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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生职业好吗,真象大白了。

 温暖中医 2018-03-16
关于医生的这三个故事,你看到第几个哭了?

原创 2018-01-24 清风 医联APP

在不少人眼里,医生做的是个轻松的活,只要给病人看看病,就能轻松拿高工资,还能有不少外快,而且工作环境日晒不到,雨淋不着,实在是个轻松活。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今天我给大家讲讲关于医生的三个故事,希望大家能对这个行业多一点的理解。


 @陈培生, 29 岁,规培生

今年是陈培生规培的第三年。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和规培有缘,不仅名字相似,还从他毕业的那一年开始,全国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规培,他成了名副其实的规培生。

自小,陈培生便是人家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勤奋、认真、刻苦,往往别人睡觉了,他还在挑灯夜战。勤奋,加上天资聪慧,陈培生的学业一路畅通无阻,高考后去了上海一家很有名的大学读医,还是本硕连读。他成了父母的门面,家族的骄傲。

这样的骄傲持续到了他进了医院工作。那是一家大型三甲医院。平日里工作很忙,他总是忙得日夜颠倒,连出去逛街的时间都没有,不是查房收病人,就是做实验,和导师一起研究课题。据说他轮过的科室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陈培生收到同学聚会的通知时,他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和同学聚聚了。于是他专门和导师请了假,赶赴过去。

到了酒店,他忽然有些局促,在场的同学似乎都有备而来,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浓妆淡抹,相比之下,自己未免有些素寡。

饭桌上,大家侃侃而谈。大部分人不是混了一官半职,就是自己开了公司,总之听起来都很不错。

“你呢,陈大医生,听说你们医院的工资至少是这个数!”有人伸出了一个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陈培生口袋里正放着这个月的工资条,但他选择含糊其辞。

“你现在在哪个科室啊,已经成为大医生了吧?有需要的时候可得找你帮忙啊!”

“我现在还在规培呢?”陈培生尴尬地笑了笑。

“规培?你们不是毕业就出来当医生了吗?难不成还要像实习生一样去培训?”其中一个嚷嚷道。

陈培生点点头。

大家一阵沉默,然后转头各自聊天去了,没人再和他搭话。他忽然觉得自己曾经的骄傲瞬间坍塌,变得一文不值。

晚上,陈培生接到电话吗,是女友打来的。

女友和他是大学认识的,本科毕业后在家里人的帮助下进了一家国企工作,安安稳稳。

女友问他,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待在医院?

这个问题女友问了他很多次。女友的家人说,只要他愿意,他们可以帮助他进一家效益好的单位,没必要在医院继续熬苦日子。

以往陈培生总是直接表示拒绝,还安慰女友,好日子会来的,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可是今天陈培生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友,又或者说该如何安慰自己。

女友继续说道,家里人让我去相亲,说再等下去我就老了。

陈培生没有说话。

对不起。女友轻轻叹了一口气,挂了电话。那声音很轻,像羽毛,又像锤子重重砸在他的心上。

放下电话,陈培生才发现自己脸上很痒,一摸,才发现早已满是泪水。


@王权,32岁,主治医师

王权是一名外科医生,他的手术刀锋利无比,素来以快准狠著称,人称王一刀。不少患者慕名而来找他,传说他的手术量已经远远超过主任,占科室其他医生总和的一半。

2017年,一个肝脓肿的患者需要手术。这名患者是HIV携带者,当初自己也不知情,是在住院查血的时候才知道的。

手术过程中,王权用镊子夹针时,不知为何,针崩掉了,弹了回来,扎在了他的手上。王权顿时心中一凉。他苍白着脸说道:“完了,我暴露了。”这是行话,意思是职业暴露。

其他同事示意让他赶紧下台去吃药。王权下了台,疯狂地冲洗。他拼命地挤出手指头上的血,不断地用肥皂水擦拭。在等待护士长送药来的短短几分钟里, 王权感觉自己的腿一直在打飘,摇摇欲坠。

吃药后的第一个月,副作用一直伴随着王权,低烧、发热、面色苍白,和HIV的症状极为相似。

尽管如此,王权也不敢放松自己,在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里,他甚至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他疯了一样工作,他害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即便如此,他的脑子里依然会飘过很多东西。他们科室是医院重点科室,里面不乏研究生、博士生,他只是一个本科生。为了争一口气,他不断地跟台,上台,别人不肯收的病人他收,别人不敢做的手术他做。这几年算下来,他休息的日子真是屈指可数。同样的,他也拿了不少奖励,各种省市先进,优秀之类的拿到手软。当时他站在台上觉得风光无限,可是现在想想,仿佛都成了一种讽刺。

他将这件事坦白告诉了妻子,两个人抱头哭了一个晚上。

由于吃不好,睡不好,等待结果的一周时间里王权整整瘦了十斤,他的妻子也是人比黄花瘦。

终于拿到结果了,他甚至不敢看。斗争了好久,他终于下定决心。上面的阴性二字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瘫在了沙发上。但他没敢掉以轻心,直到三个月后的第二次结果出来后,王权才真正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内心满是幸福感。


 @陈清,42岁,副主任医师

当陈清接到班主任的电话时,她有些发愣。电话里,班主任婉转地向她表示,女儿最近上课不是很专心,成绩下滑得厉害,还和某个男生走得很近,有早恋的苗头。

陈清是一家三甲医院妇产科的副主任,科室很忙,她很拼,常常是主任做不动的手术她要做,主任带不过来的研究生她要带,经常要主持各种大型会议,也是医院课题的领头者。最近医院还准备开设一个新的科室,想让陈清负责。

正因为她太忙了,所以十年前丈夫选择了和她离婚,说自己结婚了和没结婚差不多。陈清没有闹,咬咬牙,选择了女儿自己带。这些年,她既要工作,又当爹又当妈的,心力交瘁。

陈清心乱如麻,提前下了班,她想回去好好和女儿聊聊。

女儿还没有放学,她坐在沙发上思绪飘渺。她有些生气,恨女儿的不争气。

家里有些冷清,唯有墙上她和女儿的合影尚有些生气。但那也是女儿五岁时的照片了。

她忽然想起,八年前,也就是女儿7岁那年,一个产妇羊水栓塞,值班医生给她电话,她二话不说,把女儿放在家里就出了门。那天下着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女儿的声音撕心裂肺,妈妈,你别走,我怕啊!可是她着急出门,只是急急忙忙安慰了她一句,妈妈很快就回来。

等她回来时,女儿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她忽然心疼起来,那时的她该是怎么害怕啊!可是她却残忍地丢下了她走了。她的心忽的疼了起来,仿佛被人仅仅攥住了一般,透不过气。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已经忽略了孩子很久,久到连上一次她们一起吃饭的时间都不记得了。她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晚上,女儿终于回来了,看到她,怔了怔。她走过去拉住孩子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今儿我们娘俩一起吃饭。”女儿的眼眶有些泛红。

今天的饭两人吃得很愉快,这样情景有多久没有了?陈清看着女儿清瘦的面容,有些难过。

晚饭后,女儿和陈清一起看电视,两人都没有说话。

忽然,女儿说了一句:“我拒绝了。”

陈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女儿笑了,说:“那个给我写信的男生。”

陈清笑了,心底一阵庆幸。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三个故事也许只是众多医生故事中的一个缩影。医生这条路,注定漫长而坎坷。因为面对的是生命,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因此常常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投入在工作中。可是由于中国的体制,医生注定没有办法像国外的医生一样,拿到和自身同等价值的薪酬,还要背负上各种职业道德的枷锁,牺牲自身的健康和陪伴家人的时间。

每一位医者都是一位修行者,他们用自己的修行在普度众生。也许有的还不够好,有的还不尽如人意,但请尽可能体谅和尊重他们,毕竟他们真的太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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