关系,这种解释有时候不能起到很好治疗作用的时候,这个问题可能是出在哪里?

J·布莱克曼教授:我希望我能用中文和你交流,我很喜欢关于语言方面问题的讨论,下次我会学更多的中文和你讨论这个问题。语言功能的本能化,这是一种功能,比如说话这个功能本身它带有其他的意义,可能你说的个案,这当中她的谈话,这种语言的状况象征性地表达了某种愤怒,说话的方式象征性地表达了愤怒,无意识的愿望可能要造成混乱,通过说话来摧毁别人,她就会感觉很内疚,用她的嘴巴来搞乱人家,她感到很内疚。所以这里就有一个置换,置换到她说话的事情上,也有一个反向形成,本来她想乱说来摧毁别人,现在她要很小心地说话,非常完美的、干净的言语,你的病人估计不会说“狗屎话”,太具有攻击性的,所以当她这么做的时候,她有很多的冲突在这个过程中。所以当你探索、研究这个动力的时候,你可能会发现关于怀孕的冲突,以及关于依附关系的冲突。我的这些猜想有哪些是对的吗?

提问:首先和怀孕有关系,就是她生完孩子还不到三个月,和生产、怀孕有关的。第二,很强烈的愤怒是来自于她母亲对她的唠叨,她认为她不想成为像她母亲那样唠叨的人,所以她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行。

J·布莱克曼教授:所以她有这个反向形成,来形成一种很干净、完美的形象。

提问:刚才说到和羞愧有关的防御,她觉得她很多时候在妈妈面前很羞愧。

    J·布莱克曼教授:所以这就是谈到的五个部分,愿望等情绪,所以这是一个言谈的象征化,它有其他象征意义。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现在休息,15分钟以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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